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6日的傍晚,我接到了崔可夫從城裡打來的電話,他的話很簡短:“奧夏寧娜同志,天黑以後,立即到集團軍司令部來一趟,我們要召開一次重要的會議。”
我放下電話,扭頭朝身後望去,意外地發現平時一直待在指揮部的巴斯曼諾夫,今天居然沒在。我轉過頭來問阿赫羅梅耶夫:“參謀長,你看到警衛營長巴斯曼諾夫少校了嗎?”
阿赫羅梅耶夫聽到我的問話後,聳了聳肩膀,把兩手一攤,表示他壓根不知情。而這時基裡洛夫接口說道:“師長同志,是我派巴斯曼諾夫少校去辦事去了?”
由於我壓根沒發現巴斯曼諾夫是什麼時候離開指揮部,所以聽到基裡洛夫這麼說以後,便隨口乾巴巴地問了一句:“政委同志,您什麼時候安排他離開的,我怎麼不知道呢??”說完以後,我意識自己這麼問,好像對基裡洛夫有點不禮貌,他是師裡的政委,派一個小小的警衛營長去辦什麼事情,那完全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壓根不需要向我彙報。
不過基裡洛夫沒有計較我的態度,而是興奮地說道:“師長同志,難道您忘記了,明天就是十月革命節了,我讓巴斯曼諾夫少校去碼頭找管後勤的斯帕索夫中校,希望能從他的手裡找到一些肉類,明天好讓戰士們飽飽地吃上一頓‘西伯利亞餃子’。”
“西伯利亞餃子?!”我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所以不解地反問道:“政委同志,您說的這是什麼東西啊?”
基裡洛夫等我說完。不由驚詫地問道:“奧夏寧娜同志。難道您從來沒吃過西伯利亞餃子嗎?”見我搖搖頭表示否定時。他便熱心地向我介紹說:“正宗的西伯利亞餃子餡裡至少要放兩種肉——牛肉和豬肉,如果能再放點羊肉或者禽類肉那就更好了。能稱得上遞到的西伯利亞餃子的第二個條件是,一定要先冷凍,然後再煮。也許是因爲煮之前的冷凍,讓西伯利亞的餃子變得汁多味美,所以大家都喜歡吃。還有,餃子通常是在雞湯或者牛肉湯裡煮的,吃的時候還要放酸奶油。”
我一直以爲餃子是從天朝傳過來的。就連上次和崔可夫在指揮部裡吃餃子,我還以爲是第88國際旅哪個戰士的手藝呢,沒想到俄羅斯也有自己正宗的餃子。聽基裡洛夫這麼說,我都忍不住流口水了,迫不及待地想盡快吃上這好吃的西伯利亞餃子。
基裡洛夫還意猶未盡地說道:“奧夏寧娜同志,我是這樣想的,反正現在的天氣冷,我們可以把包好的餃子,放在外面的雪地上凍一晚上,那麼明天煮的時候。味道就會變得更加鮮美可口。”
我和基裡洛夫聊了幾句餃子的話題後,忽然想到自己還要去司令部開會。連忙吩咐阿赫羅梅耶夫:“參謀長,給特別警衛連連長尤先科上尉打電話,讓他到師指揮部來一趟。”
尤先科一走進指揮部後,基裡洛夫便上前吩咐他:“上尉同志,師長要去集團軍司令部開會,你立即集合一個排,保護師長去城裡。記住,讓所有的戰士都全副武裝。”他還特意在“全副武裝”這個詞上加重了語氣。
尤先科聽到基裡洛夫的吩咐,連忙答應一聲,轉身走出了指揮部。
我剛剛沒在意基裡洛夫在“全副武裝”這個詞上加強語氣,等我走出指揮部,看完門外站得整整齊齊的警衛戰士,頓時被驚呆了。只見站在我面前的三十幾名戰士,除了人手一支ak47外,居然還每人套着一件像古代騎士穿的那種盔甲。說是像盔甲,倒不如說像後世的防彈衣更貼切一些。由於是金屬的外殼,也許是爲了方便戰士們操作自己的武器,整個右邊的肩膀是完全露在外面的。
看到這種警衛戰士們奇怪的裝飾,我連忙把尤先科叫了過來,指着戰士們身上奇怪的鋼板,好奇地問道:“上尉同志,您能給我解釋一下,戰士們身上穿的是什麼嗎?”
尤先科異常乾脆地向我報告說:“師長同志,這些新研製出來的新型避彈衣。”
避彈衣,聽到這個詞的時候,我的心裡猛地哆嗦了一下,暗想:先是ak47,接着又是避彈衣,那些穿越的軍工人員們到底想做什麼,難道他們想改變歷史嗎?
看到我沉默不語,站在我身邊的基裡洛夫連忙說道:“奧夏寧娜同志,這種sn-42鋼甲避彈衣。這種避彈衣厚兩毫米,可抵禦德軍mp-40衝鋒在100米外發射的9毫米子彈。根據最新的情報,這種避彈衣將在小範圍內裝備,優先裝備的將是攻堅部隊的突擊工兵。”
聽到基裡洛夫報出的參數,我頓時來了興趣,沒想到防彈衣的重量居然這麼輕,看來以後我也要搞一套來穿上,這樣一來,在戰場上,就不用擔心受到流彈的傷害了。雖然我迫不及待地想要一套避彈衣,但嘴裡卻裝出隨意的樣子問道:“對了,上尉同志,有件事情我忘記問你了。給集團軍司令部派去的那個排,他們都裝備了這些避彈衣嗎?”
“是的,師長同志。”尤先科肯定地回答說:“由於我們擔負着特殊的使命,所以在出發前,全連都裝備了這種新型的避彈衣。”說完以後,他朝遠處招了招手,一名戰士立即就快步地跑了過來,手裡還拿着什麼東西。等戰士跑近以後,我纔看清他手裡捧着的,居然就是讓我心動的避彈衣。
尤先科從戰士的手裡接過了避彈衣,問了一句:“師長同志,可以嗎?”在得到我的允許後,他爲我穿戴上了這件能在戰場上救我一命的避彈衣。
我穿上後,活動了一下身體,發現對我的靈活度根本沒有什麼影響,便滿意地點了點頭,接着吩咐尤先科:“上尉同志,時間不早了,我們出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