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諳進靜禪別院的時候之所以沒人阻攔,那是因爲他穿着一身高級軍官的服飾,這裡安保人員以爲他是被招待的貴客,當然無人來盤問。
但當唐諳將人打出去的時候,是光着膀子,褲腰帶下面就是條黑色褲子,誰知道你啥玩意兒。
那娜就站在唐諳身後數步開外,看着唐諳忙活,她挺想出手幫一把,可唐諳壓根兒沒給她動手的機會。
她只好拿出小提琴,一曲《紫色激情》,將她心中那種見到他就會澎湃的心情通過音樂傳遞了出去,其間還夾雜着各種法術類的攻擊加成,讓唐諳動起手來更加得心應手。
一曲畢,連唐諳這種音樂白癡都感慨道:“拉得不錯!”
被唐諳稱讚,那娜俏臉霎時間又紅了起來。
唐諳再回頭時,院子裡已經沒剩幾個人了,不是金森請的安保人員,就是幾個富家子弟的護衛。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竟敢在金氏的私宅動武?”見唐諳也只是攆人而不是下殺手,金森的安保人員這才大膽道。
唐諳道:“數分鐘前,金鑫大小姐已經把這處私宅賣給了我身後這位小姐,既然是我家小姐的宅院,小姐喜歡清淨,我只好攆你們出去。”
“胡言亂語,金鑫小姐早把宅院賣給了森少爺……”
“你有合約?”一句話,堵的對面金森的人啞口無言。
半晌,纔有一道聲音傳來,“森少爺沒有,難道你家這位小姐就有?”說話之人從石壁後繞了出來,端端好個英俊瀟灑的模樣。
唐諳第一眼瞧見那人,竟還覺得眼熟,適時那娜在唐諳腦子裡道:沈星海,沈閥嫡長子沈星辰的胞弟,頗有些手腕,以心狠手辣在世家公子里名聲挺響。
難怪唐諳覺得眼熟,原來是沈閥的人,和沈星移一樣,星字輩。
唐諳這時頗有些埋怨那娜,他是恨其不爭,他也在通過識海同那娜溝通道:你說你這個公主當的,擺出來也沒幾個人認識,說好聽點你這叫低調,說難聽些你這就是失敗。公主,就該走出去人人都匍匐在你腳下,發自內心的尊重,而不是你認識別人,別人壓根兒不認識你。
唐諳也管不了那娜是不是在慪氣,他回沈星海道:“我家小姐已經和金鑫大小姐達成了協議,不管金森出價多少,我們都會在他出價的基礎上多出十萬來。”十萬這個數目不算多,但就比你的多,你說氣人不氣人。
沈星海故作驚訝之狀,刻意高聲向石壁後道:“這就是要和金氏比富有,我還真不知道在大秦,有人能和金氏叫板財大氣粗。”
“我也想看看是什麼人如此大言不慚,在下金森,今兒個候教了。”這時又見一位富家子從石壁後轉出來,大半夜臉上架一副墨鏡,一身純白定製西裝,戴着白玉扳指、豪爵名錶的手上夾着一根雪茄,最顯眼的就是那一雙擦得鋥光瓦亮的白皮鞋,還帶兩名性感妖嬈的美女保鏢在身後,進來後給沈星海也點了根雪茄,用唐諳的話說,真裝得一手好逼。
那娜此時微微有些沒底氣,比權勢她倒是不怕,但現在就算她自報家門,就她和唐諳兩個人,人家也不會信,何況現在比錢財,雖然唐諳有那麼多空間飾品,那也不是錢,變現的話總還有個過程不是。
唐諳倒是已經有了應對之策,但計劃沒有變化快,就見金森突然間摘了墨鏡,目光一瞬不瞬地瞅着那娜在看,讓唐諳以爲對方認出了那娜的身份,然而金森卻擡手指着那娜道:“我去,這不是新晉的那個拉小提琴的小明星不是,這些日子挺紅的那個,叫什麼來着……”
沈星海這時也注意到那娜,似想起什麼一般,笑道:“好像和公主殿下一個名字,叫那娜。”
“對,就是叫那娜來着。”金森也笑道,眼睛裡已經帶着有色之光,“現在的小明星都挺能賺錢的,要和我比錢多,有意思。”
金森說着朝那娜走了過去,到唐諳跟前時,唐諳毫不客氣一拳就朝金森胸口而去,卻見金森兩位保鏢同時出手招架,唐諳可不會因爲對方是女人就收手,這一拳直讓兩個女性保鏢護着金森連退了七八步方纔停住。
金森臉上有些掛不住,指着唐諳卻盯着那娜道:“有意思,你這保鏢請的倒是不錯,花多少錢僱的?”他轉頭又看向唐諳:“小子,錢的話你只要開口,我這裡給你留個位置。”
唐諳懶得理金森,他也轉頭看向那娜,識海里卻是質問聲:小明星?這件事我們過後再討論。
唐諳再回頭時只板着臉對金森道:“宅院已屬於我家小姐,我不管你們什麼身份,都給我離開,否則我就不客氣。”
唐諳說完要動武,適時金鑫趕到,她衝着兩方道:“和氣生財,有話好好說,都是有身份的人,我只是缺錢賣宅子,不想惹是生非。”
金森這纔對那娜冷笑道:“好,你不是揚言說不管我出價多少,都比我多十萬不是,那我就出價七千萬。”這個價位,在帝都最好地段,也是正常房價的兩倍了。
唐諳也不看那娜,他只看向金鑫,卻見金鑫不以爲然,他只回道:“我們這邊多十萬。”
金森抽了一口雪茄,吐着煙霧道:“一個億。”
“多十萬。”
金森眉頭抖了抖,沉聲道:“兩個億。”
“多十萬。”
金森咬牙:“三個億。”
“多十萬。”
金森直接將雪茄都摔在地上,有身後各個他拉攏的門閥人士看着,他直接揚言道:“十個億,你他媽一個小明星,你就算是出去陪睡,陪一輩子也賺不了這麼多的錢。”
這邊唐諳纔看了一眼那娜,最終回道:“我們Pass!”
金森這才覺得找回些面子,爲了顯擺,他當即讓下面的人拿電腦轉賬給金鑫。
這邊金鑫高高興興收了錢,卻戰戰兢兢跑到那娜跟前,只見她單膝跪下,誠惶誠恐道:“那娜殿下,我只是一介商人,在商言商,眼下的確缺錢,對不住殿下您了。”
那娜只哼了一聲,朝唐諳道:“回宮。”
唐諳擡手,虛扶一把。
等那娜離開,反應過來的金森才問金鑫道:“那個是公主殿下?”
金鑫內裡憋到內傷:“如假包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