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回 魏復起兵

月夜陰晦,惡風嗚咽,樂島東北百里,七艘快槳船乘風破浪,直追剛從無名島南逃的三艘漁船。看其船槳翻飛,怪叫連連,作風確與尋常的韓海賊匪別無二致。只是,若要貼近細看最大一艘千石旗艦,其上的海賊裡竟還混有十數州胡夷人,他們中央,意氣風發的海賊頭領,卻是一個刀疤臉的矮壯漢子。

“哈哈哈,漢賊果然卑劣,死道友不死貧道啊!好,今次就放過那艘新式快船,免得夜長夢多,給我分爲三組,全力追那三艘漁船!”揮刀狂笑,刀疤臉紅着眼睛,不無癲狂道,“紀賊不是大婚嗎?不是舒爽嗎?不是海貿發財嗎?本公子就叫你一覺睡醒,再無民船膽敢下海!哈哈哈...”

一名韓人模樣的富態之人湊近高羅,手指前方漁船笑道:“高公子,你看那些漁船,像是開始丟貨物了,嘿嘿,他們窮途末路啦!嘖嘖,只可惜了那些東西,漢人用的盡是好貨呢,要不,咱們先打旗語勸降,回頭再...”

“哈哈,無需惋惜,此番你家邑借相助與我,本公子自有厚報,些許貨物不足掛齒!至於勸降,那就不必了,本公子今個就要看看他們窮途末路的樣子!”刀疤臉心中鄙夷,口中任性,繼續爆喝道,“弟兄們快些,今個只要能替老子出了這口鳥氣,事後誰都少不了重賞!”

茫茫海上無遮無攔,也少有障礙可言,彼此追逐幾無取巧之處,憑藉的就是船隻性能,顯然,專用於海上追逐戰鬥的快槳船,速度根本不是老式漁船可比。不足一刻,每艘漁船所對應的追逐境況無一例外,雙方距離皆從初始的四五里,縮減至如今的不足二里。倒是那艘禍水東引的風帆商船,憑着遠快於漁船的速度,很快便逃得沒影了。

眼見敵我距離快速拉近,樂島尚還遙遙無期,徐兆心知三艘漁船皆無逃脫之望,抖了三抖,顫了三顫,他終是面露決然,咬牙喝道:“發旗語給令兩艘船,逃不脫了,大夥兒集中,跟他們拼了!是爺們的,都給老子拿起刀槍,幹翻一個是一個,或許還能撐到巡邏船過來呢!對了,給老子升起血旗,死也要死出個人樣!”

趁衆人忙碌之際,徐兆偷偷拉過那個綽號明子,大名徐明的年輕水手,低聲吩咐道:“待會我會點燃那兩艘漁船,海賊們見到大火信號當不敢久呆,更還有個燈下黑的機會,你自個偷偷叫上二海和大平兩個年輕且水性好的,悄聲入海游回方纔那座小島,如何把握機會保得一命,就看你等自己了。萬一成了,日後力所能及的照顧一下弟兄們的家眷,俺對不起大夥兒,就拜託你了!”

或因還有丁點死中求活的希望,另兩艘漁船不再分散逃脫,而是趕在被追上之前與徐兆的首船會合。旋即,兩艘漁船被點燃,五六十名水手漁夫,則操起刀槍魚叉,在退伍老卒徐兆的指揮下,與海賊們展開了垂死拼殺。只是,他們最終並未奇蹟般的等到巡邏軍艦的到來,而五六十百姓對抗十倍之數的夷兵,結果不言而喻...

二月二的日子,可不光紀澤一個人覺着討喜,別人也想真龍出淵。就在紀澤的大婚之夜,遙遠的大晉青州,高密郡國劇縣,一場有預謀的農民起義,抑或說是反賊作亂,打着反抗高密王橫徵暴斂的由頭,於今夜爆發,從而也打碎了關東陣營短期粉飾出的和平憧憬!

同樣的月夜,同樣的清冷,三更時分,劇縣南門靜悄悄,僅有零星的蟲鳴趕着時令偶爾宣誓兩聲。城牆之上,兩名守卒縮頭操袖,背倚城垛,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着,看他們的架勢,與其說是值夜,倒不如說是夢遊走錯了地方。

按說劇縣雖然不大,常備郡兵也有四百,今晚南門值夜的本該有一隊五十人的郡兵,可社日節總得叫人小小慶祝放鬆一下不是,於是,到了三更天,排班規模就成了一什,真正站城頭的就剩這對苦逼二人組了。本來嘛,天下漸穩,縱有毛賊在鄉間折騰,誰又相信有賊敢來攻襲縣城,那可要踩上造反紅線的!

怎奈今夜有人就是要造反。暗夜之中,卻聽嗖嗖兩聲箭響,可憐的城頭二人組尚還懵懵懂懂,便捂着脖子直接見了閻王。旋即,一支火把在城頭亮起,對着城外方向,左三圈右三圈。

與之同時,城內靠近南門的街道上,突然有數十黑衣人不知從哪冒出,他們操刀持弓,腳步輕盈,身形矯捷,行進間更顯配合有度,轉眼間便已撲向了城門上下各處要地。

“吱嘎嘎...”城門從內打開,接連的驚呼聲與慘叫聲也幾乎同時響起,頓時打破了劇縣的靜謐,更有後知後覺的巡夜軍卒發出鳴鑼警訊。然而,一切都已經晚了,因爲足有五百之數的“反賊”已然衝入城門。而且,他們刀槍森寒,兵甲齊備,行止有度,更兼殺氣沖天,哪是什麼亂民賊軍,說其是晉軍精銳也不爲過。

反賊軍伍中央,爲首者是名白甲銀槍的青年軍將,他俊朗雍容,卻冷肅剛毅,一對劍眉更顯殺伐決絕。炬火之下,細觀此人,正是孫鵬的大舅哥,昔日的血旗叛將魏復。

擡指手中銀槍,魏復厲聲令道:“魏忠、淳于康、趙仁、魏義、劉賁,你等各領所部,與某按計劃取下軍營、庫房與東北西三門,不得走脫一人,城中但有尋釁生亂者,殺無赦!白旭率一隊兵卒留守南門,餘者隨某前往縣衙!”

“殺啊!殺啊!血旗軍來啦!血旗軍來啦,投降不殺啊...高密王無道,橫徵暴斂,我血旗軍前來除暴安良啦...”隨着軍令下達,一衆反賊兵分數路,分頭殺向縣城各處,同時,他們還打出了一面面血旗,在月夜下隨風獵獵!

三刻鐘後,縣衙大堂,魏復正案高坐,堂下則站着數名血染徵袍的屬下,一堂喜氣與隱隱的血腥氣交映,未免怪異。這時,魁偉彪悍的淳于康帶着煞氣,邊大步入堂,邊哈哈笑道:“大哥,城外六百輔兵弟兄已經入城,所有外逃者均被截殺。哈哈,這血旗軍的旗號還真管用,都不用兄弟們怎麼動手,那些膿包郡兵一個個就或逃或降了,我看這一招不錯,回頭咱們攻打高密郡城,乾脆也這麼來!”

“呵,咱們現在小打小鬧,爲免傷亡短暫冒名血旗軍也就罷了,想來血旗軍也不希望大晉安穩,但若我等不知收斂,真要招惹來那頭老虎,可就偷雞不成蝕把米了,長廣就在邊上呢。”青年軍將淡淡笑道,下意識擡眼東向,目光中不無複雜,兼有一份對親情的眷念。

去年九月,大勢已去的公師番仍死心不改的欲尋司馬穎會合,魏復心知叛軍覆滅在即,索性學着汲桑、夏山虎等人,帶着本部三百心腹精銳,伺機果斷脫離了公師番叛軍。他一路南下,先入泰山,察覺岱雲崗已有聯盟並掌控各寨之勢,便流竄至了蒙山地區。一路上他沒少偷巢拔寨,吸收勇壯,倒將隊伍擴至千餘,其中更有五百精銳。眼見南方陳敏即將兵敗,比紀某人更怕大晉中興的魏復,終是趕着出手了。

待得屬下軍將皆已到齊,魏復收攏思緒,從袖中掏出兩份文箋,笑道:“今夜大獲全勝,輕取劇縣,弟兄們辛苦了,魏某在此謝過大家。魏忠、魏義,你二人再辛苦一夜,率輔兵接手城防,並按文箋所錄,抓捕城中劣跡之輩,抄沒其家產,以備明日開倉放糧,公審批鬥,招募勇壯,浴血誓師!”

“剩下各位,且先下去,領戰兵精銳休整歇息。兵貴神速,趁消息短暫隱瞞,我等明夜還將再下兩城呢。”將文箋遞給上前的魏忠魏義,魏復掃視堂中衆人,目露嚴厲道,“某再強調一次,注意軍紀,不得擾民,明日自然少不了弟兄們的封賞,但有違令,壞魏某大事者,不論過往功勳,殺無赦!”

餘人紛紛退去,待堂中僅餘魏復與作勢端詳文箋的魏忠魏義三人,魏復笑道:“你二人似有疑問,直說便是。莫說你等祖上對某一家忠心耿耿,暗中保護我兄妹長大成人,便是你二人隨我一路征戰,鞍前馬後,也無需對某有任何生分!”

“謝少主恩義!”二人對視一眼,齊齊躬身稱謝,由年紀更長的魏忠問道,“按此名錄,城中不光爲惡大戶,那些官宦人家也將有八成被超沒,如此行事,一經傳開,我等即便打出大魏旗號,恐也難以得到士人支持,於我曹氏復國不利啊。”

“呵呵,士人支持?士人皆顧及家族,昔日他們便棄魏從晉,如今我等尚還勢微,即便打出復魏旗號,即便躬身相求,他們又會相助與我嗎?反觀那血旗軍,從未指望士人支持,不是一樣有了如今局面?”魏復笑得很冷,不容置疑道,“是以,目前某不會打出什麼大魏旗號,那是吸引晉廷注意,自尋死路,倒不如以司馬穎舊臣自詡,先自封一個,嗯,就稱徵東大將軍!”

魏忠點頭,但仍不安道:“只是,這般行事,族中諸老只怕有所微詞,他們本就吝於支援少主,如此便更有藉口了!”

“支援!?某意欲起兵,那幫老貨僅僅給了三百套兵甲,還提了一堆條件,哼,曹氏各支後嗣那麼多,某不過被視作棋子一枚而已,這等支援,不要也罷!”明顯被戳到了痛處,魏復怒聲道,“安海將軍曾言,士族看似光鮮,實則冢中枯骨,哼,我曹氏遺族更甚。昔年他們敗光先祖武帝所創基業,如今依舊混吃等死,更欲坐享其成!不必理會,只需我等兵強馬壯,他們自會如同其他士人,爬過來討好!”

“少主英明!”二人齊齊捧哏,年輕些的魏義卻是摸着後腦勺,訕訕問道,“少主,卑下屢次聽您言及那安海將軍,莫非還對血旗軍有所不捨嗎?”

“除了家妹,何來不捨。所以屢屢提及,實因他安海將軍一介平民,短短兩年卻能成就大事,某不如也。如今其雄立海外,進退自如,格局已成,這便是硬道理,我等理當借鑑其成功之路。好了,時間不早,你等去辦事吧。”魏覆被魏義問得一愕,旋即否認道。只是,隨着魏忠魏義離去,他再度將複雜的目光投向遙遠的東方...

日上三竿,樂中內城,府主內邸,一夜新歡的紀澤,帶着兩位美嬌娘一同出了紫氣閣,去尋暫住芙蓉閣的生母張氏改口問安。兩位新媳雖然走路微顯彆扭,卻皆容光煥發,倒是他紀某人,行進間三步一小晃,頗印證了那句俗語,沒有耕壞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敬茶,改口,贈禮!張氏一手握住一個漂亮兒媳,喜得合不攏嘴,更有紀芙在一旁不時審視三位新人,黑眼珠亂轉,整一個促狹了得。一家人其樂融融之際,張氏卻將目光投向紀芙,不無慚愧道:“虎子,你現在有了出息,所謂長兄如父,芙兒年紀也不小了,我這個娘卻得拜託你,多掌掌眼,爲芙兒尋個好婆家。”

“娘,你說什麼呢?”剛還可勁擠眉弄眼捉弄哥嫂的紀芙,這下立馬紅透了臉,搖着張氏的胳膊直道不依。

“哈哈,這是自然,定要替她選個比我還要英俊瀟灑,還要正直敦厚的。”紀澤連連點頭,不無打趣道。

“切,你這標準等於沒說,大街上隨便尋個小夥,怕都能夠滿足要求了。”劍無煙毫不留情的開噴,顯然對紀某人昨夜的胡作非爲依舊懷有不滿。

趙雪卻更聰慧明事,業已聽出張氏的話別有含義,她不無試探道:“娘何出此言?芙妹方過十五,似也不必急於一時,再說了,娘住在樂中,自己隨時也能掌眼啊。”

張氏嘆了口氣,不無歉意的看向紀澤與紀芙二人,喟然道:“娘打算過些日子,便與你李叔舉家遷往琉球島,唉,娘雖僅婦道人家,卻也知曉自身改嫁一事於虎子大大有礙。”

“無妨,某如今地位,根本無需顧忌他人所想。”紀澤打斷張氏道。張氏雖然改嫁且不願回頭,但對兒子卻是真心的好,紀澤委實不願虧待於她。

“虎子你打拼不易,爲娘幫不上忙,更不該給你添亂。”張氏搖頭止住還欲分說的紀澤,態度堅決道,“再說,我等這般呆在樂中,你李叔,還有娘那一歲的孩兒,日後難免爲人說道,倒不如換個沒人知曉之處,安生過活。”

紀澤默然,張氏的這個決定說起來的確對衆人都好。正當他不知如何再說的時候,卻有秦月急急進來道:“主上,張長史、馬司馬、吳廳掾三人一齊在外求見,似有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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