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弘回家整整的半宿沒睡着,不管朱亞蘭怎麼踅摸他,他都沒有動情,他是張家的的長子,肩負興旺張氏家族的重任,看那些老的死去的家族瞬間就衰落,自己的家族也是大廈將傾,父親七十幾歲的人也是風燭殘年,老人家如果辭世,家族會立即衰敗。
窮困也是家族衰敗的重要原因,指着歪門邪道進財,終究不能穩固的根基,離了錢什麼也幹不了
如果下一步的掌家人是那位姑娘,財源將會滾滾來,只有走正道纔是長久希望,楊柳是張家唯一的選擇。
聯姻雖然是興旺家族的捷徑,可是風雲變幻,知道誰家能靠得住站得住,如果聯錯了,媳婦再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花瓶,絆腳石呢,豈不是沒有這樣的把握。
朱亞蘭奇怪丈夫怎麼這樣對她無動於衷,他走了半宿幹什麼去了?不由得疑心四起,他沒有這樣對待過自己,怎麼突然變了?
百思不得其解的她,好容易才睡着。
失了眠精神不濟,早起上班低頭想事,有人走到對面,她都沒有發覺,一個嘰歪歪的聲音入耳:“張嬸子,你是怎麼了,大早晨起來就擋人路。”
哇!朱亞蘭聽聲音知道是誰,正不得機會找他,他卻撞了上來:“你慌慌張張的跑什麼?是你撞了我!”朱亞蘭不客氣,不震唬這個臭流~氓,怎麼會任自己擺佈?這個小子可是個桀驁不馴的,讓他辦的事是他願意的他也得要利錢。
“喔呀!……疼死了,你怎麼亂往人身上撞?”朱亞蘭苦臉皮,疼得呲牙咧嘴。是裝給陳天良看的。
陳天良對朱亞蘭不至於十分不敬,住一個大院特熟的長輩雖然不敢撒吋,也不是從心裡敬人,他趕着去ooxx呢,被這個黃臉婆撞得掃了興致。大早晨就這樣晦氣,真是讓他怒火中燒,還賴他撞人,真想把她撕碎。
可是自己急着去會情人,沒空搭理老棄婆,他是不會和誰道歉的。何況還是她撞了他。
擡腿就走,朱亞蘭見這小子一句軟話沒有,心裡憤怒嘴上卻不說,於是她笑了:“聽說你在這個大院折騰的風生水起,也不怕我告訴人家的父母?”
陳天良頓住腳步。心裡一驚,楊淑蓮的父母搞科研,忙的起早貪黑,兩頭不見鄰居,自然聽不到他們的事,大院的人議論的聲音已經到了他的耳朵裡。他正心虛着呢,如果她的父母一責問,楊淑蓮也怕父母知道。她會嚇得說他強~奸,那倆知識分子脾氣古怪得很,是八頭牛拉不回的犟種。非得把他裝進去不可,千萬不能讓她亂說,對付一時是一時。
跟那樣人家的閨女搞~破~鞋可是危險的事。嚇得他渾身激凌凌的泛起了粟米粒子。
“張嬸子!您千萬留嘴德,沒有的事,您要幹什麼一定會效犬馬之勞。”陳天良一個邪邪的,陰陰的諂媚的笑。
“笑話!……我會用你幹什麼?我可沒有閒工夫和你扯。就是看你是作死,你敢招惹那倆人的閨女?腿是不是很癢?”朱亞蘭譏諷道:“聽說你還惦記京大的姐倆?”
“沒有的事。沒有的事!張嬸子您別瞎猜,那可是你兒子在追。不關我的事。”陳天良說罷就要跑。
“你給我站住,說清楚了,你瞎給我兒子糊什麼,一點影兒沒有的事你亂說,我們豈能讓那樣的丫頭進門?要是有你說的事,今天就把我兒子看起來,不許再往我兒子身上糊狗屎。”朱亞蘭心裡得意,這就是她的安排,給楊柳的一份大禮。
讓她沒臉沒皮的攀高枝!就讓她是個悲催的命,跟我鬥?太嫩了!朱亞蘭洋洋得意的說了,陳天良樂得忘了楊淑蓮的好事。
返回了家裡,揣起了從爺爺那裡削來的二百元錢,梳洗打扮一番,開了破車,等在了放學回家的路上,才上午九點,他要一直等,等到楊柳放晚學。
把她拉到車上,如果是兩個更好,開上一間豪華賓館,就算和她的洞房了,不捨得這樣寒酸她,可是不趁這個機會要了她,機會難尋,自己雖然捨不得,無奈也得這樣幹了。
算盤打得吧吧響,坐在車上一直等。
他突然明白,這個娘們是來利用他的,她可是反對張亞青追楊柳。
真是天賜良機,要不是這樣,她豈能控制張亞青?楊柳恐怕早已是張亞青的了,楊柳可能就是因爲這個女人才不答應張亞青的追求,楊淑蓮說的在中學的時候朱亞蘭找過楊柳的晦氣,這個娘們成了自己的月老了。
沒有這個娘們,自己還真得失去了機會,等着成了事自己真得請她喝喜酒。
晌午都沒有捨得到館子補給,恐怕她中午出來錯過良機。
等到下半晌的時候,張亞青真的出了校門,大概是朱亞蘭搞的鬼,她可真把自己利用動了,這是自己甘願的,陳天良一陣冷笑:“楊柳!是我的了!
可盼到了放學,他捋了捋自己的小背頭,頭油擦得明光錚亮,重新的梳了梳,抹了一團高級雪花膏,聞着噴噴的香,看看手上的金鎦子,得意的哼起了小曲兒。
等楊柳姐妹到了車前,車門一開正好擋住了她們,開他這樣車的有幾個,楊柳沒想到是他擋道,拉着楊敏就轉身,準備繞過他的車,他爪子伸來,楊敏嚇了一大跳,驚慌的和楊柳躲過他的魔爪,迅速的往前跑去,一直到了站點,看到陳天良的車跟在後面,由於學生擁擠陳天良的車走不快,纔沒有追上。
讓楊柳震驚的是,張亞青一走,他就得到了=消息,他派了多少人在盯稍她們?
看來自己姐妹的處境還是真兇險,被這個色狼粘上總是麻煩事。
和張亞青一起的鄧左民和池子如,趁在楊柳她們身後,楊柳望望她們,心裡的跳動才緩了緩。
鄧左民他們看到陳天良劫道,楊敏姐妹逃脫了,他們也不急着下手,這個賊子只要進了陷阱,就得要他半死。
四個人是一輛車,但是並不說話,他們倆是暗中保護的,儘可能的不露餡。
下了公共汽車,四個人相繼的繞開了路子,不走陳天良見過的路,在小巷裡七拐八繞的,回到了她們的住處。鄧左民和楊柳輕語了幾句。
楊柳偷笑:鄧左民很會整治人。
現在還不是整死他的時候,等他家的老爺子一死,就好受不了他。
楊敏虛掩了大門,在屋裡看書,楊柳卻藏在了張亞青的院子裡。
果然陳天良的車子停在了楊柳的門外,輕輕的推門是虛掩的,不由得大喜過望,是不是在等他呢?推門進去卻插好了門。
一副得逞的樣子,躡手躡腳的往裡鑽,趴窗戶一望,有個看書的,那個一定是做飯了,等辦完了事還鬧一頓好吃的。
他都美出了鼻涕泡。
小姨子在看書,陳天良邁着貓步悄無聲息,突然就出現在了楊敏面前,楊敏“嗖!”的站起:“你……你這個壞蛋!滾出去!”
“滾出去?爲什麼滾出去,許張亞青玩,就不許我玩?”陳天良見裡外都沒有動靜,色膽就往上竄,他可是奔姐姐來的,姐姐沒影就找小姨子,要了她們,就會死心塌地的嫁了,自己的身份,她們抗拒不了,自己開了她們,張亞青怎麼還會要她們。
不嫁給他沒人敢要,得給自己搭個小姨子才能要她。
“你這個流~氓!快滾!”楊敏就是罵他。陳天良羞怒,恨得就要先強~了她。
“你敢罵我?我先辦了你!”陳天良邪笑一聲:“我滾?我今天就是來辦事的,我就是不滾,你沒招兒!”
“你再往前湊合,我喊人了。”楊敏高喊起來:“抓賊!……抓賊!……”迅速攥起身邊的一個紙包。
陳天良已經扯住楊敏的衣服,楊敏手裡的紙包迅速的碎裂,霎間,陳天良面前黑霧襲來,眼裡襲進厚重的爐灰。
壯烈的尖叫一聲:“我媽媽的!眼瞎了!”趕緊的揉,一頓棍子招呼他的雙手,隨後就是腦袋,屁股,肩頭挨着揍,楊柳。楊敏一頓棍子,打得他抱頭鼠竄:“姑奶奶饒命!姑奶奶饒命!”跟前看熱鬧的鄧左民倆人差點笑出聲。
楊柳叫道:“楊敏!往死裡打,打死焚屍滅跡!”楊敏偷笑,大姐真會嚇唬人。
陳天良眼睛看不到東西,到處亂撞,被楊柳的棍子逼着往外走,楊敏就追着揍,陳天良滿地爬滾,幾乎是軲轆出去的院子。
連嚎帶叫的滾出了院子,纔看清東西,爬上了自己的車,發動起了在地上蹭着車軲轆,車子爆胎了,揉揉乾澀昏暗的眼,看看兩個車胎都是大窟窿。
陳天良傻眼,楊柳對陳天良恨道:“明天我到公安局告發你入室搶劫強~奸~罪,你就等着挨傳吧!”
“你沒有證據!”陳天良的膽子壯了,沒被堵在屋裡瞪眼不承認,自己沒幹成,她們捯不着把柄。
“你腦袋上的包就是證據,除非你把腦袋砍掉喂狗。”楊柳罵道:“你特莫的再仗勢欺人,我會整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