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syler在這樣的甜蜜中度過了兩個多月。
那天我在廚房裡忙碌着,我託老媽從國內給我寄來四川火鍋料理,然後盤算着做一盆火鍋給syler嚐嚐,以前在荒島都是syler給我找食物,現在回來了我也可以爲他變着花樣。
“你在幹嘛?”我的身體從後面被抱住,熟悉的草木清香讓我嘴角上揚。
“做火鍋啊,我不是答應你的。”我轉過身對上那雙迷人的眼。
“亞,你不打算做些什麼嗎?”我不解的看着他。
“比如服裝設計,如果你感興趣我可以爲你找來些資源。”
“你是嫌我天天在家煩了嗎?”我嘟着嘴有些不滿。
他摸摸我的頭:“我只是覺得你是個有想法姑娘,不該被這些瑣事給埋沒。”
“我明天要去愛爾蘭了,其實霍爾早就催我了,只是我擔心你一個人會無聊,所以一拖再拖。”
原來他想讓我找些事情做是因爲他要離開了,我的臉頓時垮了下來。
“亞,你別誤會,如果你什麼也不想做,就在家待着,只要你開心就好。我事情處理完就回來,不會超過一個月。”
“你安心去吧,我在家等你,如果我有想做的事情也會去爭取,只是我可不想靠你的關係,那顯得我多沒用。”我笑嘻嘻的回抱住他。
那晚我們兩個把火鍋消滅得一乾二淨,害的一旁米歇爾直流口水,後來我答應她以後會爲她專門做一盆她纔開心得手舞足蹈。
夜裡我和syler相擁,對於熱戀中的情侶來說分離無疑是最殘忍的事情。
我們用身體向對方訴說着不捨,syler今天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氣,我承受着他一次又一次的衝擊,滿眼滿腦都是他。
以前和小姐妹在一起開玩笑,她們說想測試自己心裡到底愛着誰,那麼愛愛時想的那個人必定是心中摯愛。
我想我的世界從此只會有這麼一個狂傲的男人,我從沒遇見過一個人如他般,他是一個即使世界末日到來都不會有絲毫失態的男人,如一把無邊的傘擋住所有的危險、不幸、難過,徒留給我沉醉的愛。
他是瘋狂的,也是淡定自若的,這本就矛盾,可是所有的一切在他身上彷彿渾然天成,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如他般令我着迷,如果我活着是爲了與syler相遇,那麼命中註定我的人我的心都會只屬於他。
“我愛你,你愛我嗎?”我多希望他能回答我,縱使他再不會表達,縱使他只爲了討我歡心,但是他用吻代替了回答。
晨起,身邊已空無一人,碩大的臥房被寂寞包圍。
syler走後我就跟着米歇爾她們打理花園,佈置莊園,竟也不覺得日子單調,只是每一處總有syler的影子讓我思念。
但我並不像剛來的那一個月般彷徨糾結,現在更多的是平靜等待着syler歸來。後來我才發覺我居然沒有syler的手機號碼,我想像普通情侶般煲電話粥彷彿都很奢侈。
我只有霍爾的號碼,可是我並沒有打給他。我怕打擾他們做事,我只盼望他能順利處理完事情早日回到我身邊。
時間一晃一個月過去了,syler並沒有回來,我的心裡惴惴不安。後來米歇爾接到霍爾的電話,轉告我因爲有事情耽擱大概會晚個十幾天回來。
米歇爾怕我無聊時常提出要陪我去街上逛逛,可我總是懶得不想動,好像自從syler離開做什麼事都沒勁。
唯一讓時間打發得快的事情就是睡覺,我一般上午會睡到很晚才起牀,中午用過餐後則躺在門口的躺椅上曬着太陽,可不一會又睡着了。
米歇爾笑我是一隻慵懶的小貓,她來到我旁邊,輕輕地把我喚醒我看見她手上捧着我最愛的曲奇。
“您中午吃的太少了,不如先起來吃點東西待會再睡吧。”米歇爾說道。
我笑眯眯的接過曲奇拿了一塊準備送入口中,濃濃的奶香味撲鼻,我眉頭微蹙咬了一口。
“這是你做的嗎?”我問米歇爾。
“是啊,一直是我做的啊,您不是最愛吃我做的曲奇,怎麼了嗎?”
“噢,沒什麼,我可能不太餓呢,先放着我待會再吃吧。”
米歇爾走後我看看面前的曲奇一種反胃的感覺。
看來syler不在身邊我連吃東西的興趣都沒有了,長到這麼大我才終於見識到愛情的魔力,什麼叫做茶飯不思。
遠處莊園的大門緩緩打開,一輛黑色的賓利駛入大門。我站起身看着那個方向,來人了,是誰?這時,米歇爾也出來伸頭看向門口。
車子直接開向主樓,司機下車後繞到後座把車門打開,車上下來一位女士,淺金色的捲髮順着光潔的額角波浪似的披垂下來,一雙綠色的美目閃着精光,翹鼻紅脣,身穿版型直挺的毛呢大衣配上一雙高跟皮靴,整個人看起來高貴而優雅,標準的名媛範。
“戴安娜小姐,您怎麼這個時候來?”米歇爾迎上去,向那位美麗的女士半鞠了下,隨後餘光慌亂地掃了我一眼。
戴安娜美目一挑橫了米歇爾一眼,這時她的司機已經打開後備箱,搬出幾個行李箱,“米歇爾,你找人把我的東西擡到syler的房間。”米歇爾有些爲難的看了我一眼。
我以爲自己聽錯了,當我看到戴安娜時還猜測或許是syler的什麼遠方親戚,而她的名字的確配得上她的人,優雅而高貴。
可她說出口的話卻讓我怔住了,一種不好的預感突然出現。
“愣在這幹嘛,快去吧。”戴安娜又催促了一遍米歇爾,米歇爾唯唯諾諾地進屋去叫人。
“你叫秦莫亞吧,你好。”她走到我面前,似勉強扯出一絲微笑與我打招呼。
我不知道如何反應,只是這樣看着她。
“這樣吧,我們找個地方聊聊你看怎麼樣?”她從容的提出邀請。
我沒有拒絕,既然她主動找上我,勢必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了,也好,順便看看到底什麼情況。
她走在莊園裡,奪目耀眼,驕傲的像只孔雀,和莊園的氣場如此吻合,她熟門熟路的把我帶到屋後湖畔旁的藤椅那,我們面對面就坐。
看來這個戴安娜對這裡很熟悉了,絕對不是第一次來這,她悠然自若的神態和吩咐僕人的語氣宣誓着她纔是這裡的主人,而我不過是個客人罷了。
她表現的一切讓我的感覺越來越不好,女人的直覺告訴我她可不是來和我交朋友的。
“戴安娜小姐,我並不認識你,既然你能叫出我名字,想必對我也有所瞭解了,找我有什麼事直說吧。”我不想繞彎子,直截了當的甩出心中的疑問。
她掩嘴輕笑:“秦小姐,你可不像東方女子一樣含蓄啊,不過,我欣然你的直接,那麼我也就不對你隱瞞什麼了。”
我依舊看着她,面無表情。
“你不想知道syler爲什麼一直沒有回來嗎?”
她的綠眸掃視着我,彷彿在等待看我焦急的表情,可我依然平靜無波的回視着她,雖然心裡已經波濤洶涌。
“我和syler下個月就要在愛爾蘭舉行婚禮了,他忙得抽不開身。你和他的關係他已經告訴我了,不過秦小姐,你是聰明人,你該知道syler是無法抵抗奧古斯丁家族,抵抗布雷迪的。”
我承認在剛纔我就意識到她和syler的關係不會一般,可當這個事實從戴安娜口中說出來的時候,我還是呼吸停滯,無法置信。
我不相信syler會騙我,可是他的確在愛爾蘭,他的確因爲忙沒有回來。我的神態有一絲慌亂,戴安娜可能看到自己想要的反應,有些得意的直了直身子。
“很抱歉這個消息由我來轉告你,不過你和syler畢竟是舊識,雖然他將成爲我的丈夫,但多少對你有些不忍,所以我們商量過後還是我來找你比較合適。
當然,這次我特地來找你不光是要告訴你我們的喜訊,而是想拜託你一件事。”
我的大腦嗡得炸開,syler,是syler叫她來的嗎!爲什麼?他怎麼會欺騙我,他如何能欺騙我?他是我的syler,他把我從死亡邊緣一次次拉回光明,又怎會親手推我入深淵,我不相信,不是的,不可能!
“是這樣的,因爲我無法生育,可是你知道艾浦森需要一個syler的小孩作爲繼承人。而syler呢,畢竟和女性接觸的不多,他可能覺得你們比較熟悉,所以選擇了你,只要你能爲syler生下一個小孩交給我們,那麼報酬隨你開。
聽說,現在中國房價大漲,作爲答謝不如送你幾棟樓怎麼樣?這個交易我想還是很划算的。”
我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話,這世界上有這麼荒唐的事嗎?因爲和我熟悉,因爲我愛他,他們就可以把我當做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