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老闆沒想到眼前這毫不起眼的黃毛小子,竟然是個懂兵器的行家,被拆臺後不免有些尷尬,訕訕地笑了笑,“嘿嘿,小兄弟還真是好眼力啊,不滿您說,這鏢確實少人問津,不過這做工絕屬上等,十兩銀子還不夠這工錢啊,您看看再加點唄。”
“既然老闆喊我聲兄弟,那我也就稱你爲老哥了,俗話說的好在家靠父母、出門靠兄弟,這鏢老哥和兄弟我都心知肚明,與其繼續擺在櫃檯上當死貨,倒不如做個人情賣給兄弟我,兄弟我盛了老哥你的情,自然也會給老哥你介紹身邊的兄弟姐妹、親戚朋友……老哥你說是吧?來來來,那邊的夥計,快幫你家老闆的兄弟我把這鏢全套打包了!”
司徒卿化身司徒忽悠,一邊說的聲情並茂、口沫橫飛,一邊伸出手去拍着老闆那肉肉的肩膀,整出一副哥倆好的模樣,以至於成功忽悠了老闆的同時,連帶着夥計也被這假象欺騙了,樂顛顛地打包十字鏢去了。
那胖子老闆從未見過這架勢,被她左一聲老哥,又一聲兄弟搞暈了頭,等到再醒過神來時,司徒卿已經晃到前面兵欄處去看寶劍了。
“老哥啊,這柄寶劍一看就似非同一般,可否給兄弟我觀摩觀摩?”司徒卿見老闆看過來,如此說着,雙手已經拿起了架臺上的寶劍。
胖子老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還不及開口,門外突然傳來了一聲嬌喝。
“老闆,快把你店裡最好的寶劍都拿出來,
本小姐要逐一挑選!”
話音落,便見一行三人魚貫而入進了門。
爲首的是個約莫十五六的紅衣少女,腰間別掛着一條棕紅長鞭,身形玉潤,前凸後翹,姣好的面容高高揚起,一副目指氣使的傲慢姿態,其身後還跟着兩名玄衣裝扮的護衛。
司徒卿一見紅衣少女心高氣傲的模樣就滿心鄙夷,再看向她那對洶涌澎湃的波波心裡更是不爽。
丫的,同樣十五六,這差距咋就這麼大吶!
那紅衣少女高傲地掃視了一番,突然指着兵欄前的司徒卿叫道:“你,一邊去點,別擋着本小姐挑劍,礙眼!”
礙眼?
司徒卿樂了,白紗遮擋下,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既然嫌她礙眼,要不做點礙眼的事她自個兒都覺得失禮。
微微側過頭去,對着迎上來的胖子老闆竊語一聲,“老哥,兄弟我這就還你個人情!”
說話間,司徒卿已將手中的長劍抽出,“鏘……”青白的劍身寒光流劃而過,隨着她手腕輕輕揮轉、腳步旋移間,那手中長劍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風,又如游龍穿梭,行走四身,劍光閃閃,卻與月白纖柔的身影相融合,顯的愈發的清姿卓然。
就在衆人都看癡了這絕妙的舞劍旋姿時,那青白的劍光突然至空中一閃直逼向門口的紅衣少女。
這突來的變數驚的紅衣少女嬌容失色,身體放射性地退卻了幾步,手已撫上了腰間的
長鞭。而她身旁的兩名護衛更是持劍半啓,防護其前。
眼看那劍尖越逼越近,隱隱已覺劍氣襲人,司徒卿倏然腰肢後傾,手與劍順勢一拐變了方位,轉瞬間,她已直身收劍,只剩那紗笠下的白紗依舊輕輕飄逸。
“嘖嘖嘖,這極品玄鐵所鑄的劍身果真是刃如秋霜、鋼韌無比,不愧是鎮店之寶,好劍、好劍啊!”司徒卿持着寶劍,說的慷慨激昂,一副喜得至寶的模樣,“老哥,這寶劍多少錢,兄弟我要了!”
原來還處於呆愣的胖子老闆,一聽那句“我要了!”瞬間回過魂來,小眯眼精光閃爍,笑咧咧地道:“小兄弟真是行家啊,這寶劍可是本店絕無僅有的極品至寶,既然入了您的眼,那老哥就忍痛割愛,五千兩白銀給您了,您看如何?”
司徒卿隔着白紗無聲大笑,這老闆宰肥羊不夠,開始宰起肥豬了,這劍雖是好的,但算不上啥極品,跟她的玄皇是絕對沒法比的,更不值這個價。
不過,正好合她意!
她暗咳了咳嗓子,裝出一副驚喜萬分的模樣,開始放長線釣肥豬,“那真是太謝謝老哥了,這寶劍若換了別家絕不止這個價,我……”
“老闆,這寶劍本小姐要了!”
一聲嬌喝徒然打斷了司徒卿的話,就見那紅衣少女伸手指着她手中的寶劍,傲聲道。
紗笠下,司徒卿長眉輕佻,眼泛邪光。
嘿!肥豬碰勾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