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怎麼精神兮兮的,就是爲了一個楊柳?祖母怎麼沒有爲了一個兒媳精神兮兮的?自己應該和祖母聊一聊,她當時也不想接受這個兒媳是什麼感覺?
朱亞蘭幸福的滿臉笑意,眼裡都含了蜜糖,看到丈夫躺在對面的牀~上休息,再看看兒子,這纔是她想要的,兒子繞膝,丈夫溫存,,這些幸福她是不能與另一個女人共享的,兒媳婦應該是自己喜歡兒子不愛的才讓她放心,媳婦永遠也奪不走他心愛的兒子,因爲工作,兒子離開自己多年,沒有享受到天倫之樂,兒子可以在自己身邊了,怎麼能讓媳婦奪走他的心?
她在興奮的心情裡睡去。
張亞青看母親含笑睡去,怎麼才發現母親的心態不平衡,一會兒喜一會兒怒的。
大概是自己以前和母親不在一起的原因吧?對她不瞭解。
他也沉沉的睡去。
天亮了,張亞青起來洗漱完就伺候朱亞蘭洗臉水,打飯,吃飯。朱亞蘭也沒有再嘚咕,耳根子清淨了,張亞青就和張天弘說出院的事。
朱亞蘭一聽就急了:“我沒好,怎麼能出院?怎麼也得住上一個月,正好亞青放假,可以陪我一個月。”
張天弘一聽怎麼覺得怪事,她沒有什麼大事,住一個月的院,就是不花錢,也沒有必要,想待就回家待,這裡亂亂哄哄的一股味兒,有啥捨不得離的?
張亞青也覺得母親的行爲最怪異,她的身體好得很,突然住院倒不稀奇。怎麼好了病還不想走了,醫院有什麼吸引她的嗎?
真是猜不透她的心思。
“媽!我們正在期末考試,我得回去抓空複習,您喜歡醫院就在院住個一年半載的,反正也不花錢。住着舒心就住吧,我暑假來陪你。”張亞青不知母親搞的哪一齣,不考試是不行的。
“不行!……你不能走!”朱亞蘭慌亂的說,她沒想到期末考試這碼事,耽誤了還是真不行:“你可以以後補考。”
“那怎麼一樣?”張天弘不悅了,女人就是無理取鬧。沒病還要拖兒子的後腿,自己也不是不懂學校的事,學的這樣肆意而爲。
“怎麼就不行了?”朱亞蘭可不想讓張亞青破壞了陳天良的好事,那樣她的計策都會落空,那樣的結果她承受不起。她要的就是永絕後患的結果,最好是兩個都被陳天良禍害完,沒有不透風的牆,陳天良那個膽大妄爲的,幹完了會滿世界的宣傳,有那姐倆臭的。
朱亞蘭的失態,張亞青感到十分的不對勁兒,再也沒空理會朱亞蘭。衝出了醫院直奔學校,他的心都跳出了胸腔,頭腦極端的脹痛。他想殺人了。
等到了教室,看到楊柳坐在座位安靜的看書,他的心才緩慢了跳動,拉了鄧左民就走,鄧左民問:“你怎麼了。”
“發生什麼事了?”張亞青揪住鄧左民的衣領:“快說!”
鄧左民愣怔看他,很快就回神。就把陳天良劫道闖宅的事說了一遍。
楊柳怎麼定計,狠揍陳天良的事。詳細的說給他聽,張亞青才徹底的撂下了心。這不只是一個男人以爲自己愛的人遭算計自己失尊嚴的問題,最重要的是這樣的事會狠狠的打擊一個女孩子,讓她失去生存的希望,會留下終生的陰影和恐懼,讓她痛苦一生,是張亞青不能容忍的。
張亞青快速的坐上去大院的車,到了楊淑蓮的家門前,院門沒有上鎖,走到窗前,聽到裡邊哼哼呀呀的,張亞青滿腦子的都是揍他的話在衝擊,不立即對他拳打腳踢,怎麼能忍住,站到離門半步的距離,伸出了腳對上門就是猛勁的踹去。
“咔刺!”的爆響接着“哐啪!”拍牆的聲音,門一腳被踹開。
疾風一樣的速度進了內室。
陳天良正趴在楊淑蓮身上瀉火,看到這一場景張亞青也是震懵了,他沒有經歷過人事,哼哼呀呀的聲音他不懂是幹什麼。
到此刻他看到光腚的陳天良的架勢,再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就是傻子了,他想跑出去,可是他最想的就是揍這個流~氓。
壓抑不住的憤怒,一把採住陳天良的頭髮,把糾纏一起的倆人一下子就扯開。
楊淑蓮也是被突然進來的人嚇傻了,一看還是張亞青,有一種幻境好像丈夫來捉姦,而且還是她心愛的丈夫,她感到被丈夫抓現行很羞愧,對不起愛她的丈夫,一時竟然是傻眼,拔走的地方一空,她才覺得無地自容,尖叫着抓單子遮羞,她全身光溜溜的,慌的渾身亂抖,抓不住單子就往褥子底下鑽,蒙上了頭就閉了嘴。
她醒勁兒,她的喊叫會招來鄰居看熱鬧。
正在雲裡霧裡的陳天良正趴在楊淑蓮的身上泄,門被踹開也是嚇了他一跳,以爲是楊淑蓮的父母來抓姦,雖然害怕,還是死壓着不動,如果自己不泄完,身子會受損傷,他強忍恐懼不動,他要壓下喘息,恢復了精力再起來,這個程度起來,會要他的命的。
被張亞青薅起來是沒有辦法,他也知道是事發了,晃晃悠悠的被拽到院子,強忍着一頓臭揍不敢大聲叫喚。
被人抓姦這樣的事很丟人,過後自己吹噓是另一碼事。
打得太疼了,他不自主的叫起來,等來了看熱鬧的張亞青也就停了手。
鄰居有大姑娘小媳婦看到渾身光的陳天良。嚇得往回跑,老太太們也氣的罵,踮起了小腳跑到遠處。
沒人明白怎麼會是張亞青抓他?男人們看了也不雅,都往後退。
張亞青最後給了陳天良一腳:“我現在就給你到公安局備案,只要那姐倆有一點閃失,就不會饒你。外面的人聽到了,才明白陳天良是招惹了張亞青的人。
“這小子可真是個貪心大的,吃着碗裡的想着鍋裡的。還惦記別人呢!”
議論聲迭起:“他除非是死了,許會改過,就是仗勢欺人慣的。”
“等勢力一衰就該進局子了,我看有不了好結果。”
張亞青快速的遠去,只要自己不和楊淑蓮扯上關係就好,這個女人還真是不要臉到了極致,想男人就嫁了,歲數不小了,鬼混什麼?
出了一口惡氣,張亞青心裡也不順暢,這小子不死就不會死心,這是個最滾刀肉的性子,打幾頓不會治住他,除非他家老爺子死掉,這種仗勢欺人的纔會收斂。
等?不知道還得幾年?
氣悶的回了學校,朱亞蘭一看沒有拴住兒子,只有出院回家,一進大院就聽到有人說張亞青差點沒有把陳天良打死,她不禁:“噗嗤!”笑了,那兩個丫頭一定完了,亞青這是來泄憤,這回好了,看他還戀戀不捨不?
精神頓時就是振奮,步子輕快地開房門,進了屋,張天弘問她:“亞青打入惹禍,你高興兒子進監獄?怎麼樂得這樣?”
“打了他是好事,以後就沒人纏着兒子了。”朱亞蘭突然醒神,自己是高興懵了,差點說露餡,自己不應該知道那件事的,丈夫是個有腦子的,如果自己再失言,他一定會起疑心的,趕緊的閉起了嘴巴。
張天弘看她怪怪的,深睨了她一眼:莫名其妙,話說的驢脣不對馬嘴。
暑假了,張亞青沒有回家,夜市早市做買賣他也是心不在焉的,不少的都忘了收錢,少找別人錢沒人幹,多找人家錢就沒有人吱聲,楊柳看他的攤子天天賠錢,就觀察他的舉動,他是那樣的憂愁,那樣的沮喪,他爲什麼這樣大的變化?
以前不多的言語,現在更少。
上課他也不專心聽講,考試成績沒法提,期末三門不及格。
這樣怎麼行?他爲什麼這樣?得找原因幫他,這樣下去,會毀了這個人。
楊柳第一次生出了要見一見張亞青的爺爺的想法,爲什麼想見他?她覺得這是一個幫助張亞青的途徑。
除了他姥姥之外,張亞青和他爺爺在一起的時間最長,老爺子肯定很瞭解他,開解他的心竅,就得老爺子,老爺子乾的工作就得是極有頭腦的人。
沒有通過張亞青,楊柳直接找到許寶貴:“表大爺您很好吧?我是楊柳。”
十多年不見,楊柳變成了大姑娘:“不說是楊柳我可真認不得了。”許寶貴親自爲楊柳倒水:“看來我們真是老了。”
“表大爺,您的身體還是那樣棒,不老!”楊柳看着這個在危難之中逃過一劫的老人,他自己怎麼知道他是撿了一條命?沒有親身的經歷怎知道究竟有多懸。
“楊柳,我真盼着我還能活二十年,把你培養成我這個角色,你會做個好局長。”許寶貴看着楊柳一個勁的笑:“沒有你,就沒有我的今天,我早已經就變成塵埃。”
“怎麼可能,很多人都沒事的。”楊柳笑道,看許寶貴一副嚴肅的樣子,真把這事兒當回事了。
“他是非把我置於死地的,他收了石耀山三十根金條,他的命運和石耀山連在了一起,怕我哪一天發現了他們的秘密,會把他置於死地的。
所以他要永絕後患,非讓我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