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縱橫捭闔(6)

王西平點頭道:“有人說他是新婚燕爾,不捨嬌妻。嘿嘿,我與他以前到也有些交情,知道此人能狠能忍,斷不可能會了兒女私情壞了自己的大事。我意也是他正在飛龍軍中主陣,就等着大帥去攻,好尋着咱們的破綻。”

“所以我就不能中了他這個計!”

石重義負手起身,嘴角泛起冷笑,向着王西平道:“我軍仇勢就在於人多,爲將者,不善於利用自己手中的籌碼,那是蠢才,愚人。況且,飛龍軍器械雖較我大楚爲精,可是倉促渡江,不及攜帶。我卻早已命人自各處調集拋石機,牀弩,硬弩,在飛龍軍營外高處建立高塔,以收居高臨下的之效。我會將我大軍分做幾批,日夜不停,以各種器械不停的襲擾敵軍,慢慢的填充敵人挖出的壘溝。如此,我又不停的與敵交戰,敵人器械不如我,我軍必定不斷的小勝,而上可以使陛下稍稍放心,下可以鍛鍊士卒,也讓諸軍將軍們心安。依我之算,一個月之內,要麼他們倉皇退兵,我軍可趁勢而追擊,要麼就是他張守仁忍耐不住,要出堅營與我決戰。到時候,攻守之勢易轉,以我大楚將士之善守,又豈能讓他佔到便宜?嘿嘿,他孤師懸於我境內,越打越虧,糧草武器補給不易,只怕到時候,想回去都不可得矣。”

王西平激動的滿臉潮紅,忍不住起身向石重義拱手行禮道:“大帥不愧是軍中的老行伍,這一下,可當真不愧是算無遺策了。”

又道:“張守仁幾無水師,少量的幾千水師兵士和船隻,必須留在黃河,以防蒙兀人突然侵襲。我軍駐在南方的水師早就奉命北上,只要進入大江後,就能斷絕飛龍軍的南北聯繫,使得他們士氣一落千丈!”

兩人微笑對視,總覺這一仗算的極準,任是張守仁有通天緯地之能,也是無力迴天了。

王西平發自內心的笑道:“我大楚有石帥在,好比趙國有廉頗,不要說飛龍軍,縱然是秦國六十萬虎狼之師盡至,又能如何!”

他崖岸高峻,從來不肯口出讚頌之言,在京師中,一向以冷麪冷言聞名。石重義算是與他頗有些交情,也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說話。這一回,也委實是覺得不會戰敗,心情輕鬆,佩服石重義的原故,方會如此。

石重義得他一語誇讚,卻也是興奮的滿臉放光,不禁答道:“將軍豈不是我大楚李牧乎?哈哈!”

兩人議定之後,又召集些老成的心腹大將,將這一番言語告之。衆人中雖然有少量覺得大帥太過謹慎,到了畏懼敵人的地步,卻也是覺得以這一番分析來打,絕沒有失敗的道理。各人行伍多年,也知道兵家有必勝之法則不必行險,反正這一仗的主帥是石重義,章程也由他來定,打勝了,各人有戰功在身,跑不了功名富貴,縱是敗了,這黑鍋也是由他來扛便是。

當下均是胡亂應了,石重義又親自寫了奏摺,向皇帝稟報自己的戰守大計。平帝雖然年輕,卻甚少血氣之勇,加上京師衆樞使,特別是楊易安均是以持重爲第一重要大事,他便也在石重義的奏章上批覆允准,只是不免囑咐幾句,只要稍有機會,就一定要全師壓上,不可太過謹慎。

至於襄城方向,早就集結了四面州府的鎮兵,加上成都府調派的精兵,呂奐亦是擁兵十萬,在平帝與樞府的嚴令之下,隨時準備突入唐、鄧,打擊張守仁的老巢。

到得此時,不但是皇帝和石重義等領兵大將,縱然是一直首鼠兩端,與張守仁暗中勾結的楊易安,對這一戰的勝負,卻也是擔心起來。

暮色昏黃,血紅的落日已經失去了它白天時的炙熱與威嚴,無邊無際的黑色已經漸漸籠罩大地,等待着淹沒那最後一絲紅色的光芒。

天色雖然如此,十數萬人類點燃的火把亮光,卻把方圓數十里的戰場照映的直如白晝一般。

在蒼茫的夜空中俯瞰大地,這一小塊閃亮的土地上,無數的人類在自相殘殺,幾百面牛皮大鼓不停歇的敲擊,轟隆隆的鼓聲之中,又有無數戰士的吶喊聲與兵器的撞擊聲,大刀砍入人體的喀嚓聲,箭矢的破空聲,投石機拉動時的吱呀聲,巨石落地時的悶響,牀弩穿破盾牌的巨響,人垂死前的慘叫聲……

整整五個軍的楚軍已經攻打了兩個時辰,自午時打到傍晚,每個人的體力已經耗盡,在飛龍軍的軍營外,壕溝裡,到處都是屍骸,破旗死馬,鮮血成河。雖然如此,在沒有得到退兵命令之前,自兵馬使以下,每一級軍官都身臨前線,督促着屬下的士兵拼死向前,向着飛龍軍的軍營寨牆處突進。而士兵的體力和勇氣則早已耗盡,雖然自己一方戰據着戰場火力的優勢,卻並不能使得敵人後退半步,天空中飛過來的箭矢密度,也是依然不少。

在這五六天內,楚軍由最開始的外圍開始攻入,不停的輪番攻擊,消耗着飛龍軍人的力氣與士氣,甚至有一晚不攻,也是整夜的敲鼓鳴鑼,必務要使飛龍軍不得休息和放鬆警惕。飛龍軍吃虧在人少,而楚軍每次壓上,少則三萬,多則七八萬人,飛龍軍若是不全軍頂上,則必定會吃敵人的大虧。況且因爲渡江南下,在遠程武器的數量上遠遠不及對方,若不是在精度和強度上都有改進加強,只怕早就沒有還手之力。而楚軍也依靠着這些優勢,慢慢的蠶食推進,現下已經攻破了寨外的攔馬牆,直接搭梯向寨內猛攻。

只是飛龍軍不愧是百戰精銳,無論是力氣、戰技,軍紀、士氣,甚至兵器盔甲,都高出楚軍一籌。而負責防守的將軍,也是百戰良將,在人員調配和體力的儲備上,遠遠超出楚軍各級將領的想象。雖然敵軍蜂擁而至,飛龍軍卻也是儘可能的輪番接戰,頂住了敵人一波又一波的進攻。

最少,在眼前看來,這五萬人的進攻隊伍,是絕沒有可能打破眼前那一道堅固如城牆般的營壘的。

“噹噹噹……”

遠方終於傳來一陣陣無力的敲鑼聲。楚軍上下心頭一鬆,知道自己終於可以活着回到營中。

收取雲梯,回射敵人,進攻的小隊慢慢江集在一處,攏成陣勢,開始慢慢後撤。在交戰之初,楚軍後退時,想不到敵營中還有精銳戰士開營出來追擊,很吃了幾次大虧,如此這般幾回之後,便再也不敢大意,力戰後撤後,總是小心翼翼,不敢直接轉身撤回。

與吶喊着的,在鼓聲中叫罵着的楚軍不同,飛龍軍中卻總是一片死一樣的寂靜。除了調兵與激勵士氣的鼓聲外,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響。那些身着玄色盔甲,頭戴只露出雙眼重盔的戰士們,除了揮擊武器時發出沉悶的用力聲時,連一個字眼也不曾吐露。

生或死,攻或守,這些軍人們依着上司的命令行事,而自己,只是一個個符號,儘可能的做出最正確的動作,揮出最狠的一刀,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任何的動作和情緒。

王西平在近距離觀看過自己屬下與對手的交戰後,卻也不由得不感慨:“汝輩竟非人類乎?”

他一向以爲自己下屬的精銳敢戰,已經是軍人的最高境界。但是看着自己屬下士兵,吶喊吼叫着衝向敵人,卻總是被一個個沉默的軍人擋在身前時,他不禁有一種感覺,仿似自己的屬下只是一羣玩着戰爭遊戲,騎馬打仗的孩子,而對面,纔是將生死置之度外的職業軍人。

生或死,勝或敗,就是這麼簡單,並不需要付出太多的情感。

沉默的軍人,纔是最可怕的軍人。

或許,也只有這樣沉默似冰,冷酷如狼的軍人,纔能有剽悍無情,勇猛熾烈的蒙兀人,一較雄長!

眼看着楚軍後退,矗立在防線各處的飛龍軍將士這纔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這噓聲如此的不約而同,竟然嘯聚成海,成了一聲如雷似的悶哼。

楚軍固然打光了最後一絲力氣,而多日來不得休息的飛龍軍將士,卻又如何不是耗盡了最後一絲力氣。

適才的這次進攻,楚軍竟然已經逼入寨牆,開始搭設雲梯,若不是飛龍軍將士太過疲憊的原故,卻又如何不能發起一次反擊,將敵人遠遠趕開。

數萬將士開始放鬆自己手中的武器,用腰間的毛巾抹拭着臉上的汗水。只是打了整日,這毛巾幹了又溼,溼了又幹,塵土飛揚,已經是油黑一片。各人卻也顧不得許多,只覺得毛巾上帶有一些人氣,抹試之際,心頭一陣輕鬆。

是的,不管多狠的軍人,也珍惜自己的生命。也唯有珍惜自己生命的人,纔會將自己手中的武器運用到最好。

“大帥有令,前方只留第二軍的前軍中軍兩萬人,命他們坐地休息,除少數人哨探敵情外,其餘人可以睡覺。”

隨着一聲聲軍令傳下,奉命駐守的軍人開始坐下閒談,有累極了的,也不待後方的飯菜送上,便已經枕臥着手中的兵器酣然入睡。他們知道,過不了多久,敵人那邊必定是鑼鼓齊鳴,或是放炮射箭,到時候,想睡的香甜就是不可能的事了。

至於那些退到稍後方的軍人,自然也免不了被噪音騷擾,只是因爲離前方稍遠,人心鬆懈一些。只要敵人並不是真的來攻,卻也可以平穩的睡上一覺。

在他們行進途中,接近營內第二道寨牆處,無論是身上只佩帶刻有姓名標誌鐵牌的尋常士兵,還是牌上刻有白黃紅三色,以星月日分別身份的各級軍官,均是舉起手中的武器,默默地向着一個穿着小兵盔甲袍服,騎於戰馬上的軍人行禮。

沒有歡呼,也沒有跪拜,也並沒有狂熱的氣氛與繁瑣的禮節。每個軍人,都只是用眼神,用自己重重一握手中刀槍的動作,向着自己心目中最敬重,最佩服的統帥,行禮。

行禮,行軍禮!

男兒之間無需跪拜,大丈夫拜天拜地拜父母。飛龍軍中,已經正式廢除跪拜的禮節,而戰場軍禮與平時的軍禮也有所不同。只需緊握手中兵器,往自己右胸前重重一擊,便是行禮。

而每當前線將士自前方返回的時候,經常將這簡單的禮節,用自己響亮的一擊,彙集成巨大的金屬撞擊聲,直入雲宵。 шωш.TTκan.C○

張守仁,無敵的統帥,帶領麾下士兵未嘗一敗的常勝將軍。也唯有他這樣的將軍,纔會使得手下的士兵和將軍們如此的信任。

目視着自己麾下的士兵們一一行禮,滿懷疲倦,卻又有稍許興奮神色的回到營內,一直待飯菜的香氣傳來,士兵們的鼾聲依次響起,他方纔調轉馬頭,往自己的中軍營帳而回。

在他的營外,李勇、胡光、胡烈、韓璐羽、張仲武、張仲舉、孟珙、張定國、韓逸喬依次環列,侍立左右。

第七卷 血戰歸德(十一)第八卷 撫境安民(五)第一卷 鐵血襄陽(一)第十卷 縱橫捭闔(5)第五卷 穎州之戰(四)第三卷 帝都風雲(九)第四卷 逐鹿中原(八)第四卷 逐鹿中原(四)第三卷 帝都風雲(十九)第十卷 縱橫捭闔(2)第九卷 兵者詭道(八)第八卷 撫境安民(十)第五卷 穎州之戰(九)第七卷 血戰歸德(五)第七卷 血戰歸德(八)第七卷 血戰歸德(十二)第六卷 劍指開封(四)第六卷 劍指開封(九)第四卷 逐鹿中原(四)第七卷 血戰歸德(十三)第一卷 鐵血襄陽(二)第八卷 撫境安民(十六)第七卷 血戰歸德(十)第三卷 帝都風雲(七)第七卷 血戰歸德(九)第三卷 帝都風雲(七)第五卷 穎州之戰(八)第九卷 兵者詭道(十)第四卷 逐鹿中原(九)第三卷 帝都風雲(十五)第八卷 撫境安民(十二)第九卷 兵者詭道(一)第八卷 撫境安民(十四)第七卷 血戰歸德(十九)第十卷 縱橫捭闔(2)第六卷 劍指開封(十三)第七卷 血戰歸德(六)第四卷 逐鹿中原(二)第五卷 穎州之戰(十一)第六卷 劍指開封(一)第七卷 血戰歸德(二十二)第四卷 逐鹿中原(八)第十卷 縱橫捭闔(9)第五卷 穎州之戰(六)第七卷 血戰歸德(十五)第五卷 穎州之戰(八)第九卷 兵者詭道(十五)第四卷 逐鹿中原(十二)第七卷 血戰歸德(十七)第七卷 血戰歸德(二十一)第四卷 逐鹿中原(十二)第九卷 兵者詭道(十六)第五卷 穎州之戰(十四)第十卷 縱橫捭闔(9)第四卷 逐鹿中原(六)第六卷 劍指開封(十一)第九卷 兵者詭道(十六)第三卷 帝都風雲(一)第四卷 逐鹿中原(五)第二卷 背嵬揚威(三)第三卷帝都風雲(十二)第一卷 背嵬揚威(八)第六卷 劍指開封(三)第三卷 帝都風雲(十八)第五卷 穎州之戰(九)第三卷 帝都風雲(十六)第八卷 撫境安民(六)第六卷 劍指開封(一)第六卷 劍指開封(四)第二卷 背嵬揚威(四)第六卷 劍指開封(九)第四卷 逐鹿中原(四)第九卷 兵者詭道(五)第三卷 帝都風雲(十四)第四卷 逐鹿中原(十七)第五卷 穎州之戰(五)第四卷 逐鹿中原(十七)第三卷 帝都風雲(十)第四卷 逐鹿中原(七)第五卷 穎州之戰(十四)第十卷 縱橫捭闔(9)第七卷 血戰歸德(一)第八卷 撫境安民(十五)第三卷 帝都風雲(十四)第七卷 血戰歸德(二)第九卷 兵者詭道(八)第九卷 兵者詭道(九)第四卷 逐鹿中原(十三)第四卷 逐鹿中原(十一)第八卷 撫境安民(十二)第五卷 穎州之戰(十四)第七卷 血戰歸德(二十一)第三卷 帝都風雲(十七)第七卷 血戰歸德(二十)第九卷 兵者詭道(十三)第三卷 帝都風雲(三)第八卷 撫境安民(五)第九卷 兵者詭道(五)第七卷 血戰歸德(二十一)第九卷 兵者詭道(十五)
第七卷 血戰歸德(十一)第八卷 撫境安民(五)第一卷 鐵血襄陽(一)第十卷 縱橫捭闔(5)第五卷 穎州之戰(四)第三卷 帝都風雲(九)第四卷 逐鹿中原(八)第四卷 逐鹿中原(四)第三卷 帝都風雲(十九)第十卷 縱橫捭闔(2)第九卷 兵者詭道(八)第八卷 撫境安民(十)第五卷 穎州之戰(九)第七卷 血戰歸德(五)第七卷 血戰歸德(八)第七卷 血戰歸德(十二)第六卷 劍指開封(四)第六卷 劍指開封(九)第四卷 逐鹿中原(四)第七卷 血戰歸德(十三)第一卷 鐵血襄陽(二)第八卷 撫境安民(十六)第七卷 血戰歸德(十)第三卷 帝都風雲(七)第七卷 血戰歸德(九)第三卷 帝都風雲(七)第五卷 穎州之戰(八)第九卷 兵者詭道(十)第四卷 逐鹿中原(九)第三卷 帝都風雲(十五)第八卷 撫境安民(十二)第九卷 兵者詭道(一)第八卷 撫境安民(十四)第七卷 血戰歸德(十九)第十卷 縱橫捭闔(2)第六卷 劍指開封(十三)第七卷 血戰歸德(六)第四卷 逐鹿中原(二)第五卷 穎州之戰(十一)第六卷 劍指開封(一)第七卷 血戰歸德(二十二)第四卷 逐鹿中原(八)第十卷 縱橫捭闔(9)第五卷 穎州之戰(六)第七卷 血戰歸德(十五)第五卷 穎州之戰(八)第九卷 兵者詭道(十五)第四卷 逐鹿中原(十二)第七卷 血戰歸德(十七)第七卷 血戰歸德(二十一)第四卷 逐鹿中原(十二)第九卷 兵者詭道(十六)第五卷 穎州之戰(十四)第十卷 縱橫捭闔(9)第四卷 逐鹿中原(六)第六卷 劍指開封(十一)第九卷 兵者詭道(十六)第三卷 帝都風雲(一)第四卷 逐鹿中原(五)第二卷 背嵬揚威(三)第三卷帝都風雲(十二)第一卷 背嵬揚威(八)第六卷 劍指開封(三)第三卷 帝都風雲(十八)第五卷 穎州之戰(九)第三卷 帝都風雲(十六)第八卷 撫境安民(六)第六卷 劍指開封(一)第六卷 劍指開封(四)第二卷 背嵬揚威(四)第六卷 劍指開封(九)第四卷 逐鹿中原(四)第九卷 兵者詭道(五)第三卷 帝都風雲(十四)第四卷 逐鹿中原(十七)第五卷 穎州之戰(五)第四卷 逐鹿中原(十七)第三卷 帝都風雲(十)第四卷 逐鹿中原(七)第五卷 穎州之戰(十四)第十卷 縱橫捭闔(9)第七卷 血戰歸德(一)第八卷 撫境安民(十五)第三卷 帝都風雲(十四)第七卷 血戰歸德(二)第九卷 兵者詭道(八)第九卷 兵者詭道(九)第四卷 逐鹿中原(十三)第四卷 逐鹿中原(十一)第八卷 撫境安民(十二)第五卷 穎州之戰(十四)第七卷 血戰歸德(二十一)第三卷 帝都風雲(十七)第七卷 血戰歸德(二十)第九卷 兵者詭道(十三)第三卷 帝都風雲(三)第八卷 撫境安民(五)第九卷 兵者詭道(五)第七卷 血戰歸德(二十一)第九卷 兵者詭道(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