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明最後一個漂亮轉身,甚至隱隱的拉出一道微弱虛影之時,輕舞的最後三個字:“戊午火。”也剛好結束。
看着對面得意洋洋,一臉興奮的天明,輕舞的嘴極不自然的抽了抽,果然是變態的天賦,不愧是她穆輕舞的弟弟。
“這小子也太……”少羽雖然不知道鬼谷派的功法有多難學,但是也知道這天明這小子似乎有點變態……開口道:“做小弟的都這麼厲害了,我這個做大哥的怎麼可以落下呢?”
平穩找地的天明剛開始似乎還有些茫然,他怎麼就過來了呢?他是怎麼做到的,是最關鍵的,誰能告訴他他腰上連着的繩子呢?
額,這真是一個神奇的世界。
可惜沒心沒肺的天明,對於不懂的問題向來不喜歡去深究,因此只剩下極度極度的興奮,對這三人招手道:“喂,你們看見了嗎?看見我剛纔是怎麼過來的嗎?我是不是很厲害!嘿嘿!”
輕舞他們也是聳了聳肩,一臉無奈的看着天明,已經某根在一半路程的時候就掛在了某根石柱上的繩子,頓時只覺得,神經大條也是一件好事啊!
如果天明半路就發現繩子斷了,一定會緊張,那就很有可能掉下去。
“我要開了哦!”快速來到扳手邊,天明示意道緊接着立馬按下手中的扳手,果然只聽“喀拉”一聲,正如月兒先前所說的,立刻有條狹窄的石徑從自己這頭急速向對面延伸而去,不一會兒,一條長長的石橋橫跨兩岸,出現在裂谷之上,石橋震了幾下便安穩了下來。
高月剛要擡腳走上石橋,忽的想起少羽是恐高的,於是不免有些擔憂的看向少羽問道:“你可以嗎?”
“呵呵”少羽乾笑了兩聲,抿了抿嘴,準備擡腳走上石橋,但是身子卻是不由自主的顫慄了起來,似乎想要逃避。雖然比以前已經好了很多,但一想到腳下是深不可測的深淵還是忍不住害怕,他雖然已經大致克服了恐高的問題,但仍需要一段時間來調節。
看到少羽這樣,高月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只好求救性的看向輕舞,卻見輕舞,似乎早就料到了這般一樣,緩緩走了過來,談談一笑,便拉起了少羽道:“走吧!我帶着你過去。”
“昂!”少羽一愣,有些不敢相信的擡起頭看着輕舞,他記得,似乎輕舞是討厭別人的觸碰的,但是卻是不由自主的跟着輕舞走上石橋,似乎這一刻,忘記了一切。
“看,你不是走上來了嗎?”輕舞緩緩道:“其實並沒有什麼了怕的,只在於你敢不敢,只要踏出第一步,接下來的便會輕鬆很多。”
“嗯”少羽不再說什麼,只是跟隨着輕舞一步步地向對岸走去,漸漸地心中的恐懼,漸漸消散,是的,沒有什麼恐怖的,即便失誤過一次,但是要努力,不再失誤第二次就好了。
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是他項少羽做不到的!
三人已經走到對岸會合了,輕舞問道:“怎麼樣?”
“謝謝你,輕舞”少羽由衷地說道,這一刻他是真的如此佩服眼前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少女,隨即打趣道:“牽着輕舞的手,我覺得安全多了。”
“去,你這個滑頭”天明撇了撇嘴,搶過輕舞的手道:“這可是我姐姐。”
“我一直都有種感覺,這世上是沒有什麼事能夠難住你,天明,還有舞姐姐姐的。你們三個人將來都會成爲了不起的大英雄的。”高月忽然感嘆道,俊逸的臉上卻滿是堅定,是的,她一直有這樣的一種感覺,而這種感覺,經過不斷的沉澱之後,越發的清晰了。
輕舞輕輕一笑,打趣道:“我可是女孩,成不了什麼大英雄。”
聞言,其他人都是哈哈大笑。
“姐姐,我明明不記得你的步伐了,爲什麼還是過來了。”
輕舞輕輕一笑,笑聲之中多了一絲揶揄的味道:“不記得纔是對的啊!”
“額……”天明一倆黑線的看着自家姐姐,那裡爲什麼要給我演示三遍?
“不記得和沒看過是不一樣的。”輕舞推了推天明的腦袋:“剛剛你不是做得很好?迷蹤步千變萬化,其實憑記憶就可學會的?由簡入繁,在有繁入簡,大道歸一,返璞歸真,纔是至高之境。”
“那姐姐,那個‘戊子水,乙卯木,己丑土,己亥水,巳酉金,己未土,辛未土,戊午火。’又是什麼意思。”天明不解的問道,心裡更爲驚訝的是自己決然將這麼繞口的話給記下來。
“這個麼。”輕舞摸了摸下巴:“其妙不可言啊……!”說完已經輕笑一聲往前走去。
“……”身後三個人滿頭黑線,這一刻他們終於理解爲什麼雪女會說她其實相當的無良……果然是傳言不可盡信,以後誰再說邪公子穆雲魅是個冷美人,他們一定會衝上前去,大喝一聲,你眼瞎了吧……
……
四人再次踏上了行程,在私人的前方,出現了一條幽長的長廊,裡面有燭光在微微晃動,使長廊變的忽明忽暗,一種悲涼之感油然而生,令人不寒而慄,踏入這長廊,四人忽然發現,左右的石壁上繪製着一幅幅彩繪壁畫,這些壁畫甚是精美,而且令人覺得這似乎是在講訴一個故事。
“嗯?這上面還有字誒,寫的什麼啊!”天明忽然指着一副看起來似乎有些與衆不同的壁畫叫道,聞言,三人都不禁將頭轉了過去,看到壁畫的一剎那,輕舞和天明都隱隱的又一種錯覺,這畫面好熟悉。
微微閉上眼,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這幅畫看上去應該是近幾年才畫上去的,年代應該並不是很遠,看着這幅壁畫,腦海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想要掙脫枷鎖而出,這場面如此的熟悉,好似就在眼前……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輕舞看着壁畫唸了出來,眼底閃過一絲迷茫,風蕭蕭兮易水寒,這貌似是……高漸離的,額,易水寒?俱阿雪所說自己當年用某種手段讓高大哥乖乖獻上的……劍譜。
默默注視着石壁上的文字,一瞬間,衆人彷彿被眼前所看到的雕刻帶入了另一個世界,走過一幅幅畫卷,心中充滿了無限的悲壯,宛如石壁中的一切都是活物一般,向衆人展現一段塵封已久的那段往事。
荊軻!一個名字突然浮現在腦海之中,但卻此之外,卻再想不起什麼。
“這把劍難道是?”看着石壁中有些熟悉的劍,少羽緊皺着眉,突然猛然想到了什麼,驚呼道:“淵虹?”天明偏着頭的看着壁畫上的那人,心裡頓時有種十分奇怪的感覺,於是便疑惑的問道:“嗯?這人是誰,他爲什麼會有大叔的劍?”
“風蕭蕭兮易水寒。”少羽看着壁畫上的字,喃喃自語道:“如此說來,他就是荊軻?”
“嗯?荊軻?”天明天到這個名字後,偏頭看向少羽,這個名字似乎有些耳熟,但卻又無比的陌生,看着那壁畫上的人物,明明沒見過,卻又感覺到無比的親切,而這種親切之感卻又似乎是從血脈之中傳出來的,不禁另天明有些疑惑,卻也是將荊軻這個名字牢牢地記在心中,這個荊軻究竟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呢?
“荊軻是傳說中最強的刺客,也是我最最景仰的大英雄、大豪傑。那時嬴政這個傢伙野心勃勃,派出部隊不斷攻擊鄰國,致使六國百姓陷入連年的戰火,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當年燕國太子丹,爲了拯救六國蒼生,決定刺殺暴君嬴政。但是,咸陽宮戒備森嚴、層層設防。放眼天下,能擔此事的就只有一個人。”少羽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將當年的往事道來,整個氣氛都似乎隨着少羽的講述而沉悶了下來:“五步之內,荊軻前輩的絕殺之劍,天下無人能夠逃生。於是,太子丹和荊軻前輩定下了一個驚天計劃,用嬴政最想得到的秦國將領樊於期的首級,還有燕國督亢的地圖作爲誘餌,由荊軻前輩扮作燕國使臣前往咸陽宮。只有這樣,才能穿過重重嚴防,接近那個暴君。”
講到這裡,少羽忽然發覺天明有些奇怪,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那牆壁,久久移不開,似乎在想着什麼。不禁開口問道:“喂,你沒事吧?”
天明幽幽的嘆了一口氣,不知道爲何,聽着少羽的講述,心裡頓時有種沉悶,惆悵的感覺,不禁緩緩道:“嗯,可是,嬴政現在還活着。”
少羽點了點頭,接着道:“據說當時在大殿之上,荊軻前輩的確發出了他的絕殺之劍。但是,嬴政爲什麼沒有死,沒有人知道原因。”嘆了一口氣,這一點不光天明心有疑惑,自己也是很是不解,甚至很多人都不解,到目前爲止,這還是一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