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大內秘案(2)-同名彩蛋番
她被送進去以後,皇上會撤掉每晚守在外面的宮人,然後消遣一整晚。
有那些個不要命的,曾經偷偷摸摸跑去聽過。
我與這位娘娘有過幾面之緣,看了以後卻並不像宮中傳言的那般輕浮。
一身白色的裙子,或是淡粉色的,但都素雅地很。、
逢人說話,都細聲細語的,沒有宮中得寵妃子那種驕橫。
現在想來,阮常在如此受寵,還能在宮裡活十年之久,大抵就是她這不爭不搶的性格。
就連生孩子,都要等着別人的都生下了,才和皇上商量着說,咱們該要個自己的娃了。
位高權重的女人,皇上也不敢隨意招惹,也就不經常去。
沒什麼權力的女人,皇上心裡也喜歡,沒有負擔,遛彎都想去見她們。
這大概就是後宮的一種平衡。
打破這平衡的,是我徒弟,一位貨真價實的公公。
後宮容不得我這樣的男人,一進宮門,都是要受大刑的。
我進宮那年,陰差陽錯地,那已經受刑的簿子上,竟然有了我的名字。
我就得已保全了自己。
我那徒弟小三子之前在洗衣局,後來突然被阮常在看中了,就調去了綾香閣。
小三子偷着給我說,是因爲他抓住了阮常在的把柄。
洗衣局每日都有各宮各院的人送東西來洗。
阮常在剛入宮的時候,第一次被送進去伺候。
那晚皇上滿意地很,剛一次,就贈了常在的封號。
那晚的牀單被褥送到了洗衣局,小三子洗的時候,發現那牀單沒有落紅。
這可是大事……
奉命到了綾香閣當差後,小三子在外院,不常和阮常在接觸。
一次他進屋去,看到娘娘竟然身着薄絲,在屋內起舞。
看得他十分吃驚,正要走,被她給拉住一頓猛親。
據小三子後來和我的描述,當時娘娘面色潮紅,整個人都不太對勁,一改往常的溫柔優雅。
親了幾個來回,阮常在就昏倒了。
離了大譜,皇上這時候去看望,就遇上了如此的場面。
阮常在被太醫診治一番,說是因爲“急意攻心”。
皇上面色不好,娘娘竟然被一個公公撩撥成這樣?
我想,這阮香菱,怕是被下毒了。早年前未進宮的時候,我曾經學過醫術,這情況也在醫書上見過。
不過這藥大多都是給男人用的,用在阮常在身上……
這下毒的還真是個狠人。
後宮出了這種事情,皇上面子自然是掛不住了。
雖然小三子不是個能成事的身子,但是這一幕任誰看都是受不了。
皇上許是心疼阮常在,沒有明確地下旨把她送到冷宮去,只是再沒見他踏進綾香閣。
小三子,就這麼被秘密地處死了。
當年的事情,我都能看出來有問題,我不信那些太醫心裡沒數?
但是爲何他們沒有把實情告訴皇上?
這我也想不通。
後來阮常在於綾香閣自縊而亡,這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自古皇家,母憑子貴,但是到了十三皇子這裡,卻恰恰給反過來了。
阮常在死後,皇上十分悲傷。
後宮嬪妃千千萬,半年多的時間裡,皇上愣是哪一個宮都沒去。
大內的公公們每天都在想方設法地讓皇上開心,畢竟後宮女人的青春能有幾年?
皇上的喜好也變得快,不能讓娘娘們乾等着。
可九五至尊的皇上,就因爲這位相伴十年的阮常在,愣是受了半年的“寡”。
自古君王多薄情。皇上對於阮常在的態度,甚至有點……
愧疚?
十三皇子的地位,就在阮常在死後,一步步地上走,如日中天。
皇上找了宮裡最好的老師給他教書,還爲他住的綾香閣派遣了御前侍衛。
御前侍衛!這是什麼概念?意味是皇上是想把太子之位交給他的!
皇上把對阮常在的愛情,全部給了十三皇子。
阮常在還有個堂哥,叫阮籍田,在太醫院當差。
原本宮中親系的妃嬪出了這種事情,株連的人很多。
即使皇上心疼皇子,不做處理,但是這些堂哥堂姐什麼的,早就應該淡出宮門。
可是阮籍田,現在已經是太醫院的左院判,升官之路,不僅沒受影響,還越發亨通。
種種的事情,使得十三皇子雖是年幼,不足八歲,卻已經歷了後宮的諸多風雲變換。
眼下這般,若真是十三皇子拿走了藏寶圖,他勢必會出宮將此物交給他人。
畢竟宮中實在人多眼雜。他又是皇上心尖兒上的小十三,身旁照顧的人不在少數。
那藏寶圖是個大物件,他恐是藏不住的。
如今近一些的親戚,也就是這個阮籍田了。
其餘的經查,早已經不在京城。
“公公!阮太醫到了!”
我一愣,隨即合上手中屬下們送來的文牒。
還沒等到我去找他,他怎麼來找我了?
阮籍田此人謹慎,進門時給我拜了一揖,讓我好生惶恐。
“阮太醫今日來所爲何事?”
他看了我一眼,“皇上可將那藏寶圖一案交由公公辦了?”
我一愣,這不是全京城都知道的事情麼,“阮太醫是有線索?”
他擦着頭上的汗,“我也是方纔聽幾個醫士說的。公公查到線索了?”
我轉着手裡的文玩核桃,看着面前這位滿臉溝壑有些緊張的左院判。
“您也是老人了,這有沒有線索的,我有幾個腦袋能給你通了這信兒?”我直言道。
這阮籍田今日反常,一向謹慎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今天來我這內務府,說了三句話,句句是廢話。
倒還把他的慌張展現無疑。
難不成,真是他攛掇十三皇子,偷的藏寶圖?
“這案子,公公別查了!我知道那藏寶圖在哪!”
阮籍田和我約定好,午夜時分,讓我在太醫院側門等他。
這位左院判我很少往來,聽宮人說性格孤僻得很。
阮常在受寵的時候,阮籍田並沒有像其他的皇親國戚一樣去爭寵,反而是在太醫院安安心心地做研究。
還沒到午夜時分,阮籍田就從裡面出來,看到我,原本慌亂的他略微定了定神。
他一路帶着我往前走,並不告訴我要去哪裡,路上有宮人行禮問好,阮籍田也一概不擡頭不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