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孃,你要的藥材我買好了。”這個時候傳來了一個聲音,來人自然就是司馬烈了,除了他,還沒人這麼稱呼含雪。
見到含雪,司馬烈還是有些拘謹的樣子,臉色也微微紅了紅,不過當看到含雪拿了藥材細細檢查的時候,卻又偷偷地看了含雪幾眼。
飛絮臉色陰晴不定,時而有些發怔的樣子,卻不知道在想什麼。
“咦,這味藥怎麼買錯了?”含雪低低的叫了一聲。
“小師孃,我,我再去買!”司馬烈似乎是吃了一驚,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連忙說道。
“我自己去買吧,這種藥材很容易弄錯的,你不懂這個,還是我自己去好了。”含雪先是點了點頭,馬上又搖了搖頭,“對了,阿烈,你和我一起去吧,少爺也不會陪我去的。”說到後面聲音裡有些埋怨,只是現在的華若虛正在享受着華玉鳳的溫柔,是不會感覺到含雪的心思的。
“小雪,我好久沒出去了,我也和你一起去吧。”飛絮突然說道。
“好啊。”含雪很爽快地答應了,她正覺得人少了不好玩呢。這個小妮子和華若虛在一起的時候當然是希望旁邊一個人也沒有,不過現在沒有華若虛陪她,就希望人越多越好了。
……
含雪說是去買藥材,不過出去了卻這裡看看那裡瞄瞄,完全就是去逛大街了,她的臉上一直洋溢着燦爛的笑容,一手拉着飛絮,蹦蹦跳跳的,看起來真的是很開心,飛絮似乎也被她給感染了,臉色也好了很多,偶爾也會出現幾縷會心的笑容,而後面的司馬烈則有些癡癡地看着含雪,那眼神是那麼的矛盾,有幾分柔情還有幾分痛苦。
“飛絮姐姐,我們去珠寶店看看好不好?”含雪看到路邊的一家珠寶行就想進去,實際上她今天已經逛了兩家了。
“小雪,我們又不買,去看什麼?”飛絮有些不太情願的樣子。
“去看看嘛,看到喜歡的回去就讓少爺來幫我買嘛。”含雪嬌聲嬌氣地說道。
“萬一你家少爺不給你買呢?”飛絮似乎很隨意地問了一句。
“嘻嘻,不會的啦,少爺一定會買的。”含雪搖了搖頭,說着已經走進了珠寶店裡,等他們再次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時辰以後了。
可憐司馬烈跟着兩個漂亮的少女到處逛,看起來似乎是豔福不淺的樣子,只是含雪卻完全把他當一個跟班使喚,飛絮更不會有什麼好臉色給他了。
……
“小師孃,已經到中午了,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司馬烈終於忍不住這種變相的煎熬了,低聲問道。
“回去幹嘛,少爺現在又沒時間陪我,我纔不回去呢。”含雪嘟着嘴,繼續往前走,沒有一點想回頭的意思。
“可是,可是小師孃,萬一師傅要找你怎麼辦?”司馬烈想了想還是隻有把華若虛給搬出來。
“少爺都幾天沒找我了,現在又在陪小姐,會找我纔怪呢。”含雪有些不滿地嘀咕着,臉上飛快地閃過一絲紅霞,想起了不久前看到的景象,她的心裡也微微有些羞澀的感覺。
只是含雪話是這麼說,卻把步子給停了下來,似乎有些猶豫。
“好了,飛絮姐姐,我們回去吧。”含雪突然轉過了身,拉着飛絮就往回走,看來司馬烈的這句話還是起了很大作用。
……
華府。華玉鳳臥室。
華若虛緊緊地擁着華玉鳳赤裸的嬌軀,貪婪地吻着她已經變成粉紅的肌膚,狂風暴雨已經過去,華若虛卻依然戀戀不捨的愛撫着華玉鳳凹凸有致的玲瓏玉體。
“不要了。”華玉鳳低低的呻吟了一聲,似嗔似惱的給了華若虛一個白眼,初爲人婦的她身體似乎特別敏感,華若虛些許的愛撫和挑逗,她就已經不堪忍受了,然而她又知道自己已經無法承受情郎再一次的衝擊,只得一邊強自忍受,一邊低聲地哀求着。
“鳳兒,你現在的樣子,真的好美好美。”華若虛喃喃地說道。懷裡的華玉鳳微微閉着眼睛,一副慵懶的睡美人模樣,渾身卻似乎散發出一種驚心動魄的異樣魅力,這種魅力是在以前的華玉鳳身上看不到的。
“真的嗎?那我以前是不是很醜?”華玉鳳又給了華若虛一個千嬌百媚的白眼,華若虛本就還沒冷卻的熱情又騰的升了起來,翻身又把華玉鳳壓在了身下……
“色鬼!”華玉鳳終於在咬牙又承受了一次清風細雨之後,惱恨的給華若虛冠上了這個稱號,只是她卻沒想到華若虛這個色鬼的誕生,她可是立下了汗馬功勞,如果不是她讓雪悠悠三女陪着華若虛荒唐了三天,華若虛現在估計會老實很多。
“鳳兒,誰讓現在的你這麼誘人呢?”華若虛似乎有些不太滿意這個色鬼的稱號,低聲分辯了一句。
“師弟,我,我問你一件事,你要老老實實地告訴我。”華玉鳳的臉色突然出現了一絲黯然,還有幾分擔憂,“我現在的樣子和以前真的有很大不同嗎?”
“也沒有很多不同,只是,只是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我覺得你現在好像比以前漂亮了很多,我也總是有些忍不住,或許,或許是我的自制力下降了吧。”華若虛怔了一怔低聲說道。他確實是感覺華玉鳳似乎突然間比以前美了很多一樣,儘管華玉鳳本來就容貌出衆,但是以前他見到她的時候一般來說並沒多少慾念,但是自從剛剛得到了她的身子之後,他就發現自己已經很難控制自己了。
“看來真的是這樣了。”華玉鳳喃喃地說道,臉上出現了一些無奈的表情,她微微翻了一下身,面對着華若虛,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鳳兒,怎麼了?”華若虛看出了華玉鳳的不對勁。
“如果我告訴你,其實我和悠悠一樣,你會怎麼看我?”華玉鳳沉默了好久,終於咬了咬牙,幽幽地問道。
“鳳兒,你說什麼和悠悠一樣啊?你和悠悠都很好啊。”華若虛卻沒有明白過來。
“我和悠悠一樣,都修煉了媚術,只不過我和她不同的是,悠悠是天生有內媚之相且身具媚骨,對她來說,隨便修煉一種即使很下乘的媚術,在她那裡都可以成爲上乘,而我,卻完全由後天的修煉決定,只不過我修煉的媚術卻是一種很上乘的媚術,所以也和悠悠一樣,不需要依靠身體來魅惑人,現在你明白了吧?”華玉鳳似乎有些賭氣的樣子,一口氣都說了出來,不過還是在有意無意中爲自己解釋,說明不會做出身體背叛的事情。
“這種媚術一般人很難發現,因爲平時可以隱藏得很好,不過師傅也告訴過我,一旦失去了處子之身,就可能會發生一些變化,現在看來,師傅說的話果然沒錯。”華玉鳳接着又說道,到最後有些幽怨的看了看華若虛,“現在你知道了,我和悠悠其實是同一類人,如果你覺得不好受,以後就不要來找我了。”
“鳳兒,我們認識已經十幾年了,雖然我知道我不是很瞭解你,但是我卻知道你一向守禮穩重,而你對我溫柔又賢惠,你說,我還會不相信你嗎?”華若虛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其實我以前對悠悠修煉了媚術確實有些氣憤,而且我聽到她說自己主動去修煉的更難受,不過後來我也想明白了,其實悠悠已經不是孩子了,她也有自己的主見,她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我也相信她不會做出格的事情。其實鳳兒你上次說得對,媚術其實和武功沒有區別,武功可以用來殺人放火,搶劫行兇,但也同樣可以用來濟世救人,護體防身。媚術亦或武功本身並無好壞之分,分別在與應用的人而已。”
“你真的這麼想?”華玉鳳似乎還是有些忐忑不安的樣子。
華若虛卻沒有再回答,只是狠狠地吻上了她的櫻脣,兩具赤裸的身子又慢慢的糾纏到一起。
……
含雪一走一搖的,一邊看着兩邊的風景,她現在看來是想回家又不想回的矛盾樣子,所以有些磨磨蹭蹭的感覺。
飛絮看了看含雪,張了張嘴,正準備說些什麼,異變突起。
一種濃烈的殺氣從兩邊蔓延過來,劍氣森森,劍光閃閃,數十白衣人影向三人撲了過來。
白衣樓殺手再次出現,然而這次他們的目標卻顯然是含雪,因爲這數十個白衣殺手壓根就沒管飛絮和司馬烈兩人,所有的劍都指向了含雪。
“小師孃,小心啊。”司馬烈忍不住一聲焦急的呼喚,人也急速地往含雪身邊接近。
含雪的手一揚,銀光閃閃,一把銀針從手上撒了出去,分別襲向了來犯的白衣人,頓時劍氣一斂,數十白衣人皆被這些小小的銀針阻擋住了攻勢,只因爲那銀針以驚人的速度刺向了衆人身上的死穴,如果不躲避的話他們就必死無疑。
“小雪,小心!”飛絮突然一聲驚呼,她完全是下意識的喊出來的,喊出來之後她自己也覺得奇怪,她明明是很希望含雪死的,只是當她看到一條淡淡的白影向含雪撲過去的時候,她就不由自主地喊了出來。
可惜她的提醒已經太遲了,或者說就是不遲也沒用,因爲白影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快的含雪根本就無法反應過來,眼看含雪就要死於此人的劍下,飛絮心裡卻涌起了一股難言的滋味,那不是高興,卻也不是傷心,或許連她自己也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感覺。不過有一點那是毫無疑問的,她可以肯定含雪就是死了,華若虛也無法怪罪她,因爲這確實跟她無關,儘管她也曾經想要置含雪於死地。
一聲痛苦的慘叫傳進了飛絮的耳裡,然後一個身子向她這邊撲了過來。
“飛絮姑娘,快帶小師孃走啊!”司馬烈嘶聲喊了起來,而他的胸口上,鮮血正向外狂涌而出,那本該刺在含雪身上的長劍穿透了他的身體,原來就在剛纔那千鈞一髮的時刻,司馬烈用身子擋在了含雪的身前,並用最後的力氣把含雪拋到了飛絮身上。
“阿烈!”含雪一聲驚呼,就想過去看他的傷勢。
“小師孃,快,快回去啊,他們,他們要,要殺你。”司馬烈的聲音越來越微弱,吐字也異常的艱難。
“小雪,快走!”飛絮這時也才反應過來,拉起含雪的手就往華府的方向奔去。
“想走也等留下命來再走!”陰惻惻的聲音從兩人身後傳來,同時飛絮已經感覺到一股勁風襲了過來。
含雪這個時候卻像呆了一樣,眼睛兀自轉頭往地上的司馬烈望去,她看到了他最後的那種眼神,那種深深的眷戀,那種無怨無悔的深情,是她以前從來也沒有看到過的,突然之間,她似乎有些明白了。
飛絮一聲嬌喝,撤出了背後的長劍,手腕一翻,迎上了來人的攻勢,而此時那數十個剛剛被含雪的銀針逼退的白衣殺手,又已經卷土重來,只可惜現在的含雪卻已經沒有任何還擊的意思,或者說她還沉浸在那種異常的悲傷感覺中,她知道,司馬烈是沒法活了,即使她現在就替他治療,都已經來不及了,更何況,她現在是不可能爲他治傷的。
“小雪,你在幹什麼啊?你不要命了!”飛絮看着含雪還在那發呆,不由得有些焦急地喊了一聲,然而她就是這一分神,已經感覺到劍鋒逼近臉龐,雖然她堪堪急避,卻依然沒有完全躲過,只感覺臉上一涼同時一痛,她那本如花似玉的俏臉已經被劃出了一條明顯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