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昏昏浩浩地醒來,發現自己去到了一個以前從未來到的地方,我躺在地板上,這普通的地板沒什麼兩樣,地板長約2米,寬和高約1米,是用石材砌成,上面十分乾淨一塵不染,看有些新做的地板,地板上面有些雕刻的鳳凰樣式的花紋。除了這個地板,周圍都是漫無邊際的紅水,那水的顏色就如同鮮血一樣的奪目,也不知道這水有多深,而這個地板就漂浮在紅水之上,有着說不出來的詭異。
我已經無心仔細欣賞了,我現在急於找到火炎,可是周圍根本就沒有火炎的蹤跡,火炎去哪裡了呢?當我從地板上站了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剛醒來腦袋供氧不住,我一下子要摔倒了地板上,我的膝蓋很不幸的撞到了地板上,地板發出了“咯噔——”一聲。
我的心一顫,因爲要是正常的地板,摔到地上應該沒有雜音,只會發出“蹬——”地一聲,這說明這個地板裡面是空心的,不然就不會傳來嘈雜的回聲,會不會火炎在地板裡面呢?我想到這裡,用手使勁的拍打着那地板,嘴裡大叫道:“火炎……火炎……你在裡面嗎?……”
終於,在我用力地敲打下,地板裡發出刺眼的光芒,照得這個地方整個像白天一樣,地板也裂開了。火炎的俊俏的容顏展現在我的面前,令我沒想到的是,這地板底下竟然藏着一個“大冰棺”,那是一個四周都結上厚厚一層透明冰的長方體,“大冰棺”的中間卻是空心的,而這地板只是包裹着“大冰棺”的外殼,我清理着碎裂的碎裂的地板,把它們一片接着一片丟進了紅色的血水當中。
火炎被透明的“大冰棺”凍在中間,就像活人一樣躺在裡面,要不是四周的菱角,真的無法分辨是死是活,火炎頭上戴着金飾鳳冠,身穿一身潔白的古裝,腰裡掛着一塊鳳式玉佩,雙手在胸前互挽着,他的打扮和一個女人要嫁人似的,真不知到火炎遭遇了什麼。
我拿出火機,這原本是爲了預防蠟燭臺被風吹滅了而準備了,可是現在那“大冰棺”的冰面堅硬無比,我捶得小手都快凍傷了。我想用火機的火烤化冰,雖然這個想法很幼稚,但在這種情況下我也別無他法了。
我烤了一會兒,然而,不僅“大冰棺”外表絲毫不動,而且我的整個胳膊也慢慢的變涼,身上結了薄薄的一層冰,懂得我嘴脣發紫,渾身打顫,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我廢了半天勁,只能放棄了。
就在這時,詭異的一幕再次上演了,冰櫃中的火炎臉慢慢地開始有些變化,那五官化成和那楊林做的人皮畫像上的女人純兒一模一樣,化成純兒的火炎,臉上浮現令人驚悚地笑容,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那“大冰櫃”發出“噗通”地一聲沉默在血水當中。
接着,我在水中撲騰了幾下,我能感覺到這血紅色的水中有東西在拉我腳。水性極好的,眼看着就要溺水了,我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還有做着掙扎道:“放開!別拉扯我的腳我不想跟你下去。”
在我說完之後,我的雙腳還真的被放開了,我連忙向前游去,可這四面八方就只有血紅色的紅水,我又能游到哪裡去了呢,就在我遊了沒多久,在我不遠處的水下潛游着一個身穿着嫁衣的女人。
我定睛一看,又是那個叫純兒的魅鬼!我看到純兒那慘白的臉上露出詭異笑容,她身上所穿得衣服正是我在“大冰棺”裡看到的那件嫁衣。純兒在水下速度極快,很快就游到了我身邊。就在這時候,我耳邊突然聽到冰冷聲音:“下去吧,下面的世界很好玩,你的英俊的朋友還在等着你。”
——什麼?火炎難道在血紅色的湖水底部嗎?
那叫“純兒”的女鬼追上了,我本想甩到開她逃命。可我感覺那雙腳好像動彈不起來了,於是我回過頭來只見那慘白的鬼手已經抓住了我的腳腕,純兒那蒼白的鬼臉露出淒冷的笑容。頓時那恐懼襲擾了上來,拼命的划着水。可無論我怎麼努力就是在原地裡打轉,我被那水鬼拉扯着,感覺到自己身體慢慢下沉了。驚慌之中那水便從我的鼻子灌進了肺部,頓時意識變得模糊了起來。
我看到那女鬼純兒那蒼白的眼睛發出慘慘的綠光,那詭異的笑聲常在我耳邊響道:“下來吧?你的朋友在下面好孤單。”
——不……我還不想死……
我一想到死亡,我發出咆哮聲:“我不能死!!!”
緊接着,這整個空間化成碎片崩塌了,什麼血水、什麼“純兒”的女鬼……
當我的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我看見我回到了山洞裡,那壁畫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我的面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方池,那方池中的水是血紅色的,而這方池中浸泡着羊頭女人的屍體和一個拼湊成的美人。
爲什麼是拼湊成的美人呢?那美人和畫像之中的人皮女人純兒長得一模一樣,只不過,她現在呈現在我的面前是一具屍體,這具屍體的全身都是拿黑色細線補起來的,這具拼湊的屍體非常美,唯一的缺點就是這具屍體缺了一雙眼睛。
整個山洞瀰漫着一股怪異地味道,我想了起來,這就是我之前聞到由牆壁散發出來的毒氣的味道,我趕忙用手捂住鼻子,但轉念一想,這怪味道都充斥了這麼久了,我要是被毒氣薰死早就死了,我既然能醒過來,這應該說明我對這氣體產生了免疫。想到這裡,我鬆開了手,果然沒有出事。
我望着眼前的血池,只是覺得尤其的恐怖,那些怪氣好像就是從這血池中散發出來的,我得趕快離開這裡才行。我想到這裡連忙轉身,沒想到轉身的時候,卻對上一張臉——火炎臉色僵硬,目光呆滯的出現在我的身後。
“火炎……”我有些激動地叫着火炎,無論我怎麼叫火炎,火炎就像一個植物人呆呆地站着,彷彿根本沒聽到我在說什麼,我有些難過地問道:“火炎,你到底經歷了什麼?”
火炎依然沒有回答,而一個陰森森地女聲慢慢在山洞中迴響:“宿星,沒用的,他中了我的魅惑之術,你是喚不醒他的。”
我回望了這個山洞四周,卻沒有看到任何多餘的人,我嚇得連忙丟下火炎,想要離開這個山洞,可是,當我走到那山洞的門口的時候,我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彈了回來,我從地板上站了起來,很狼狽地拍了拍屁股,對着山洞大喊道:“到底是誰,在這裡裝神弄鬼的,快點出來!?”
“呵呵呵……宿星,你還是沒有變,千百年來你一樣的自私、冷漠。”那個女聲在此在山洞裡響了起來,還是那樣來的無緣頭。
那個聲音的女主人彷彿是認識我一般,我不解地大喊道:“你到底是誰?快點出來,我不怕你,真的不怕你……”
“那你來到血池邊,你就會知道了。”那個女聲對我命令道。
我毫不猶豫走血池邊,冷漠地望着羊頭女人和拼湊的屍體。
“這個城堡裡所有的秘密不是一直都在你身邊跟隨着你嗎?宿星,那個秘密就是我。”就在這時,那羊頭女人的屍體嘩啦地從血池中立了起來,而她的聲音竟然和女鬼純兒一樣。
我記得羊頭女人曾經告訴我,她的名字叫白澤,我這個時候,才知道這個聲音的來源,是來自羊頭女人的,我嚇得連忙離血池中立起來的羊頭女人白澤的身體遠遠的,我對白澤質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來歷?!”
羊頭女人白澤恢復了自己的聲音說道:“我就是純兒,純兒就是我,我們兩個是一體,這不就是和你一樣嗎?宿星。”
“你在說什麼,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對羊頭女人白澤質問道,她似乎知道我身上的秘密。
羊頭女人望了我一眼,她的眼中閃出幽紅色的光芒,她地語氣裡對我滿是同情地說道:“宿星,有些事情還是你不知道的好,最好還是永遠都忘記,永遠也不要想起來。”
“到底是什麼事情呢?”我充滿了疑惑,羊頭女人白澤給了我莫名地親切感。
“我乃是上古神獸的化身,我答應了一個人,永遠不告訴的,神獸是最守諾言的。”那羊頭女人說道。
我頓時感覺到無力吐槽,對那羊頭女人白澤問道:“那你能告訴我什麼?”
羊頭女人的嘴角浮現詭異地笑容,她指了指血池中的另一具屍體,那個被縫合的神秘的女屍,她緩緩地說道:“我能告訴你這具屍體的來歷。”
“咦?這些和城堡有什麼關係?好像和我想要知道的有些遠了吧。”我根本不在乎這個女屍的來歷,我更在乎的是關於這個城堡裡隱藏起來的秘密,還有楊林爲什麼要把我困在這裡,楊林所建立起來的那些人形蜘蛛、守墓畫到底在守護着什麼?
羊頭女人發出虛無縹緲地聲音,那些聲音輕飄飄地勾勒着我的神經,她說道:“所有的事情都是一起的,要想知道這些事情,只要知道血池中的另一具的女屍的來歷,所有關於城堡的謎團都會自然而然的解開了……”
隨着羊頭女人地聲音,我被帶到了另一個女人的回憶當中……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