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後瑾楓倒沒拿那根藤條來抽我,而我也漸漸地能堅持半個時辰,直至一個時辰。每日下午下棋的對象也由瑾楓換成了師傅,因爲瑾楓已經不是我的對手了。
來山上兩個月後,我終於可以正式學素天功了。師傅把我帶到飛雲派的聖地,讓我先過第一關——闖玉石陣,該陣法千變萬化都是以頂級圍棋的手法佈陣,只有闖過此陣我才能進到第一層內室學習第一層的素天功內功心法,師傅在前面走,我在後面跟,我發現這個陣法真的很精妙,只要前面的人走過了,就像下圍棋一樣,它立刻又有了新的變化,我的再接着下下一步,整個陣法就像是我跟師傅聯合起來跟這個陣法下棋。大約一個多時辰我們才通過了陣法,來到了第一層石室,這個石室的石壁上刻滿了字,石室的中央赫然擺放着一架古琴。
原來這第一層就是通過練習石壁上的內功心法口訣,等到真氣能運走全身再將已學的心法功力通過琴音傳力打開古琴對面緊閉的石門方可進入下一個石室練習第二層心法。聽師傅說練習這一層一般需要四年方可完成。而我只用了短短的二年不到的時間就完成了。這一是得益於我有成年人的思維,二是得益於我的琴藝是師從大秦第一高手。
第二層心法石室內除了滿石壁的內功心法外,石室內放着的是七彩雲羅帶,該層就是將已學的心法通過舞姿及七彩雲羅帶打通石門進入第三層石室,同樣一般人也是需要四年方可完成。對於舞姿我是頗爲自信的,因爲我母后的舞姿就是舞冠整個名宸宮,從小我就耳濡目染,因此短短二年我也習完了這層。
第三層心法要用學過的書畫知識,對只有進門那一瞬間見過的一副提有詩的畫,用繡花針遠距離的繡出一副一模一樣的繡品,石門方會打開,纔可習最後一層心法。這個其實就是考驗你的觀察力和記憶力,看似簡單,其實十分不易,因爲只見過一面,卻每一個細節都不能疏漏,我是進入石室後,就先把這幅畫畫了下來,每日回憶細節,光畫畫和回憶就用了一年的時間。
轉眼我在飛雲山已經度過了五年,也許是素天功起了效果,也許是在飛雲山上我獲得心靈的寧靜,我的寒毒一直沒有發作!這五年我從未下過山,就連過年也都是陪這師傅乾孃在山上度過的,母后每年派人上山給我送來許多東西,還有司馬伯伯也是每年給我帶許多東西上山,這幾年除了師傅師孃外,跟我最親近的人就數五師兄孟瑾楓了。除了在石室練功的時間和睡覺外,其餘時間我幾乎都跟五師兄呆在一起,五師兄的蕭吹得極好,練習第一層心法時,師傅就讓他用蕭跟我的琴聲相合,助我練習;等到練習第二層時師傅又讓他彈琴爲我伴奏,助我習舞。可以講我的每一點進步都有五師兄的功勞。不過我愛跟他在一起,可不僅爲了練功,最重要的是在他身上我總能找到對沛揚哥哥的依賴。除了剛上山那會兒他爲了逼我學基本功對我兇過外,這幾年他同我還有幾個師侄如親兄弟姐妹般的生活在一起。春天他陪我和幾個師侄一起賞花、夏天他會帶着我們一起下小溪捉魚,秋天他陪我們上山頂去採野果、冬天他陪我們賞雪、跟我們一起堆雪人、打雪仗。
今年我已經12歲了。不僅武功見長,我的身體也悄悄發生了變化,我的身高應該比同齡人高,按現代的算法,應該有一米六吧!胸部已經傲然挺`立,身材也越來越像我母后,曼妙妖嬈。幸虧我的容顏不像母后這麼妖媚,只除了眼睛像母后外,其他都像父皇多些,而母后的眼睛是五官中唯一看上去清純靚麗的部位。所以我雖然身材火爆,面容卻是淡雅脫俗的,清眸流盼中獨具韻味。兩年沒見我的大師兄,今年春節一見我直呼認不出了。
今天是五師兄20歲的生辰,照他們古人的說法,男子20歲算成年,叫弱冠。早在一個月前我就在爲該送什麼禮物給五師兄爲難。後來還是芳姨提醒我,說我現在不是正在練繡功嗎,正好繡個劍囊給師兄,實用又別緻。早幾天我就跟師傅師孃約好,瞞着五師兄今日大家一起爲他慶生,從石室回來我還特地下廚親手燒了幾個拿手菜,這幾年跟着芳姨我也學得一手的好廚藝。我正在廚房燒菜,柳青站在一旁,我燒好一個菜他就嘗一個。我笑罵道:“柳青,你出去啦。再這樣下去,五師兄還沒來,菜都被你吃完了。”
柳青吐了吐舌頭:“小氣鬼!”轉身要走,剛轉身,他突然叫了起來:“妙兒,你受傷了!”
“啊?那兒?”我忙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白色的羅裙下襬紅紅的一片,臉一紅把他推了出去:“去去去,幫我把芳姨叫來。”
誰能想到在五師兄生辰這天,我長大成人了。芳姨爲我打理好一切,等我們到大堂時,卻聽說今日一大早,三師兄和四師兄就把五師兄接下山,說是替他慶生。大家都有些失望。
乾孃笑道:“楓兒不來我們自己用!是他自己沒口福嘗不到我們妙兒的手藝。”
“就是!下次他想再吃我做得菜可不能夠了。”我撅着嘴道,大夥兒鬨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