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白!”官佩瑜叫住準備攔車的傅子白。
傅子白看到官佩瑜之後神情有些彆扭,“親愛的佩瑜,在這個時候撞到你,我感到有些失望。”
“你臉上爲什麼會有傷?”官佩瑜目光鎖定在傅子白嘴角邊的一片淤青上,“誰打的你?”
“如果我說我從牀上掉下來摔的,你信嗎?”傅子白嘆了一口氣又給了官佩瑜一個擁抱,然後把下巴往她肩膀上一磕,“我真不希望你爲我擔心。”
“你這麼說我一點也不覺得你善體人意。”官佩瑜皺了皺眉,“你爲什麼一個人從酒店出來?打你的人是容烈?”
“他要是敢打我,我就一把火燒了他的實驗室,再逼他把那些五顏六色的液體通通喝下去。”傅子白撇了撇嘴,“只是昨天晚上回去的時候碰到了幾個流氓,還好今天是週末,不然我這個月的全勤獎又得報銷。”
“好端端的怎麼會碰上流氓?”
“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會這麼倒黴。”傅子白攤了攤手,隨後看向前面走過來的麗莎,“這老外是你的朋友?”
“是朋友也是貿易伙伴,我們今天正好在附近談一些事情。”官佩瑜爲她們彼此作了介紹,隨後對麗莎說了一句,“這位就是我剛纔跟你提到的,我最要好的朋友。”
“我很高興她是個美女。”麗莎眨了眨眼,隨後看着傅子白嘴角的淤青,用英語問道,“不過你的臉爲什麼會受傷?”
傅子白只得把自己的倒黴經歷又重複了一遍。
“我從未見過如此惡劣的流氓!”麗莎隨即義憤填膺,“居然對着一個女性的臉動手!”
“這裡不是個說話的地方,”官佩瑜看着馬路上來往的行人,轉頭看向旁邊的傅子白,“要不我們去容情?”
“別,”傅子白猛地搖頭,“我纔不要讓跟他有關的人看到我這個樣子。”
麗莎聽不懂中文,只是看着她們兩個聊天,隨即又插了一句,“要不去買點粉底和遮瑕蓋一蓋?那樣比較不容易被看出來。”
“我怎麼就沒想到呢,”傅子白兩眼一亮,“但是我這個樣子不好意思去商場,這件事就拜託你們了。”
“小事一樁。”麗莎爽朗地笑了笑,三個人一同到了原先的那家咖啡館,荀令和靳雲渚仍舊在說着話,因爲換了一個入口,所以他們並沒有注意到後來進來的三個女人。
傅子白坐到了最角落的位置,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官佩瑜坐着和傅子白說話,麗莎則是自告奮勇地去旁邊地商場採購化妝品。
“我知道你住得不近,晚上沒有公交也沒有地鐵,你總不可能走回去,公司門口就能打到出租車,所以你爲什麼會碰上流氓?”官佩瑜捧着咖啡,目光再一次掃過傅子白臉上的傷。
“看來是靳雲渚調教有方,佩瑜你現在才思敏捷都快趕上福爾摩斯了。”傅子白喝了一口熱咖啡,“這件事我也覺得蹊蹺,我是在容烈家小區門口被拉走的,那些人還帶着迷藥,說是普通的地痞流氓也太假了,更何況還專挑我下手。”
“這根本不是普通的搶劫,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傅子白猶豫了一下,選擇向官佩瑜說出實情,“應該是劫色吧,他們把我拉到巷子裡就準備脫我衣服。幸好我身手了得以一敵三,要不是不小心吸了點迷藥,也不會讓自己臉上掛了彩。”
傅子白說得輕描淡寫,但是官佩瑜卻能想到當時的情況有多兇險。
“不過真正戲劇性的是後面發生的事啊,”傅子白眉飛色舞起來,“我還沒來得及發力揍扁那幾個兔崽子,旁邊忽然就又衝出了一羣外國佬,關鍵是那羣人看着也不是什麼好鳥,我還以爲我要晚節不保了,沒想到那羣外國佬衝進來就是對着那羣流氓就是一頓痛揍,給我狠狠出了一口惡氣。關鍵是他們個個身手了得,簡直是新世紀的雷鋒,不對,是新世紀的陸小鳳葉孤城西門吹雪!”
官佩瑜瞬間聯想到早晨看到的新聞,“那些是外國佬是哪國人?”
“沒看仔細,不過看身材樣貌應該是歐洲人。”傅子白開始享用面前的芝士蛋糕。
“今天早晨我看過新聞,新聞裡說有一羣意大利人在s市胡作非爲,如果新聞裡說的沒錯,那他們救你就不是單純的見義勇爲。”官佩瑜神情變得有些複雜。
“那就只有兩種可能了,”傅子白換上嚴肅的表情,“第一,他們見我貌美如花,想帶我回去當壓寨夫人,第二種可能性更大,那就是他們見我身手了得,想請我回去傳授中國功夫,或者給他們當老大。”
“我也覺得第二種可能性更大。”官佩瑜煞有介事地點點頭,隨後跟着傅子白笑了半天,方纔繼續迴歸正題,“那些意大利人想怎麼樣暫且不論,那些流氓擺明了就是衝着你來的,你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我得罪的人我一時半會都數不過來,但是會下這種狠手的還真沒幾個,”傅子白撇了撇嘴,切了一小塊蛋糕放進嘴裡,“想用這種方式對付我的,我只能想到一個人。”
“明曼妮。”官佩瑜替她說出了這個名字。
西區隻手遮天的明家,是有能力直接讓一家規模化報社的社長直接辭退一名員工。
“哎?原來你還查過她的名字。”傅子白挑了挑眉,“有沒有什麼猛料,說來讓我聽聽?”
“沒什麼猛料,充其量就是四年前跟着男友出國,回來的時候就成了已婚,然後隔了四個月又把婚給離了。”
“男友?”傅子白冷笑一聲,“原來那會就已經說是男友了,這麼說他們兩個是一起出國的。”
“不僅如此,冷亭宇在國外四年的學費都是明家出的。”官佩瑜補充了一句。
“嘖嘖嘖,”傅子白搖了搖頭,把嘴裡的蛋糕嚥了下去,“佩瑜你說我當初是不是被屎糊了眼,怎麼會對着一個吃軟飯的死心塌地,在他走了之後還對他念念不忘了四年。”
“沒事,現在回頭爲時未晚,你應該多謝他當年一走了之,不然現在後悔都來不及。”官佩瑜安慰道。
“說的對,”傅子白點頭,又接着點了一塊抹茶慕斯蛋糕,“你這麼一說我瞬間就平衡了不少。只是分就分了,他幹什麼又回頭糾纏我,導致他那個奇葩前妻認定了我插足他們感情,真是賊喊捉賊。”
“我會盡我所能幫你查清這件事,如果真的是明曼妮找的人。”官佩瑜頓了頓,“她會爲此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