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後——
一個叫做Penny的名字傳遍了地下社會,它屬於一個來自東方的神秘女人。而這個效力於黑色食物鏈頂端的男人黑曼巴,她身手過人而善於僞裝,短短半年內就被捧上了地下社會殺手榜第一的位置,這不僅是因爲她出色的工夫和槍法,更重要的是——她有一頭性感可愛的紅色短髮,和一張天使般的迷人臉龐。
很少有人見過她的真面目,但是到處都遍佈着她的傳聞,世界各地的殺手都爲此而騷動起來,雖然理論上女殺手比男性殺手更便於接近目標,但是實際情況是殺手榜上的前十名裡,只有這麼一個女人,這麼一個令人聞風喪膽又心馳神往的女人。
而這個如傳說般神秘的女人,此時正在訓練室內,對着一個沙包揮汗如雨。
她穿着緊身的運動背心,身材健美卻不過分壯碩,臂部和腹部的肌肉線條迷人到令人窒息,紅色的短髮被汗水浸溼後貼在她臉上,明黃的燈光照着她精緻動人的臉龐。哪怕經受過無數次的日曬雨淋,她的膚色依舊是白皙得如同一個養尊處優的少女。
“該死的,我以前怎麼沒發現隼看中的女人這麼誘人?”站在門口的黑曼巴看着官佩瑜練習拳擊,把手裡的雪茄捻熄在手下捧着的菸灰缸裡,“要不是看她有更大的用處,我真恨不得把她按倒在這塊地板上。”
“等到她成功殺了隼,您再怎麼做也不遲。”手下討好地建議道。
“好主意,”黑曼巴黝黑的臉上露出貪婪而狠毒的笑容,“不過我有個更好的辦法,我可以當着隼的面上了她的女人,然後再讓他死。”
“您真是英明過人……”手下更加賣力地拍着馬屁,結果話還沒說完,就被人往後一把拽了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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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這裡做什麼?”周曉琪把手下拉開,蹬着一雙高跟鞋憤憤地看着黑曼巴,“飯菜都快涼了,你知不知道那桌菜是我親手做的?”
黑曼巴皺了皺眉,“我過會就回去吃。”
“過會過會,你要過多久?”周曉琪罵了兩句,隨後把目光轉向房內的官佩瑜,“你是來看這個妖精的是不是?你看上她了是不是?我告訴你,要不是當初我帶你上的山……”
“夠了!”黑曼巴惱火地打斷她,他早就對周曉琪有些厭倦,現在看着官佩瑜,他愈發地明白爲什麼當初靳雲渚會選擇官佩瑜而不是周曉琪,但是他知道周曉琪還有一些剩餘的利用價值,所以沒有直接跟她撕破臉,“我只是來檢查以下她的訓練狀況,這就回去吃飯。”
而官佩瑜聽到周曉琪尖刻的聲音也停下了手裡的動作,解下手裡的拳擊手套後走向門口。
“怎麼了?”官佩瑜秀氣的臉上滿是汗,看起來帶着一種別樣的美感。
“沒事!”周曉琪看了她一眼,隨後怒氣衝衝地轉身離開。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周曉琪恨不能把官佩瑜凌遲一千遍。從前在玫瑰莊園,她因爲靳雲渚不得不忍氣吞聲,只能在背後對着官佩瑜表現自己的嫉恨,卻還要被官佩瑜反諷幾句。如今她好不容易有機會可以整治官佩瑜一番,結果居然還是要受她的氣,更讓她崩潰的是這次她連當面說官佩瑜的機會都沒了,黑曼巴時時刻刻盯着她,就怕她作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壞了他的大計。
更氣人的是,當她因爲毒品的侵蝕而愈發憔悴衰敗之時,官佩瑜卻比以前更加漂亮更加富有魅力,這對她來說簡直是天大的侮辱!
“你別跟她一般見識,她這幾天情緒不太好。”黑曼巴沉着臉看向周曉琪轉身離開的背影,對着官佩瑜說道,“我來是爲了告訴你,後天隼將會在S市舉辦一個大型的商務酒會,我會設法安排你進去,這是你接近他最好的機會,不過不要讓他看清你的臉,不然你的處境將會非常危險。”
“我明白,我這就回去準備。”哪怕這麼長時間來鍛煉出了足夠的心理素質,官佩瑜聽到這個名字時還是忍不住握緊了拳。
黑曼巴只當她報仇心切,接着說道,“隼這人城府極深,如果你有機會可以殺他,他一定會試圖用花言巧語迷惑你,你無論如何都不能被他欺騙,要知道他是殺害你全家的惡人,你千萬不能手軟。”
“我知道,這一點我一直牢記在心。”官佩瑜點了點頭。
“你知道就好,你替我辦成了那麼多事,我對你這點信心還是有的,只是關照你一下。”黑曼巴笑道,“我相信你的能力,不過如果有可能的話,我還是希望你可以生擒他。”
黑曼巴忽然想到剛纔之前跟手下的對話,心裡污穢不堪的惡意蔓延開來,“到時候聽我指令行事,你可以假裝接近他,然後把他引到我設下的圈套之中。”
“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官佩瑜神情堅定。
夜深人靜,官佩瑜卸下一天的疲憊躺到在牀上。
終於可以見到他了,她等這一天已經等了整整一年。
這一年裡,他一定也如她思念他這般,對她百般流連。
波特萊姆是否告訴了他自己被困黑曼巴基地的消息?官佩瑜很早以前就想過這個問題。
但是她後來很快就否決了這個猜想,如果他知道在這裡,爲何不來?波特萊姆如果真的把這件事說給了靳雲渚,那他自己也是性命堪憂。
比起沒能看到他的失落,她更難過的是他的憂慮。
這麼長時間以來,她從各界得到過一些有關他的消息,PNN已經於半年前正式上市,海岸集團獲得了獨家專利,公司的股份幾乎是在一夜之間達到了頂峰,一連半個月都持續漲停,短短半年,海岸集團就憑藉PNN坐上了世界製藥龍頭的位置,市值千億。
而作用千億身家的靳雲渚,無疑讓更多的女人趨之若鶩。
他身邊是否已經有了別的女人?
官佩瑜不敢往深處想,只能整個人蜷縮在被窩中,懷念那段身旁有人依靠的時光。
醒來時,淚溼滿襟。
翌日,S市,初冬的夜晚寒意迫人。
官佩瑜踏上故土,只覺恍如隔世。
她到達時已是傍晚,靳雲渚將酒會的舉辦地點定在S市城北的海安研發中心,當初就是爲了這塊地,顧氏與海安徹底決裂,而如今顧氏尚在,明家尚在,但如今就算兩者聯手也無法再與海安同日而語。
研發大樓首次對外來人員開放,所有的儀器都可供參觀,中心的正中央新建了一座將近兩百平方米的巨型音樂噴泉,酒會的主場地就在噴泉周邊的場地,受邀賓客多達千人。
官佩瑜坐在車裡,穿着一身深灰色的短款皮草,纖長筆直的小腿露在外面,底下穿着一雙黑色的皮質短靴。
濃妝讓她看起來沒有絲毫豔俗,反而讓她原本清雅秀麗的五官多了無數的嫵媚。
狀雀羽的耳垂有意無意地掃着她裸露的香肩,又構成一種無聲的誘惑。
官佩瑜看了眼明亮如白晝般的熱鬧場地,戴上了手上的銀質半邊面具,打開了車門,優雅從容地步入場地。
“靳總這是請了哪位明星過來捧場?”檢查請柬的員工回頭看了眼官佩瑜婀娜多姿的背影,對着身邊的人嘀咕了一句。
一路上所有人都注視着這名風情冶豔的短髮女人,官佩瑜卻目不斜視地往前走,隨後在某處停下腳步。
她第一眼便尋到他,於千萬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