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啊,人家學武功幾十年都不能到你現在的境界的,三個月時間已經是很短了,你不要着急,要順其自然才行,欲速則不達,要不然你可能三個月也練不好的。”華天星嘆了一口氣說道,“不過,照你現在的進展,也許不要三個月就可以,但你不能急知道嗎?”
“知道了,姐姐。”若虛雖然有些失望,不過聽到最後那句話精神還是微微一振。
這些天來,若虛爲了早點學好武功,情劍幾乎沒有離開過手上,就是現在也是一手摟着江清月,另外一隻手就緊緊地握住情劍,他無時不刻都可以感覺到情劍上源源不斷的傳過來的清涼的氣流,然後與他體內正運轉不息的真氣融合,在四肢八骸中流轉,衝破重重的堵塞,每循環一次真氣就強大了少許。
“弟弟,你現在已經算是一個武林高手了,你放心,三個月後,姐姐保證你可以讓你成爲武林中的超一流高手,至少可以讓你可以打贏你很討厭的那個姓張的傢伙。”華天星在他的心裡給他鼓勁。
“姐姐,真的謝謝你,要不是你我現在恐怕還是那個受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若虛感激地說着,在他的心裡已經真的把華天星當成了自己的姐姐一樣了,突然想起了一件什麼事情,又問道,“姐姐,你以前不是說你可以從情劍裡出來嗎?你出來給我們看看吧?”
“不給你看,你姐姐我太漂亮了,怕你看到了就忘了你的青姐了。”華天星嘻嘻笑着,更是說出了一個令人啼笑皆非的理由。
“真是的,不給我看就不給我看嘛,非說自己那麼漂亮。”若虛嘀咕了一聲。
“你姐姐我本來就很漂亮嘛。哼,以後再給你看!”華天星嬌哼一聲道。
“不給我看就不給我看,我看青姐去。”若虛不甘心的說道,也不再和華天星說話了,看着身邊似乎已經熟睡的佳人,輕輕的吻了過去。
……
天色微明,若虛和江清月就起來,匆匆的嗽洗完畢就去向葉不二告辭,聽說四人要走,葉不二似乎微微一驚。
“賢侄女,是不是叔父我招待不週?”葉不二似乎有些焦急的樣子。
“葉叔叔,您太客氣了,承蒙您的照顧,侄女感激不盡,怎麼會是您招待不週呢?只是華郎有事在身,我們再不走的話恐怕來不及了。”江清月嬌聲說道。
“是啊,是啊,葉大先生啊,說真的,我和酒鬼還真的捨不得這裡啊,吃的舒服,住的也舒服,特別是這裡的酒還真的不錯,酒鬼你說是吧?”雲九在旁邊說道,臉上露出很是不捨的樣子。
“這裡的酒真的好啊,以後有空一定再來,只是不知道屆時葉大先生是否還歡迎我們啊。”封平臉上露出了一絲豔羨。
“雲兄和封大俠能看得起葉某的些微薄酒,是葉某的榮幸,葉某怎麼會不歡迎呢?”葉不二微微笑道。
“多謝葉大先生的招待,在下還有些事情,所以不能久留,日後一定和青姐前來拜訪,到時候說不得我和青姐的婚事還需要您來做個見證人呢。”若虛也顯得恭敬了不少,他心裡雖然對葉不二沒什麼好感,不過心想既然他葉不二可以裝一副好人樣,他華若虛也不是傻子,他也會裝。
“一定一定,賢侄你和清月郎才女貌,真是天作之合,屆時我也臉上有光啊。只是賢侄你可要記得請我哦。”葉不二馬上就稱呼起華若虛賢侄起來了。
“老衲有個問題不知是否可以問一下華公子?”突然少林圓能在旁邊插口問道。
“大師您儘管請問。”若虛微微一怔,不過對這個和尚他還沒什麼不好的印象,於是客客氣氣的回答道。
“華公子是否認識覺遠師叔呢?”圓能大師看着若虛問道。
“承蒙覺遠禪師不棄,覺遠禪師曾收在下爲記名弟子,說來若虛應該拜見師兄纔是。”若虛微微沉吟了一下說道,說着弓身向圓能行了一禮。
“原來真是師弟你,師叔曾吩咐我們,說師弟你不會武功,讓我們要好好的照顧你,只是如果師兄我沒看錯的話,現在師弟你已經有了一身不俗的武藝,不知我可否說錯?”圓能臉上有些激動的走到了若虛身邊說道。
“師兄說的對,只是覺遠禪師他並不知道,因爲我的武功只是最近纔有的。”若虛點了點頭。
覺遠禪師和華天雲關係很是不錯,也經常來華山,這樣也就認識了若虛,經常與若虛在一起下下棋,討論下禪機之類的,對若虛很是喜愛,曾經有一次說要和若虛結爲忘年之交,若虛覺得輩分上有些說不過去,於是若虛就成了覺遠禪師的記名弟子,說是弟子,其實卻是什麼也沒教。不過能成爲覺遠禪師的記名弟子恐怕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情,就算他什麼也沒教,江湖中人聽到覺遠禪師幾個字,誰能不給他幾分面子呢?只不過若虛卻從來沒有說過,如果不是圓能問的話,恐怕他也不會說出來。
“若虛師弟,你現在是要回華山嗎?”圓能問道,看來他對若虛的事情知道得還真不少。
若虛點了點頭,輕輕嘆了一口氣,旁邊葉不二幾人一直沒有說話,也許是這件事情太有些出人意料了吧。
最後若虛一行終於告辭離開,而圓能是殷殷叮囑他路上小心,看來覺遠禪師的名頭確實給了若虛不少好處,至少以後少林的人見到他肯定都得恭敬幾分。因爲誰都知道,覺遠禪師是沒有親傳弟子的。而現在這個雖然是記名底子,但事實上卻跟他親傳弟子差不多了。
……
“圓能大師,華賢侄的身份你應該很清楚吧?不知大師能否說說給我們聽聽,覺遠禪師的記名弟子不能不讓人好奇啊。”葉不二問道。
“葉大先生客氣了,對於若虛師弟,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只不過知道他是華山華掌門的弟子,還是覺遠師叔的記名弟子,老衲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了。”圓能緩緩地說道。
葉不二臉色微微變了變。
……
一行四人出了武昌城,江清月和若虛兩人在前面相偕而行,雲九和封平兩人則有意無意的落在後面,離他們有些遠。
“華郎,你怎麼成了覺遠禪師的記名弟子了?”江清月有些好奇地問道。
“青姐,你放心啦,我不會做和尚的。”若虛離開了葉不二那裡,心情也舒服了不少,開始開起玩笑起來,“我怎麼捨得我的好青姐呢?”
“死相,誰說你要出家了?”江清月啐了若虛一口,嬌媚地瞪了他一眼。
“青姐,你好美。”若虛被她這一眼迷的暈乎乎的,喃喃地說着,伸手就攬住了她的纖腰。
“華郎,現在是在路上,雲大哥他們還在後面看着呢,你老實一點好不好?”江清月有些無奈的哀求道,心裡卻是有些哭笑不得的。本來看他是一個守禮的書生,哪知道現在卻比什麼人都大膽,簡直就是到了毫無顧忌的地步。
“沒事的,雲大哥他們不會說什麼的。”若虛還是不想放手,結果江清月只好羞紅着臉,兩人是半摟半抱的往前走着,也不知道這樣走起來累不累。
“酒鬼,你是不是很羨慕啊?”後面,雲九正在取笑着封平,“不過羨慕是沒有用的啦,有本事自己也去找個吧。”
封平瞪了雲九一眼,卻沒有說話,心裡卻是想起了那溫柔的雲飄飄,眼神裡也露出了幾分柔情。
“弟弟,你這小色狼!”若虛心裡響起了華天星的聲音,她在罵他了。
“姐姐,我不是色狼。”若虛在心裡分辨道。
“哼,不是纔怪!”華天星一點也不相信他,不過馬上話鋒一轉,“不過呢,有點色的弟弟你還是滿可愛的,記得姐姐我的話哦,不要讓喜歡你的女孩子傷心。”
“姐姐,這不太好吧?萬一很多人喜歡我,那我不就麻煩了。”若虛嘀咕道。
“別臭美了你,你當你是寶貝啊,是人都喜歡你。”華天星潑他一頭冷水。
“我只是說如果嘛。”若虛覺得好委屈。
“不要如果了,有人來了,小心!”華天星突然語氣一變,變得有些嚴肅了起來。
“青姐,小心,姐姐說有人來了,可能是敵人也說不定。”若虛在江清月耳邊說道,對華天星的話他是深信不疑。
“咯咯……”一陣銀鈴般的清脆笑聲傳了過來,一個妙曼的身子毫無徵兆的出現在幾人前面的空中,凌空一個美妙的翻身,落在了地上。一身紅色半透明的輕紗披在身上,露出惹火的身材。
“好俊的小弟弟哦,奴家愛死你了!”聲音又嬌又嗲,卻讓若虛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說你這個死人妖,不要裝出這麼噁心的樣子了。”雲九看到來人臉色大變,擔心若虛和江清月上當,連忙一個閃身躍到了二人的前面。
“喲,老不死的,是不是上次姑奶奶沒有陪你不高興啦?”那“女子”說着又嬌媚的拋給了若虛一個媚眼。
“百里狐,在老偷兒面前你就不要這麼噁心了,有什麼來意還是直說吧。”封平這個時候也來到了雲九身邊說道。
江清月臉色一變,連忙傳音告訴若虛眼前這個人的來歷。
百里狐,外號色妖,外表看來是一妖豔女子,實際上卻是一身兼兩性,可男可女,據說特別偏愛俊美的男子,不過對美貌女子也不會輕易放過,也不知道糟蹋了多少良家少男少女了,只是一身武功卻高得出奇,在黑榜上高居第三位,很多人對他恨之入骨卻又無可奈何。
“我說封弟弟啊,你雖然長的不是很好看,不過奴家也還是原因寵幸寵幸你的哦。”百里狐看着封平格格一笑,笑聲中,突然長袖輕舞,一道粉紅色的輕煙向幾人撒來。
“小心。”雲九一聲輕喝,雙掌飛速一陣急拍,紅霧被捲了回去。
“弟弟不要怕,拿這個傢伙試試你的身手!”突然若虛心裡響起了華天星的聲音,若虛自是相信她,於是毫不猶豫的拔出了手上的情劍。
“弟弟,記住,情劍在乎情之一字,而武功的招數不要太拘泥於形式,能打敗敵人的招數就是最好的招數,而情劍,只有以情御之,纔會發揮她的最大的威力。”華天星的聲音又在他的心裡響起。
“華郎,你小心啊。”江清月見若虛居然一人向百里狐衝了過去,不由得大急,惶惶的嬌呼了一聲,纖腰一擰,飛身也撲向了百里狐。
“青姐啊青姐,我要讓你不再爲我擔憂!”聽到江清月惶急的呼喚,看到她臉上焦急擔心的神情,若虛心裡暗暗想道。
“情劍,以情御之!”華天星的話語又在腦海裡回想,突然,若虛感覺似乎豁然開朗了起來,眼看江清月已經撲向了百里狐,手上不再遲疑,手腕一陡,情劍劍芒暴漲至一尺有餘,閃爍的劍芒,發出了輕微的嘶嘶的聲音,沒有任何的花俏,若虛輕輕地閉上了眼睛,情劍直直的刺向了百里狐,而這個時候,他的心裡,充滿了對江清月的海樣深情,這一劍,情濃!
百里狐臉色一變,雙手一抖,凌空飛出幾條綵帶,幾聲細微的裂帛聲響起,地上掉了段段綵帶。
若虛微微一笑,睜開了眼睛,手微微一帶,摟住了江清月的纖腰,靜靜的立在了百里狐的對面,臉上的神情無比的自信,而看着江清月的眼神又是無比的溫柔。
“難道這就是情劍的威力?”百里狐不可置信的看着地上的斷成幾截的綵帶,喃喃地說道,臉上也再也看不到那種剛出現時的嬌媚的模樣,代之的是一種蒼白。
“小弟弟,你等着,奴家還會來找你的!”突然百里狐又是咯咯一笑,彈身飛向了後面,轉眼間消失在衆人的眼前。
“這個死人妖,還真不好對付,要是剛剛華老弟一劍能殺了他就好了。”雲九喃喃地說道。
“我只會這一劍,如果他不走的話,我還真不知道下面該怎麼辦。”若虛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