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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們都退下吧,讓本宮和妹妹好好說說體己話。
萬貴妃揮手讓自己宮裡的人也退了出去,只留下羅織和另一個捧盤的宮女在殿內伺候。
胭宛將手中的貢品交給身邊的宮女幫自己拿好,上前將紀氏扶起坐好,在紀氏的示意下,站在了身後。
“妹妹,這鳳梨甚是新鮮,快點嚐嚐。”萬貴妃微挪,表現的很是熟絡。
“臣妾謝過娘娘!”紀氏暗舒一口氣,拿起案几上的一片鳳梨送入口中,入口清甜,一股淡淡的香氣傳來,竟是從未吃過的美味。
“不愧是貢品,果然美味異常。”在萬貴妃的注視下,將一片鳳梨吃完,接過胭宛遞過來的錦帕擦了櫻脣,轉身迴應。
“妹妹喜歡就好,本宮宮裡還有不少,下次派人給你送過來,也好生讓阿福嚐嚐。”邊說也拿起一片送進鮮豔的紅脣。
“臣妾謝娘娘恩賜!”一顆心總算放回了肚子裡。
“差點忘了,還有本宮宮裡剛剛做好的新鮮河蝦,也請妹妹好生品嚐,看看本宮這個新廚子手藝如何我的萌妹軍團全文閱讀。”
得到命令,手捧河蝦的宮女將一碟紅燦燦的河蝦擺放到紀氏的案几上,遞上一雙銀質長箸。
接過銀箸,起身向萬貴妃行禮,“承蒙娘娘看的起,臣妾謝過娘娘賜食。”並不下筷。
萬貴妃心中明瞭,“本宮看你身後的宮人很是聰明伶俐,羅織,也賞她一份吧,讓她吃完之後也說說味道如何。”
羅織領命,給胭宛也遞了一小份過去,胭宛忙行禮謝過。
看着眼前色澤鮮豔,隱隱飄來香氣的食物,胭宛在衆人的注視下送進口中,只覺味道鮮美。
“啓稟娘娘,奴婢只覺甚爲美味。”胭宛躬身回覆。
“既如此,妹妹就多多品嚐,可不要錯過了。”萬貴妃很是滿意這個小宮女,柔聲開口。
紀氏無法,輕提銀箸,夾起一個蝦子,只覺肉質細嫩,鹹淡合適,隱隱還有股說不出的香味。
“娘娘宮中的食物果然精緻,臣妾從未嘗過如此新鮮的河蝦,您的這位廚子的確廚藝高超。”
“既如此,妹妹就多用一些,本宮回去必定好好打賞這個廚子。”眼看着紀氏將河蝦吃下,萬貴妃笑容終於映進了眼底。
“好了,本宮宮中還有些俗事要處理,今日就先回去了,妹妹有空了也多去本宮宮裡坐坐,本宮必定掃榻以待。”說完由羅織攙扶着起身。
紀氏急忙起身恭送。
走到門口,萬貴妃停下,並未回身,側臉望着相送的紀氏,“不必送了,本宮這就回去,你可要好生照顧阿福!沒事可以多帶他去看看宮內苑的美景,畢竟花期短暫啊!”
紀氏低頭領命,莫名所以,怎麼會突然讓自己帶阿福去賞花,還要相問,卻是已經提步遠去了。
出的門來,望着壓抑沉重的天空,越來越近的驚雷,只怕要有一場暴雨,紀氏側身吩咐胭宛,“這天只怕要下雨,你過會吩咐下去多注意點!”胭宛頷首領命。
轉回宮中,看到青衿已經帶着阿福侯在殿內了,阿福拿起案几上的一片鳳梨就要往嘴裡送。
驚得紀氏連忙上前,打掉了阿福手中的鳳梨,“萬萬不能吃!”語氣急切嚴厲,手上力度控制不住,瞬間阿福的小手就一片緋紅。
一陣疼痛傳來,阿福霎時紅了眼眶,不解的看着孃親。
意識到自己弄疼了兒子,紀氏心中愧疚,不該那麼大力的,柔柔將其抱進懷裡,“阿福,這宮中的東西除了自己宮中和你皇祖母宮中的,任何人給的都是不能動的,再好吃都是一樣!”語重心長。
阿福從懷中露出小臉,已經沒有那麼委屈了,“孃親,爲什麼?”
“因爲啊,在這深宮之中,生命何其脆弱,你不小心點如何能平安長大?”紀氏想起陛下在冊立阿福爲太子之事上的反覆,心中的鬱涼更深。
“孃親,阿福知道了,阿福一定會好好保護自己,保護孃親的!”
雖說還有些懵懂,可是聰穎的阿福已經隱約意識到了自己身處的環境,天真無邪的臉上此刻滿是堅定。
“好,好,好,阿福好樣的,都知道要保護孃親了!”不知不覺溼了眼眶,紀氏哽咽,這麼乖巧懂事的兒子自己就是拼了性命也要保護。
身後的青衿亦是感動,鼻頭酸澀神醫相師最新章節。
“好了,不說這些了,阿福的畫呢,來讓孃親好好看看!”偷偷拭去眼角的淚珠,注視着懷中的兒子,轉移話題。
看着已經恢復常態的孃親,阿福轉身,小跑着去寢殿內將畫紙拿了出來,擠到懷中,雙手遞給她。
紀氏仔細的看着畫中的自己,再看看懷中的兒子,只覺自己多年來的苦楚都不算什麼,眼前的小人就是自己的一切。
母子二人就眼前這一幅小小的畫卷評頭論足,紀氏輕聲的向阿福述說着破碎的童年,記憶中山清水秀的故鄉,還有萬分疼愛自己的父母。
“孃親,外公什麼樣的?”阿福對於從沒有見過面的外公分外好奇。
“外公啊,他是一個······”正要回答,腹中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話一頓,已經越來越疼痛,頃刻間就汗溼了臉頰。
青衿注意到了紀氏的不對勁,忙上前,“娘娘你怎麼了?出了何事?”十分焦急。
腹中的疼痛越加劇烈,紀氏感到自己已經有些痙攣,眼前的視線漸漸模糊,隱約看到青衿焦急的臉龐,阿福急切的呼喚,身子一軟從椅子上滑了下來。
“孃親,你怎麼了?孃親,你怎麼了?”阿福看着突然倒下的母親,呆愣過後瞬間回神,手忙腳亂的呼喚着母親。
青衿將阿福拉到後面,自己上前扶起紀氏,將她扶好坐在椅子上,來不及囑咐阿福,就衝向門口。
出門轉角的瞬間,不妨撞上了一個人,疾忙擡頭,正是張敏。
“公公,你可來了,出事了!”滿是驚慌失措。
“出了什麼事情?”張敏的神經一下子緊張起來,不等青衿回話就往殿內衝去。看着衝進去的張敏,青衿些微安心,自己可以放心去請太醫了,急忙的往太醫院去了。
到了殿內,只見慌張的殿下圍着緊椅子亂轉,往上望去,臉色蒼白的紀氏眼睛緊閉,手指發白,顯然正在忍受極大的痛苦。
不顧禮節的衝過去,近身詢問,“怎麼了?怎麼會成這樣?有何不適?”
忍着腹中翻天覆地的疼痛,紀氏費力的睜開雙眼,看着眼前的張敏,“痛,應是有毒!”聲音破碎,微不可聞。
“有毒?娘娘吃了什麼?怎會有毒?”張敏驚駭!
“是,是她,一定是她!”氣若游絲,紀氏已經說不出更多的話了。
張敏登時明瞭,防了這麼長時間,她還是下手了。
眼下不是問話的時候,張敏一把抱起已經癱軟的紀氏,向寢殿內走去。
阿福焦急的跟了進去,心中慌亂,只覺有什麼可怕的事情要發生了!
太醫院
青衿大口的喘着氣,看着太醫院的大門,就差幾步了,深吸口氣,衝了進去。
“太醫,太醫,哪位太醫在?”口氣又快又急。
正在謄寫藥方的蕭濟擡頭,眼前這個急促喘氣的宮人有些陌生。
“你找哪位太醫?”疑惑開口。
“哪位都可以,快,太醫呢!”都火燒眉毛了,誰還在意是哪個太醫,青衿口氣頗衝!
“這位姑娘,今日是下官當值,陸院使和其他兩位副院使都不在,這就隨您去一趟,敢問是哪個宮裡?”蕭濟放好毛筆,提起旁邊的藥箱踱步而出異界之八部天龍全文閱讀。
“他們都不在麼?就你一人?”看來那些醫術好的都不在,也只好將就了,青衿沒有回答他,也不等他回答,只是示意他跟上,轉身就衝了出去。
蕭濟心中亦是緊張,看來是大事,也不多問,疾步跟了上去。
長樂宮寢殿
疼痛的折磨早已花了精心描畫的眉眼,紀氏要緊牙關,忍受着非人的疼痛,未曾停歇的汗滴頃刻間就溼了錦枕,雙手捂着腹部,弓起身子,可是壓抑的呻吟還是從口中溢出。
“孃親,孃親,你怎麼了?不要嚇阿福!”
阿福驚慌失措,豆大的淚珠不住的落下,不明白剛纔還輕聲軟語的孃親怎麼就成了這副模樣,心中的不安更深,可是又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在牀沿一聲聲的呼喚着。
張敏看着此情此景,心中一片冰涼,看樣子這毒性兇猛異常,不知道此次能否來得及。
走上前,抱着阿福,“殿下,你母親現在很難受,正是需要你的時候,所以你要一直陪着她,不要讓她睡着,老奴去去就來。”
緊緊的抱了抱阿福,得到阿福肯定的點頭,張敏深深的看了一眼牀上忍受痛苦的紀氏,扭頭就往外走。
來到大殿,已經聽到些微風聲的宮人聚集在殿內,一個個驚慌失措,不時竊竊私語,一股不安的氣氛瀰漫在大殿的上空。
“都這樣子成何體統?茶嵐何在?”張敏厲聲訓斥衆人,喚來掌事宮女。
感染風寒還未好轉的茶嵐應聲出列,“咳咳,公公,奴婢在此,咳咳!”不住的咳嗽着。
“你身爲掌事宮女,就是這麼管理宮人的?怎可如此懈怠?今日主子有些不適,青衿已經去請太醫了,你帶大家下去,好生訓導,讓大家各司其職,誰要是妖言惑衆,挑撥是非,亂棍打死就是!”
沒想到一向溫和的張公公竟會如此嚴厲苛刻,衆人一時噤若寒蟬,驚懼的看着眼前之人。
“咳咳,是,咳咳,奴婢領命,一定好好,咳咳管教。”努力抑制住剩下的咳意,茶嵐啞着嗓子領命。
“都下去!”張敏看着仍舊不安的衆人,面無表情的讓大家退下。
衆人領命,在茶嵐的帶領下,魚貫退出,不時交頭接耳,私語聲再次響起,絡繹不絕。
張敏雙眼失神的看着空蕩蕩的大殿,心中茫然,努力了這麼久,還是躲不過麼?
“快點,你再快點!”門外傳來青衿急切的呵斥,張敏回過神,看來太醫到了,心中又重新燃起希望。
蕭濟苦笑,這個宮人好大的脾氣,好快的腳程,只一刻鐘就從太醫院來到這長樂宮,難道是皇子的母親有異麼?
不及解釋,就跟隨來到了殿內,一眼就看到了殿內的太監。
“青衿,你可回來了,這位就是太醫麼?”張敏看着眼前揹着藥箱,二十多歲的青年,這麼年輕?
“是的,公公,今日只有他當值,就直接請來了!”青衿快速回答張敏的同時,也不等蕭濟行禮,就催着他來到寢殿之內。
張敏也顧不得蕭濟的失禮,不及計較他的年輕,尾隨着來到室內。^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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