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屬下看見華玉鳳去了華若虛的房間。”密室裡,一個矮小黑衣人正在向另外一個稍微高大一些的黑衣人低聲稟報。
“有沒聽到他們說什麼?”聲音低沉。
“華玉鳳進了華若虛的房間後,就被華若虛給摟上了牀,屬下觀察了一陣子,他們一直都在親熱,依屬下之見,華玉鳳應該只是去見情郎。”矮小黑衣人說道。
“原來如此。”那人微微沉吟了一陣,“繼續監視她,不要有絲毫放鬆!”
“是,主上!”
……
華玉鳳終究是沒有答應華若虛的挽留,很快離開了客棧,華若虛隱隱有些失落,又有些甜蜜。只是剛剛華玉鳳告訴他的事情,瞬間又讓他心情沉重起來。
他從來也沒想到武林各門派之間還有這麼複雜的關係,不過心裡卻是有着太多的疑惑,七大門派既然受制於神宮,爲什麼又會同時要聽葉舞影的命令呢?還有,他記得仙宮也有各大門派的武功秘籍,神宮和仙宮會不會有什麼聯繫?
想到這裡心裡又是一陣惆悵,他想起了曾經在仙宮的江清月,然而現在佳人卻不知在何方。
一條藕臂纏了過來,華若虛翻身摟住了華玉鸞,剛纔的事情,華玉鸞看來是沒有察覺,華若虛心裡也放心了不少。
……
葉舞影用手輕輕的撥開了窗簾,有些出神地看着外面。
這些天來發生的事情,讓她有些迷茫。神宮控制各大門派的事情,讓她感到很是氣憤,然而當七派四家聯合起來,要反抗神宮的時候,她卻隱隱覺得有些不妥。她覺得這個時機似乎不對,因爲據她所知,魔宮正在計劃對各大門派發動攻擊,而這個時候,七派四家卻轉頭對付神宮,似乎有些本末倒置。
她的身後驀然出現一個黑衣黑巾蒙面人,蒙面人的手上突然多了一把劍,急速的刺向了葉舞影,葉舞影陡然警覺過來,匆忙之下身子一個側移,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劃出了一條劍痕。蒙面人並沒有就這麼放過她的意思,劍勢不減,再一次捲了過來,不過這個時候的葉舞影已經有了防備,一聲嬌斥,輕輕的拍出了一章,劍勢頓時似乎慢了許多。
蒙面人一看最好的機會已經失去,要殺她已經不太可能,而葉舞影的嬌斥已經驚動了周圍的人,只得匆忙離去,葉舞影並沒有追,只是看着那人的背影有些出神,這個背影,似乎有些熟悉。
……
華若虛整天都沒有出門,陷入了深思。他想了很久,他現在最要緊要做的,不是找到葉家有什麼陰謀,而是怎麼樣讓華山從七派四家聯盟中脫離出來,而要退出聯盟,卻必須先過葉舞影這一關,但是他現在就是想見到葉舞影似乎也沒那麼容易,要她同意華山劍派退出聯盟,似乎更是妄想。
“師弟,你都想了一天了,不管是什麼事情,想這麼久也累了,要不,我們先去城裡走走吧。”傍晚的時候,華玉鸞終於開口說話了。
華若虛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華玉鸞沒有追問他爲什麼這樣,對他來說,已經是萬幸了,要不然,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對她說。
剛開門,卻發現門口站了一個人,嚇了華若虛一跳。
“在外面站了半天,應該累了吧。”華玉鸞淡淡地說道,敢情她早就知道外面有人了。
“華大小姐,我可只是不想打擾兩位的好時光。”門口站着的是花非花,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玩世不恭的笑容。
“花兄,請進來坐吧。”華若虛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覺,說起來花非花對他似乎沒什麼好感,不過也從來沒有對他做過落井下石的事情,上次在萬花樓,他的言語裡還似乎在暗中幫他。
“我只是來打聽一個人的。”花非花搖了搖頭說道。
“不知花兄要打聽誰?”華若虛稍稍遲疑了一下問道。
“姐姐失蹤了。”花非花低聲說道。
“什麼?”華若虛一驚,心裡瞬間升起一股不良的預感,花非夢不會出事了吧。
“我打聽過,姐姐來過金陵,但是她既沒有來找你,也沒有去找我和我爹,我這幾天打聽了一下,也沒人見過她,我想,她可能出了一些事。”花非花語氣裡有些擔憂。
華若虛微微鬆了一口氣,原來花非花也只是猜測。
“華大小姐,我聽說你打聽過我姐姐的消息,不知花大小姐是否見過我姐姐呢?”花非花突然眼睛灼灼地盯着華玉鸞。
“我來金陵沒有幾天,也沒有見到過花大小姐。”華玉鸞臉色微微變了變說道。
“聽聞華大小姐的身手實際上已經不在天榜高手之下,如果要殺一個普通的一流高手,應該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吧?”花非花的聲音突然變冷。
華若虛心裡一跳,他已經聽明白了花非花的意思,不由得轉過頭看了看華玉鸞,卻發現她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跟平時沒有多大區別。
“江湖中一些人的傳言,花公子又何必去聽呢?”華玉鸞淡淡地說道。
“華大小姐武功到底多高,在下並不關心,不過我想說的是,你的丈夫花心,跟別的女孩子無關,要怪你應該怪他纔是。”花非花冷冷地說道,“不打擾兩位,在下告辭了!”
“師姐,你,你是不是真的……”花非花離開後,華若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想問卻發現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心裡更是嘭嘭的急跳,他怕他的擔心會成爲事實。
“你想問是不是我殺了花非夢是嗎?”華玉鸞看着華若虛冷冷地哼了一聲,心裡卻是氣惱不已。
“不是,師姐,我,我只是怕你一時不小心……”華若虛勉強賠笑着說道。
“如果我真的殺了她,你又會怎麼樣呢?”華玉鸞俏臉含霜。
“師姐,難道你真的,真的殺了她?”華若虛的語氣開始有些顫抖起來。
“是啊,我是殺了她,怎麼樣?你是不是要殺了我爲她報仇啊?”華玉鸞賭氣對着華若虛喊了起來。
“師姐,不管你做了什麼,我都一樣愛你。”華若虛的臉色慘白,喃喃地說道,說着緩緩的轉過身,步履有些蹣跚地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