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寒光一閃,花非花脖子上突然多了一把劍,正是華若虛的情劍,不過情劍卻是捏在華天星手上。
“姐姐,這位是花非花花兄,是我的一個朋友。”華若虛被嚇了一跳,趕緊說道。
“嘻嘻,弟弟哦,要是他不是你朋友,姐姐就不會只把劍放他脖子上了。”華天星還是一副巧笑倩然的嬌俏模樣。
雖然華天星將劍收了回去,花非花卻是嚇出了一聲冷汗,旁邊的方俠和葉舞影更是心裡一陣發寒,太可怕了,他們根本就沒看到劍是怎麼出來的,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劍已經在花非花的脖子上了。
“弟弟啊,他們不都是你的朋友嗎?一起來坐吧!”華天星看了看方俠和葉舞影一眼,對着華若虛說道。
“方兄,葉姑娘,既然這麼巧遇到了,兩位不如一起來坐坐吧。”華若虛心裡有些鬆了一口氣的感覺,畢竟有幾個人陪着一起被那麼多人盯,總比一個人被那麼多人盯着好。
葉舞影看着華若虛的眼神有些奇怪,她也弄不清自己心裡是什麼感覺。當初得知華若虛身亡的消息的時候,她的心裡似乎隱隱有一些失落,而得知他還活着,她的心裡好象又有一些些喜悅。最初見到華若虛的時候,她以爲他就是一個殺人如麻的儈子手一樣的人,不過後來接觸的多了,卻又發現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樣。
“華兄,知道你沒事,在下真的感到很欣慰。”方俠坐了下來,看着華若虛的眼神充滿了真誠。
“難道方兄不認爲在下和魔宮同流合污,是死有應得嗎?”華若虛微微一笑道。
“華兄只是爲了蘇黛兒,並沒有和魔宮同流合污,華兄可以爲了心愛的女子,不惜爲天下武林爲敵,對華兄的勇氣,在下佩服不已。”方俠心裡隱隱涌起一種心酸,他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直到現在,他依然沒有勇氣說出來,他只能用不斷的追求武功來麻痹自己。
“光有勇氣又有什麼用呢?”華若虛眼神有些迷茫,“在這個江湖中,只有勇氣是不夠的。”
“華公子你何不說服蘇黛兒,讓她放棄與白道爲敵呢?這樣的話,你也可以與她長相廝守!”葉舞影突然接上了話說道。
“葉姑娘覺得這可能嗎?”華若虛已經不是昔日那天真的少年了,“先不說黛兒願意不願意,就算黛兒願意,神宮還有七派四家等白道中人,會放過她嗎?他們會相信黛兒不與白道爲敵嗎?”
“葉仙子,也許你真的想得太簡單了。”花非花已經漸漸的恢復了過來,不過卻再也不敢看華天星,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蘇黛兒那一身可怕的能力只要存在,永遠都會令人不安的。除非……”
花非花沒有說下去,不過大家卻清楚他的意思,除非蘇黛兒死了,否則白道中人就會一直的防備着她,會千方百計的想殺了她,特別是上次蘇黛兒差點用魔琴毀掉了七派四家聯盟的所有精銳之後,白道中人會對她更加忌憚,也會更加的想置她於死地。
“華兄劫後歸來,我們就不要說這些讓人煩惱的話題了,還是讓小二上幾壇酒,就當爲華兄慶祝一下吧。”方俠接過話道,衆人皆點了點頭,本來大家都是年輕人,還是想開心點比較好。
……
華天星從頭到尾其實沒有吃過任何東西,也沒喝一滴酒,酒過三巡,華天星就想回去了。她似乎還是不太喜歡和外人在一起。
送華天星迴到屋子,時候已經不早了,華若虛也不得不告辭離去,他心裡還牽掛着華玉鸞。不過,本來想問華天星的一些事情,他卻終究是沒有問,因爲他的內心已經有了決定,雖然他並不想爭霸武林,但爲了將來,他必須做一些事情了。
回到葉家,來到華玉鸞的臥室,不由得微微一怔,西門琳正在屋裡,應該是在等他回來。
“琳姐,你,找我嗎?”華若虛沉吟了一下問道。
“若虛,我,我有些事情想告訴你。”西門琳輕輕地點了點頭。
“琳姐,有什麼事,你只管說吧。”華若虛一邊說着一邊走到了華玉鸞的身邊,輕輕的摟住了她。本來有些不太高興的華玉鸞,臉上馬上出現了甜甜的笑容。
“你知道蘇眉兒是怎麼死的嗎?”西門琳低着頭想了想,又擡起頭看着華若虛問道。
“蘇眉兒?”華若虛微微一怔,難道是黛兒她娘?
“也就是蘇黛兒的母親。”果然被他猜對了,西門琳馬上就補充說明了一下。
“琳姐,我也不是很清楚,聽黛兒說,好像是被神宮的人害死的,不過她死的時候,黛兒並不在她的身邊,黛兒也是聽別人告訴她的。”華若虛回想了一下黛兒那天告訴他的話,片刻後說道。
“神宮的人害死的?不可能啊。”西門琳喃喃地說道,良久沒有說話,“你知道她是在十年前的哪一天死的嗎?”西門琳突然又問道。
“琳姐,我也不清楚,不過我可以去問問黛兒。”華若虛說道,又有些迷惑地看着西門琳,“琳姐和黛兒的母親認識嗎?”
“你知道我是怎麼掉下那山崖的嗎?”西門琳緩緩地站了起來,幽幽地說道,“其實我和你一樣,我也是被南宮軒轅打下去的,說起來也許你不相信,南宮軒轅是爲了蘇眉兒,才把我打下山崖的。”西門琳的語氣裡似乎有幾分無奈,微微還有些自嘲的意味。想起當年的事情,她隱隱有些荒誕的感覺。
“南宮軒轅和蘇眉兒有什麼關係嗎?”華若虛心裡微微一跳。
“你不知道?”西門琳有些驚訝地看着華若虛,“難道蘇黛兒沒有告訴你,她就是南宮軒轅的女兒?”
“原來是這樣。”華若虛苦笑了一聲,怪不得他經常就覺得,南宮軒轅對蘇黛兒並不完全象只是一個魔宮的長老,他對蘇黛兒並不是很恭敬,更不是很服從她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