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這是捅到了太監窩窩吧
破爛是在顛簸中醒來的,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好傢伙,好黑,頭好痛。背好酸,腿好麻,手好麻。
傻狗正呼吸着,聲音舒緩,想來是在睡覺,顧不上它,破爛往四周摸了摸,大概想出了這是個什麼玩意。
缸子,這是個缸子,很燻人,就跟屎缸一樣。不料缸子突然被踹了一下,這下就聽到了一個罵罵咧咧的聲音,甕聲甕氣的,估計是缸子的原因,只聽,“媽的,這屎缸真他媽臭!
這下子輪到了破爛抓狂了,媽的,這真的是屎缸?!破爛額頭突突,眉毛止不住的跳躍,媽的,這是什麼破事?!
“傻狗,傻狗。”破爛搖晃着傻狗,盯着傻狗晶晶亮亮的眼睛,問道,“剛剛發生了什麼?”好傢伙,破爛看着那個泡泡,泡泡裡,他不僅被打了,還被摸了。這下子,把破爛給震驚的瞪大了眼睛看着泡泡的消失。這是一個什麼狀況? 他....他突然沒了語言,再怎麼說,他也是21世紀的好青年啊。這種事情,簡直不可思議,簡直可怕至極。細思極恐,然後缸子停了下來。
破爛一感覺停下來,立馬裝昏迷,他突然很是無語,這是造了什麼孽?這纔剛剛搶到了銀票,這轉瞬之間便不知道自己在勞什子地方。
說到銀票,那可是他的大寶貝,他立馬伸出手摸了摸,隨即放心下來,錢在就行,其他的並不是很重要。外面的人正在交流,缸子外,只聽,一個尖細難聽的聲音和一個一聽就感覺此人賊眉鼠眼的聲音。
“這次的貨如何?”尖細的聲音聽得人頭皮發麻。
“這貨那物還行,我可是盯了他許久的。”賊眉鼠眼笑嘻嘻的,很是猥瑣。然後又補充了一句,“就是長得醜了許多。”
“咯-”一包碎銀落到了賊眉鼠眼手中,他掂量了一下,“大人,這是不是少了點?”
“哦,看來你以後是不想與雜家做交易了?”尖細的聲音帶着不悅,恐嚇之色明顯。
“不不不,小的怎敢啊。這已經夠多了,夠多了。”說完,他就走了。
而缸子,開始繼續緩緩前行,只不過,已經沒有了顛簸的感覺。終於,在破爛快要睡着的時候,缸子停了。破爛只知道自己被粗暴的拖出了缸子,生生被拖着走,後背已經被石子給割破了,疼痛讓破爛咬緊牙關。最後,他的四肢被綁到了一個板子上,不,不應該說綁,那是直接鎖上了,給拷上了,呈“大”字型。
森涼的感覺從四肢鐐銬處慢慢爬上了皮膚,雞皮疙瘩生了一身。傻狗被扔到了一邊的稻草堆上,繼續昏睡着。
門關上了,破爛睜開眼睛看着昏暗的四周,這一看不要緊,二看纔是要了狗命。藉着微弱的燈光,破爛看着四周牆上駭人的場面,突然覺得背脊發涼,快要窒息。
昏暗的燈光給各種各樣,裝備齊全的刑具給增添了一抹屬於魔鬼的色彩,更難以描述的是上面未乾的血跡。
破爛只覺得後背一股一股的涼氣蹭蹭蹭的往上冒,直直的達到頭皮,涌上來的感覺霎時讓他冰窖。
“......”
什麼,什麼玩笑?
現下只有一個字浮現在腦海,“逃!”可是,側頭看着自己被鐐銬銬上的四肢,試着掙扎了一下,掙不脫。好傢伙,破爛心中飛奔而來千萬匹草泥馬。
這,手銬沒有鑰匙是根本不行的啊。
“吱--”門再次被打開,又一個昏迷的人被拖拽進來,破爛只瞅着一個穿着淺藍色的,頭上戴了頂紅色帽子的人一直拖着那個人,於是計上心頭。他可不想在這裡被搞死,這裡二話不說,就是古代的淨身房,媽的,光是看到那刑具就能把人給嚇死了。古代還沒有那麼發達的醫療技術,縫合技術,估摸着一不小心就會被感染。廢話,誰特麼想被割小雞雞,總歸是沒辦法才當太監的啊。痛也得痛死人啊。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不知一句媽賣批當不當講?
那個人也被眼前這太監給銬在了一塊板子上,他蹲下身子,不過片刻,那塊板子就緩緩地樹立起來,破爛直接想呼一聲。您老真是牛逼啊。
破爛眼尖的瞅到了那人的鑰匙放在了哪裡,他口中開始哼哼唧唧,疑似有要醒來的徵兆,“啊...嗯...”那人一聽到這頭響動,果不其然的過來了。擡手,想要再次敲暈破爛。破爛怎麼會讓他得逞呢。只見破爛費勁勾了勾手,恰好,傻狗悄悄咪咪,二話不吠,抓緊時機,衝上去狠狠叼住了那人的屁股。
“啊!”尖細的嗓音吼得破爛差點耳鳴,心驚膽戰的害怕被發現的同時,手底下也是毫不含糊,麻溜的拿到了鑰匙,解開了自己的鐐銬,一起來,抄起牆上的東西向那太監砸去,還沒下的去手,太監已經被嚇暈了過去,這個狗雞是被狗給嚇暈了?是不是炸我?
破爛毫不含糊的開始扒拉他的衣物,互相換了衣服後,看到一旁角落裡的木棍,眼睛一亮。
悶悶的聲音響起來,破爛狠狠地敲了那人的腦袋,心底也是罵開了鍋,讓你拖老子!讓你拽老子!讓你摸老子!嗯,好像不是他摸得,管他呢,共犯,不可饒恕。
顯然,破爛把氣撒到了太監頭上。
緩過神,破爛往太監看了一眼。媽耶,嚇死老子了。這鼻青臉腫一定不是老子揍的。
太監的臉蛋已經被揍得不成樣子,破爛解氣把他給銬在板子上,的、轉身出門,看了那個青年一眼,並沒有多管閒事,他不喜歡惹麻煩。況且,最近他奶奶的,惹上了一個狗皮膏藥,甩得掉不都是問題。
關上房門,破爛小心翼翼的從屋子裡出去,哦豁,外面可謂烏漆麻黑,四周都是陰森森的樣子,叫人一刻不想多呆。
站在外面找路,媽的,這是捅到了太監窩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