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佩瑜全身的怒火都被點燃,伸手就要去抓靳雲渚的臉,他卻只是四兩撥千斤地把她攬了過來,輕而易舉地制住了她的行動。
“不要這麼暴躁,”靳雲渚臉上的笑容淡去,語氣冷漠,“你是端莊矜貴的官家千金,不是街頭的潑婦。”
官佩瑜被他冷冷的眼神看得一愣,隨後纔想起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你們究竟把我爸怎麼了?”
“誰也沒有把你爸怎麼樣,”靳雲渚輕輕撫摩着她的髮絲,神情復又柔軟,“是他自己想不開。”
“你說清楚!什麼叫想不開?”官佩瑜心裡涌起一絲不祥的預感。
兩天以前,她的私人賬戶忽然被匯入了三千萬美金!她第一反應就是給父親打電話,但是不論座機還是手機,通通無人接聽!
幾分鐘後她的郵箱裡又收到一封加密的郵件,她試了很多次都無法打開,這才確信真的是家裡出了事,連夜訂票回國,沒想到卻發生了這種事。
“海安研發的新藥出了問題,進行非法人體實驗的事也被人捅了出去,董事長迫於壓力,從公司的十九樓跳了下去。”靳雲渚說得輕描淡寫。
“這不可能!我爸爸他不可能違法犯罪,更不可能畏罪自殺,一定是有人陷害他!”官佩瑜狠狠地搖了搖頭,歇斯底里吼道,“對,一定是你,你是爸爸的特助,是設計他的最佳人選,他們剛剛口口聲聲稱你靳總,你……”
“接受現實吧,”靳雲渚的笑容微微泛冷,“你在國外待了將近三年,又怎麼會清楚海安集團的事情?要怪就怪官鎮海太寶貝你,讓你對公司的事情一無所知。”
“就算我對公司的事情不瞭解,但是我知道我父親的爲人,他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一定是你們害他,一定是……”官佩瑜抑制已久的悲傷終於爆發出來,淚水瞬間決堤。
靳雲渚的襯衫很快就被她的淚水浸透,車內的空調開得有些低,藥性慢慢上來,官佩瑜邊罵邊哭,加上之前的體力透支,到後來累得直接睡了過去。
懷裡的人終於安分了下來,靳雲渚低下頭,路燈的光線透過車窗從臉上掃過,雙深邃迷人的眼裡滿是複雜。
車子開過繁華的鬧市區,一路駛向郊外的一座小山,隨後繞着山路盤旋上升,最後駛入一個燈火通明的莊園別墅,停在了洋房樓下。
這是整個山頂唯一的建築,八名着裝統一的保鏢分別站在過道兩側,看着靳雲渚把官佩瑜從車裡抱出來,整齊劃一地鞠了鞠躬。
天鵝絨牀墊微微下陷,官佩瑜本能地拖着被子想往身上蓋,結果身上卻燥熱非常,令她難受地在C上掙扎起來,直接把靳雲渚的西裝給拱到了一邊。
拍賣商很會選衣服,隔着半透的紗裙可以看到深紫色的緊身胸衣,水晶吊燈的強光之下,官佩瑜的曼妙曲線一覽無餘。
靳雲渚剛解開領帶,就看到了這令人血脈噴張的一幕。薄汗讓官佩瑜的紗衣微微貼着身子,靳雲渚彎下腰,擡手替她脫衣。
“不得不說這衣服讓你看起來很誘惑,可惜它並不適合你。”靳雲渚把人抱進浴室,浴缸裡的水是他回來之前讓人放好的,水溫稍低一些,這讓渾身發燙的官佩瑜一入水就舒服地嚶嚀一聲。
靳雲渚隨後脫了衣服坐進浴缸,拿了浴球替她沐浴,目光落至腰間一處可疑的紅痕,靳雲渚的眼色驟然一深。
沒泡多久,官佩瑜又不安分地亂動起來,水花連着泡沫濺了靳雲渚一臉。
靳雲渚不得不再去壓着她的手腳,只是這回兩人都沒穿衣服,靳雲渚的體溫比水溫更低一些,官佩瑜感覺到涼意,整個人直接纏了上來。
靳雲渚忍無可忍,直接丟了手裡的浴球,毫不猶豫地吻住了那雙誘人的紅脣。坐懷不亂?那只是因爲有衣服礙事罷了。
官佩瑜終於睜開了眼,只看到一張放大的俊臉,那人身上好涼,讓人忍不住想要貼近。
她喜歡這個男人的親密。
而這種親密一旦開了頭,就無法停止下來。間或的痛楚被溫柔的親吻消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奇異的美妙。
一夜纏綿,官佩瑜覺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個讓人臉紅的綺夢,結果她睜眼後看到的第一件事物,就是手腕上那個刺目的吻痕。
砰——
精緻的水晶杯被摔到了牆上,碎片濺落在地毯上,女傭慌忙進門,便看到官佩瑜有些兇狠地看向自己。
“官小姐……”
“我要見靳雲渚。”官佩瑜啞着嗓子紅着眼,雙手死死地攥着身下的牀單,連身上的印記都顧不上遮掩。
“靳先生一大早就去公司了,大概要到晚上六點才能回來。”女傭有些尷尬地搓了搓手,“官小姐等一下午就好了。”
“去公司?”官佩瑜冷笑了兩聲,“你替我拿兩身衣服來,我去公司見他。”
“官小姐,”女傭臉色更加爲難,“靳先生說了,官小姐現在只能待在這個別墅裡,別的地方不可以去。”
“他憑什麼這麼做?這是非法監禁!”牀頭櫃上放着一個電話機,官佩瑜剛要伸手去拿,那電話鈴聲卻響了起來。
她接起手機,便聽到靳雲渚溫潤而淡漠的聲音從那頭傳過來。
“早飯用過了沒?”
官佩瑜微微一愣,隨後罵道,“我不需要你的假好心,你憑什麼關我,你這麼做是違法的,我要報警……”
“房間裡的電話只能打給我的座機和手機,號碼我貼在電話機旁邊。”
官佩瑜果然看到一張淺藍色的便利貼,上面寫着兩串數字。
“你憑什麼這麼對我!我爸爸到底怎麼樣了,你給我回來……”
“我要去開會了,你記得按時吃飯,我晚飯回來陪你一起吃。”靳雲渚頓了頓,“還有,你是我花三千萬美金買回來的,我想對你怎麼樣,那是我的自由。”
官佩瑜聞言幾乎要叫出來,那頭的靳雲渚卻掛了電話。
電話機被掃落到地上,官佩瑜將自己二十年來的淑女涵養通通丟到一邊,將那張淺藍色的紙條也撕碎了丟在地上,然後衝着站在原地的女傭怒吼,“他這是非法監禁,你也要當他的共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