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多人看電影的,爲什麼和她糾纏,楊柳很是費解。
白天在大眼井上班,石秀萍滿臉的近乎,楊柳就覺得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比要接近張亞青的時候還要殷勤。
楊柳懶得費那個腦子,有功夫還不如思考一下兒題。
這晚秀萍早早的又來找,這是第七天了,谷舒蘭很煩秀萍,她一個勁的找,楊柳早晨是要做飯的,要是去看電影,誰做飯?
谷舒蘭的臉色就很不好,楊柳已經看出來,難道秀萍就就看不到嗎,秀萍到底要做什麼?楊柳可是想探究了。
上班到了大眼井,一幫姑娘都比衣服,論式樣誰穿的衣服也沒有楊柳的好看,雖然樣子不是後世那樣奇特,也是根據前楊柳的很多技巧裁出來的,大圓領,軋起的飛邊,粉紅的眼色,小插兜,水水靈靈的襯托的臉蛋粉嫩嫩的,比個清純小少女還喜人。
引來一大羣小姑娘的青眼,都問她的衣服說是哪裡做得?楊柳只說是城關的服裝店,人人都讚不絕口。
因此張亞青多看了幾眼,石秀珍姐妹馬上就吃味。
次日姐倆都去了城關。
別人不知道她們幹什麼去了,姐倆雖然逗心眼,對付楊柳的心思可是一致的。
她們可找到了張亞青的喜好,原來他喜歡楊柳的打扮,怪不得從初中張亞青就喜歡她,她一直是與衆不同的打扮,這麼多年自己認爲比楊柳漂亮一大截,爲什麼不喜歡她,總是找不到毛病。這會大眼井立了功勞,找到了張亞青的最愛。
姐倆去做衣服去了。
秀萍要和她做一樣的衣服,秀珍欣然答應,她是故意讓她知道的,石秀珍的心思深遠。這個妹妹與她爭。想嫁出去很難,不讓她吃點虧,她且不着急嫁,要是自己的計策成功,她羞臊之下自殺,可就是永絕後患。
惦記姐夫的小姨子不能活在世上。
姐姐可不是個大氣的性子。做衣服要和楊柳比,就不會帶上自己,秀萍是這樣想的,她不會往好裡想秀珍,她認爲姐姐的心眼兒比她壞的多。
姐妹和和睦睦的騎了車子上城關。大眼井上班的人不知道,張亞青有時被般大的青年拉扯去看電影,石秀珍姐妹都是看在眼裡。
她們要用楊柳的衣裳招引張亞青,還有最深層的意思就是一箭雙鵰,姐倆很快就形成了一樣的決定,真是不謀而合,太聰明瞭,姐倆都在暗讚自己。爽快的如春風送暖入屠蘇。
一天,姐妹倆便完成了自己的心意,她們在城關等了多半天。就是爲了就手取回衣裳,快速的穿到身上,把張亞青趕快勾來,把情敵趕快處理掉。
直到大摸門黑,姐倆興致盎然的一臉春風的回來。
石向華的媳婦不放心的往北邊望了幾遍,她可是把女兒當寶的。要是嫁個公社書記的兒子,她是很盼望的。
要是嫁給縣裡的大人物。她更是巴不得。
把閨女看成了金枝玉葉,石秀珍、石秀萍的綽號就是大公主。二公主,嬌嬌豔豔的,哪裡吃過苦,自家的衣服多多,非得要學楊柳的破衣服樣子,楊柳買的布一點都不好,她是巴眼瞧不上。
不知道抽的什麼風,就相中了那種布料那種樣子,自己的衣服除了毛滌綸的就是冰涼絲的,那樣破的確良的哪是比的。
擔心的望望,天都黑了,兩個姑娘要是半道遇到壞人怎麼辦?
糾結了一陣子,以後要是兩個孩子再去城關,自己一定跟着,只氣自己不會騎車子,想想就想學車子,可是自己沒膽,怕摔。
老遠看到了黑咕咚,不由得喜出望外,急忙的往前追去,老遠的就喊:“秀珍!……秀萍!……”
兩個人高聲的答應,一聽就是興奮的神情。
這個當媽的樂壞了,兩個一起出去,至這樣有擔心嗎,前世的楊柳整天貪黑起早的到十幾裡地外自己去拾花生,那可都是蠻荒野地,哪有這樣的大道安全。
谷舒蘭一次也沒有這樣接過,楊柳總是安安全全的,劫道的流~氓畢竟很少,楊柳長那麼大都沒有聽說過這一帶誰半道遇流~氓。
就出了小弟兒姐倆的事,還是楊天才和裴秋蘭設計的。
大順哥倆以前糟踐的兩個閨女是以搞對象的名義接觸姑娘幾次,忖透了姑娘的性氣,才下了手,站在半道截姑娘的事極少。
幹完了壞事不易逃掉。
最近山裡出了一個強~奸~犯,是一個小姑娘在地裡拾柴禾,裝了一筐起不來,正好一個男子走到這裡,借掫小姑娘筐的機會按倒了小姑娘,幹了壞事,這個小子是剛結婚一個月的二十五歲的青年。
幹完了壞事就跑掉,這個小姑娘的姐姐是個公社幹部,怎麼能讓妹妹白吃這個虧,小姑娘不認得這個人,她的姐姐有好招兒,組織了幾個公社的羣衆大會,讓小姑娘藏起來認這個人,幾經波折,最後還是找到了這個人。
這人被被處十年徒刑,娶一個月的媳婦立即離婚,家裡所有的東西都被媳婦帶走了。
真是特別轟動,弄得人心有些慌,可是西林莊離那裡很遠,人們並不理會。
姐妹次日上班,馬住子還愣愣的問:“秀珍,你們姐倆幹什麼去了?”
秀珍的謊話隨即就來:“去黃各莊我三姑家了。”秀萍瞋眼兒偷笑,就這點破事也撒謊,這個姐姐真是極致了。
她轉念間又一想,她的姐姐做事總是心思婉轉,說話就是九轉十八彎,誰知她又要搞什麼?
有人看見她們往北走了,她的三姑家是在北邊,秀珍說話永遠不會漏兜的,機具小聰明的秀珍在人的眼裡總是貞靜溫婉善良的,她總也不會出頭整人,不會顯出她的狠厲。
秀萍自認沒有秀珍的表演技能,總是跟姐姐學,想掩去眼裡的狠厲表情,她有功夫就照鏡子練習,只可惜這是胎裡帶的天賦,是學而不能精的。
自己不超過她的精明,絕對難以取勝,秀萍斜睨一眼秀珍,見她沒有一絲說假話的羞赧,神色淡定如深潭古井無波,杏眼靈動,微微地,不被人擦覺的,時時的把滿含魅力的秋波送與一個人。
秀萍修長的桃花眸子遮起了釋放的寒光,看吧看吧,你的眼睛一定會瞎,秀萍狠厲的詛咒。
天天這樣,石秀珍石秀萍姐妹,朱秀芝、石倩雲、馬住子和小弟兒,六隻毒蜂圍着張亞青嗡嗡,楊柳觀察楊淑蓮舉止安閒的看熱鬧,馬住子好像也參加了爭寵的行列。
據說這個馬住子從十六歲就和那個流~氓劉尚文楊柳有了一腿,倆人經常到莊東石家墳鑽樹林子,石家在西林莊是大戶,石家墳地足有幾十畝,還是一片響楊林,楊樹高十幾丈。
響楊樹不焦稍,可以竄到天,這片林子就是望不到樹梢。
前世這裡就是馬住子和劉尚文的齷齪地,後來馬住子嫁了人,她的妹妹二丫頭就續了她的弦兒,也和劉尚文混得黏黏糊糊。
劉尚文天生的風流,專盯着村裡的小姑娘,他可不搞老~娘們,是個小姑娘他都惦記,他的老婆大柿子是他不情願娶的,又是個他姐夫用剩的,大柿子的把柄在他手攥着,大柿子管不了。
大柿子也有招兒,你搞我也搞,正好楊天志當了牲口飼養員,大柿子當了豬飼養員,在飼養點就勾住了楊天志,倆人搞的熱火朝天,大柿子的第四個女兒活脫脫的就是一個小楊天志,羣衆的眼光是亮的,誰都看得出來,都在背後講說。
這一世馬住子還是那個德行,不但靠了劉尚文,還和大順攪合一起,這就是與前世的變化,不但勾了倆,還惦上了張亞青。
這一世變化最大的,就是西林莊的知青全部換了人,來了一幫情場高手,來了張亞青這樣一朵花,圍了一羣野蜂嗡嗡嗡。
變化還是真大,自己的中學之旅帶起了歲月的變換,可別變化太大,自己的大學夢再泡湯,不管怎麼變化,這羣蜜蜂也是白忙乎,張亞青的父母要是五年裡還在勞改,這些人哪個等得及五年?
如果張亞青的父母一步登天,這些人哪個上的去攤兒。
瞎子點燈白費蠟的事情她們還饒有興致的幹得歡,是天真無邪,還是白癡二百五呢,這些人很無聊,損害正常心靈。
楊柳怎麼知道,人家當成江山大業一樣的嘔心瀝血呢。
大眼井已經出了很多水,天天有水泵往外抽,抽淨水纔可以挖。
大順那個膀大腰圓的不下來挖井,卻成了看水泵的,帶班的是季旭倉,是石向華的心腹,他給大順安排這樣的好活,拉攏他爲的是什麼,是強~奸小弟兒有功勞了嗎?
楊柳感到奇怪,石向華應該憤怒纔怪,看看小弟兒的樣子,也沒有對大順投去憤怒的目光,好像還很受用的。
小弟兒女第二天就被張士敏送回了吳子言家,肯定是裝成沒事人。
這兩天吳子言很蔫,也不與人說笑了。
小弟兒今天又開始活躍,眼裡怎麼帶着幸災樂禍的神氣看楊柳,楊柳看她的的怪異像,好像被強~奸的是別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