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手裡的古怪種子是突然出現的吧?”這人把宋雪衣手裡的靈丹看成了神奇種子或者果實果核。
他身邊的一人猜測道:“應該是從異族人手裡得到的寶貝吧。我聽說異族人手裡有種叫做儲物袋和乾坤靈器的東西,小小的一個卻可以放許多東西,用我們的意識也能控制使用,不過還得有叫做靈石的東西支撐那寶貝的消耗。”
“你說的這個我也聽說過,不過這寶貝都被各大城主和長老控制着,不准我們私自交易,而且異族人也很不多,爲了寶貝殺人的話,也會遭到懲罰的。”
“身爲祖醫,身上擁有異族人的寶貝也不奇怪,說不定是某位城主的少爺呢?”
這兩個悄聲議論的人卻不知道他們的話語早就被靈鳩偷偷的聽在耳朵裡。
“看來不止本地人對沈家有隱瞞,沈家對這裡的人也有刻意的防備隱瞞,互相之間的防備導致互相之間知道的情報都很少。”靈鳩在心裡猜測着,忽然想到一個一直以來被她忽略的問題。
外來的修士對於本地人來說很少見,沈家不能大肆放人進來,自然首選自己家族的人進來歷練獲得好處。
他們就算是秉着讓家族弟子歷練的念頭讓他們進來,也不會逼着他們去送死。
因此沒道理讓他們一進來,就在食靈蟲山谷這種對於一般修士來說幾乎無解的地方。 щщщ✿ t tkan✿ ¢ ○
也許,送他們進來的那個厖君一開始就想弄死他們。
這麼一想還真的很有可能!蜱厖縫隙裡面的奇物衆多,還有本地人這種神奇的種族人民,以及那個什麼祖神山域,沈家自然不想被外人知道太多,既然沈浪深是出於承諾必須送他們進來,那麼進來之後是死是活就和他沒關係了,這就不妨礙厖君做手腳弄死他們。
靈鳩越想越覺得是這麼一回事,眼底閃過一抹狡邪之氣。
他們越是不想她弄清楚這其中的秘密,得到這裡面的好處,她就越是要弄明白。還要鬧出個名堂出來,來回報他們這必殺之情。
“快看!”一個人的喊聲驚醒了所有人:“荊棘血藤活了,真的活了!”
其實不用這人喊,幾乎每個人都親眼見識了這個真相。
靈鳩也朝宋雪衣那邊看去,果然看見原本奄奄一息的荊棘血藤恢復了生機。
對此她早就想到了,以宋小白的本事,他既然這樣說了就一定有他的信心。
這時候宋雪衣朝她這邊看來,對她笑着招招手。
靈鳩立即走了過去,順着宋雪衣的手勢看去,見他手裡拿着的正是荊棘血藤的腹囊。
這腹囊已經被劃開了口子,靈鳩看見腹囊裡面是一顆顆晶瑩剔透的種子,包含着特殊的生命能量。
她看了幾眼臉上不由就浮現驚喜的表情,對宋雪衣張了張嘴巴,無聲的喊着他的名字。
女子睜着圓圓的眸子,閃爍着驚喜的透亮光芒,哪怕不是本身的模樣,落入宋雪衣的眼裡也是極其歡喜的。有什麼比自己送給自己心愛的人禮物,被她格外喜歡跟更讓人高興且有成就感的呢?
“給你。”宋雪衣笑着說道,拿出一個玉石盒子,將腹囊裡面的種子都倒入其中。
這腹囊不過人半個拳頭大小,可裡面的顆粒種子卻足足有百來顆。
這對於靈鳩來說,等於是百來個特殊的神兵啊!
最讓靈鳩高興的是,她有感覺新得到的這種子比往日得到的種子更加適合她撒豆成兵的秘術。
對於宋雪衣將荊棘血藤腹囊種子送人的舉動,木嶠絲毫怨言都沒有。因爲一開始他們就說好了,只要宋雪衣救活荊棘血藤,那麼荊棘血藤的主體就是他的,這腹囊本來也屬於荊棘血藤的主體之一,他拿走也是無可厚非。
其實更重要的是,他不敢和一位祖醫討論交易的問題。
如果沒有宋雪衣的存在,說不定他什麼都得不到,現在至少賺足了面子,也得到了荊棘血藤的分支。
雖然分支的威力不及主體,也辦法成長,更沒有機會晉升爲魔鬼荊棘,那也是少有的奴植類,很多人都會願意購買。
木嶠忙着處理荊棘血藤分支的時候,宋雪衣和靈鳩已經拿着屬於自己的報酬準備離去。
此時在百草樓的外面廣場,畢魯和畢雀兩母子還有覺曼正好走在這裡。
“聽說這次百草樓狩獵隊狩到了荊棘血藤,那是有可能成長進化成爲魔鬼荊棘的好品種。”畢魯一邊說着,眼神裡面盡是意動。
畢雀哪裡會不明白他的心思,輕輕的說道:“這次爲了荊棘藤蔓而來的大人物不少,我們不可能得到它的主體,分支的話倒是有幾分洗完。”只是分支無法進階成爲魔鬼荊棘,阿魯的興趣會少很多吧。
果然,畢魯聽了這話,表情浮現一些落寞。
“你可真好運啊,竟然受到了祖醫大人的青睞,快說說祖醫大人給你青鳥治療的時候是什麼感覺?”
這道話語忽然在路過他們身邊的人嘴裡說出,讓畢魯和畢雀等人都驚愣在原地。
他們聽見了什麼?祖醫大人?是他們理解的那個祖醫大人嗎?
“你們說什麼?你們看到祖醫了?”畢雀回神過來,攔住和他們錯身過去的人。
來人心情好並沒有因爲她的行爲生氣,還笑眯眯的說道:“沒錯。今日祖醫大人來到百草樓,好幾位幸運兒都受到了他的青睞,經過他手的奴獸都有着明顯的變化,說不定能更進一步。”
畢魯雙眼爆發出強烈的光彩,四處的張望:“祖醫大人現在在哪裡?”
“進去百草樓了,應該是爲了荊棘血藤而去吧。”
祖醫大人還沒有走!
這個信息讓畢魯驚喜,他立刻朝包草樓趕去,渴望見到傳說中的人物。
畢雀和覺曼也不慢的跟上。
此時的百草樓裡已經開始了荊棘血藤的分支售賣,畢魯他們的到來並沒有引起衆人的注意。
“咦?那兩個人的背影有點眼熟。”畢魯轉眸之間,正好看見宋雪衣和靈鳩轉身離去的身影。
只是此時的他心思都落在了祖醫的身上,這抹熟悉感只是在心裡一閃而逝就消失了,繼續往裡面擠去,一邊喊道:“祖醫在哪裡?讓開,讓我看看!”
“阿魯,注意點。”在後面的畢雀連忙阻攔他這種激動的行爲。
這裡是上城,能進來百草樓的人都是身份不凡,一個不好得罪了大人物,他們土行城就要倒黴了。
“祖醫大人剛剛已經走了。”在臺上面的木嶠卻聽到了畢魯的喊話,他笑着說道:“這一株本要死去的荊棘血藤經過祖醫的治療已經恢復了生機,哪怕主體已經被祖醫大人取走,可分支一樣實力高強,大家不要錯過了。”
畢魯聽清楚了木嶠的話,一陣的失落。隨即想到“祖醫大人剛剛已經走了”這句話,難道說他剛剛看到的背影其中一人就是祖醫大人嗎?只是祖醫大人背影他怎麼會感到熟悉呢?
畢魯在心裡想不明白,卻不知道他渴望見到的人已經不知不覺的離開了百草樓。
靈鳩和宋雪衣離開百草樓時很低調,至少很少人看到他們離去的身影。
然而才走出百草樓沒幾步,靈鳩就感覺到有人窺視跟蹤自己兩人。她臉上沒有表現出一絲異樣,只是笑着看向宋雪衣,嘴脣輕輕的挪動,彷彿是在無聲的和他說笑。
宋雪衣也對她笑着輕輕點頭。
兩人沒有回去居住的地方,而是朝城外的方向走去。
本地人的能力特殊,可以溝通萬物生靈,一旦在城裡發生打鬥,想來不用多久就會被人發現。爲了安全起見,還是在城外更加的完全。
守城的人看到宋雪衣和靈鳩時,正要開口詢問就見宋雪衣手裡拿出一塊令牌。
這是百草樓的管事木嶠剛剛送給他的貴賓憑證,說到底就是爲了討好宋雪衣的用的。
荊棘城守衛顯然認識那令牌,一眼看到之後什麼都沒問就給兩人讓開了道路,也沒有問兩人要任何的血晶。
兩人走走停停,看樣子只是隨心而行,想要在郊外找點有用的東西,不知不覺就走了將近半個時辰。
此時兩人離開荊棘城已經有近萬米的距離。
“來了。”靈鳩用眼神示意宋雪衣。
宋雪衣神色淡然。
他們行走的地面忽然冒出一條條藤蔓,這藤蔓比蟒蛇更加的迅速,眨眼就準確的把靈鳩和宋雪衣兩人捆綁住了。
“真是白癡,居然自己往城外跑,也免了我們一番功夫。”
這聲音響起的時候,一道高挑的身影也從茂密的樹叢中挑落下來。
第一個出現的這人穿戴整齊,長相俊俏眼神嘲諷犀利。繼他之後陸續又跳出來兩人,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
這兩人也都是本地人,長相無論是放在本地人還是以外來修士的審美觀來說,都算不錯的了。
分辨本地人身份高低的最好技巧就是看他們的穿戴以及他們的相貌,靈鳩看到這兩男一女就知道他們的身份不低。
“你們爲何而來?”宋雪衣用本地語平淡的問道。
唯一的女人嗤笑道:“這話學得挺像的,如果不是我們眼尖,估計也要被你們給騙了。”
這話一出,靈鳩和宋雪衣就明白他們的身份被發現了。只是不知道他們到底怎麼發現的。
也許是出於過度的自信心,另一名俊朗的男人見到靈鳩臉上不掩飾的疑惑表情,竟然開口解釋了:“你們的膚色和麪容是幻化出來的吧,這種幻術我曾經就見異族人用過,只是沒你們用的這麼好,竟然一點靈氣波動都沒有。”
“只可惜假的終究是假的,你們身上沒有屬於我們一族的血脈氣息。”接住後面這句話的是第一個出現的男人。
靈鳩受教的點頭,也不再裝啞巴了,開口說道:“可是也不是所有人都發現了吧,否則的話也不會只有你們三個跟上來。”
三人一怔,倒是沒有想到事到如今她還能這麼鎮定。
“哈哈,她可真傻。”女人的聲音充滿惡意的嘲諷:“我們只是試探試探,她就真的承認。聽聽她說的話,看來她還不會我們的語言,真是個小白癡。”
兩個男人也配合着男人笑起來。
他們是看靈鳩太過鎮定,想要用話語來惹惱她——太過冷靜的敵人,讓他們心裡不安。尤其是靈鳩的身邊的宋雪衣,如果不是他們的確看出了靈鳩他們身上的幻術,只怕也會相信他祖醫的身份。這讓他們不由的更加謹慎,怕宋雪衣有什麼可怕的手段。
面對女人的嘲弄,靈鳩並沒有生氣,甚至沒有在意。
在她看來,何必和幾個死人在意置氣呢。
“那麼你們可以告訴我,你們是怎麼看出我們身份的嗎?”靈鳩好奇的問道:“當時那麼多人,只有你們看出來我們的身份,可我沒看出來你們的實力有太厲害。”
這是什麼意思?沒看出來他們多厲害?
三人同時一驚,女人立刻道:“別被她給迷惑了!她只是在虛張聲勢!”
“沒錯,沒必要廢話了。”俊朗的男人看向宋雪衣:“把你身上的寶貝都留下來,我們可以饒了你們一命。”
這話一聽就是假的。憑藉靈鳩和宋雪衣的感知敏銳,哪裡會感覺不出他們眼神裡深藏着的殺機。
只怕他們一將寶貝都交出來,也就是他們動手的時候了。
三人見靈鳩他們沒動,第一個出現的俊俏男人冷聲道:“既然你們不交,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靈鳩微微一笑:“我也覺得沒必要對你們客氣了。”
她的話語剛剛落下,原本捆綁在他們身上的藤蔓全部都受不住壓力似的軟下來。
俊俏的男人立即驚呼:“奴植不受控制!”
“別忘記了他的能力,他連荊棘血藤都能收服!”那個女人突然想起來喊道:“用奴獸!”
她的話語說完,三人身上的光芒齊齊閃動。
靈鳩頓時感覺到地底和周圍的樹林裡潛藏着的幾道氣息忽然出現。
“動手!”女人見靈鳩他們依舊沒有反應,心裡不但沒有鬆一口氣的感覺,反而更加的不安了。
這股不安讓她焦躁心緒不寧,想要用蠻力去打破。
“黑子。”靈鳩嘴脣輕輕挪動。
“吼——”一道咆哮聲忽然傳來,彷彿在很遠的地方,穿透了風浪。
包圍靈鳩他們的三人同時一驚,這次和奴植被壓制的感覺不一樣,遠處而來的氣息對他們毫不客氣的碾壓,讓他們的奴獸都開始腿軟顫抖。這股膽怯心驚的情緒通過兩者之間的聯繫傳遞到他們的身體,讓他們的臉色也跟着白了。
“什麼東西?”女人的聲音有點顫抖。
她心驚莫名的看着靈鳩兩人,不明白這兩人怎麼就這麼難對付又詭異。
他們到了現在還沒有用處一點他們知道的異族人的手段,甚至連身體都沒有動彈幾下。
“別管什麼東西!快點解決他們就走!”俊俏的男人露出狠色,一揮手不顧威懾壓迫,控制奴獸朝靈鳩他們攻去。
他一動手,其他兩人也跟着動手,連續五道黑影從各處殺向靈鳩他們。
啪啦——
一道青藍的電芒閃過,伴隨而來的是一道從空而至的黑影。
它的速度快若閃電,事實上他們也都聽到閃電的聲音,以及獸類沉重的呼嚕聲音,從喉嚨深處冒出來,透着殺機和殘酷的野性。
三個本地人根本就沒有看清楚來者到底是什麼,五頭奴獸就已經被撕裂。
五頭奴獸死亡後,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黑影就已經來到他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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