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四 俘虜(上)
無邊無際的疼痛如潮水般來襲,身體沉淪於黑色的海洋中,沉沉浮浮,找不到何處纔是邊際。
忽然想起懷瑾常說,要成就千古霸業,要成爲一個好的帝王,首先便該要冷血無情。要無情,要麼是天xing涼薄,毫無情念,要麼是爲情所傷,心如死灰。而自己倒真真是個異類,明明爲情傷,卻是從強勢變得軟弱,更易動感情,該是傷得不徹底麼?
一樹桃花,漫天飛舞,記憶中白衣翩翩的少年落下黑子笑着對自己說,你又輸了,該罰你什麼?
便該罰我永世無法逃脫你的魔障。
然後那白衣少年忽的轉頭,手中卻多了把佩劍,厲聲道:“你背叛我,你居然背叛我,我會恨你永生永世……”
一劍刺下,滿眼鮮紅。
然後畫面忽然跳轉,轟然一聲,之後便是熊熊烈火,將那些曾經在自己眼前哭過笑過爭吵過的臉燃燒殆盡。只剩下紅翩在江邊雪地裡凍得發青的臉,模糊,又清晰。
軟弱的,無能的自己,合該走向毀滅,只是不該搭上這麼多人的xing命。
孤傾,你騙過我,我也負過你,我死了,便兩清了吧,也許紅翩纔是更與你相配的人……
一桶冷水潑上來,舒夜箏睜開了緊閉了四天的眼睛。
原來自己還活着,還以爲可以看見那些畫面是因爲喝了孟婆湯的緣故呢。
“醒了,那便繼續打吧。”一個低沉而沙啞的的聲音傳來,讓人全身一陣戰慄,彷彿被毒蛇咬了一口般難受。
看看自己所在的環境,舒夜箏才明白自己已身在同和的軍營的刑房裡,四肢被鎖在一個木架上擺成大字形,身上鞭痕歷歷,血跡染透了一身青衣。
站在舒夜箏對面的是一個四十上下的男人,面容並不蒼老,一頭頭髮卻已斑白了大半,看上去顯得特別的衰頹。
“舒將軍,或者說是,煌國的國君?怎麼樣,小的對陛下這樣的德招待還算滿意吧。還是,陛下還向要些別的款待?”男人眼神yin冷,語調古怪,聽得舒夜箏一陣寒毛倒豎。
“鞭子拿來,小的親自來伺候陛下。”男人接過手下遞上來的浸過鹽水的鞭子放在手上掂了掂,然後出其不意就往舒夜箏身上甩了一鞭。
痛,鑽入骨髓的痛,彷彿被烈焰的火舌狠狠添過,帶起一片焦黑的血肉。還未等他緩過來,下一鞭又抵達身上,一鞭又一鞭,連綿不絕。疼痛猶如野火燎原,在身上肆不絕。舒夜箏的意識又開始模糊了,眼前的人影也開始搖晃起來。
“想昏過去?沒那麼容易,大餐還沒上呢,來人,把我那大餐拿上來。”男人聲音忽然高亢了起來。身後的下手便遞上了一隻盤子,上面零零星星的放了許多小的器具,舒夜箏離得有些遠,也並未看清,只當最多是也是些針或者夾板之類的。
只聽那男人又道:“王爺吩咐小的好好招待陛下,小的怎敢怠慢,據說想要打敗一個男人就要磨滅他的自尊,而磨滅一個男人的自尊的最好辦法莫過於被人強暴。陛下是王爺看上的,小的不敢怎麼樣,但是這些首飾孝敬給陛下還是應該的。來人,替陛下把衣服脫xia來,記得要小心些,莫要碰疼了陛下。”
首飾?是什麼?舒夜箏正想着,身上的衣服便給人剝了下來,不僅衣服,連褲子也一起了。
“你們幹什麼?爲何要脫我衣服,要打便打,何必搞那麼多花樣?”舒夜箏大驚。
看着宛如初生嬰兒般被鎖在架子上的舒夜箏,男人眼裡露出了yin邪的表情:“陛下這身皮膚還真是極品啊,不知佩上這些首飾會不會展現另外一番風情呢?”
“你想要做什麼?”舒夜箏自出生第一次被人用如此露骨的情慾眼神打量自己,渾身火也似的燒了起來。
“這個叫乳夾,”那男人自盤中取出兩個泛着奇異光澤的東西向舒夜箏走去:“要這樣戴。”說着便將其中一個硬生生的刺進了舒夜箏的左側紅櫻上。
痛……比剛剛的鞭子來的更劇烈也更尖銳,身體最敏感的部位別針刺透的感覺,就彷彿生生刺進了靈魂,痛得舒夜箏全身一個瑟縮。
“不要急,還有另一邊呢。”男人笑着將另一隻乳夾刺進了右胸——
有些少,將就着,明天補償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