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端倪初現

華玉鳳正坐在窗前,見華若虛進來,連忙起身迎了過去。

“怎麼了?見到了無雙郡主沒有?”華玉鳳一眼就看出華若虛的臉色有些凝重,皺了皺眉頭問道。

“應該算是見到了。”華若虛嘴角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笑容,說的話也比較奇怪。

見華玉鳳用疑問的眼神看着他,華若虛隨着詳細的說出了不久前和無雙郡主見面時的情況,末了看着華玉鳳,卻發現她已經陷入了沉思。

“無雙郡主是不是很漂亮?”華玉鳳沉吟半晌突然擡起頭問道。

“是很漂亮。”華若虛輕輕地點了點頭,“不過,我總有一種感覺,她無論是容貌還是氣質,似乎都跟她的名聲不太相配,或許傳言真的是不可以相信的。”

“傳言是不可相信,不過,關於無雙郡主的傳言卻都是真的。”華玉鳳搖了搖頭,兩條柳眉已經緊緊地蹙到了一起,“對了,師弟,你見到她的時候,有沒發現她跟我有一點點相似?我不是說容貌,而是那種感覺。”

華若虛想了想,片刻後搖了搖頭。

“我想不出她有哪一點和鳳兒你相似的地方。”華若虛輕輕地嘆道。

華玉鳳又陷入了沉思。

“鳳兒,不要想了,或許無雙郡主真的只是來這裡玩玩,順便找個如意郎君,我們暫時可以不用管她了。”華若虛把華玉鳳的身子抱了起來,嘴脣湊到了她的耳邊,低低地說道,“時間不早了,該休息了。”

“不,不行的。”華玉鳳看着華若虛的眼睛,看出了他那裡隱藏着的火花,臉色微微一紅,飛起了幾朵嬌羞的紅雲,低低的拒絕着,“等會還是有人來的啊。”

華若虛似乎完全沒有聽到她的話一樣,吻上了她的櫻脣,略微有些貪婪地吮吸着,華玉鳳心裡羞急不已,心裡直擔心會被手下進來給撞見。

“少爺!”門口傳來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華若虛心裡頓時叫苦不迭的,華玉鳳卻是微微鬆了一口氣,含雪這個黏人的丫頭又來了。

“小雪,你還沒睡啊?”華若虛無奈的把華玉鳳鬆了開來,轉身走到了門口。

“人家在等少爺嘛。”含雪很委屈的樣子,秋水盈盈地看着華若虛,那副惹人憐愛的樣子,頓時讓華若虛心裡的一絲不快也消失了。

“你陪小雪吧,晚上有書院的弟子和我聯繫,明晚,明晚我等你!”華玉鳳傳音給華若虛,聲音裡充滿了羞澀。

碰到小雪,恐怕是誰也沒辦法,華若虛只得有些不捨的拉着含雪離開。

……

“方俠,你給我站住!”突然一聲嬌喝傳來,華若虛怔了一怔,停了下來,卻發現方俠急急地往這邊走,而他後面還追着一個纖細的人影。

華若虛心裡暗暗發笑,他認出了那追着方俠的人正是藍雪柔。

“大姐二姐,幫我攔着他。”隨着藍雪柔的喊聲,白心靜和紅月兒應聲而現,出現在方俠前面,擋住了他的去路。

華若虛在旁邊一副看戲的樣子,嘴角露出了微微的笑意,含雪也是饒有興趣的看着那四人。

“藍姑娘,我說過很多次了,你對我的厚愛,在下深感榮幸,可是在下真的已經有了心上人,你就放過在下一馬好不好?”方俠今天已經被藍雪柔三姐妹纏得焦頭爛額了。

“你,你明明就是騙人!你根本就沒心上人,有的話怎麼沒和你在一起?”藍雪柔帶着哭腔說道。

“少爺,方大哥的心上人是誰哦?”含雪卻在這個時候問出了這麼一句,雖然聲音比較低,但他們可都聽見了。

華若虛心裡一陣莫名的滋味涌起,他隱隱知道方俠喜歡的人其實就是他的師姐孫雲雁,想起他和孫雲雁之間那還不知道該如何解決的關係,他的心裡就不由得有些煩惱起來。

“方兄,其實恕我多嘴,藍姑娘既然對你一片情深,你又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呢?”華若虛輕輕一聲嘆息,插上了話,或許是因爲對方俠有那麼一些內疚,華若虛覺得自己應該撮合一下他和藍雪柔,其實,方俠和藍雪柔兩人站在一起,還是很相配的。

“曾經滄海難爲水,除卻巫山不是雲。我說姐夫啊,你就不要逼方兄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傳了過來,叫華若虛姐夫的,除了花非花,也不會有別人了。

“喂,你什麼意思?”藍雪柔極爲不滿的瞪着花非花,有些惡狠狠的味道。

“沒什麼啊,哎,我說藍大小姐啊,人家方俠不喜歡你,你逼他也沒用啊,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嘛。”花非花還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說着嘻嘻一笑,“不如你看我怎麼樣?我花非花比方俠那個不解風情的傢伙可強多了。”

“你,你說什麼?”藍雪柔被氣得不輕,看她那樣子,如果不是被白心靜拉住,就要去和花非花拼命了。

“還沒聽清楚啊,沒聽清楚就算啦,要不姐夫你幫我再說一次?”花非花嘻嘻哈哈的,轉頭對華若虛說道,“姐夫啊,我好歹是你小舅子,你怎麼也要幫我說說話吧?我到現在可還是孤家寡人,好寂寞啊。”說着花非花裝出一副很可憐的樣子。

“你們,哼,男人都不是好東西!”藍雪柔狠狠地瞪了花非花一眼,又狠狠地瞪了方俠一眼,轉身往房裡跑去。白心靜和紅月兒也是很不滿地看了幾人一眼,然後就追她們的小妹去了。

“什麼嘛,少爺明明很好的嘛,你纔不是好東西呢。”含雪低低的嘀咕了一聲。

方俠靜靜地站在那裡,心裡又想起了那個溫柔的師姐,可是,她現在在哪裡呢?是回到崑崙還是去了別的地方呢?他自然是想不到孫雲雁已經是魔宮的三大長老之一了。

華若虛匆匆離開,因爲他實在有些無法面對這樣的場面。方俠和花非花爲情所困,雖然不完全是因爲他的原因,但多多少少都和他有些關係,儘管他不認爲自己做錯了什麼,但卻依然難以消磨心中的那幾分歉疚的感覺。

“小雪,你先睡吧,我還有點事情。”華若虛把含雪放在牀上,沒有看她那不情願的樣子,就已經走了出去,順手掩上了門。

含雪爬了起來,追到了門口,卻發現華若虛去了華玉鸞那裡,只得嘟着小嘴回到了牀上。

華玉鸞已經歇息,見華若虛走了進來有些驚訝,就準備坐起來。

“師姐,你不要動。”華若虛急步跨了過去,按住了她的嬌軀,柔聲說道。

“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來?”華玉鸞有些嗔怪的樣子,這些天來華若虛雖然每天都來看她,但從來沒在晚上來過。

“師姐,我今晚想留在這裡。”華若虛低低地說道,沒等華玉鸞答應就已經鑽了進去,輕輕的摟住了她的身子。

“師弟,我現在身子不方便啦。”華玉鸞俏臉微微一紅,低聲說道。

“師姐,你放心,我知道的。”華若虛輕輕的吻了吻她的臉頰,在她耳邊柔聲說道,“睡吧,你要注意身子,不要睡太晚。”

華玉鸞輕輕的嗯了一聲,心裡涌起陣陣甜蜜的感覺。其實她也希望華若虛能夠每晚這樣摟着她睡,這樣她的心裡也會感覺到安寧,不過她又有點擔心兩人無法控制自己,畢竟他們新婚不久,所以還是有點怕華若虛晚上來找她。

華若虛其實發現只有在華玉鸞和華玉鳳身邊,他纔會感覺特別的寧靜,他心裡一些不開心的事情也可以暫時放下,華玉鳳今天不能陪他,他就只好來這裡了。本來華天星是一個很好的傾訴對象,華若虛也很相信她,不過最近他卻老被華天星捉弄,加上他心裡那種對她的說不出的感覺,讓他有些不敢想她。

……

“師弟,弟子昨晚已經將消息傳過來了,目前還沒有發現任何覺遠禪師和葉不二之間的關係。”第二天一清早,華若虛就去了華玉鳳那裡,也如他所料,華玉鳳有消息要告訴他。

“十年前,葉不二正式出現在江湖之中,一舉成名;而在十年前,師傅就收了長風師弟四個在身邊培養,時間上剛好是這麼的巧;而在十年後的今天,師傅讓我帶他們四個人來對付葉不二,鳳兒,你有沒這樣覺得,實際上,十年前,師傅就已經知道了葉不二的真正面目了,十年前他就知道葉不二會有今天這樣的舉動。”華若虛一邊露出了思索的表情,一邊輕輕地說道。

“雖然我們沒有發現他們之間的關係,不過,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只是我怕說出來,你可能無法接受。”華玉鳳稍稍猶豫了一下說道。

“鳳兒,只管說吧,有些事情,是必須去接受的。”華若虛微微一怔,而後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道。

“覺遠禪師俗家姓葉,跟葉不二是同一個姓。”華玉鳳低低地說道。

華若虛臉色一變,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華玉鳳。

“鳳兒,你是說……”華若虛說不下去了,他已經隱隱明白了華玉鳳的意思,然而如果真的是這個結果,那他實在是無法接受。

“目前我也只是猜測,但聯想到覺遠禪師的自盡,以及自盡後你看到的那封信裡的那句話,我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華玉鳳輕輕地點了點頭,“你現在也不要想太多,即使我們的猜測是對的,那裡面也可能還有許多隱情。”

“鳳兒,我去見見葉不二。”華若虛臉色一陣急劇的變幻,沉吟半晌後擡起了頭,臉色變得凝重起來,聲音也很低沉。

“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華玉鳳點了點頭,片刻後柔聲問道。

“鳳兒,不用了,我單獨去見他,你放心,只要我想走,還沒人可以攔得住我。”華若虛搖了搖頭,微微沉吟了一下道,“鳳兒,那洞庭來的三位姑娘,你也注意讓人注意一下,以防萬一。”

“我已經讓人去查了,另外,方俠和花非花應該不會有問題。”華玉鳳卻比華若虛想得還要周到,她知道華若虛對花非花心裡有那麼一些愧疚,加上他又是花非夢的弟弟,所以他可能有些不太想去調查他的底細,她就替他代辦了。

……

葉家。

“替我通傳一聲,我要見葉不二。”華若虛淡淡地說道,他現在也不會假裝客氣了。

“華若虛,正義聯盟不歡迎你這種人,葉大先生也沒空見你。”那門口兩位弟子還沒說話,門內就傳出了一個聲音。

“葛雲翔,這裡沒你說話的份,葉不二見不見我,還輪不到你來做答。”華若虛冷冷地看了葛雲翔一眼,然後對門口那兩個正義聯盟的弟子說道,“兩位如果不願意去通報的話,那我就自己進去了。”說着作勢擡步欲走。

“華公子請稍等,我們這就去請示盟主。”那兩個弟子一見不妙,還是去通報一下,要不然到時候出了什麼問題他們可擔當不起這個責任。

“華若虛,我警告你,這裡是正義聯盟,不是你天星盟,輪不到你在這裡撒野。”葛雲翔眼裡露出幾分憤怒還有嫉妒的眼神,狠狠地盯着華若虛說道。

“你說得很對,這裡是正義聯盟,不是我華若虛的地方,不過當然也不是你葛雲翔的地方,因此,也輪不到你在這裡指手畫腳,說三道四的,你還是乖乖地去做葉不二的跟班吧。”華若虛語氣懶洋洋的,一幅絲毫也不把他放在眼裡的樣子。說實話,華若虛對葛雲翔已經達到了討厭的地步,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爲花非夢,但是也跟葛雲翔休掉了孫雲雁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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