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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心中猶豫不決,聽說鳳幫的財富那可是金山銀山啊,有了這些,隨便找個地方隱姓埋名,不知比如今的日子強多少?
又看了一眼神情沉重的張初儀,男子終於做了決定,管它什勞子命令,老子不幹了不成?普天之下,難道還找不到讓他容身的地方麼?
至於這幾個人,他還真不放在眼裡,交易?從來都是老子獲利,什麼時候輪到別人談價了?
當下,開口說道,“好,老子這就過去,
言罷,擡腳往張初儀面前走去。
到兩人之間只要一伸手就能夠到彼此的時候,男子開口,“快讓老子仔細看看。”
視線輕移,眼角餘光看到林少遊和康容熙輕輕動了一下,張初儀這才異常緩慢的伸出了手。
男子見她磨磨蹭蹭,一想到金山銀山在向他招手,立時心急火燎,一把抓起她的手,將指環從她的手中奪了過來,垂首查看。
說時遲那時快,突然,坐在地上的康容熙,和一旁靜立的林少遊同時動了。
康容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朝他撲來,抱住了其雙腿,拔下頭上的髮簪,狠狠的向他戳去。
林少遊則是撲到了男子的身上,用盡全身的力氣抱住,張初儀伸手預奪他手中短劍,幾人的身形瞬間糾纏在一起。
就在康容熙抱住他雙腿的時候,男子不妨,呆愣片刻,稍後又被林少遊箍住無法動彈。心中頓時警鈴大作,全力掙扎起來,手中短劍握得死緊。
猛地一陣劇痛襲來,他來不及查看,就看到張初儀抽出髮簪,朝他的咽喉而來。
男子暴喝一聲,渾身施力,甩的林少遊幾乎抱持不住,才躲過致命一擊。
張初儀不放棄,改變了策略。髮簪朝他拿劍的右手而去,一簪見血。
男子吃痛,卻不放鬆。握拳的右手青筋暴起,混着濃稠的鮮血,甚是詭異。
腥甜的血腥味在幾人的身邊蔓延開來,康容熙被薰得有些暈眩,手中的力道漸鬆。髮簪跌落在地,男子立時察覺,雙腿同時施力,就要掙脫開去。
康容熙這才反應過來,不管地上的髮簪,只咬牙拼盡力氣再度抱住。同時尖叫。
“初初,快點!快點!”
張初儀見狀,一下。再一下,每刺一下,臉色就會白上一分,男子的手鮮血淋漓,終於。支持不住,手一鬆。短劍掉落在地。
抱住男子身子的林少遊,面色已然青紫,他只感覺到自從短劍離手,男子的掙扎更加用勁,他快要抱不住了,卻不敢開口,只怕鬆了力氣,那時就一切皆晚了。
飛快的拾起地上短劍,張初儀努力的穩住顫抖的雙手,怒視着男子,喝道,“不是我們不放過你,只怕你得了指環以後,也不會放過我們!”
言罷,執起短劍直直刺了過來。
望着張初儀面上的狠決,男子瞬間明瞭,她是當真的!
加大了掙扎力度,奈何康容熙和林少遊都是拼了命的施力,他竟無法掙脫,眼看着短劍就要刺到眼前,他忽地靈機一動,大聲喊道。
“慢着,我是受人指使來刺殺你們的!”
短劍在他胸前一寸的距離處停了下來,張初儀冷冷的望着他,“說,是誰指使你的?”
男子看了林少遊和康容熙一眼,道,“你先讓他們放開,好看的小說:。”
堅定的搖頭,張初儀的聲音更加冷了,“你先說。”言罷,短劍又前進了半寸。
男子身體努力後仰,半晌才說道,“我們本是在京師外圍流竄的流寇,有一日老大興匆匆的回來,說是有人要他們辦一件事情,而事情辦成了就可以有很多的銀錢,我們聽了,全都高興,就跟着他走山路,來到了這附近,昨日,我們才見到老大所說的人,就是剛纔跟你們的護衛喊話的人,他說讓我們今日埋伏在此處,等他的命令行事,而且強調了不要放過女的,我們這纔會出現在此。”
“那個人是誰?”張初儀問道。
“這就不知道了,只見過他一面而已。”男子說完,隨即看向張初儀,繼續說道,“我知道的都說了,可以放開我了吧?”
“張小姐,千萬不能放過他啊?要是他們再來刺殺可怎麼辦?”背對着張初儀,林少遊看不到她的神色,急急的勸道。
“就這些了?”張初儀追問一句。
“就這些。”男子肯定的回答。
“你可有家人?”
鬧不清張初儀這句是何意,男子如實回答,“幹這行的,哪會有家人?”
“好,既如此,我就放心的讓你上路了。”
言罷,張初儀雙手同時施力,短劍立即沒入了男子的胸膛,頓時血流如注,染紅了林少遊的衣襟。
男子雙眼圓睜,閃爍着不可置信,怒道,“你!你!不守信!”
將劍拔出,張初儀沉着臉,又接連刺了幾下,聽到他的話,擡起幽黑的雙眸,不帶一絲人氣的說道,“我什麼時候說要放過你了?”
此時,林少遊和康容熙均已經放開了對他的鉗制,康容熙起身,來到張初儀的身邊,冷聲說道,“初初可從沒答應要放過你!”
身上的巨痛不斷襲來,男子看着自己身上洶涌而出的鮮血,跪在了地上,擡起頭,雙眼充血,“你!你好狠!”
扔了手中短劍,張初儀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平靜無波的聲音響起,“爲活命而已。”
言罷,拾起了掉落的銀色指環,放在了他的面前,一字一頓的說道。“這,個,是,假,的。”
將其甩到了男子的身上,張初儀退後一步,說道,“是你的貪婪害了你自己。”
緊接着轉身,拉住了康容熙,看了一眼滿面震驚的林少遊。張初儀的聲音恢復了一絲溫度,“我們快走。”
最後看了一眼不停抽搐的男子,康容熙說道。“我們走。”兩人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血腥的方寸之間。
林少遊看了看前方行走的兩人,又看了看已然氣絕的男子,快步走至他的身邊,拾起那抹銀色,接着飛快的趕了上去。
接下來。幾人飛快的行進,不時辨別一下方向,終於回到了他們野營的地點。
正在休息的方憐兒被小洛的一聲尖叫給驚得跳了起來。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小姐,你們怎麼了?還有表少爺,爲何一身的血?”
隨着目光轉過去,方憐兒看到幾人狼狽的身影的時候。又是一聲尖叫,響徹雲霄。
“啊,!相公,你怎麼了?”立即就奔了過去。
林少遊沉聲說道。“憐兒,你別過來。”
看了一眼正照顧着康容熙和張初儀的丫鬟們,林少遊說道,“憐兒,你別擔心。這是別人的血。”
看着自家相公將外袍脫下,重新換上小廝遞過來的厚實衣衫。方憐兒這才稍微安心。幸好之前考慮到山中頗冷,大家都帶了較厚的衣服過來。
“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看個桃花竟弄成了這般模樣?”靠近了林少遊,方憐兒心有餘悸的道。
“憐兒,此事說來話長”
“林公子,我們還要去支援明中哥他們,以防萬一,還是大家同去的好,夫人留在此處,太過危險了。”
數了一下身邊的守衛,大概還有個十來人的樣子,希望他們能夠撐住。
“好,事不宜遲,我們還是快去吧。”
林少遊立即起身,拉緊了方憐兒的手,看着衆人連野營的東西都直接丟下,沿着他們去時的路走去。
大概小半個時辰過後,終於望見了那幾顆環抱桃花的樹木,張初儀拔腿就往前奔去。
緊跟其後的衆人,只聽見張初儀一聲驚叫,提着裙襬,直直衝了出去。
心頭同時浮起不好的預感,林少遊和康容熙對視一眼,也立即跟了上去。
撥開面前的枝椏,兩人同時震住。
只見方纔還漫天花海的山底,清潭邊,橫七豎八的躺着一些人,有自家的護院,還有那些衣衫襤褸的流寇,或同歸於盡,或各自身亡,均是動也不動
從他們身上流出濃重鮮血,染紅了清澈的潭水,四周的桃樹有的被攔腰砍斷,有的則是落花飄零,一片狼藉破敗。
陣陣冷風吹過,吹的滿山的桃花競相逐風而走,片片粉色花瓣,落在了鮮紅的血上,不動的屍體上,無情的流水上,恁也淒涼殘忍。
不知何時,清月躲了開去,天邊一輪殘陽如血,靜靜的凝視這漫山的慘烈冷凝。
一身藍衣的張初儀,邊呼喊着孫明中的名字,邊發足狂奔,不時被絆倒在地,卻立即爬起來,繼續狂奔而去。
“走!”康容熙冷聲說完,同樣的往山下衝去。
林少遊則是安撫了一下方憐兒,留下幾人護着,自己帶了人往山下而去。
“明中!明中!你在哪裡?你回答我啊!”
來到山底的張初儀一聲高過一聲的呼喊,幾乎在山地轉了一圈,可是,回答的她的只有漫山谷的響亮迴音。
“明中!明中!你在哪裡?你回答我啊!”
不死心的又長喚幾聲,依然是無人應答,張初儀的心頓時涼了,看着地上散落的屍體,怔怔出神。
爲什麼沒有人回答她?爲什麼?他的功夫不是很好的麼?怎麼會?
不會的!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心中這麼告訴自己,張初儀重新擡起頭,彎下身在倒地的屍體中,來回翻找着。
“不是他!這也不是他!不是,不是”小說.繾綣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