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陽初升,大地重現光明。
司徒卿從睡夢中醒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便看見身側躺着一位睡美人。
他揹着陽光酣然側臥,晨光爲他那雪白的寢衣鍍上了一層氤氳柔黃,眉目如畫靜謐安詳的臉上,狹長的眸子輕闔,黑長濃密的睫羽在臉上打下了一道淺淺的影,挺拔的鼻樑下,殷紅薄脣輕輕揚着,神情間有淡淡滿足,似沉靜在美夢之中,然而即便是睡着了,也依舊睡的風華颯颯、妖嬈絕代。
好一副美男睡臥圖阿,清早睜眼能看到如此美色,真是養眼非常呢。
司徒卿眨巴眨巴眼睛,滿足微笑,卻笑到一半時深深僵住,雙眼倏然睜大!
誰能告訴她,爲毛死狐狸會睡在她的身旁?
難道……
掀被,低頭,迅速掃視!
終是輕籲一口氣,還好,不是光溜,還穿着內衣!
她輕輕坐起身子,晃了晃依舊沉重的腦袋,努力思考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
腦袋裡只有船頂暢飲的片段,似乎醉了、暈了、摔了,然後……就沒然後了。
她終於不得不承認一件事實,她喝斷片了!
對於如何出現在這間屋子裡,身邊爲毛躺着條死狐狸之事毫無記憶!
司徒卿嘴一抿,惆悵狀,果然,酒精害人阿!
黑漆漆的眼珠子咕嚕轉了一圈,輕輕活動了一下手腳。
管他發生了啥,趁他沒醒,嘛溜跑路是上道!
她慢慢撐起身子,轉換身形,改爲雙手雙膝撐着牀,採用狗爬式悄悄挪動。
這死狐狸沒事長那麼長做毛線,這般側直躺着,身形完全佔據了牀頭至牀尾,絲毫沒有給她出入的餘地。想要下牀就必須跨過他的身體。
司徒卿看了看他的腦袋,又瞄了瞄他的蹄子,果斷選擇危險指數略低的蹄子。
卻不想才小心地挪過一隻手,另一隻手還懸在半空,下方酣睡的狐狸大仙突然身子一歪躺平了去,腳也因爲這個動作朝上掀起。
司徒卿反應極快,那腳纔剛上擡,那懸在半空的手已是凌空一拐朝上方撐去。
然而這雙手相差的距離較大,一個撐不穩,身子已是朝下壓去,眼看自個的腦袋就要與狐狸大仙的胸來了個親密接觸了,司徒卿趕忙移動另一手上前支撐。
終於身形是穩住了,而她的姿勢也變成了跪在鳳夙腿側,雙手曾在他肩兩旁,下垂的髮絲已是輕掃在了鳳夙脖頸。
司徒卿僵了僵,慢慢擡起腦袋,果然看到兩隻如潭水般深邃的眸子正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絲毫沒有大夢初醒時的迷濛氤氳。
眼睛一眯,迅速揚起微笑,“爺,早阿!”
說完腳一擡猛地跨過鳳夙的腿,雙手撐起,準備趁他不備迅速逃離。
然而計劃完美,實施困難,她那一腳才觸牀,雙手微微脫離牀板,驀然身子一麻,她那半離的雙手再次落回原位。
司徒卿雙手撐牀,雙膝着地,就這般曖昧無限地跪撐在鳳夙平躺的身體上方。
時刻,她內心的小人兒早已怒目狂嘯,這死狐狸竟然敢封了她的穴道!
司徒卿狠狠翻着渾身上下唯一能動彈的眼珠子,如果眼神能夠實質話,鳳夙早已經被碎屍萬段了。
鳳夙微笑着躺在她的身下,優雅地擡手將她劈頭蓋臉的長髮挽起,從枕邊掏出她昨天摘下的髮簪,正準備爲她盤發,突然停了一停
。
這髮簪與“送”他的那根多功能髮簪是一樣的,只不過頂端多刻了一個“卿”字。
鳳夙彎着眉眼看了看怒目相視的司徒卿,手一轉又掏出了一根髮簪,赫然就是先前那根定情信物。
他執着司徒卿的髮簪灌上了靈力,在自己的髮簪上輕輕劃,轉眼,那頂端處多出了一個“夙”字。
司徒卿突然就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鳳夙將刻有“卿”字的髮簪收了起來,反將那根“夙”字髮簪爲她束起了頭髮。
這臭不要臉的死狐狸!司徒卿磨牙。
鳳夙滿意地看着她精巧的容顏,眼中是毫不掩飾的驚豔!
晨間薄薄曦光下,她墨黑的眉微微揚起,帶幾分狂野和英氣,璀璨靈動的眼眸因爲詫異而微微睜大,菱脣柔軟輕薄,晨光下靜美如櫻,讓人不禁生出品嚐的慾望。
“小貓兒,一大早又這般熱情,可真叫人歡喜!”鳳夙笑道,一雙狹長的眸子含笑上望,奇妙地清冽又深邃,那一線微起的弧度,漂亮得神筆難描。
“這般姿勢看你怪美!”他伸出手,輕輕把她垂落的碎髮擱到她耳後,露出小巧白潤的耳朵,像被晨光照射,現一抹淡淡殷紅。手至耳邊滑下,落至那朵白潤的耳垂上,輕輕揉了揉。
司徒卿霎時覺得耳根處有一團火竄出,霎時燒向整個耳朵,連着左半邊臉兒都有些發燒發熱。
美你妹阿妹!你這天殺的臭流氓!
鳳夙笑吟吟,原來這是小貓兒的敏感區,不禁又揉了揉。
司徒卿毛髮倒豎,眼露兇光。
她很想猛擡膝,再來一次猛擊下落,用堅硬的膝蓋骨,問候他的海綿體。
然而她渾身上下全都發麻發僵,傳說中的封穴她終於明白其中滋味了。
許是看她快把眼珠子瞪出來,鳳夙終於良心大發地揮手解了她的啞穴。
“你丫的快把我鬆開!”司徒卿的咆哮如期而至。
“我也不想這般對你!”鳳夙笑,手指終於離開了她的耳垂一路向下。
他的手並未實際接觸她的肌膚,只近在咫尺微微挪移,卻又似能碰觸到她肌膚上細微的絨毛,激的司徒卿一陣酥麻顫粟。
最細微的動作,總能撥動最旖旎的心絃。
儘管心中不願承認,但是身體還是給出了最真實的反應。
他的手漸漸來到了她的鎖骨前,那兩抹平直鎖骨,精緻而纖細,如玉雕琢,讓人想到精美精緻等一切美好的詞兒,而他的手微微落在鎖骨的窩裡,鎖骨和肩骨之間陷下去一個小小的渦,弧度優美,叫他不禁輕輕撫觸。
她的寢衣領口本就寬鬆,再經由先前的一方動作已是領口大開,隱隱能見一抹風光跌宕的一線胸口肌膚,半隱半露。
“你到底想怎樣?”司徒卿努力剋制發顫的春心,聲音氣息有些不穩。
“我只是想把你昨夜對我做的都還給你。”鳳夙笑笑,眼光毫不避讓在她的胸前風光掠過,看得司徒卿恨不能找把叉子戳瞎他的眼睛。
昨夜?
司徒卿一聽這詞頓時有種頭大如斗的感覺,難道她昨晚真做了什麼喪盡天良、欺男霸男的惡事?
“我……我做了什麼!”她顫顫,心底有些發虛。
“做了什麼?恩,我想想。”鳳夙當真收回了手,一臉沉思狀。
“咬了我這裡。”他手指點櫻脣。
司徒卿嘴角抽搐。
“扯了我這裡。”他手指扯衣領。
司徒卿嘴角狠抽。
“摸了我這裡。”他手指撫胸膛。
司徒卿嘴角狂抽。
對於他的自控,她真心無法辨別真假,甚至心裡還有個聲音在一旁附和,就是你乾的。
因爲以往喝醉酒,老媽不止一次自控自己虐待她家色狗,甚至有一次拿了把匕首欲對其進行臨時閹割手術,只因爲它添了自己一嘴巴子。
就在司徒卿對自己的罪行深感羞愧的時候,鳳夙的手已是來到了自己的腰下,似乎還有向下的趨勢。
司徒卿一臉抽象,即便是封穴也無法阻止它扭曲變形。
不是吧,難道昨夜連他家小兄弟都沒放過?
如此千載難逢的鮮豔事兒,她竟然完全沒有記憶?
真是叫她傷心欲絕、追悔莫及阿!
鳳夙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強忍着笑意淡淡道,“好在之後你睡着了,我才得以保住清白!”
阿勒?
不對阿,親!你這沒按劇情發展啊!
司徒卿滿心懊悔,前不睡、後不睡、偏偏快搗黃龍你就睡,你這不是缺心眼嘛!
“既然你未奪走我清白,自然不能叫你負責,所以你把這些還給我就好。”鳳夙邊說着,伸手虛空從她的脣慢慢朝下劃,最後停在她的胸前。
納尼?
他要摧殘她那兩朵花骨朵兒?
司徒卿不禁呆愣,還不待她想到對策,身下之人突然攬着她一個翻身,她已從天換到了地。
鳳夙居高臨下地看着雙眼大睜的司徒卿,一手輕擡她的下顎,輕笑,“你無異議,我便開始了。”說完,輕輕俯身,作勢朝那一抹殷紅貼去。
“滾粗……”司徒卿咆哮,卻被他的手指輕輕擒住了脣。
“噓……”鳳夙輕聲道,“貓兒這般粗魯,實在破壞氣氛,不若我再封上啞穴吧。”
“別別別!有話好好說!”司徒卿嘟囔着嘴急急叫停,好漢不吃眼前虧。現在她已淪爲魚肉,再逞強吃虧的絕壁是自己。
鳳夙這才笑着鬆開手,“既然你還沒準備好嘴兒,那就想從這裡開始吧。”他擡起手,慢慢滑到她的領口處,輕輕撥了撥。
“我……我負責,我負責!”司徒卿微微顫粟,欲哭無淚道。
“你說什麼?”鳳夙長眉輕挑。
“我說我爲你負責,就算你沒有失身與我,我也負責,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男人!”司徒卿咬牙切齒。你就裝!可勁裝!
“這多不好意思!”鳳夙笑起來,映着晨光有些波光朦朧。
“別客氣,應該的,是我不對在先。”司徒卿說着誠懇,內心卻恨不能咬他一臉牙印子。
“要不昨夜未完事你現在繼續,這樣你就不吃虧了!”鳳夙好心建議。
“不必不必!不吃虧!”
“真不必?”
“真不必!”
司徒卿快哭了,憋屈啊!
心中默默握拳,丫丫呸的!這仇老孃記下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總有一天老孃要把你剝光了抽上十大鞭!
“那好,三日後我會上門提親!”鳳夙說完,俯下身子,在她脣上輕輕一吻,好似一枚火熱的印章一般,直烙進她的心裡。
嘎?
司徒卿瞬間有種此恨綿綿無絕期的感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