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娃模樣的清歡,嚴武很喜歡,想疼她,想照顧她,想把所有的錢都花在給她買玩具買衣服上,那種心態有點像是父親。可對着長大的清歡,他只有一個念頭——很齷齪,很下流,但確實是他心裡所想的。
真奇怪啊,他怎麼會這樣想一個才認識幾天的女孩,但他一點都不覺得慚愧。
清歡也沒想到嚴武這樣大剌剌的要她以身相許,她先是愣了一下,隨即莞爾,斟酌着說:“……也不是不可以,不過……”
前面那句就足夠了,嚴武聽到之後,後頭那句沒給她說完的機會就將她一把抱住,鋪天蓋地的親了下來,跟野獸看見美味的肉一樣,恨不得將她吞到肚子裡。清歡被他親的差點兒窒息,好不容易將人推開,大口大口的喘氣。嚴武還跟餓狼一樣盯着她,又捏住她下巴,美曰其名給她度氣。
柔軟的紅脣迅速腫脹起來,他的手也不老實。親完了就流氓十足,咬她耳朵:“真他媽想睡了你。”
清歡讓自己的臉紅起來,將他推開:“不要胡說八道。”
“怎麼胡說八道了?”大概是看出她對自己似乎也有意思,羞答答的,嚴武膽子就大起來,湊近了跟她說話,言語曖昧且下流:“我是真的想睡你,還想——”
“別說了。”清歡及時捂住他的嘴。“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麼跟其他人解釋吧。”
“這個簡單。”嚴武倍兒有信心,清歡半信半疑地看他。
他先是出去直奔最近的一家服裝店給她買了一套內衣跟裙子鞋子,然後在大家都洗完澡後拉着她出去一本正經跟衆人介紹:“這是歡寶的姐姐,我女朋友。”
???
清歡將他摟着自己肩膀的手拿下來,很想給他一個白眼,但目前的確不適合告訴其他人小鄭的事,這種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也免得把其他人都牽扯進來,到時候惹來的麻煩不是一星半點,頭都疼死了。她默認了嚴武的說法,其他人已經快要暈厥了,憑什麼大家都在這破偵探社幹活,乾的也都是一樣的活,爲什麼武哥就能找到這麼水靈鮮嫩的女朋友,他們就還是單身狗?!
“從現在開始,她就是我們的一員,你們記得叫嫂子,聽到沒有?”嚴武腳伸在桌子上,一副大佬模樣,“其他的什麼都別說了,天黑了,我們要睡覺了。”
說完也不給其他人反應的時間,直接起身拉着清歡回房去了。
“我操,這進展也太快了吧?晚上難道要我們集體聽牆角???”
“武哥……不愧是武哥,這出手夠快的啊。”
“不對,嫂子來了,那小姑娘怎麼突然沒了?剛纔咱們不都在這兒,誰看見什麼人出去了?什麼時候發生的事兒?”
最沉默寡言的蓋子經常說一些金句:“難得糊塗,武哥不想說就有他的考量,你們與其在這裡瞎幾把猜,還不如早點洗洗睡,我去洗澡了。”
“等一下!”
按照排隊的話,猜拳輸了的蓋子應該是最後一個!這也太不要臉了吧!
然而機智的蓋子已經脫掉了大褲衩蹦進浴室去了,他們要是敢去吵吵,武哥能把他們從偵探社踹到垃圾場。
這邊鬧騰,清歡被放在牀上死命往裡貼,就怕跟嚴武碰上。他倒是大大咧咧的,還生怕兩人不擠,伸出手對她說:“牆不乾淨,被單也一星期沒洗了,很不衛生。來我身上睡吧,我給你當席子。”說着將自己的胸肌拍的啪啪響,自誇道,“又結實又有彈性,絕對是夏日睡覺的必備良品。”
“不要。”她躲開他的手。“你要是不打地鋪,就不要超過這條線。”
“喲,三八線,小學時候玩過,後來不玩了。”嚴武輕笑,眼神危險。“知道爲什麼嗎?”
她不想知道。
“因爲我佔了全部的地盤,三八線當然就沒用了。”說完這句話,清歡果然感受到了人肉涼蓆是什麼滋味。和她偏涼的低體溫相比,嚴武簡直像個小火爐,風扇吹冰塊都不能讓他冷下來。清歡嚴重懷疑這人想抱她睡覺,有那麼些齷齪的想法倒是其次,將她當成製冷機纔是最重要的。
她在他懷裡掙扎了兩下就不動了,嚴武咬她耳朵問:“怎麼不動了?繼續扭啊,一會兒老子火氣上來,你今天晚上就不用睡了。”
對付流氓只有一種辦法,不要理他就行,清歡果斷閉上眼睛,嚴武又逗了她幾句,見她眼觀鼻鼻觀心真的不爲所動,也只好放棄。雖然說的露骨,但他還真當了一夜的柳下惠,不過大早上四點多就去衝冷水澡也是他自找的。
這大概是入夏以來,嚴武睡的最涼快的一個覺。他以前讀過一首詞,詞裡有這麼一句:冰肌玉骨,自清涼無汗。一直以爲是古人胡說八道,三伏天人都能熱成狗,女人憑什麼就不出汗?他這麼多年也見過不少美女,什麼類型的都有,這大夏天的,化着的濃妝都糊成了一團,還清涼無汗。
可昨夜抱着美人睡了一宿,才知道古人誠不欺我,竟然真的有冰肌玉骨的女人,大夏天的抱着睡,比吹空調都舒服。
就是有一個地方熱,熱的受不了,得早起衝冷水。
清歡也起得早,還是小孩兒的時候無所謂,但既然變成大人了,總得做點什麼,這偵探社夠破夠窮了,再養一個她……依嚴大隊長那種揮金如土的手筆,這個月估計連土都吃不起。她看了看二手大冰櫃裡的存糧,用爲數不多的米煮粥,又煎了豆腐卷,等到男人們晨跑回來,早飯剛好端上桌。
這就是有女人的幸福嗎?
平時只能花錢去包子鋪吃飯的男人們感動的快要落淚,他們食量大,五個大男人吃一頓早飯可不便宜,所以賺的錢大部分都花在伙食費上,飢一頓飽一頓的,別提多要命了。倒是也想過自己做飯,可出任務的時候弄東西吃,那是逼不得已,平時誰都不想做,而且做的也不好吃,糟蹋糧食又浪費錢,還不如買着吃呢。
現在好了,他們有女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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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相太難看,風捲殘雲狼吞虎嚥,還爲了最後一根豆腐卷大打出手。清歡捧着粥坐在一邊喝,真是服了他們,冰箱裡竟然還有一包開了封的大紅棗,不知道多久了,她看了下保質期,還有三天,乾脆全拿出來洗乾淨切碎了放粥裡去。還有那個豆腐卷皮,也不是她做的,而是他們之前不知道誰買的丟在冰櫃角落裡,除了豆腐跟蔥是她去買來的以外,其他的都是冰櫃裡的存貨。
這幾個人能平安活到現在真是太好了,老天爺保佑呢。
吃完早飯開工,猴子跟大花去見網上客戶,剩下的人留守,那天那個女人說的牌友打電話來了,說是一會兒就到。
趁着這個功夫,清歡支使嚴武去洗碗,又讓鬍子跟蓋子打掃衛生——真是太亂了,雖然他們強詞奪理說這叫亂中有序,不過白紙名片丟的到處都是,本來就沒什麼可信度的偵探社,恐怕更是讓人覺得沒本事。
上午九點二十,客戶到了。既然是牌友,所以當然也是個富婆,但是年紀比昨天那個要大一點兒,看起來也很賢淑,說話輕聲細語的,用鬍子的話來說,應該沒包小白臉兒。
準確點來說,她並不是要抓姦,因爲她根本不知道丈夫究竟有沒有出軌。
客戶的丈夫姓林,因此他們稱呼她爲林夫人。林夫人這段時間發現了一件事,她的丈夫林先生喜歡打高爾夫,每個星期的禮拜兩天都會跟球友一起去高爾夫球場打球,在那住一夜,週日晚上回來,結婚二十年,雷打不動。
可就是最近一段時間,她發現,丈夫根本沒有去他常去的高爾夫球場,她特意去問過球場的經理,經理明確的告訴她,林先生只是偶爾來玩,從來沒在裡頭住過。
已經結婚二十年,孩子都上了大學的林夫人起了疑心。可她又不願意去懷疑自己的丈夫,所以纔想着找偵探社查一查。那些有名的偵探社她不敢僱,怕被丈夫發現端倪,打牌的時候無意間提了一嘴,就有人給她介紹了這裡。
對付猜測她是想抓姦,其實她只是想知道丈夫每個禮拜天都去了哪裡。整整二十年,除了重大節日,他們從來沒有一起度過週末,以前以爲丈夫是球迷,可現在看來似乎並非如此。
林夫人將一張二十萬的支票推過來:“這是定金,等你們查出來了,我會再付八十萬的尾款。”
有錢人啊!這就是上帝!上帝說什麼都是對的!
“您放心,我們保管給您查出來,您安心回去等我們的好消息吧!”鬍子拍着胸脯豪氣萬千的保證。
他們可是最優秀的特種兵,天生就是幹這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