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爛看着眼前扭來扭去的牛屁股,表面平靜,內心已經罵開了。
打那個破地兒跑來的死老頭兒,把老子的傻狗拐走了,白眼狗啊,白眼狗啊。
不過,昨天眼前一片馬賽克,今天就恢復光明瞭,還恢復的莫名其妙,不知所以。破爛猜測,這個不要臉的老孔雀應該就是那個治病的老頭兒。
破爛想到此處,掄起牛鞭毫不客氣的朝着牛屁股就是一鞭子,然後,牛一受驚,趕緊的加快了速度,整個牛車一陣顛簸,只聽籠子裡面罵罵咧咧傳來一聲。
“你這不要臉的小子,長得醜還這麼嬌氣!趕個車都不會的廢物!”小老頭兒撩開破布,一手抱着背叛主人的傻狗,一張臉臭氣哄哄的。
破爛雙手抱胸,就這麼坐在牛車邊耷拉着腿,一臉看到屎的表情,就這麼看着老孔雀。
眼中的神色不言而喻,看到你,我就彷彿看到了這麼一坨硬邦邦的“臭石頭”。
老孔雀倒是一點都不客氣,出門對着抱胸的破爛就是一腳狠狠地踹,要說破爛這具身體本就是弱不禁風,再者,誰沒事兒去防備一個武力值分明就是輸在起跑線的老頭兒啊。
破爛就這麼被踹下了牛車,狠狠地吃了個狗啃泥。從濃密的草叢裡,破爛勉強擡頭看着熟練駕着馬車揚長而去的老孔雀以及......這樣一隻傻狗。
遠遠地,在確定破爛追不上來後,老孔雀吱聲了,“癢不止的解藥就在這一片,啊,是綠色的。”
咪咪嗡嗡的,破爛嘴角忍不住抽搐,躺在草地裡,心中草泥馬呼嘯而過。
這周圍,全都特麼是綠色的,還用你這隻老孔雀說?莫非讓他把所有綠色的都給找回去?什麼破事兒,庸醫!
破爛冷不丁又聽到了一句,“啊,好像,好像是紫色的?狗子,你說是不是啊?”
破爛臉黑了,整張臉更醜了。什麼操蛋玩意兒!庸醫老孔雀!他完全可以想象現在正揉着傻狗頭的猥瑣孔雀的模樣,咦,破爛嚇得全身一個哆嗦。
轉眼,破爛又想着,就算是找到了紫色的什麼玩意兒,他又應該怎麼回去啊?這裡鳥不拉屎,狗熊不吭聲的。這裡可謂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調戲良家少女的好去處。
雖說破爛此刻忿忿不平,但是又想到爲了他被打成重傷的小卓子,他決定不跟老孔雀計較了。起身,破爛朝着密林深處走去,他剛剛注意到在西南方有水聲,他現在要洗臉。
不要問爲什麼,因爲,就在剛剛的他感慨鳥不拉屎的時候吧,那隻叫的歡快的小鳥兒毫不吝嗇的對着破爛的頭頂就是這麼一坨香噴噴,新鮮的,味道格外美好的東西。
破爛一張臉都很臭,在他當長老的那些年,他向來不會總是讓手下給自己弄吃的,他向來是親自上陣,但也從來沒有走路踩屎,翻垃圾桶翻到此等生化武器。
現在,他作爲一個行走的生化武器,憤怒都快把那一坨蒸熟了。
破爛對許多東西不挑,也不是窮講究,怎麼說呢,合他心情的話,什麼都好說,不合他心情的話,老子撩袖子,抄傢伙跟你幹!
只不過現在這個身體真的好醜,好弱,好慘。真的是手無縛雞之力啊。
破爛撥開各色的藤子,葉子,腳下的樹枝踩得嘎吱響,破爛遠遠地終於看到了那處飛濺的山泉,滿眼都裝上了開心。
剛想跑過去,全身上下就突然被澆了個透心涼,媽的,飛來橫水,老子找誰惹誰了?
只見山泉中央,一個,美人正在靜靜地梳洗如潑墨一般的頭髮絲兒,彷彿沒有發現這麼一個醜到天怒人怨的人,安靜而且有條理的很。
破爛眼神怨毒看着那個裝逼背影,腎上腺激素飆升,破口大罵的心思如同滔天巨浪,更想狠狠地抽那個人兩耳巴子,啪啪響的那種。
可是那人依舊什麼都沒發現一般,絲毫不在意他。
破爛正想走過去罵他這個不要臉的傻逼玩意兒,不料,一直白色的,身上卻長着鮮紅海棠花的類似於鹿的小傢伙正眨巴着水靈靈的純粹的大眼睛仰頭看着低頭下來同樣看着它的破爛。
破爛看着這隻乖巧可愛的鹿,怨氣走了一大半,蹲下身,仔細的瞅着它,鹿純粹的眼睛裡露出開心的神色,一瞬間,它的周圍漂浮着的海棠花的虛影開放了,還發出好聞的香氣。
破爛突然又被淋了一頭水,頓時......
.
好傢伙,就是你這傢伙剛剛神不知鬼不覺的噴我?
破爛黑着臉,瞪着這隻好看乖巧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