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點子小各應完全被幸福甜蜜而取代!
鳳夙含笑看着那方盈盈而立的女子。
淡紫紗巾遮面,一雙清眸靈動湛亮,如清泓般清澈動人,那身勝雪的狐裘被柔和的燈光蒙上了溫暖的光暈,使得她的身影淡雅如仙,卻又朦朧如魅。
頓時,俊顏上散逸着溫和愈發璀璨,整個人的輪廓也更加軟化了。
然而還不待他有所動作,一道溫婉動聽的嬌聲已率先響起。
“是和悅郡主來了啊,方纔殿下還與我說起你呢!”
安昭芸的目光已落在了司徒卿的身上,一雙秋月明眸水潤動人,嘴邊的笑似春暖百花。
司徒卿聞言,黛眉微挑。
嗯,這話聽着……可有點意思啊。
一般綠茶婊似乎都喜歡這樣的開場白!
“哦,都說我什麼?”脣角輕揚,司徒卿似笑非笑,問的有些漫不經心。
“自然是說郡主的好,安昭久聞郡主美名,今日一見,着實讓安昭驚豔非常!”
安昭芸溫婉可人,含笑看了鳳夙一眼,“難怪殿下會對郡主疼愛有加。”
那笑中帶嗔的眼神,便鐵石瞧着也要化稀水。
可是鳳夙卻毫無所感,身形一動,已徑直朝司徒卿走來。
伸手將她肩膀上狐裘稍稍拉攏,隨後親暱地環上了她的腰肢,將她攬入懷中。
雖無任何言語,但這行爲本身就代表了一種情深意切。
司徒卿噙着笑,從鳳夙懷中探出頭,道:“芸晨郡主謬讚了,郡主才真是貌若天仙,連聲音都猶如仙樂飄飄,讓人聞之皆心爲你動!”
若有所指的話,叫安昭芸的笑容微微一僵,隨即她又展顏笑道:“讓郡主見笑了,郡主這般坦蕩直爽的性子,我是羨慕極的。今日能與羣主結識也是緣分使然,若是郡主不介意,往後我便換你卿姐姐吧,姐姐也直接喚我昭芸,咱們往後便如姐妹那般相待,可好?”
她笑靨如花,嬌聲軟語中帶着幾許俏皮,讓人聽之便不忍拒絕。
“這可使不得!”司徒卿脣角一勾,拒絕的直接了斷,清眸中含着淡淡諷意。
姐姐妹妹?真當她是傻缺麼?
這麼有含義的稱呼怎麼能隨便叫的!
“如今我已是阿夙未過門的妻子,不久後,郡主可是要喚我一聲表舅母的,若是喊我姐姐,這可就差輩了。”司徒卿笑吟吟瞧着她,語氣揶揄,“你們皇家可是最講究禮數之道,可不能隨便亂了禮數!”
安昭芸眼底閃過一抹猙獰,藏在衣袖中的手緊握成拳,臉上的完美笑容幾乎保持不住。
強忍下怒意,她再次嬌柔地望向鳳夙,輕輕道:“都是昭芸一時高興,失了禮數,還望殿下見諒!”
鳳夙長眉微挑,薄脣似笑非笑地勾起,低迷的嗓音清淡無溫,“你該道歉的人不是本王!”
安昭芸似乎又僵了僵,秋月明眸漸迷上過了一層迷濛,姿容帶着幾分楚楚可憐。
“是昭芸唐突了,還望和悅郡主見諒!”
聲音柔柔弱弱,若是常人聞之心已憐惜,哪裡還會有怪罪之意
。
司徒卿也不怪罪,回之以淺笑,說實話:“嗯,確實唐突了,下次別再這般說話不經大腦,免得平白叫人笑話!”
鳳夙聞言,長眉微挑了挑,黑眸中閃過一絲興味。
嗯,小貓兒這般呲牙亮爪,莫不是吃味兒了?
安昭芸也沒想到她竟然如此不給面子,可礙於鳳夙面前,卻發作不得。
手一握,她再次看向鳳夙。
“殿下……”她貝齒咬着下脣,一雙明眸淚眼朦朧,神情無辜可憐,“昭芸惹郡主不喜了,這該如何是好?昭芸真的不是有意的……”
那副我見猶憐的模樣,惹的人看了就心疼。
司徒卿嘴角噙一抹玩味的笑,心中忍不住點贊。
這貨絕壁是個演技派,如此喜歡裝叉,溫柔委婉,隱忍善良,眼淚汪汪,完全將“綠茶婊”三字,演繹的淋漓盡致啊!
她這纔看的興味正起,可鳳夙卻失了耐心,擡眸看向她,笑意無溫。
“既然言多必失,不如少言。若郡主沒有其他事,本王便先行一步!”
話落,攬着懷中人兒,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背影是那般的決絕冷漠,與他對懷中人的細心呵護,截然相反。
安昭芸再也忍耐不住,藏在衣袖中的手緊緊拽握,青筋暴起,眸底的滔天怒意和滿滿的嫉妒熊熊燃燒,似似要焚燒一切心煩意亂之事。
爲什麼?
爲什麼被他擁在懷裡、小心呵護的不是她?
不甘心,她不甘心!
她苦苦等候了這麼多年,憑什麼讓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奪走?
不過是個空有容貌的廢物,憑什麼和她比,和她爭?
不,他只是一時興起罷了!
一定是這樣,一個廢物根本不配站在他身邊,只有她……只有她纔是最適合他,最愛他的女人!
她一定會讓他知道的,一定會!
但在這之前,必須得先毀了那廢物才行!
眸光一晃,深邃而惡毒,那狠辣的殺意盡顯眼底……
這方,鳳夙二人並沒走多遠,便遇到了墨風趕來的馬車。
鳳夙率先扶着司徒卿上了馬車,隨後自己才稍一彎身,跟着鑽了進去。
馬車內很寬敞,軟椅也是特製的,可供人休息躺臥。
司徒卿脫了狐裘,閒閒地翹起腳,身形往後靠了靠,幾乎整個人都縮進身後人的懷裡,才慢悠悠的出聲。
“你怎麼會突然過來?”
聲音淡淡,好似漫不經心,又帶着點別有用心!
“自然是想來接你啊!”鳳夙雙手攬上她的柔軟似無骨的腰肢,對她的主動很是欣慰。
這些日子一直忙於政事,與她這般親密獨處的時間少之又少,所以今日趁着時辰善早,便來此尋她。
卻不想半路遇到了那人,出於禮數,才與之寒暄了幾句。
“哦?”司徒卿鼻音重重,拖着長長尾音,“不是特意來私會你的小青梅?”
這安昭芸可是與鳳夙一同長大的,說是青梅竹馬也不以爲過。
而且當初先皇
南宮朔也有意將安昭芸許配於他,畢竟鳳夙再忠誠,他也是個毫無血緣關係的半路兒子,而在皇室,卻是最重血緣的地方!
只是鳳夙那些年一直以年歲太小爲由,不停推辭,直到南宮朔個屁、南宮鴻上臺,他也有足夠的實力後,便直接以輩分之說,拒絕了!
所以,方纔她突然看到兩人那般情景,纔會覺得心裡彆扭!
“噗嗤!”
鳳夙靠在她耳邊一聲低笑,那屬於他的迷離幽香,在這黑暗的車廂裡無限蔓延,似乎無處不是他的氣息。
司徒卿只覺耳邊一簇火苗豁然騰起,瞬間便席捲了全身,猶如休眠的火山瀕臨爆發的邊緣。
腦袋一偏,躲過他溫熱的氣息,她心裡有些惱。
不自覺地,眯着眸子翹着嘴,清麗的容顏難得露出小女兒的姿態來。
“笑毛笑?抽了?”
語氣不善,心裡不爽!
儘管她知曉他們沒什麼,可是面對一個曾經差點嫁給他的女人,她還是做不到無動於衷。
不是不信任他,而是她更相信一個女人的陰狠手段。
尤其是那綠茶郡主眼中毫不掩飾的愛慕與埋藏極深的慾望,讓她覺得心裡各應的慌。
因爲一個心思細膩而心機深沉的女人一旦有了慾望,就會不擇一切手段,去滿足自己的慾望!
而她不希望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遭到任何人的破壞!
但願這綠茶婊能守好自己的春心,別輕舉妄動!
否則,觸及她的底線,她不介意親自動手,來個茶涼人亡!
“小貓兒……”鳳夙湊在她耳邊輕笑,愛極了她耍性子時的小模樣,“你拈酸時真可愛!”
說着,乘她還未躲開,已低頭在她如白玉般圓潤小巧的耳垂上,輕輕一吻。
還不等她出口斥他,他已一偏頭,吻去了她所有未出口的話,一路毫不客氣的攻城略地,節節進逼,佔據了她的山河,採擷她獨有的溫暖甜蜜。
而那雙骨節分明的修長大手,也漸漸地亂了規矩。
司徒卿被突來的涼意刺激,恍過神來,急忙拍掉他作祟的手,雙手捏緊自己的衣襟。
紅着臉兒,顫着音!
“你瘋啦!這裡是馬車……”這死色急!
在這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玩車震,她可沒那豪氣!
鳳夙含着笑,將她輕輕一託,換了個面對的姿勢。
凝着她白皙嬌嫩的容顏,星眸深深,深深含情。
溫柔的吻落在她瑩潤的額,靈動的眸,挺翹的鼻,櫻紅的脣……
“貓兒,我想你了……”
他的聲音醇如烈酒,猶如魔音侵耳,讓司徒卿不禁沉醉其中,被他的氣息、他的聲音所迷惑,竟忘記了掙扎。
她緩緩閉着雙目,強忍着喉頭不自禁溢出的輕吟,任由他溫柔地愛撫……
空氣升溫,黑暗搖曳的空間裡,迴盪着不易察覺的曖昧。
馬車外,墨風極是自覺地封閉了雙耳,將馬車趕往人少之處,繞着道兒走。
夜風簌簌,情暖正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