嫋嫋的水汽薰紅了秦莞的臉頰,秦莞昏昏欲睡的靠在木桶邊上,任由白櫻和茯苓幫她洗頭髮,等梳洗完畢,又昏昏沉沉的由着茯苓侍候更衣,沒多時,茯苓輕聲道,“王妃,裡面的牀鋪都備好了,去歇下?”
秦莞點了點頭,這才從耳房走了出去,外間矮榻上,燕遲正閉目養神,聽到動靜睜開眸子,當下眼瞳微顫。
秦莞身上披着一件雪色繡銀線蘭紋的錦緞外袍,裡面卻只有一件水紅色的紗衣,她的頭髮被絞的半乾,此刻如瀑一般的披在她身後,讓燕遲目眩神迷的卻是秦莞嫣紅的面容,秦莞雙頰緋紅,雙眸溼潤含波,因爲疲累,面上又有幾分迷怔之色,因此格外顯得惹人憐惜,燕遲頓了頓站起身來,“洗好了?”
秦莞點了點頭,燕遲便吩咐茯苓,“侍候王妃歇下。”
茯苓連聲應了,這便帶着秦莞進了內室,秦莞走了幾步腳下一頓,心想,她是不是應該侍候燕遲洗漱?
這念頭一出,秦莞面頰微熱,卻聽見外面燕遲白櫻道,“不必侍候了,退下吧。”
秦莞呼出一口氣,徑直去榻上躺了下去,茯苓替秦莞掖了掖被角,想說什麼到底沒說出口,這才退了下去。
茯苓一走,屋子裡便只剩下了秦莞一人,這兩天她和燕遲都未曾好好歇下,因此今夜方纔是二人第一次同榻而眠,這般想着,秦莞心底便有些緊張起來,然而她再如何緊張,也敵不過身體上的疲憊,沒多時她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秦莞忽然覺得身邊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再然後,一道十分灼熱的溫度貼上了她的身側,秦莞心神一震,這才猛地醒了過來,一睜眼,便見燕遲只着了玄色內衫躺在了她身旁,剎那間,秦莞所有的睏意都散了去,她睜着一雙水盈盈的眸子,有些呆愣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燕遲。
燕遲正躺倒一半,見她睜開眸子,不由笑了,“吵醒你了?”
看着燕遲帶笑的面龐,秦莞不由心頭微跳,繼而一股子澀然的酥麻感從她指尖漫了上來。
剛剛沐浴之後的燕遲也是如此不同,他五官仍然俊美猶如雕琢,可整個人少了平日裡懾人的威勢,眉梢眼角都是觸手可及的溫柔,秦莞好似沒見過燕遲似的怔怔看着她。
燕遲喉頭滾了一下,忍不住朝她欺近,“怎麼不說話?”
秦莞肩膀縮了一下心跳更快了,“適才……適才快要睡着了。”
燕遲笑了一下,腦袋一低,呼吸都落在秦莞的臉上,秦莞忍不住眨了眨眼睛,燕遲彷彿看出了她的緊張,極快在她脣上吻了一下便側躺了下來,“我知你累了,睡吧,睡到明日早晨最好,這一路上皆是嚴冬,我只怕你累病了。”
說着話,燕遲還是忍不住一把將秦莞撈進了懷中。
忽然的靠近讓秦莞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上,從前總有偶爾的相擁,也沒有如此貼近的,她身上只着了紗衣,燕遲的手落在她背脊上,便好似落在了她肌膚上一般,縱然秦莞平日裡冷靜自持,此刻也覺身嬌體軟心亂如麻。
燕遲抱着秦莞,心底也是陣陣火氣上涌,他自小便是剋制之人,可有情便生欲,如今秦莞衣衫削薄在他懷中,叫他如何忍得住,他喉頭又動了一下,聲音都啞了,卻是說,“睡吧。”
秦莞默了一瞬,燕遲的手卻果然不動了,只是素來心細如髮的她聽的分明,燕遲呼吸粗重,身上愈來愈熱,而貼着她的胸膛更是硬如鐵鑄一般,秦莞知道男人和女人的差別,卻沒想到燕遲的軀體如此勁瘦強健,她忍不住將手落在了燕遲腰身之上,她一動,燕遲的呼吸便是一沉,“怎麼?”
秦莞定了定神,臉頰在他懷中尋了個妥帖的位置,人也更爲服帖的靠在了燕遲懷中,牀帳被放了下來,逼仄的牀榻之間燕遲的氣息格外的灼人,秦莞覺得自己四肢百骸都有些發軟,眨了眨眼道,“眼下睡不着了。”
秦莞話音剛落,燕遲的手臂便使了力道,他將她揉進自己懷中,呼吸不穩道,“當真?”
秦莞心跳若擂鼓,似猶豫似嗔的“嗯”了一聲,下一瞬,燕遲的手便往她腰間滑去,秦莞身體微微顫慄,呼吸也急促起來,她大睜着眸子看着燕遲,昏暗的薄光之中,燕遲一雙眸子亮的驚心動魄。
他定定的看着秦莞,啞聲道,“本是想等你歇好了的,可眼下你卻叫我忍不得了,莞莞……”
燕遲叫着她的名字欺了過來,一低頭便將她吻了住,這是一個比以往都要火熱纏綿的吻,秦莞只覺自己的六識皆被奪走,只剩下渾身的酥麻熱燙要將她溺弊,不知不覺間燕遲便將她壓在了身下,再一恍神,身上的衣物皆被褪了去,秦莞顧不得嬌羞推拒,因從四肢百骸涌起的難耐讓她生出了從未有過的慾念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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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沒有太露骨吧!憋貼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