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大內秘案(5)-同名彩蛋番
那小乞丐跑的很快,我反應過來後,正準備抄近道包圍他,入了一個偏僻的巷子,突然出來一羣衣衫襤褸的大漢。
我心肝一顫,難不成是那小乞子的幫手?
那領頭的人,手裡提着一把沾血的斧頭,身後的人都有我這麼高,凶神惡煞地,十分瘮人。
“來者何人,爲何攔我?”我握着手中的劍,準備一戰。
“你身上……好像有很多錢?”一個小嘍囉問道。
看來,是方纔我給那小乞子錢的時候,被這羣人給看見了。
“我是宮裡的人,勸你們不要造次,快快讓開!”
我可不想大內統領在宮外亂殺無辜的消息被傳開。
“就憑你!”
“什麼小白臉也敢說是宮裡的人?”
“兄弟們上啊!錘爆他的腦袋!”
教訓這些人,我都不用拔劍!
正好本公公氣不順,那你們幾個祭劍了!
正要上前教他們做人,突然從一側跑出來一個熟悉的身影。
“各位大哥!斧下留人啊!”
我怒目圓睜,竟然是方纔那個小乞丐?
好傢伙,我握着劍的手顫抖了。
我不來尋你,你倒是還送上門了?
小乞丐說話間跪在那羣人面前,那斧頭幫的頭領,嫌棄地往後一退。
斧頭幫的人都像是辟邪一般,見到這小乞丐,都往後退了很多。
“大哥!求饒求饒!這位恩公不知道行情!這是他身上所有的錢,我孝敬您了!”
“真是晦氣!”
“走!”
“什麼東西……”
那些人彷彿很避諱小乞丐,像是躲瘟神一般地跑了。
後來才知道,這人不是別人,是曾經紅極一時的冥祖太師唯一的傳人。
皇上曾經請過幾次,希望他能出山,幫皇上的江山看看“命相”。
可冥祖並不想摻和皇家動亂,硬是拒絕了。
聽說,後來他算卦得知一方漁民將要受害,便連夜去阻攔。
泄漏了天機,被淹死了。
打那以後,所有和冥祖有關的人,紛紛都因爲各種奇奇怪怪的原因死了。
這也是方纔那羣凶神惡煞的斧頭幫,看到小乞子就逃走的原因。
小乞子名叫冥觴,和他的師傅一樣,長了一雙能洞察一切的眼睛。
我有種預感,他或許能幫助我解決宮中奇怪的案子。
……
“楚公公?”
“仵作在麼?”
“……師傅方纔去了藥房,可要奴才替公公叫來?”
“不必了!”
正好他不在,我把冥觴拉進房間裡面。
他雙手環抱,站在原地,盯着兩具屍體看了很久。
“這兩個人,是同一時間死的麼?”
“這我也不能確定。右邊的這位,是當時帶我去藏寶閣的阮太醫。”
“結果那日我們再去綾香閣找密道,順着密道到了藏寶閣,竟然又是一具屍體。”
冥觴看了看兩個人,“他們不是雙胞胎。”
我很驚訝,“不是雙胞胎?哪還有這麼像的呢?身上的胎記都是一般無二的!”
冥觴搖頭,“雙胞胎,從不等於複製,儘管他們血緣很相近的,但是他們仍然是兩個人。”
“你給我看的這兩個人,其實是一個人。只能說,一個是主,一個是從。”
主?
從?
“什麼意思?”
冥觴拿起一旁的工具,上前將兩個人的嘴巴分開,輕輕搖動了2號阮籍田的牙齒,竟然就像是水中的浮萍一般,突然就掉了。
我又翻動了兩下1號阮籍田的牙齒,卻沒有這種情況。
“你看。牙齒是一個人年齡最好的象徵。”
“這兩個人雖然一模一樣,根本難辨真假。”
“但是1號的年齡,是四十到五十歲之間,而2號的年齡,是十歲不到。”
我愣住了,“十歲不到,能長這麼高?臉上還這麼多皺紋?這也太不可能吧?”
冥觴若有所思地坐在一旁,“我原來聽師傅說,西域有一塊貔貅,這東西認人爲主後,宿主便可以滴血成人。”
“所成的人,可以與他一模一樣,也可以是別人的複製。”
“一夜之間,就可以長活。他們不吃不喝,依靠着宿主的信念而活,所以西域的人都把他們叫念神。”
“他們的年齡,也是從被宿主鑄造的那一天,開始算起來的。”
“眼下這個人的情況,如果可以解釋,那隻能是與這塊貔貅有關。”
“他在十年前用一滴血鑄造了這個人,在他原身死後,念神沒有了可以吞噬的信念,所以也死了。”
“他們是死在同一個地方?”
……
冥觴的話,一筆一筆地刻在我心中。
原本我十分懷疑這藏寶圖的真假,就算是整個皇宮大院的皇子都見過,我仍然覺得此事過於荒唐。
可是現在看來,這阮籍田不僅僅知道藏寶圖的下落,甚至還已經把那貔貅找到了?
第二天,我通過各個府衙發出告示,把阮籍田的畫像翻印了許多,在全國各地張貼。
那位神來的鑑寶大師來把我臭罵了一頓,說我不懂得尊重死者。
我知道這人是個傻缺,所以根本沒有鳥他。
如冥觴所說,2滴血,是人可以控制的最小單位,我們現在只發現了一個,那另一個呢?
告示貼出去,一連三天,什麼消息都沒有。
第四天,皇上來了密旨,說我辦事荒唐,要革去我的職位。
冥觴讓我不要慌,他有預感,3號阮籍田已經被人找到了。
那鑑寶大師隔幾天就來鬧騰一次,直到冥觴出現,這個狐假虎威的糟老頭子,嚇地轉身就跑。
就像是妖怪見了大仙,相形見絀。
果然,冥觴應驗了。
告示貼出去第五天,各個府衙,老遠地送來了摺子,他們在自己管轄的地界上,都找到了阮籍田。
我楚留一生破過無數棘手的大案,更是見過驚悚無比的場面。
可是……
當三十五具長得一模一樣的屍體躺在府衙門口的時候,我差點都站不穩了。
每一副都和阮籍田一模一樣,那臨死前的笑容,讓人心頭一顫。
冥觴也是第一次見,他本以爲這貔貅只是江湖傳說,沒想到,果真有此事。
皇上臉很臭,把我叫過去,問藏寶圖什麼時候能找到?
我只能一邊推脫着儘快,一邊頭疼下一步要去哪裡找線索?
三十五個阮籍田,來自全國各地,一個地方挨着找過去,肯定是不行的。
阮常在死了,阮籍田死了。
他也沒有家室,生生地守了阮香菱二十年。
那這貔貅如果在他的手裡,他還能給誰呢?
“那……只可能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