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溟一邊嘆息,一邊等着七曜司仙的進攻。那悠哉的模樣,看着林宏牙癢癢,趁着七曜司仙七人能做個擋槍人的機會,閃身到了玄溟背後,華麗仙劍一劃,趁着玄溟不注意的時候,向着玄溟的背一劍刺去。
狂風在這一劍揮起的時候,已經怒號着響起,呼嘯的風聲帶着半空的昏暗,讓這一切變得詭異至極,一切灰濛濛,只剩下現場的近十把長劍,反射着點點銀光。一劍能帶起這種威力,林宏不禁沾沾自喜,偶爾發揮超常也是有得,但卻不曾發揮得如此好過,林宏在這一個對自己可是滿意極了。
就在林宏沾沾自喜自我感覺良好的時候,玄溟卻依舊負手而立,像是沒有感覺到背後的異樣一般,只是冷眼看着前面一副道貌岸然的七曜真人。直到林宏威力極大的一劍已經後發先至的到了玄溟背後三寸處時。玄溟方纔冷哼一聲,諷道:“不愧是神農大仙的徒兒,人看着是愚笨至極,道行還是不錯的,可惜你這點還是不夠看啊!”
就在玄溟的開口的霎那間,時間像是被控制住了一般,玄溟一句話說得是極緩,慢慢的吐出,在傳達到衆人耳中。這麼長的時候已經足夠鳥兒自他們身旁飛過,可是這麼長的時候,林宏的那道凌厲的劍氣,卻始終無法越過那最後的三寸,劃開玄溟的背。
面露喜色的林宏,那還帶着微笑的臉上,冷汗已經漸漸自他額前冒出,豆大的汗水緩緩自臉頰滑落。一招未完,他卻已經開始後悔。他不該那麼不小心,此刻根本不是他出手的時候,他就應該如同以前一樣,等着他們將人收服,在在他背後補上一招。
玄溟此刻身上若有若無露出的威壓,讓他渾身酥麻,腳下一軟便要倒下,可惜他不敢,他這一倒下,該給他留下多大的負面影響,該給他丟了多大的臉?爲了以後有臉面調戲仙女美人,林宏強撐着站着不倒下。
林宏害怕於玄溟這時爆發出來的威力,其他人也同樣沒料到玄溟此刻厲害如此。特便是道行經驗要遠遠高於他們的七曜真人,更是瞬間蒼白了一張本來滋潤的老臉。不說他,便是他家師尊,要不動聲色間爆發出這等威力的威壓,也只怕達不到啊。他學着太白蓄滿了花白長鬚的下巴猛然直抖,猛地對着七個愛徒吼道:“魔頭太強。都給我撤!”
七曜真人資質雖然說不上好,但憑着他能成爲太白金星的徒兒這一點來看,便不難看出這人,其實眼光心智較爲不錯的。玄溟只是露出了這麼一手,那便霎那間計算出了玄溟的大概道行功力,並且由此計算出能不能與此子一斗。並且計算準確的得出不能與之一斗的結果來。
可惜,他雖然算計不錯,可惜終究還是遲了。七曜司仙在得到七曜真人的命令後,都不經爲之一愣。玄溟盯着七曜的眼中,突然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而後笑意加大,帶着一波波強悍的威壓,一字一句如雷鳴般響起:“哦?終於想要逃命了?可惜現在遲了!”
最後一個字帶着大量的青紫色天雷,如同天威般自七曜司仙上空落下。根根如柱般的天雷陡然出現在了萬里晴空碧藍無雲的天上,而後現在七曜司仙頭頂落下。
“啊!這是什麼妖術!”七曜真人臉色一變,瞪圓了的眼中驚悚的睜大着,渾身直抖。沒有多少經驗的七曜司仙更是嚇得不能動彈半分。看着天雷自他們頭頂劈下,一副驚悚的神色,保持着握劍的手勢。
一陣天雷過後,玄溟看着他們依舊是一副站立,劍指着他的姿勢,卻不能動彈半分的人,挑眉看向七曜真人,笑着反問道:“妖術?我不是魔頭麼?怎麼着也該是魔術吧?”
終究他們是天界仙官,哪怕職位很小,玄溟卻還是不想在這緊張時刻得罪了天界,他冷哼一聲,一股靈力自鼻口間露出,呆愣無法動彈的七人身體一鬆,已經癱軟倒下,看着已經是去了半條命。七曜真人痛惜的看着自己七個愛徒,明白他們辛苦修煉了數百年的道行,就這麼的算是沒了。他的心痛轉爲了怒火,擡頭怒視玄溟。地上,七個弟子痛苦哀嚎,道:“師父,你一定要爲弟子報仇啊!”
玄溟邪異一笑,挑眉看着七曜真人,問道:“還想繼續?”
七曜真人和嚇壞了的林宏對視一眼,搖了搖頭飛快的帶着一干失去了靈力的弟子飛逃,等得走遠了,他才發現自己算是被玄溟侮辱了,不禁回頭吼道:“堅子等着,家師定不會輕饒於你!”
玄溟無所謂一笑,此番七曜司仙突然靈力被廢,就算不驚動玉帝,怕是也要被好好徹查一番,若能就此揪出女媧的一干奸細自然是好,若是不能,他們被此事一驚,打草驚蛇之下,只怕也能讓他們安靜上一陣時日。他玄溟這次又牛刀小試了一番,對於他靈力的長進也算滿意,怎麼算他玄溟都是不虧。
玄溟輕籲一口氣,看着急匆匆趕回天界的數人,微帶笑意的目光最後留在林宏身上,漸漸變沉,加深,最後深不見底。或許這人,不如表面看來那麼簡單啊……
拋去最後那點感慨,玄溟一路順風的回到了魔教,在魔教安逸的休息了數日,將身上的天雷電流理順暢了之後,靈力暴漲之下,自然是道行也跟着提高。上清決最後的兩層,也終於有所突破,到了最後階段。已修得了大圓滿境界。雖然上清決修煉過的,也就只有他和玄清兩人,“氤氳上清決”也正如玄清所說,只是一本修煉靈力的法門,單純只修靈力,沒有任何的法術招式,更不能傷人。但這樣什麼都沒有的功法,玄清卻輔以了最高的評價。
就按玄清所說:“萬法不離本性心,萬般法門,修煉到了最後,其實也就是那般,沒有悟性,便永遠成不了最強。而,氤氳上清決,有一點足以凌駕於萬般法門之上的,便是它的單純性,可變化性。即所謂的萬法歸一。玄溟修煉的法門無數,可惜到了最後,那些法門之所以都能任由玄溟隨意使用轉化,疊加,其實還都是多虧了上清決在從中起了調合作用。
玄溟明白,他之所以道行能在這一年多的時間內接連突破,其實還是因爲他那足以接納萬法的上清決,換做他人,只怕不可能如此一帆風順。或許那人,早在冥府中誤在冰室修煉的時候便靈力陰氣過重而經脈爆破而死了,更別說最後入了寒池吸取聖靈石的靈力,還有數天前的雷獄一行。
玄溟爲自己修煉一路好運連連驚歎了一番。最後的才終於掏出了那個玉鐲。他磨蹭了一下玉鐲上冰涼潤滑的玉質。這才慢慢將玉鐲戴在右手上,寬大的長袖落下,那玉鐲上微微散發的白色毫光已經全數隱在了袖袍底下,啥也看不清了。
玄溟把手按在右手手腕處,慢慢隔着衣袖,最後摸了摸玉鐲,開門往房外走去。虜二已經在門外守了五、六天。自玄溟回來後,他便被玄溟告知他要閉關數天後,才被玄溟趕出了房間,要他該幹什麼幹什麼去。結果他便老老實實的在門外替玄溟守了數天。
早已習慣了虜二的老實本性,玄溟也不驚訝他一開門就能看見虜二。虜二恭敬的打了個禮,才爲玄溟報告這兩天的情況。首先一個便是失去了魔尊的魔教此刻是如何的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