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精、子笑容一僵,有些意外和難以置信的瞪着玄溟,問道:“你說什麼?”
殷郊也是微訝了訝,而後他眯起眼睛看了玄溟一眼,笑容更燦爛了,他冷笑一聲,對赤精、子嘲諷道:“呵呵,師叔,人家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他這是不打算交還師父的番天印呢!”
赤精、子冷冷的睨了殷郊一眼,帶着怒氣的一刮,讓殷郊不自覺的收住了口中的話。赤精、子盯着玄溟,拱手道:“那麼,道神教的門人,可是師弟所爲?”
“不錯,人是我殺的。”玄溟吊兒郎當的聳了聳肩,瀟灑的回道。之前那正經模樣,倒是再也不能從他身上找出一點半點。
這般瀟灑的回答,倒是讓殷郊狐疑的皺起了眉頭,不過玄溟也不怕他看出什麼。畢竟任誰也不可能想得到,他會放着好好的聲明不要,非要去抹黑自己。
正如玄溟所想,殷郊想了一會,也想不出什麼所以然來。也只能放下念頭,把玄溟現在奇怪的舉動歸結爲狂妄自大,傲氣使然。
倒是赤精、子的眉頭,是越皺越深了。雖然他不曾見過玄溟,可是常年在外走動的他,倒是偶爾能聽到一些關於玄溟的話題。自玄溟出道以來這數個月中,他先是與通天打賭,殺魔教左聖使黎竣;勇鬥碧螭玄蛇,再數鬥魔教魔使阮析潼,殺血魔修羅魔君。
玄溟的處處與魔教作對的作風,早已讓他深信玄溟是個除魔衛道,剛正不阿的正君子。可是今天……赤精、子皺了皺眉頭,拱手對着玄溟道:“師弟,這,可是有什麼誤會?”
“沒有,那些人我看着不爽而已。”玄溟對着赤精、子露出了一抹高傲的微笑。他仰着頭,看着赤精、子眼中的那點鄙夷不屑之氣,不漏一絲半點的傳到了赤精、子的眼中。
饒是再有脾氣的人,讓一個比他小上數千年的人這麼看,也難以不動怒。何況此刻玄溟話中,那完完全全不將生命當成一回事的態度,已經徹徹底底的惹怒了他。他冷哼一聲,看着玄溟怒氣沖天的吼道:“該死!今天師兄我便越禮一次,代玄清聖母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孽障!”
聽到赤精、子這話,玄溟不慍不怒的低低嗤笑了聲,才盯着赤精、子徐徐道:“不,你還不夠格!”
“那就試試!”平下了怒氣,赤精、子握起了拳頭,對着玄溟冷哼一聲,突然閃身而出,衝向玄溟道。
殷郊有他師父元始撐腰,他向來敬重師父,這次不敢做什麼。可是玄溟就不同了。也因爲他不太清楚兩千年前的秘事,他對於通天“好殺嗜血”的作風,本就沒什麼好感,此刻他更是要好好教訓教訓玄溟,將玄溟引回正道。
不錯,在他的認爲中,玄溟此刻會突然變得如此定是收了他師叔通天的影響。此番他一定要將人送回東海,讓玄清聖母好好教導教導纔是。當然,這些大逆不道的想法,他自然不能說出口,因此他也只能說是要代玄清聖母好好教訓教訓玄溟,而不是大罵通天一番,或者說是代通天教訓玄溟。雖然他此刻很想罵一罵那不循天規,好殺嗜血的通天。
也幸好他沒有把這些話說出口,玄溟也就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否則他此刻一定無法如此表情凝重的祭出寒劍接招了。
知道他此刻還遠不是赤精、子的對手,玄溟面色凝重的祭出寒劍,手一番,氤氳上清決緩緩啓動。一股股靈氣也源源不絕的自丹田匯聚,從經脈匯入了寒劍中。瞬間,寒劍也帶上了一抹青藍色的熒光。他握劍的手一轉,猛地用勁向赤精、子轟來的拳頭劈去。
劍破洪荒。
一股玄溟甚少運用的洪荒之氣,瞬間沿着劍氣,掃向赤精、子。能讓他第一招便使用洪荒真氣的他,赤精、子還是第一個。畢竟,通天交給他的“混元破闕決”,他此刻也才只會那兩招,至於洪荒真氣,他也只練出了那麼一點點。不節約點用,怎麼行?
看着那迅疾的朝着自己劈來的劍氣,赤精、子含怒的眼中,露出一點點驚訝,他“咦”了一聲,冷哼道:“沒想到師叔倒還真重視你,居然連‘混元破闕決’這麼難得的功法也傳授於你。多寶師兄當年,可是苦求了好久,師叔都捨不得傳授於他!”
這說話間,他揮出的拳頭,已然撞上了那呼嘯而來的劍氣,只聽得一聲轟隆巨響,帶着一陣噼啪之聲,自赤精、子拳頭處傳出。霎那間,濃煙已經將赤精、子整個身體團團包圍。
而後,只見一陣“咔嚓”之聲自濃煙出傳出,一片紅光過後,只見那雲煙像是被倒吸了去一般,突然不斷的在縮小,自外向內縮小。片刻間,已然全部消失不見。
玄溟眨了眨眼睛,有些驚訝的看着已經現出了身形的赤精、子。他並不驚訝赤精、子吸走雲煙。而是,他的洪荒之氣,居然對赤精、子一點影響也無。
而殷郊也一臉震驚,不過他驚的卻是,原來之前一斗,玄溟一直沒有全力動手!此刻玄溟一劍雖然沒有徹底現出它本該有的威力,然而道行高如他這般的,自然能看出,若是玄溟對着他也現出這一劍的話,他若全力接下的話,該是多麼狼狽!
可是這一點他並沒有多想,他此刻只是恨恨的盯着玄溟,想到:“他爲何不全力出手?是看不起我麼?該死的!”
“好漂亮的一手吞雲吐霧!”玄溟看着赤精。子自現出身形便緊握着的手,伸起雙手“啪啪啪”的拍手,笑吟吟的爲赤精、子喝彩道。
“小意思而已,比不得師弟小小年紀便能如此完美的釋放出這麼純淨的洪荒之氣。”赤精、子手一鬆,輕輕張開手,那一抹雲煙瞬間逃命般的消散開來。他也真心的露出一抹微笑,頗爲欣賞的看了玄溟一眼,繼而真誠的道:“師弟,和我回一趟東海吧,我相信你不會無辜殺人,只要我們一起把誤會解開,一切便能和解了,如何?”
東海?玄溟一愣,繼而痞痞的笑道:“沒有什麼誤會,我也不想和解。要麼我們便好好的打一場,要麼你就乖乖的回你的崑崙去。咱們橋歸橋路歸路,你若看我不順眼,以後便不要出現在我面前不就行了?!”
“住口!你說的是什麼渾話!”赤精、子面上笑容一僵,張口怒喝道。從他那瞪圓的雙目,玄溟也知道他是動了真怒了。不過這更好,玄溟暗歎了聲。臉上依舊掛着痞痞而不知好歹的微笑,對着赤精、子挑釁般的挑了挑眉。
“啊!”赤精、子怒起,手一動,一面鏡子般的東西已然握在了手中,他指着玄溟道:“你這孽障,今天我定要將你押往東海,找聖母理論則個!”
陰陽鏡?玄溟笑笑,沒有回聲,只是饒有興趣的盯着赤精、子手中的鏡子。這讓赤精、子更是怒火中燒。手一動間,那讓玄溟大感興趣的鏡子翻了個身,已經漂浮在了赤精、子身前,倒是讓玄溟更易於觀看了。
只見那鏡子,只有成年人巴掌大小,圓形,外圍呈古銅色。而此刻,鏡子中間因爲赤精、子催動靈力的緣故,已經五彩毫光流放,耀耀生輝,細看時只覺得扎眼異常,根本看不出什麼。看不出什麼,玄溟也只能可惜的暗歎一聲,放下了心中的好奇心。開始專心應付這面在凡間這是異常聞名的陰陽鏡。
“給我去!”就在這時,只見陰陽鏡突然飛速翻轉數圈,鏡面朝着玄溟停下後,好不停歇的散發出一陣強光,掃向玄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