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祥進門只看到楊柳姐妹,他的老婆兒呢,他總是心虛不大敢和楊柳問事,願意面對楊敏:“你媽和二山呢?”
不用問,楊天祥也是來找二山的,楊敏哼一聲:“你說他們能到哪去?你猜猜吧。”她滿臉的譏笑,楊天祥覺得不妙:“去哪了?”
“你猜呀,我懶得提他們,你自己出去找好了,我沒有任務給你們看孩子,”楊敏越說越氣,楊天祥越感到不妙:“你就直說得了,二山又耍驢砍人了?”
“你那麼明白怎麼不把他們整走?”楊敏冷笑道:“是不是也盼着他們成功你發財?”
“你把他們送公安局了?”楊天祥驚愕的問。
“你說呢,殺人兇犯不送公安局,還擱祖宗板供上?你以爲我會殺了他們給他們抵命,他們沒那個資格。”楊敏滿臉的冰冷。
“你媽身上還有傷。”楊天祥氣憤了。
“我姐都失明瞭她怎麼還殺?”楊敏冷笑。
“她是你親媽,你怎麼那麼心狠,她的傷口感染會死的。”楊天祥滿臉的怒氣。
“那是她自作自受,心數不正的下場,”楊柳怒氣就要爆發。
“二山是你親兄弟,他進了監獄以後找媳婦就困難,你怎麼下得去手?”楊天祥愈發的怒。
“媳婦!媳婦!你們一天就知道有兒子有媳婦!看你們找的都是什麼媳婦?。”楊敏怒道。
“你想讓你親爹斷子絕孫,你的心眼子也太不地道。”楊天祥的手就要動想打人。
楊敏怎麼會怵他,她看透了這家人只有來硬的,指望感化是不可能的,給他這個宅子讓他賣。完了繼續想那些,他們是沒有完的。
“你要是斷子絕孫還是你的福順,要是有二山這樣的幾個孫子,你的老命也就早早的報銷了,你以爲二山還是個善類,他殺了人會不會讓你頂罪?”楊敏看着楊天祥的眼睛:“都是你們大人心術不正,把孩子薰陶成這樣。”
“我們心數不正什麼了?你們的東西就是我們的。我養丫頭能白養嗎?”楊天祥大怒。這個理由就是他一貫的政策,把兒子媳婦薰陶的認爲姐妹的財產就是他們的,所以各個都來伸手。大言不慚的搶佔別人的東西。
“你別以爲閨女就是欠你的,你怎麼不跟兒子去要?”楊敏冷笑。
“兒子是養我老的。”楊天祥道。
“兒子是養你老的,你怎麼朝閨女要什麼?”楊敏問。
“閨女的東西只要爹媽不給決不能帶走,得給兒子留下是給我們養老的。”楊天祥認爲是這個理兒。
“我們要是一輩子不結婚還被你訛一輩子?”楊敏覺得實在可笑。
“我可沒有攔着你們不結婚。”楊天祥不講理了。總之就是他對。
“你的財產給你兒子,我們的還給你兒子。你的夢是不是做的很好,你們一家在揮霍,別人扎着褲腰帶等你訛?
別說是房產,以後零錢也別想刮磨了。吸乾別人的血你們也不會知足,我們以後互不相干,你也別再登我們的門。我也不會認你這個爹了,至於那個媽。什麼兄弟的乾脆滾遠點,誰也別想進我的門。
削了那麼多錢你也值了,養了我十二年,你算算好了多少錢,你到底賺了多少?
至於我姐,幫你賺了上萬,你已經賺大發了,你就養了她四年,六歲就給你賺錢,你再覺得虧,你這輩子永遠也不會知足了。”楊敏說了這樣的話,楊天祥雖然知道是那麼回事,他是賺的大發,可是他怎麼甘心從此失去這裡的收入。
“掙多少錢也抵不了生身的債。”楊天祥一說楊柳差點被氣爆,他可真會訛人,又從這裡捲來。
楊敏冷笑道:“你也不是石頭縫蹦出來的。”
“……你……”楊天祥氣憤:“我爹媽死得早,他不跟我要,就是該我撿着。
我總追着你們要,不給就是不行,你們不怕磕磣就試試。”楊天祥耍賴了。
楊敏氣得就要大吼,楊柳拉了她一下兒,隨即冷笑道:“你們還知道什麼叫磕磣,謀奪親生女兒的財產,謀財害命是很光彩的嗎?從她說的那一刻起,我就決定和你們恩斷義絕,我覺得我並不欠你們分毫,良心這一關我是過得去的。
至於你嘴上掛的生身債,你覺得冤枉就到法院起訴好了,法院要是判你可以索回性命,你就只管操刀殺人好了,如果法院斷應該閨女養你老,我會出錢養你,可是養你也不是把我的財產都給你,你養我們的時候,你的財產也沒有給我們,只是吃了你一口飯,只要有法院的判決,我會給你一口飯吃的,要是拿不到判決,我會拒絕給你一分錢,話說完了,你走吧,我們還得過日子,跟你們這樣不講理的人家交涉不起。”楊柳也攆人了。
“把你媽和二山放出來。”楊天祥氣得渾身抖。
楊柳看他冷笑,都是他們貪財,從不讓她讀書開始,她的心已經涼了,畢竟她的靈魂和他們不是有親情的,如果他們做得不過分,她看在這個身體的份上可以對他們好。
都想殺她的人,自己爲什麼要姑息,豈不是自己尋死路?
對殺她的人還留什麼臉面,沒有什麼客氣可言,都是些給臉不要臉的,是得寸進尺的一家人,前世的楊柳被他們坑的很慘,爲了楊柳的收入,阻止到三十歲不讓楊柳處對象,有人給提親,楊天祥夫妻就橫加阻止。
沒有鬧出這樣大的動靜,是因爲楊柳始終沒有積蓄,還以爲他們只是算計算計就拉倒,不是胡作非爲的人,今生看來可不是那樣。道聽途說她的房子值錢,就要殺死她搶奪了。
谷舒蘭爲什麼不敢和張世敏掉歪,現在是看透了,主要的她是怕人家,張世敏有石向華的架託。
如果不是自己出招兒經法院斷分家,他是辦不到的,前世他入社後還被張世敏控制多年,直到困難時期,張世敏得勢,想把他一家餓死,才把他踹了出來。
這世經過法院分家,他贏了,張世敏進了幾次監獄,楊天祥膽子大了,也能和人抗衡了。
柳嬋娟也好,陳寶玲也罷,都是因爲他被張世敏控制多年認爲他是個傻子,全都算計他。
這倆人就是欺軟怕硬的,欺負閨女是不犯法的,他們就胡來了。
不能再姑息養奸,否則都不知自己是怎麼死的。
倆人到了自己的屋子商量一下,楊敏就叫來了鄧左民池子如,把楊天祥拉了出去。
這倆人也沒有客氣,連推帶搡的把他叉了出去,如果讓楊天祥住下來,二山還會進這個院子,那樣毒辣的人。知道他會幹出什麼狠毒的事,不得不防,這個門也不能讓他們進了。
楊柳也怨自己沒有狠心和決斷,一次一次的上門,早就該阻止,還去參加柳嬋娟什麼破婚禮,都是自己慣得他們。
面臨殺身仇人再糊塗,可就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楊天祥被趕出門,也沒有叫喊,他聽出來了這倆丫頭是真的怒了,他的嘴強硬,心裡也後悔,失去了這樣的財源他不甘。
後悔自己的嘴怎麼不會說點兒軟點的話,先把她們糊弄住,就有吃有住的,再讓她們把人要出來。
這回完了,到外甥家去,他也知道她的姐姐很獨性,更摳細,一毛錢的路費也沒有給他拿過,一個肉渣也沒有給他吃過。
這個後悔,腸子都悔青了。
沒辦法也得去,住店他可是不捨得,楊敏給的四百塊都在谷舒蘭身上,自己就是臨來的十塊錢,回去的路費都沒有。
家裡也就是楊敏給的四百,柳嬋娟結婚收的禮錢,親戚的是賠賬的,只有楊柳那些人的每人一百二百,六個人就是一千,谷舒蘭給了柳嬋娟四百,剩下的六百還了債只剩二百,花了幾個月,還有什麼?
所以自己借電報之機來要錢,就那四百塊的指望了,花沒了就得借賬。
老婆子兒子出來指望誰,指望外甥是不行,從小當寶養的石頭更指望不上。
去求張天宏?老婆子乾的事丟人,自己沒法啓齒。
求姚喜慶去,他肯定不會管。
他求告無門了,先到王振清那裡住下再說。
楊天祥一進門,楊玉蘭的臉子就撂了,怎麼又跑來了?這一家子整天的折騰什麼?找閨女要錢,就在閨女家住,又跑這裡來幹什麼,是不是閨女不給錢?找這裡來要了?
楊玉蘭快速的想着怎麼把楊天祥的話堵回去,她怕王振清答應借錢給楊天祥,做半截的飯就停下了。
給王振清使眼色,想囑咐他幾句,王振清就是個書呆子,怎麼領會楊玉蘭的花花腸子。
王振清始終不動,楊玉蘭就不能去做飯,王振清以爲舅舅來了,母親是親近的和舅舅待着嘮嗑,也不理會那些,就呆呆的坐着。
楊玉蘭氣得皺鼻子。
楊玉蘭問楊天祥幹什麼來了,楊天祥可不能說二山母子進局子的事,他嫌丟人。
“就是來看看,很多日子沒有來了。”楊天祥說:“倆丫頭在外家裡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