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
韓夜外表斯文,可是骨子裡面有着傲氣,側首看向了這個保鏢似的男人:“我和戰先生沒有任何的交集。他先前對我的警告,我也已經收到了。不會在容小姐面前,多說什麼。”
他以爲是戰予丞又來威脅他。
驀地,他皺起了眉峰。
他在路上才見過了戰予丞的車子,而這黑色商務車內坐得人,絕對不是戰予丞。
他立刻望向了那黑色商務車,車窗緩緩降下。
透着夾雜着昏黃路燈的薄薄雨霧,一張斯文儒雅的臉,出現在韓夜的眸中。
那臉蒼白,略顯瘦削,卻也顯得眉眼如畫,風度翩翩。
戰豐臣!
戰豐臣怎麼會來見他?甚至還是用這樣的方式?
手機鈴聲響起。
堵住車門的保鏢冷冰冰提醒道:“戰先生素來最不喜歡的就是勉強別人。既然韓醫生不想要見戰先生,那就接電話吧。”
即便是外界對戰豐臣評價很好,可是韓夜心中卻依舊升起了僞君子這三個字。
他冷冷一笑,接通了電話。
這個電話,他不接不行。
戰豐臣既然能夠找到他的住處,甚至用這種方式來堵他,難保會在醫院內對唐心和霆霆下手。
“韓醫生,很抱歉在深夜打擾你。”剛一接通了電話,電話那頭戰豐臣充滿歉意的聲音傳來。
“戰先生,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容老先生身體的情況,你最爲了解不過。他已經不能在動第二次手術,最多再撐半個月而已。我恐怕沒有什麼能夠幫你的。”韓夜冷冷道。
他早就有所耳聞,戰豐臣和戰予丞現在鬥得厲害。
戰豐臣因爲很多事情,雖然得了容正的不喜,可是他到底是容正一手培養出來的繼承人,在容氏內部工作多年,人脈廣闊。
而戰予丞現在所依仗的不過只是容嵐丈夫這個身份。
這一次容正病得倉促,根本來不及交代什麼。如果就這樣死去的話,依照戰豐臣的能力,哪怕容嵐是容正唯一的孫女,以後容氏也會是戰豐臣說了算。
現在戰豐臣最希望的恐怕就是容正死。
韓夜這番略帶諷刺的話,並未激怒了戰豐臣,隔着無線電波,他輕笑出聲,“韓醫生,你誤會我了。上次容爺爺動手術,我和韓醫生也算是有過幾面之緣。對於韓醫生的爲人,非常的欣賞,我以爲我們應該算是朋友。”
“韓某沒有本錢和背景能夠成爲戰先生的朋友。”這一次戰豐臣這麼強硬的拜訪,讓韓夜心中升起了濃濃的戒備。
“戰先生,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你來找我究竟是什麼目的?”
“唉。”戰豐臣輕輕嘆了一口氣,隔着雨霧看向了韓夜,即便是有一段距離,他也依舊看得出韓夜臉上的疲倦。
“韓醫生,你看起來很累。想必是爲了韓太太和孩子的事情。我聽說了孩子的事情,而韓太太爲了救孩子,又不惜以身犯險,再度懷孕。而韓醫生怎麼捨得讓韓太太冒險生下孩子?對此,我表示很同情。”
戰豐臣裝腔作勢的同情,無疑是在韓夜心口插上一柄刀。
他的臉色發白,握緊了手機,牙齒緊咬——如果不這樣的話,他控制不住自己破口大罵的衝動。
既然戰豐臣有膽子堵住自己,想必也有膽子去動唐心和霆霆。
“韓醫生,你不用這樣看我。”隔着雨霧,戰豐臣欣賞着韓夜臉上的痛苦,他輕輕一笑,“我先前說過,我以爲我和韓醫生是朋友。既然朋友有難,我怎麼會袖手旁觀?”
“戰先生,你什麼意思?”韓夜開口,聽出了戰豐臣的言外之意。
此時的戰豐臣態度戲謔溫柔,像是冰冷逗弄着老鼠的貓。
可他不得不忍受着戰豐臣的逗弄。
“我知道韓醫生的孩子,供體非常難找。偏偏,我這兒有一個手下,正好能夠和韓醫生的孩子配型得上。”戰豐臣亮出了自己能夠逗弄着韓夜的底牌,“但是,我需要韓醫生爲我做一件事情。”
“好,你說。”韓夜快速道,根本不問戰豐臣到底是讓他做什麼,他便答應。
他不得不答應。
明天唐心就會醒來,如果她知道他打掉了她的孩子,她和他的婚姻也徹底結束。
看着失去冷靜的韓夜,戰豐臣脣邊笑容深深,“我要做得是韓醫生幫我將容嵐帶出醫院。韓醫生,你是聰明人,一定會有法子的。爲了孩子和韓太太,你也一定會想出法子的。”
說完,他不等韓夜回答,掛掉了電話。
車窗升了起來,遮住了韓夜的視線。
韓夜看着黑色商務車緩緩啓動,原本打開他車門的保鏢,也迅速跳上了堵在他車子後面的麪包車。
他的視線,一直都沒有在戰豐臣的車子上移開。
他低下頭,沉思了片刻,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撥出了容嵐的電話——電話是唐心存的。
她總是愛用他的手機,她和容嵐交了朋友,留下了容嵐的電話。
黑色商務車內,柔雅的女音響起:“豐臣,你覺得韓夜會答應幫你嗎?他和唐心的感情很好,不如用唐心來威脅他,豈不是更有力度?”
說話的女子,容貌豔麗,隱私xing極好的車廂內,暈黃的燈光灑落在她的臉上,皮膚白皙若瓷,微卷的髮絲斜斜落在一側肩膀上,更增添了幾分女人的柔媚氣息。
“雅茹,你還是太單純。”戰豐臣輕輕一笑,漆黑的眸內,有着淡淡的寵溺,“唐心和容嵐走得很近,如果把唐心給綁了的話,會引起容嵐的警覺不說,韓夜又有什麼理由去接近容嵐?”
面前的女人,正是應當在監獄內服刑的程雅茹。
“你,受苦了。”他輕輕道,幾個字有着濃濃的心疼在裡面。
程雅茹眼眶一紅,再也忍不住,撲進了戰豐臣的懷裡。
戰豐臣輕撫着她嬌嫩的臉蛋,“當初到底是誰救你出來的?監獄裡面不會露出破綻嗎?”
“豐臣,我不能說。”程雅茹輕咬着脣瓣,擡起了臉蛋,眸光楚楚得看向了戰豐臣,“那個人手眼通天,監獄裡面安排的天衣無縫,並且也對容家放出了消息,說我被同牢房內的女人毀容,精神已經變得不正常。容嵐現在又各種事情纏身,她不會發現什麼的。”
一提到了容嵐,程雅茹眸子裡面閃過了深深的恨意,那恨讓她嬌媚的臉蛋,變得扭曲不已。
“豐臣,你知道容嵐有多狠毒嗎?她讓人將開水澆到我的大腿上,我整條大腿幾乎都潰爛,我險些被折磨死在監獄裡面!我這次出來,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都會讓她死!”
戰豐臣沒有錯過程雅茹眸子裡面的恨意,他眯起了眼睛,眸光變得很深——到底是誰會救程雅茹出來?那個人的目的是程雅茹?還是想要利用程雅茹對付容嵐?
“豐臣,你是不是捨不得?”察覺到了戰豐臣的沉默,程雅茹突得問道。
“畢竟,你疼了容嵐那麼多年。那些感情,不會是假的。”她的語氣,露出了濃濃的妒忌。
“我的確是捨不得。畢竟,她是我最疼愛的小妹妹。更何況,你也知道的。我素來有潔癖,絕對不會去碰被人上過的女人。她和戰予丞,席耀爵都糾纏不清。我怎麼會碰她?”戰豐臣柔情款款,可是動作卻突然變得很粗暴。
將程雅茹猛然推到了座椅上。
一手卻又小心的護住了程雅茹的頭,免得她的頭被撞傷。
這番粗暴又有着小心的動作,讓程雅茹羞紅了臉頰,嬌呼出聲:“豐臣……”
小手試圖推開戰豐臣突然欺過來的結實胸膛——她最爲喜歡的調調,就是戰豐臣碰她的時候,露出的粗暴和強勢。
這證明,自己有着能夠讓他失控的魅力。
“你別這樣,這是在車裡。”另外一隻小手,握住了戰豐臣撩開她短裙的大手。
可是戰豐臣卻將她的手反扭在背後,撩起了她的短裙。
她的臉色突然一白,眸子裡面沁出了淚意:“不要看,很醜。”
已經晚了。
原本白皙柔嫩的腿上,佈滿了猙獰的疤痕。
她和他的確是早就聯繫上了,但是見面也不過是這幾天的事情。
他還沒有碰過她。
剛纔,她也是失態了,纔會忘記了自己的醜陋。
“不醜。雅茹,你在我心中是最美的。”戰豐臣柔聲道,說着,就在程雅茹的注視之下,薄脣落了上去。
並且緩緩往上移動……
溫熱的鼻息,吹拂在她的敏感之處,他的聲音裡面有着心疼:“這兒原本有一顆月牙胎記,雖然消失了,但是它永遠留在我的心裡。”
程雅茹原本蒼白的臉蛋,佈滿了潮紅,這個男人竟然會放下身段這麼討好她,她怎麼會不愛他?
“雅茹,你再忍忍。等到抓到了容嵐,我成了名正言順的容家繼承人,我會給你一切你想要的……”戰豐臣將嬌喘的程雅茹摟在懷中,“所以,你先別再容嵐面前露面。她對你的折磨,我會親手幫你討回來。”
戰豐臣原本是沒有興趣去碰程雅茹的,可是此刻看着淚盈於睫的程雅茹,尤其是那雙沾染着水汽的眼睛,迷迷濛濛,猶如染上月光的清泉一般,幽幽的,透着一股令人說不出的憐惜——這雙眼睛此刻竟然跟容嵐有着幾分相似。
慾念就這樣被挑起,他一手捂住了程雅茹的嘴巴,看着這雙眼睛,就這樣佔有了程雅茹——是不是容嵐在牀上,也會露出這般風情?
到底是不是,他很快就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