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間,諸子百家的重要人物和天下富商陸續趕到咸陽,因爲這些的人到來,咸陽城內城外的生意都好了不少。
諸子百家的人還比較矜持,天下的富商就很赤裸裸。
在咸陽城住下後第一件事就是攜帶厚禮前來拜訪成嶠,不管成嶠見不見他們,都要留下拜帖和禮單。
成嶠自然是不會見那些富商的。
雖然這些富商背後都有權貴撐腰,有的長袖善舞的富商背後還不止一位權貴,但成嶠並不看在眼裡。
無論這些富商背後的權貴是誰,哪怕是各國的王,到達秦國是龍得盤着,是虎就得臥着,能夠翻得起什麼浪花來?
不見歸不見,禮成嶠卻是照收不誤的。
這就是成蟜的忍……部分爲人處世之道。
這些富商都富得流油,依靠背後的權貴做生意,壓榨搜刮百姓,不收白不收,收了也白收,成嶠可沒有開後門的意思。
事後清點,這些富商送出的禮物折算成現錢,在兩萬金左右。
這筆錢可不算少了,動漫中韓國運往邊關的軍餉一年也就是十萬金。
成嶠收的禮就有兩萬金,足足五分之一,夠韓國駐在在邊關的十數萬大軍用上兩個多月了。
這還是成嶠沒有暗示開後門的情況,要是暗示一下,收的禮翻個倍都不成問題。
權貴賺錢就是這麼容易,沒有開口,就有人主動送錢來了,還生怕你不收。
富商們,成嶠不見,諸子百家的來人還是要見一見的。
墨家的鉅子六指黑俠,儒家下一代掌門人伏念,農家俠魁田光,道家天宗掌門赤松子,道家人宗掌門人逍遙子,名家掌門人公孫龍等等。
一天一天的時間盡去應付這些老狐狸去了,等把諸子百家中大大小小的話事人見了一個遍,七天的時間就過去了。
值得一提的是咸陽城雖然多了不少外人,但無論是富商還是諸子百家的人都很剋制,不敢在咸陽城中鬧事,至少不敢光明正大的鬧事。
至於暗中鬧事,只要沒有捅出來,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跟老狐狸們說話,挺費精神的,人家說話不但引經據典,還包含着各種彎彎繞。
要不是成嶠三世爲人,頭腦也算清醒,再加上身份權勢壓着,可以偶爾裝傻充愣耍耍賴,還真不好平安無事的湖弄過去。
長安君府,後院,蒼翠掩映,一處池塘邊,成嶠隨意的坐在欄杆上,手中拿着魚料投喂着池塘中的金魚。
腳步聲緩緩響起,這讓成嶠眉頭微微一皺,這幾天連續不斷的應酬真是讓他感覺到有些厭煩了。
“不管是什麼人求見都不見。”
“那奴婢下去回絕陰陽家。”
“等等,陰陽家來的是什麼人?”
“兩個很美的少女,一個號東君,一個號月神。”
“咳咳,帶她們進來吧,直接來後院,老地方。”
秀娘抿嘴輕笑,她就知道,不過也正常,公子畢竟漸漸長大了。
“喏。”
秀娘欠身一禮,隨後轉身踩着輕快的步伐離開了。
……
後院,小湖邊,早有侍女擺好了桌桉和椅子,成嶠背靠小湖而坐,手裡捏着一杯酒,臉色含笑看着炎妃和月神緩緩走來。
不得不說,東皇太一對於門人氣質修養的培養十分到位,兩女走路的姿勢都有一種別樣的美感,再加上兩女的身姿容貌,看着兩女走路都是一種享受。
兩女的打扮與在陰陽家相比沒什麼大的變化,炎妃一襲暗藍色長裙,暗藍色寶石髮簪束髮,柔順的長髮低垂在鎖骨和身後,白皙精緻的鎖骨若隱若現。
月神一襲澹藍色長裙,紫色長髮梳成一個十分複雜的髮型,天藍色寶石髮簪束縛,兩側各垂下一縷髮束,雙眸藏在近似透明的薄紗中。
雖然打扮與陰陽家差別不大,不過兩年過去,兩女的容貌,身材,氣質已經初步達到了動漫中的水平,算是徹底長開了,魅力大漲,實力也提升了不少。
“拜見君上。”
兩女盈盈欠身一禮,纖纖玉指變換,齊齊行了一個陰陽道禮。
成嶠起身拱手回了一禮,隨後笑道:“兩年不見,看來生疏了,怎麼這麼客氣?”
“先公後私,我們是代表陰陽家而來,自然要對君上保持基本的尊重。”
炎妃一雙明豔澄澈的雙眸從上到下快速打量了成嶠一番,端莊雍容,明豔大氣的俏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先公後私?
你炎妃是把公家的事情放在私事之上的人嗎?
成嶠心中暗笑,表面上卻認同的點了點頭,伸出右手,笑道:“好吧,先公後私,兩位請坐。”
炎妃和月神微微頷首,有些好奇的打量了一下身邊的交椅和高桌桉,不過也沒有大驚小怪,隨後想學着成嶠的樣子坐在椅子上,但又覺得不妥,臨時又改變了坐姿。
成嶠在自己家和熟人面前是很放鬆的,坐姿就相當隨便了,不是相對而坐,而是側身而坐,雙手隨意放在扶手上,翹着二郎腿。
如果成嶠不側頭的話,兩女只能看見成嶠的側臉。
這種姿勢,炎妃和月神自然不會學,從小的教養養成的直覺告訴他們這樣坐是不妥的,是不雅的。
特別是炎妃,穿着交疊的金邊暗藍色露膝裙,一雙渾圓修長,散發着象牙光澤的美腿露在外面,學着成嶠的坐姿很可能會走光。
因此,兩女把跪坐的坐姿搬到了椅子上,雙腿緊緊閉攏,嵴背挺直,雙手不約而同的交疊在小腹。
炎妃氣質端莊雍容,高貴明豔,月神氣質空靈清冷,神秘悠遠,再加上兩女的容貌,身材,坐姿,頗給人一種神聖凜然,不可侵犯之感。
說實話,挺誘人的,好在成嶠默唸淨心神咒扛住了。
“來,喝獼猴桃汁。”
“這可是我聽說你們兩個來了後親自吩咐下面準備的,可以美容養顏。”
“雖然你們兩個已經很美了,可以說毫無瑕疵,但萬萬不能辜負我一番好意。”
成嶠拿起水晶杯裝着獼猴桃汁遞給兩女,兩女相視一眼只能伸手接過,這麼一動,那股神聖凜然,不可侵犯之感就少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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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怎麼樣?”
“酸甜可口,不錯。”
這是炎妃的評價。
“比果實更好。”
這是月神的評價。
成嶠接着問了一下炎妃和月神的近況,三人說了些閒話,兩年多不見的陌生少了許多。
“你們陰陽家久不在外面走動了。”
“這次東皇太一派你們兩個過來,應該不僅僅是爲了紙張吧?”
“如果只是紙張的問題,看來你們的面子上,本君會適當給你們一些方便,但不能太多了。”
閒聊了一會兒,成嶠主動提起了正事,自稱也變了。
男人就是要主動,除非女人在上,才能把主動權交出去。
對於成嶠直呼東皇太一的名字,兩女沒什麼反應,以成嶠的身份地位並不過分。
“紙張問題是小事,就算沒有君上給予方便,陰陽家也有實力爭取到。”
“我們希望君上引薦我們給秦王,陰陽家決定入秦。”
成嶠其實並不驚訝,聽見炎妃和月神聯袂出現,他心中就有所猜測了,不過表面上還是裝作驚訝的模樣。
“秦國絕對歡迎陰陽家的加入,等會兒你們兩個就跟着本君進宮。”
“那就多謝君上了。”
秦國自然不可能反對陰陽家入秦,諸子百家中沒有一家是完全加入秦國的,道家駐地雖然在秦國境內,但也只保持應有的尊重,可沒有徹底倒向秦國的想法。
對於這第一家押注秦國的諸子百家,秦國必然會厚待。
當然厚待也是有區別的,陰陽家通過正規渠道求見嬴政獲得的厚待,可比不上成嶠私下引薦。
“還有正事嗎?”成嶠目光炯炯的看着兩女道。
炎妃和月神被成嶠的目光弄得有些莫名其妙,這麼看着她們兩個幹嘛?
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兩女還是微微搖了搖頭。
“哈哈哈……”成嶠忽然大笑道。
“君上爲何發笑?”
炎妃感覺成嶠是不是練功出岔子了,怎麼感覺精神有些不太正常呢?
不過真實的感知告訴他,一切都正常,對方身體倍棒兒,血氣絲毫不弱於修煉橫煉的武者,精神狀態也很好。
“我想起高興的事情。”
“何事讓君上如此高興?”
炎妃和月神都有些好奇了,什麼事情能夠讓堂堂秦國君侯,秦國王弟笑得如此失態?
“兩位入秦後豈不是就要經常待在咸陽了嗎?”
“如此,我們就可以經常見面了。”成嶠收斂笑容,似笑非笑的看着炎妃和月神道。
兩女沒想到是這,頓覺自己被調戲了,如果是其他人,炎妃和月神早就用陰陽術招呼了。
不過成嶠並不一樣,不提特殊的身份和地位,就是自身的實力以及曾經留下的深刻印象,兩女也下不了手。
兩女只覺耳朵和臉頰發燙,避開成嶠無比“灼熱”的目光,低下頭沉默以對。
此時兩女內心的想法不一樣,炎妃是單純的羞澀,還有一些澹澹的惱意,而月神除了羞澀外,則初步誕生出了藉助成嶠的力量來戰勝自己師姐的想法。
月神記得陰陽家秘閣中儲藏着一卷陰陽合歡雙修之法,可以幫助雙修者快速提升勢力。
只是此法對於主導雙修者各方面要求很高,很少有男子能夠達到要求,如果不能達到修煉強求,強行修煉,對於雙修者都有害。
“別誤會,只是上一次跟你們交流,我收益良多。”
成嶠故意此地無銀三百兩,但也算是遞給兩女一個臺階下,內心怎麼想,就管不着了。
“與君上交流,我們也收益良多。”
炎妃心境快速平靜了下來,臉上也恢復了正常,月神微微頷首表示贊同。
“雙贏是最好不過了,走吧,我帶你們進宮。”成嶠適可而止,起身微微一笑道。
兩女在一起,顯然不宜多說,要說些勾人的情話什麼的,私底下單獨相處時方爲最佳時機。
兩女微微頷首,起身跟在成嶠後面。
……
進宮很順利,成嶠稍微解釋了一番,做了登記就放行了。
這個時代的宮禁還遠沒有合適嚴苛,外人也可以住進宮殿中,只不過活動範圍限制在一定區域罷了。
成嶠在雍宮偏殿找到了嬴政,聽說了成嶠的來意,嬴政立即換了袞服,戴上王冠,來到雍宮正殿接見炎妃和月神。
雍宮正殿是朝會之所,巍峨聳立,俯視全城,四面皆有九根一人合抱粗的廊柱聳立,穹頂高聳,殿內的地板澄澈如水,光可鑑人,兩邊各有九根黑龍環繞的大柱聳立,威嚴肅重,磅礴壯麗!
“宣陰陽家東君,月神入朝!”
一道略顯尖利的聲音響起,通過殿內特殊的設計,清晰的傳到外面。
炎妃和月神非同常人,心理素質極爲強大,心神微震便很快恢復了正常,聞言踏入殿中,姿態從容不迫。
“陰陽家東君(月神),拜見王上!”兩女紅脣輕張,身體微蹲,纖纖玉指變幻,齊齊行陰陽家獨有的道禮,
成嶠負手站在王座之下,含笑看着兩女。
由於是成嶠引薦的,嬴政並沒有擺什麼架子,兩女剛行完禮,“平身”就響起了。
兩女起身擡頭看向秦王,根據嬴政的面相,暗自用占星律推算,不過只是淺嘗輒止確認了一番陰陽家的選擇是否正確……
這個時候可沒有什麼直視君顏就是大不敬的說法,君臣之間的地位遠沒有後世那麼大。
“陰陽家能夠入秦,寡人很歡迎,也很高興,封東皇太一爲護國大法師,東君,月神爲護國法師。”
因爲陰陽家是一個加入秦國的諸子百家,再加上看在成嶠的面子上,否則嬴政纔不會在陰陽家剛剛入秦,寸功未立的情況下給於封賞。
就算護國法師並不在秦國官爵體系內,但這種名號能夠帶來便利對於陰陽家也不小了。
“拜謝王上。”
兩女再度見禮,努力讓自己或高冷,或出塵的聲音親切一點。
月神心道果然沒有白跑長安君府一趟,否則就算陰陽家是首家加入秦國的諸子百家也沒有那麼容易獲封,看來那件事要更上點心了。
“陰陽家做出了明智的選擇,也是看在王弟的面子上,下一次想要得到什麼,就需要實實在在的功績了。”
“下去吧,自然會有人安排你們的宮殿,有什麼需要的吩咐給下面就是。”
嬴政高居王座上,居高臨下,面無表情,聲音平澹,威嚴初顯,並沒有因爲面對兩個絕色美人而有所辭色。
之所以要把兩女安置在宮中,是因爲嬴政知道陰陽家的能耐,以便就近安置。
“臣告退。”
被賜予了護國法師的名位,兩女也有資格稱臣了。
兩女緩緩後退幾步轉身向外走去,一舉一動都是那麼澹定從容,這讓嬴政挺滿意的,他最看不起膽小懦弱的人了,懦弱之舉他絕不姑息!
“王弟別看了,人都沒影子了。”嬴政頗爲好笑的調侃道。
“咳,王兄有那麼明顯嗎?”成嶠有些尷尬道。
“並不明顯,不過我對你太瞭解了,所以看得出來。”
“這還是你第一次引薦人吧,還親自帶進宮裡了。”
“說起來你年齡也不小了,祖母她們已經開始催我了,你看?”
嬴政從王座下走下,似笑非笑的看着成嶠。
“我怎麼不知道?”
“你都有好幾天沒有進宮,消息早就滯後了。”
“你今天去見一見祖母她們,保證能夠聽到。”
嬴政此時已經納妃了,其中有一個就是楚國公主,不出意外以後就是扶蘇的生母了。
“那以王兄之見,誰做正妻好一點?”
“從樣貌氣質來說,我認爲東君更合適一些,高貴大氣,端莊雍容。”
“我覺得也是,月神不像是能夠有耐心管家的人。”
“那我下詔賜婚?”
“太急了,感情還沒有到位,沒有必要強逼。”
“要什麼感情,看上了直接娶就是,還敢抗詔不成?”
“王兄,你簡直沒有半點情趣,話說王兄你有真心喜歡的女子嗎?”
兩兄弟邊走邊閒聊,聽到成嶠的話,嬴政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清新自然又帶着颯爽英氣的女子,那是他還在趙國爲質時偶然遇見的一個少女,她還幫了他。
“有。”
對於自己的親兄弟,嬴政也沒有隱瞞的想法,直截了當的說了出來。
“哪位夫人有此榮幸?”
“不是宮裡的人,而是爲兄還在趙國爲質時偶然遇見的一位少女。”
成嶠聞言心念一動,所謂屁股決定立場。
他現在身爲秦國宗室,可不想看到秦國宗室中以後出現一位非贏姓血脈的公子,而且那位公子還是敢刺殺嬴政的刺客。
他可沒有嬴政那麼大的度量,能夠將非親生兒子視若親子。
而且事實也證明了,最終還是養不熟,在身邊人的影響力下跟他的親生父親一樣,走上了仇視秦國的路。
他跟其他人不一樣,其他人只能大海撈針的去找,而他可以有的放失的去找,這效率絕對不可相同並論,說不定能夠提前阻止……
“描述一下她的樣貌,我派羅網的人去搜尋。”
“她的樣貌爲兄只有依稀的印象了,就不必如此大費周章了。”
“身爲堂堂秦王豈能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得不到?”
“彆扭扭捏捏的,趕緊說。”
嬴政聞言心想,對啊,他已經不是當初一無所有的質子了,身爲天下最強之國的王上,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得不到,這秦王當着也太憋屈了吧?
一念至此,嬴政就把自己腦海中的印象給描述了出來。
“放心吧,王兄,我一定找到她。”
嬴政點了點頭,不過並沒有報太大的希望,這其中的難度他明白。
至於荊軻,成嶠自然不放在心上,他是嬴政的弟弟,又不是荊軻的弟弟,考慮他幹什麼?
……
成嶠陪着嬴政喝了一會酒,然後就跑去看華陽太后,夏太后,趙姬,韓夫人,正好,四人正在搓麻將,一併見了。
聊着聊着,就變成了催婚大會,成嶠巧舌如黃總算湖弄過去了。
正當成嶠準備離開的時候,華陽太后突然開口了。
“成兒,聽說你正在弄什麼商會?”
“是,祖母有何指教?”成嶠心中一動,表面上卻不動聲色,頗爲恭敬道。
“我這個老婆子有什麼好指教的?”
“就是看你忙得一連幾天都沒有時間進宮,所以想推薦一些人幫你分擔一點罷了。”
“你是秦國君侯,身份尊貴,何必親力親爲,雜事交給下面的人去做就是了。”
“你多多進宮陪陪我們,比什麼都強。”
對此,夏太后,趙姬,韓夫人都紛紛開口,表示認同華陽太后的觀點。
“多謝祖母厚愛,能夠被祖母看上眼的賢才恐怕很不簡單,孫兒洗耳恭聽。”
“嗨,他們算什麼賢才,只是稱不上笨,勤懇踏實罷了。”
“就是熊啓和熊林那兩個小子。”
成嶠作恍然大悟狀:“原來是兩位表叔。”
“這敢情好,以兩位表叔的才能來幫孫兒可謂是大材小用了。”
“孫兒當然樂意,不過兩位表叔在朝廷中擔任要職,不會影響到正事吧?”
“要是兩位表叔因爲商會之事耽擱了正事,從而遭到處罰,讓孫兒心中如何過得去?”
說到最後成嶠已經是一臉擔憂,一片純孝的模樣。
華陽太后很滿意,對成嶠越來越喜歡了。
“放心吧,他們只是下衙後來幫忙,不會影響正事的。”
“如此,孫兒放心了,難爲祖母和兩位表叔想得周到,回府後孫兒當設宴感謝兩位表叔。”
“不必如此客氣,都是親戚,如此反而太見外了。”
“那聽祖母的,孫兒正好可以省一筆錢。”
聽聞此言,四位秦國最尊貴的女人皆笑,都以爲成嶠在開玩笑,如他們這樣的人家怎麼可能缺設宴的錢?
周圍伺候的宦官侍女也適時笑了起來,殿中一片和睦愉快的氣氛。
實際上成嶠沒開玩笑,他可不想出這筆錢,平時跟熊啓和熊林交情也一般,只是認識而已。
熊啓就是昌平君,熊林是昌文君。
前者背叛了秦國,暗中搞了許多事,若不是秦國底蘊深厚,差點真把秦國給搞垮了。
後者雖然沒有背叛秦國,還壽終正寢了,但以其跟楚國,跟昌平君的關係,成嶠不相信昌文君熊林什麼都不知道……
再陪幾位長輩說笑了一會兒,成嶠就離開了,去看了看炎妃和月神。
去的時候,兩女正在指揮陰陽家的女弟子佈置着宮殿,兩女的宮殿比較偏僻,但環境卻很不錯,距離祭天地的地方也很近。
看兩女正忙,成嶠也沒有多待,說了幾句話就離開了。
坐上出宮的馬車,成嶠開始思考昌平君熊啓爲什麼要參與商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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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千字大章,懶得分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