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瑜果然不一樣了啊,”傅子白把抹茶蛋糕拉到自己面前,開始新一輪的享用,“氣場都變強大了,我居然有一種‘這孩子終於長大了’的感覺。”
“我只是想保護那些我想要保護的人。”官佩瑜認真道。
“其實我也不確定是不是她,”傅子白喝了口牛奶,“要是把人想得壞一點,容烈的爸媽說不定也想這麼做,還有那個明漫雲也有嫌疑。話說我上個月去見容家老爺子和明家姐妹,簡直就是三方會審,具體情況我下次跟你慢慢說,真是高C迭起精彩萬分。不過我作了一下初步總結,明曼妮是個張牙舞爪的跋扈千金,明漫雲則是個裝無辜裝可憐的心機婊,道行比她姐姐高多了。”
“那容烈的爸爸有沒有說什麼?”
“他當然不會說什麼好話,那兩家人現在簡直把我當過街老鼠,認定了我又勾搭尊貴的容二少又覬覦冷亭宇,你說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傅子白嘆了口氣,“說好的能量守恆苦盡甘來呢,我怎麼覺得連個影都沒看到。”
官佩瑜正想安慰,麗莎已經提着購物袋風風火火走了進來,把一大堆的購物小袋往桌上一放,“來來來,化妝化妝,給你們見識一下我的強大功力。”
“我的信用卡……它還好嗎?”傅子白嚥了口唾沫,準備拿出手機看一下餘額,只覺得整顆心都在滴血。
“我刷的我的卡,”麗莎把傅子白的信用卡交還過去,“我覺得我很喜歡你啊,這是不是你們中國人總說的緣分?這個就當是禮物好了,來來來讓我給你化妝。”
“有你們兩個土豪朋友我真是幸福得快死掉了,果然能量是守恆的……”傅子白感嘆了一句,隨後看着兩眼放光的麗莎,“晚上有空嗎,我請你們兩個吃一頓飯吧。”
“當然有空!”麗莎開心得說道,“這是我在中國的最後一個週末了,你們可要帶我好好玩。”
傅子白當即拍着胸口保證。
麗莎隨即拉着傅子白進了洗手間隔壁的化妝間,對着她的臉大展身手起來,官佩瑜在一旁嘖嘖稱奇,不得不承認麗莎是她見過的化妝技術最高的人,沒有之一。
而且從頭至尾她只花了十五分鐘時間。
傅子白對着鏡子確認了一遍自己的明豔精緻的妝容,又湊近了看了看自己嘴角淡得幾乎已經看不見的淤青,忍不住轉身給了麗莎一個大大的擁抱,“多謝救命之恩。”
恰好這個時候靳雲渚打了電話過來,官佩瑜向他解釋了一番,並且讓他轉告荀令,麗莎和她們一起共進晚餐,被留下的歐文則成了她們午後逛街的拎包小弟。
“我可是受到過國際組織多次嘉獎的出色的皇家飛行員……”歐文在後面低聲碎碎念,但是他的怨念在跟着官佩瑜等人進了餐廳之後立馬煙消雲散。
而傅子白在咖啡店連着吃了兩塊蛋糕,依舊戰鬥力驚人,吃了一大堆東西。
“我記得你之前還吃了牛奶和蛋糕,天哪你這麼吃爲什麼還這麼瘦!”麗莎羨慕地盯着傅子白的身材看。
“要不是我之前吃了牛奶蛋糕,我肯定帶你們去吃新開那家超好吃的海鮮自助,真是失策啊失策。”傅子白搖了搖頭,隨後心滿意足地擦了擦嘴,買了單帶着兩人走出了餐廳,“現在時間還早,我們去容情喝一杯。”
“不怕被人看到了?”官佩瑜笑着揶揄。
“有了化妝大神的幫忙,晚上燈光又這麼暗,誰能看出我臉上受了傷?”傅子白有些得意忘形,拉着兩人上了車。
“那個gay今天在嗎?”歐文小心翼翼地從後視鏡裡看着三個女人。
“你說阿Gay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今天應該不用上班。”傅子白笑着回答道。
歐文輕輕出了一口氣。
傅子白朝着官佩瑜擠了擠眼,偷偷從口袋裡拿出了手機。
四個人一進門,所有人的目光便轉移了過來,三個美女一個帥哥,不認識他們的人簡直是看直了眼。
而看得最入迷的,當屬在吧檯後面調酒的阿Gay。
歐文再一次享受過調酒師親自送酒的特殊待遇之後,恨恨地瞪着一旁的傅子白,“你不是說他今天不在嗎?”
“我不是說如果我不記錯的話嗎?”傅子白一臉無辜,“他在就說明是我記錯了啊,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在這裡已經辭職半年多了。”
吃了悶虧的歐文一個勁地咬牙切齒,拿起一杯氣泡果汁狠狠吸了兩口。
沒多會阿Gay又熱情地貼了過來,歐文有苦難言,怨念地瞪着笑得一臉不懷好意的傅子白。
三個女人笑得前仰後合。
離開的時候,歐文已經被迫背下了阿Gay的手機號碼——除了在Nicholas的幾個隊友以外,他還沒記過別人的手機號碼。
官佩瑜原本是想讓歐文送另外兩人回到住處再回去,沒想到走到酒吧門口就看到了容烈的那輛銀灰色瑪莎拉蒂。
跟在後面的傅子白虎軀一震,偷偷拉了拉官佩瑜的衣角。
“那個……子白說想要見小七,今天跟我一起回莊園。”官佩瑜開始睜眼說瞎話,雖然她的心理素質已經比之前強大了不少,但是看到容烈還是心有餘悸。
傅子白在後面一個勁點頭——她回去把臉一洗就什麼都穿幫了。
“明天白天也可以見。”
“我今晚就想見!”傅子白從官佩瑜身後探出頭來。
“那你看看這個再考慮要不要跟我回去。”容烈從外套口袋中拿出一個信封,遞到傅子白手上。
傅子白撇了撇嘴,接過信封取出一張紙。
官佩瑜湊過去看,看到一張英文的出生證明和一份DNA鑑定證書,後面還附着一封簡短的信。
“這是……”官佩瑜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
容烈沒有讓她把信看完,而是把東西抽走,“考慮好了嗎?”
“佩瑜我先回去了,”傅子白苦着臉看着官佩瑜,“跟小七說,乾媽過兩天去看她。”
“好好好,你快點回去吧。”官佩瑜覺得那封信承載的信息量有些大。
傅子白和容烈剛走,靳雲渚的車就到了酒吧門口。
歐文眼前一亮,“親愛的Kris你來接小Penny?那是不是代表我今晚可以去暢飲一夜了?”
靳雲渚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把目光轉向官佩瑜。
“跟我去一趟醫院吧,有個人想要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