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和走在街上,卻與媳婦前任遙遙相對怎麼破?
#轉身離開#
#走過去,然後無視掉#
#秀一波恩愛吧#
對此,某央只想表示……呵呵。
“魅,好久不見。”
星魂←被無視掉的的某隻。
“兩個月而已,不能算是太久吧。”
“古人常言,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如此算下來,爲何不可稱之好久。”
星魂:……
#媳婦被她前任調戲了怎麼辦?#
#媳婦被她前任當這我的面調戲了怎麼辦#
輕舞:……
“不知少主前來沛縣所謂何事?”
“找你。”
輕舞:“……”還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啊,摔。
“魅不會將我在蜃樓上說的話,忘記了吧。”
輕舞擰了擰眉:“在蜃樓上,你廢話那麼多,我哪知道你說的是那句。”當然,其實她很清楚千宸只得是什麼。
——如果這世上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卻只有你不知道,你會不會恨。
同是還有那塊被千宸攪碎的玉——寧爲玉碎,不爲瓦全。
十一年半的時間,另她很瞭解姬千宸,卻又不夠了解,但是卻又一點是值得肯定的是——說到就一定會做到。
只是一直以來千宸的毫無動作另她放棄了警戒。
“難道魅就不想知道……”姬千宸故意拉長了聲音,深色之中帶着志在必得,
“知道什麼?”
“你,想用六芒封印找回的記憶,究竟是什麼。”
輕舞的手狠狠一抖,果然麼?早在自己知道六芒封印的作用和猜測自己可能喝過忘憂之後,自己就猜測過自己的記憶還是殘缺不全的,至少也是一定,還有什麼是自己忘記,而沒有想起來的。
但因爲六芒封印有着可破一切自身封印的效果,所以自己纔會打消了這個猜測。
可是現在按照千宸所說——自己的確是還有一段殘缺的記憶麼?
她了不認爲,自己丟掉的那段記憶會是什麼無關緊要的事情,甚至可以猜測得到,那必定和千宸有着某些關係。
“我憑什麼相信你?”
“你可以選擇不相信,但是這樣話,有些事你就一輩子都別想知道了。”姬千宸往前走了一步,恰好和輕舞岔開一肩:“今晚戌時三刻,城外西郊樹林,我等你。”說着千宸已經錯開輕舞的身體,往前走去:“只准一個人前來,否則,我會讓那些事,永遠的被封藏起來。”
“舞兒……”星魂有着擔憂的看着輕舞,半響纔是微微嘆了一口氣:“你會去麼,今天晚上。”
輕舞抿了抿脣,沉默許久之後,緩緩道:“阿央,我想知道我究竟忘記了什麼……”她擡起頭看着星魂,深色堅定:“直覺告訴我,那段記憶很重要。”況且她也絕對不允許,自己有這樣致命的把柄握在千宸的手中。
“放心,不管那段記憶是什麼,都不會對我們現在造成什麼影響。”
“相信我。”
星魂只是輕微的點了點頭,而後牽起輕舞的手:“我信你。”
……
“你來了?”西郊樹林之中,千宸負手而立,然後緩緩轉過身來,面帶微笑,一身黑色錦服,倒是襯的他身姿挺拔,氣勢不凡,他看着輕舞,神色溫柔,低聲喚道:“魅。”
輕舞卻不想與千宸牽扯過多,便直截了當的開口道:“現在了你告訴我,那段記憶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了吧。”
千宸並不直接回話,而是帶着感慨般的緩緩道:“我們有多久沒靜下來好好的談過一次了,幾乎每一次都是不歡而散吧。”
輕舞輕微擰了擰眉:“我今天來不是聽你說這些的。”
姬千宸微微走近輕舞,在離輕舞大約半米的地方停下:“魅總是這麼絕情……”他微微低頭,看着那個比自己略矮半個頭的女子:“你總想要與我再無牽扯,是因爲覺得愧疚還是因爲夜央?”
輕舞的睫毛輕輕顫了顫。
“穆輕舞,你那仁慈之心,怎麼就不肯施捨給我半分。”
“千宸……”輕舞斂眸:“你走你的路,我過我的橋,難道……”
“不好。”姬千宸輕笑一聲,聲音裡染上了諷刺的意味:“就憑你是陰陽家未來的君座,就憑你我同爲八主之一,就憑我……愛你,你和我就不可能再無牽扯。”
“而白鳳呢……同是求之不得,憑什麼他們可以做朋友,而我就要爲陌路。”說到這裡,千宸忽然笑了一下:“當然,我要的可不僅僅是朋友。”
“對不起……你要的,我給不了你。”她的心只有一顆,從一開始就給了阿央,便容不下他人,套用後世的一句話就是——那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是我,偏偏不喜歡。
“你怎麼知道你給不了。”千宸嗤笑一聲:“你從來就沒嘗試過讓誰真的走進去,除了夜央。”他微微擡起頭然後深吸了一口氣,再緩緩吐出:“既然如此,你又何必來招惹我。”穆輕舞,若不是你給了我一個假象,若不是你讓我覺得自己有希望,若不是你一點點走向了我。也許,就不會有現在的刻骨銘心。他會在他剛剛陷進去的時候就抽身而出,然後徹底淡忘掉,自己的人生中出現過那麼一個女孩。而絕不會變成現在的無法自拔,不能自控。
“我……”輕舞想要解釋,張了張嘴,卻說不出半個字。
這世上最難償還的便是情債,她欠了白鳳一條命,所以無論如何都會保白鳳性命無憂,還算換的起,便是明知道白鳳對自己的感情,也可以視而不見,心安理得的只將其當做朋友。可對於千宸,她欠的是情,而且欠的太重,已經無力償還,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是因爲忘了阿央……”輕舞也知道自己的解釋是多麼的無力和蒼白。十年前,她忘記了阿央,來到陰陽家時,便將阿央視作星魂,視爲自己弟弟未來的敵人,多有防範,而情起時,又因得患得失而麻木自己。
只因是千宸將自己帶回陰陽家,只因那年的他帶着自己從敵人的包圍之中,步步走出,只因他和自己一樣,不屬於名爲秦時明月的這個故事……所以纔會靠近,纔會親近,甚至一度以爲那就是所謂的喜歡。
“是啊,忘了……”姬千宸輕輕一笑,往後退了一步:“當年你喝下忘憂,忘記的卻是夜央的時候,我就應該明白……”十一年半前,他奉東皇之名,將穆輕舞帶回陰陽家,見她因親眼目睹穆阿房死於嬴政手中,悲傷過度,將他手中,僅存的一瓶忘憂給了她……卻未曾了到,她忘記的不是穆阿房,而是夜央。
在那一刻,他在震驚和不甘之後……欣喜若狂。
因爲那個女孩,終於不再只看得到夜央,因爲那個女孩終於一點一點的在向自己靠近……而後自己一腳踏進了那座名爲愛情的深淵,心甘情願粉身碎骨。
可是,在那個女孩喝下忘憂,忘記夜央的那一刻,他就應該明白……
忘憂——傳說之中,只要飲下,便回忘記最悲傷之事,刻心上之人,故稱,忘憂。
他就應該明白,那個女孩刻心上之人,早有他人。
可他裝作不明白,十一年半前,在秦皇宮的時候不明白,五年前,她因爲一顆要離開陰陽家,加入流沙的時候不明白,兩年前他和她進入問情墟的時候,依舊不願意明白,哪怕一年前,他看到她與夜央成雙成對之時,仍舊告訴自己不明白,直到大半年前,她六芒封印全解,親口說出之時,已是不得不明白……
是他自己給自己編織了一場夢,然後沉溺其中,不願甦醒。
可是——
“近十年的陪伴,卻抵不過你和他相處半年。”這就是所謂命中註定麼?他不甘,爲什麼每一世,他都是被捨棄的那一個,彷彿每一世的存在,都只是爲了見證他們二人的愛情有多忠貞不渝,感人至深,而他不過是一介跳樑小醜……可你,明明答應我了的啊。
第一世,他與她青梅竹馬,可她卻被迫遠嫁他國,他一點點掌兵握權,好不容易登上至高之位,想要帶她回家之時,她卻早已變心,情願陪着那人以身殉國。
第二世,他是她的救命恩人,他親手將她送到那人身邊……可他後悔了……那一年他登上九五之位,只想與她分享一切,可她卻含笑飲盡杯中毒酒,笑道,前朝後妃,豈能獨活。而他,終身未娶后妃,未留一子,百年之後,又將夜氏江山拱手送還。
第三世,他是鎮遠將軍府家的公子,她是他拼盡一切,乃至生命去守護的公主,可是,公主愛的卻是他國的王子,爲此,甚至背棄了自己的國家……他在城牆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公主,你看看我啊,你看我一眼啊……你爲什麼就看不到我呢,於是他舉起了弓和箭,一箭射出,射向王子,然後從城牆縱身一躍,他想,公主,我殺你愛的王子,這樣,你會不會記住我。
……
第五世,他是一國君主,她是他的將軍,她說會爲他開疆破土,總有一日會陪他共看大好山河,然而她食言了。在戰爭勝利的那一日,她卸甲卻未歸,橫劍自刎:“臣手上沾染鮮血數十萬,不是,不足以平民憤。”然而卻將屍骨與那人相埋一處。
……
第七世,他是先皇爲她選定的皇夫。那一年,他十八,她六歲,他們之間整整差了一旬的年華,他爲她護國安康,看她慢慢長大。而後……十六歲的女皇,在那一年乞巧,在河中放落一盞花燈,低頭擡眸之間,戀上小河對岸的翩翩公子,至深而至無悔。史錄,邵華十年,帝遣後宮,娶夜氏子。十二年,帝逝。他抱着她的屍身,然後一口飲盡她剩下的半杯毒酒……從一心只爲她的皇夫到將她的國推向陌路的亂臣。她於他只留下“不悔”二字。他想,人若真的有來生,他欲在最好的年紀遇上她年華正盛。十八歲之時,他歲月正好,六歲的她向他走來,牽起了他的手。二十八歲之時,她年華正盛,早已忘記兒時說的喜歡他的戲言,愛上他人。三十歲之時,他們共赴黃泉,他想,這算不算是全了那句生同寢,死共眠。
第八世,他本是玩世不恭的浪蕩世家公子,只因那驚鴻一瞥,便將一道身姿銘心刻骨。而後步步皇權鮮血路,只爲有朝一日能有她相伴。然而,他攻破王城的那一日,朝陽宮卻燃起熊熊烈焰……她一身紅衣,又跳了那支舞,那支讓他一見傾心的舞,而後泯滅在那火光之中。
“我這一生,總是要陪着他的……”
[還有誰記得九世情罰的梗?不記得的可以翻回去看一下本卷第八章和第二卷四十七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