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看向輕舞,撓了撓頭,疑惑的問道:“對了,姐姐,那次聽大叔他們說什麼‘陰陽家’,那個什麼陰陽家很厲害嗎?五大家中好像也沒有那個什麼陰陽家啊!姐姐有和陰陽家有什麼關係嗎?”。
輕舞眉頭微微一挑,卻沒有回答天明,如果所猜不錯,自己似乎和陰陽家有很大的淵源。
一旁的蓋聶見輕舞沉默了下去,抿了抿脣,半響纔是微微嘆了一口氣開口道:“陰陽家並不在五大門派之中,卻也不容小視,據說,陰陽家本是道家的旁系,千年之前不知因何緣故從道家獨立出來,自己門派爲陰陽家,而陰陽家的陰陽術其實最初也是源自於道家的,只不過後來陰陽家獨鑽一門,並且讓陰陽術極端發展,漸漸演化出屬於自己門派的東西,但同時也因此使陰陽術變的十分的犀利,也與道家玄術漸漸區分開來。”
(這裡面諸子百家的說法多取自於‘動漫’和中國的神話傳說,與正史會有一些出入)
“哦”天明點了點頭,又接着問道:“那大叔,那個「青銅開口,要問公輸」,這個公輸家族又是什麼東西?”
“公輸是一個複姓,公輸家族也是以精通機關術揚名天下,三百年來一直與墨家爭鬥”蓋聶解釋道,天明聽到蓋聶說公輸家族也精通機關術,看了看大家乘坐的朱雀連忙問道:“那麼他們也會造這樣會飛的機關鳥?”
“哼,他們想得美!”班大師輕哼一聲,語氣中有些不屑和洋洋得意的說道:“機關鳥是墨家獨創的,公輸家的人,你給他兩個腦袋,他也想不出來”對於這點,她可是十分驕傲的。
“那你剛纔爲什麼一提到公輸家族的時候,臉色爲什麼那麼難看?是不是嘴上說得兇,其實心裡很害怕呀!”天明吐了吐舌頭,一幅我不信你的摸樣。
“墨家機關術一直以「非攻」「兼愛」爲宗旨,反對戰爭,捍衛和平。而公輸家族的機關術則是多用於戰爭的”蓋聶解釋道:“這也是墨家和公輸家爲何一直不和的原因。”
天明點了點頭,又問道:“那個公輸家的祖師爺是誰,也很厲害嗎?有墨家祖師爺厲害嗎?”
“公輸家的祖師爺公輸班,同墨家的祖師爺乃是同一時期的人物,而一個人的厲害與否實在無法從一方面的評論,雖然公輸家與墨家不和,但卻不得不承認,公輸家和墨家的機關術都是極爲厲害的,各有所長,只不過發展的方向不同而已。”
對於蓋聶這番折中的話,班大師和端木蓉也沒有發表什麼觀點,因爲他說的的確是事實,否則墨家和公輸家也不會鬥了三百年都沒有分出勝負。
班大師依舊駕駛着朱雀在雲層裡穿行,突然,駕駛着朱雀的班大師好像注意到了在前面有一個黑點急速想自己等人的方向飛來,而且隱隱的還能聽到鳥鳴的聲音,黑點越來越大,衆人也看清楚那黑點的本來面目,那哪裡是什麼黑點,而是一直黑色的怪鳥。
那黑色的怪鳥急速飛來,還沒等班大師反應過來,只感覺身邊一陣風呼嘯而過,胸口一涼,接着隱隱傳來痛感,低頭一看,原來是那隻怪鳥不知何事在自己的胸口處留下了三道血痕。
班大師裂了咧嘴,這點小傷他還不放在心上,但還是小聲嘟唸了一聲:“見鬼,這該死的的瘋鳥,亂抓什麼。”但小聲嘟唸完這句話,突然感覺到一陣強烈的眩暈感,眼前有些發黑,整個身子更是從傷口處開始感覺到麻痹,無法動彈,而且麻痹的感覺還在蔓延,現在還只是上半身。
班大師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到如今他怎麼還會不明白,他中毒了,而且下毒的人還是剛剛那隻怪鳥,這也就意味着,他們即將們對更危險的敵人。
天明看到班大師臉色有些異常,不由得開口問道:“班老頭你怎麼了啊!”其他人聞言也是紛紛向班大師看去,誰料班大師已經完全沒有力氣,只聽咚的一聲,摔在了機關鳥朱雀的臺上。
班大師有些吃力的開口:“我,我的……手臂……動不了了。”只見此時,班大師臉色發黑,雙眼無力的倒在那裡。
“天明看到班老頭有點不正常,於是問道大家聞聲也向班大師看去,只見他搖晃的更厲害了,手舞足蹈的,最後‘咚!’的一聲摔倒在地上月兒連忙跑過去叫喊道:“班老頭你怎麼了翱”
“怎麼回事?”班大師吃力的斷斷續續說道
“他中毒了”端木蓉和輕舞都是神色一凝,而輕舞已經拿出了隨身帶着的銀針,快速的在班大師身上的大血位施針,封住血脈,以防毒性擴散。
她現在並不知道班大師所中的是何毒,最穩妥的辦法便是用金針封住班大師的血脈,防止毒性繼續擴散。
“中毒”蓋聶臉色一凝,最抿了起來,或許,接下來,他們要有一場硬仗要打。
“這種毒藥發作的速度這麼快啊”高月看着班大師已經發黑的臉色吃驚的說道,暗道,從班老頭被那怪鳥劃傷到現在也不過短短几息的世間,這種毒發作的時間也未免太快了吧!
高月亦是精通藥理,怎會不知曉這種毒藥的恐怕之處,據他所知,這世上發作最快的毒還要當屬見血封喉,可謂是即可見效。
而其他的毒藥再快的,多數也需要一盞茶的功夫。
幸好舞姐姐和蓉姐姐都在這裡,否則他們即便知道班大師中毒了也只能束手無策,先不說他們根本不知道這是什麼毒,就算知道,也不可能做到快速解毒,也只有舞姐姐和蓉姐姐的醫術才能做到如此程度吧!
“我現在已經用銀針暫時控制住了它的擴散”輕舞鬆了一口氣,一手撫上班大師的脈搏,眉頭卻是漸漸皺起,過了片刻纔是鬆了一口氣,從包裹裡拿出一個小瓶,從裡面倒出一顆藥丸,給班大師餵了下去,然後開口道:“這是百花解毒丹,暫時可以壓制此毒,但要完全解開還需要一些時間。如果所料不錯,班大師中的這種毒應該是絕命散,此毒正是以快速毒發而著稱,中毒者會全身漸漸開始麻木,渾身綿軟無力,意識漸衰,從中毒到發作只需要十息的時間,但解起來並不算太難。”
其他人聽見輕舞的話,都是捏了一把冷汗,暗自慶幸幸好天明發現了班大師的異常,不然在晚一會,哪怕是輕舞也是迴天無數了。而且輕舞既然如此說,就真名她有絕對的把握能解開這個絕命散的毒。
接下來輕舞並沒有再多言,取出九轉金針,扎入幾處穴位,然後又拿出幾個小瓶子,開始調藥,兩種藥,一種爲口服,另一種則是粉末狀的灑在傷口處,看似複雜,但實際上做這些輕舞總共只用了幾息的時間,做完這些,輕舞才鬆了一口氣:“沒什麼問題了,但可能還需要一些時間班大師才能正常活動。”一邊說着,已經將九根金針全部取出,又拿出一個碗狀的容器,從一個精緻的小瓶裡向那小碗裡到了一些清透如水的液體,然後將金針全部放入碗中,隨即,那碗中清透的液體立刻變作了黑色,讓所任都是有些心驚,而輕舞卻好像沒有任何反應,運起內力,向碗中一點,九根金針全部被振起,又落入布帆之中,然後輕舞將其踹入懷中,唯有這九轉金針她向來是貼身攜帶。
看了看碗中的黑色液體,輕舞眉頭不由的輕顰,想了想還是再次運起內力,將碗中的黑色液體化爲虛無,全部消散在空中,與此同時手中的碗在所有的液體全部消失之後,亦是變作粉塵,被輕舞從半空中散了下去。
她已經將那絕命散全部逼出,就是那一碗黑色的液體,因此那黑色的液體完全可以用劇毒兩個字來形容,即便是用手接觸,都會有所影響,而一個小小的絕命散,她還不放在眼裡,沒有任何留下的必要。
至於那碗,已經盛過那絕命散,不要也罷!
看着輕舞的動作,蓋聶和端木蓉兩人的嘴角幾乎都是不約而同的微微有些抽動。
如果他們沒看錯的話,那隻碗應該是英耀石大致的吧,而且那種精美的做工,據他們所知,似乎只有一個地方纔能做出如此精美的東西——天巧閣,而衆所周知的則是,天巧閣的東西可謂是千金難求,而英耀石更是較爲罕見的一種石頭,用來承裝藥物再好不過了,而剛剛他們看到了什麼,那由英耀石打製天巧閣出品的石碗就那麼被輕舞給碎了?
敗家啊,敗家!
更他們不知道的事,在世人看來千金難求出自天巧閣的製品,在輕舞那看似很普通的包裹裡的所有瓶子,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沒一個瓶子材質都極爲珍貴,樣式都是極爲精緻,都是出自天巧閣。
而就連那看上去在普通不過的包裹,亦是由冰蠶絲製成,沒錯正是以冰蠶絲製成,比天蠶絲還要高上一個品質,不是蓋聶與端木蓉等人忍不住來,實在是沒見過那個人將價值萬金一匹,而且這還是有價無市的冰蠶絲當做裝行李的包裹,而且看上去絲毫不在乎。
雖然對輕舞的包裹的布料感到奇怪,但壓根就沒往冰蠶絲上去想。
就在這時,那隻抓傷班大師的怪鳥在天空中轉了一圈後,又飛了回來,並且直直的向天明飛去。
端木蓉眉頭一皺,眸子也是冷了下來,便反手射出去一枚梨花針,擊落了那隻怪鳥。
“快看後面!“高月突然高叫了起來,那聲音裡充滿了震驚。
衆人聽見月兒的聲音以後,都向後看去,頓時被自己所看到的景象所驚呆了,不由得屏住了呼吸。那是怎樣的一副畫面啊!數不清的鳥,成羣結隊結對的向這裡飛來,黑壓壓的一片,根本風不清數量。是整個天空都爲之一暗。
鳥羣不斷的表換着各種形狀,隱隱約約之中透出一抹白,在黑色的鳥羣衆,顯得格外特殊的詭異。
“啊!好大的鳥啊,嗯!鳥上有人”天明可謂是目瞪口呆,他看到了什麼,那隻巨大的白鳥的身上竟然站着一個人!
而衆人聞聲,連忙順着天明的視線望去原來在百鳥羣后,是一隻巨大的白色巨鳥正極速向衆人飛來,令人驚訝的是,那隻巨鳥,正是上次攻擊過衆人的那隻白色怪鳥而在白色怪鳥的身上,此時愕然有一名身穿白衣,並且雙手環抱,肩上的絲帶迎風飄舞的男子,正一臉灑脫的站在那裡,望向衆人。
蓋聶眼睛微眯,看清來人後,有些凝重的說出一個人名:“白鳳凰!”
“白鳳凰!”端木蓉亦是一驚,眸子裡有些凝重給,流沙四大天王之首,白鳳凰又名白鳳,此人的名號,她如何不知。
“白鳳凰!”輕舞眉頭漸漸的皺在了一起,爲什麼這個名字給他的感覺是這樣熟悉?
只是大腦中仍是一片空白,但好像有什麼呼之欲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