“媽,你以爲她還指望你們幹活計,張士敏比誰都奸,到了這個份上,她還會抱幻想等你們幹活?她明白你們不會聽她的了。
有招兒你們會給你們留命?”
“她真想要我們命?”谷舒蘭還不太信,以爲張士敏壞不到那種程度。
這個老媽還是沒有看透張士敏。
傻帽,土坯,要不人家總想掌控她。
很快張士敏就回來了,她在許寶貴那裡捱了諷刺,氣的心肝兒血氣翻涌,邊走邊罵,迎面碰上了石向華,倆人差點撞上。
“二嫂子,你生誰的的氣呢?”這個人雖不比自己的媽好生氣,也是平常沒什麼好臉色的德行。
可是那個脾氣也是一整就跩臉子,跟自己她倒不好乾,自己是村裡的大幹部,張士敏就是個馬屁精,也是個善財難捨的人。
不爲她辦事被她利用,好處怎麼會到自己手裡,竹青蘊還比自己官大,只是那個脾氣不討張士敏喜,狗牂狗牂的,不爲張士敏辦事,楊天祥幾次鬧分家都是自己幫了張士敏大忙,張士敏也是該感激他。
張士敏氣得連喘一陣子,好容易才屏住氣,憋得臉漆黑,還是張口喘。
這一年她的身體糟踐苦了,監獄裡改造是要勞動的,哪有在家那樣倆手不沾陽春水的事。
沒有水果點心隨便她吃,沒有雞蛋肉魚滋補,喉疤喘最是需要營養,身體被打落的不行,虛弱喘加重。以前天暖不犯的喉疤,今年夏天也沒有好。
都是傻四頭一家子做的孽,老孃怎麼會放過他們。
被石向華一問,倍覺委屈,遇到了知音正好訴苦。自己怎麼傻了,回來只顧和裴秋蘭置氣,忘了自己的保護神有點子,遇到了向華,這個氣就可以出了。
張士敏的眼淚唰就下來了:“你三叔,只有你不欺負我。這不,我回來傻四頭就欺負我,我找許寶貴問問趕馱子的漢奸要蹲多少年監獄,許寶貴不但不管,還把我轟出來。罵我惡毒,說我再胡鬧還得抓我,差點氣得我斷氣。
他有什麼了不起的,好像是西林莊的功臣了,害死了那麼多好人,竟然還在村裡耍威風,公安局怎麼就不抓走他,只有敢欺負我這樣的弱女子。特務密探是沒人敢欺負。”張士敏胡說了一通,單揀石向華願意聽的,石向華恨許寶貴。她就順杆爬,取得石向華的歡心。
石向華面上全是笑,眼裡的蔑視看不到,他的眼睛太小,滿臉那麼一笑,眼仁都看不着。張士敏的眼夠尖的也沒看到。
石向華的笑臉越發的讓張士敏溫暖:“二嫂子,你怎麼去惹許寶貴呢?他殺了多少人。渾身沾滿了煞氣,你怎麼不擔心惹急了他和那些人一樣下場?
竹青蘊、楊天祥和許寶貴可是一夥的。都霸氣着呢,趕馱子那事兒不落實了,老四永遠壓你一頭,這倆人哪有縣裡的呂維新主持正義,你找錯人了。”
張士敏的眼睛大放異彩:“你三叔,你的情嫂子記下了。”
“二嫂子慎言,我什麼也沒說,千萬別記着。”石向華快速的走了:這個娘們嘴太快,付諸行動不就行了。
張士敏想到了石向華說的縣裡的幹部,自己能不能見到呢,這人官不小了,怎麼會見他呢,隨後她的眼睛更亮了,她想到了一個人,過去比石向華還官大的一個人,三年的徒刑已經出獄了,聽聞他和呂維新有交情。
沒有後臺怎麼能整垮楊天祥?
只要楊天祥一進監獄,自己就把大山過繼過來,谷舒蘭她敢不聽話?爲了她兒子她也得賣力氣幹活,看那個小丫崽子再能也沒用,她就是自己的丫鬟一樣,敢不老老實實,撕爛了她的嘴讓她給小弟兒洗腳。
張士敏沒有回家,到那個認識呂維新的家裡,這般如此的編了一套激怒了此人,把石向華捧在了前邊,狠狠的罵了許寶貴一頓,就和那個人站到了一條戰線,掏出了二十塊錢,本就是恨許寶貴的人,張士敏把楊天祥和許寶貴混到了一起,抓住了這人的心理,這人不但慷慨答應,還做出了承諾。
張士敏滿腔的怒氣已經消散大半,喉疤喘也覺得舒暢了許多,三角眼也眯了起來,兩個羅圈腿“歘歘歘”的成了飛毛腿。
讓楊天才看得莫名其妙:“有好事?”
張士敏拿起了把:“就你這個窩囊廢,沒有老孃的一分出息,再敢跟那個破鞋搭擱,我也送你進籠子。”
“沒有的事,就因爲我沒有進項蓋個房子出租招人嫉妒纔給我造謠,怕咱們好了你還看不出來?哪有一個好人?都是恨人有賀人無的壞心眼子,肯定是老四家造的謠,咱們就真整不倒他,沒天理了。”楊天才的話張士敏斷定全是撒謊,轉移她的視線?
始終不承認就是沒有悔改之心,張士敏咬牙,不定哪天自己要親自抓住他們,撕了那個破~鞋的下襠,天天的溝~引男人還裝貞潔烈女,瞪眼不承認,一定讓她的醜行都讓大夥看看。
楊天才心裡發虛,爲了假裝跟別人沒事做給張士敏看,拽了張士敏就上炕。
倆人糾纏了一陣子,楊天才說去撿糞,背了糞筐就走。
張士敏就是感覺不對勁,倆人以前辦事,都是突突的弄她一褲~襠,今天怎麼這樣乾淨?
張士敏可不是不懂這個的初雛,很快就悟索透了其中的貓膩,他是兩頭佔着,哪頭也不誤,敢矇騙她?楊天才的膽子可是慣肥了。
張士敏的怒氣騰騰的竄,比整不倒楊天祥的怒氣勝得多,挖自己牆角的人豈能讓她活下去?楊天才敢欺騙她,她也會讓他當王八。
張士敏順了順氣,撐起了喉疤架子直奔楊光碧的新房子,裴秋蘭被趕出去,楊光碧興奮的接收她,就盼這個日子到,楊光碧剛和裴秋蘭興奮過,一個老頭子也沒有多大的精神頭了,只是佔有~欲強。
這個老頭子可滿足不了裴秋蘭,還有四個老光棍兒,也都是年老體衰的,只有楊天才四十幾歲正當年,很趁她的意,這麼多人加一起,可以讓她滿足,要是沒了楊天才,她渾身都是空的。
她打發了楊光碧走,到院門外一個勁的望,現在她不敢到楊天才家去,她發現楊光碧這個老頭子精力差了很多,怎麼能讓她不想楊天才?
楊天才正在衚衕口探頭探腦的,被裴秋蘭望到,趕緊的招手,楊天才大喜過望,他正費勁的憋着呢,走道都有些障礙。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張士敏正睃着楊天才的行動,看到了二人進了院子,推推門裡被鎖了。
張士敏氣得頭都暈了。
想了一刻,便有了主意。
進了楊光碧的院子,院牆邊正有一個梯子,張士敏爬上梯子,坐到牆頭一看下邊也有一個梯子,張士敏明白是楊光碧爬牆頭用的,還真是養~漢~老婆抽上褲子就是好人。
連大門都不走,以爲別人不知道。
張士敏鄙夷一會兒,想到了自己的目的,就是要撕破裴秋蘭的僞裝,敢養~漢就敢承認,還假裝貞節女最是氣人,她還敢看不起自己,今天一定要搞臭她。
自己的男人雖然也臭,得讓他知道自己的手段,嚇得他以後再也不敢了,纔是自己想做的。
裡邊竟然沒鎖,張士敏慶幸順利,腳步是一點沒有聲音,進屋見到的情景,楊天才正癱軟正在裴秋蘭身上,可比跟她的時候是兩個狀況,看那個喘息樣是那麼地舒服。
張士敏的眼睛都紅了,磨牙聲驚動了正醉得半死的一對兒。 ωωω• тt kan• c o
張士敏強力的冷靜,沒有忘了自己是幹什麼來的,抓起倆人的褲子就往外跑。
打開了大門,這條道明,路上有行人,被張士敏的一嗓子嚇了一跳:“抓姦,抓住破~鞋了!……”
行人也不走了,張士敏就招呼人,左右鄰居都跑出來,一聽說是楊天才和裴秋蘭,都知道的新聞就不是新聞了。
沒有人追進屋裡看,只站在屋門口。
張士敏一看不行,把倆人的褲子扔得遠遠的,跑進了屋裡,拉住楊天才就往外拽。
楊天才本來就累得夠嗆,又嚇了一跳,神不附體之下找不到褲子,一陣子纔想起張士敏搶走了褲子,張士敏又想抓他到外邊現眼,不由得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狠狠的抽了張士敏倆嘴巴。
張士敏哪有楊天才的力氣大,伸手就抓他臉面,楊天才更是羞惱。
裴秋蘭從張士敏搶走褲子就嚇的沒了章程,看到楊天才打張士敏,她也來了狠勁兒,倆人只想打人,沒想到外邊進來了人,大門鎖着,張士敏就從天而降,裴秋蘭也沒有醒過勁來,她也是做賊心虛,忘了倆院梯子的事。
慌亂之間都沒想到找褲子。
有好事的小青年可不管那個,直接就進了屋,嚇得又跑了出去。
有問的:“怎麼回事?”
小子也不客氣,這人也不是那靦腆之人:“倆光屁~股的打抓姦的呢!”
他這一說,滾地雷、狗扥頭、大痦子,狐子成和二狗都衝進了屋裡,裴秋蘭一陣怪叫:“非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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