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草草結束了晚飯就準備各自回帳篷休息了,明天還要早起出發需要體力,約瑟夫一直粘着我說要把我送回帳篷才放心。
一旁syler卻冷冷的開口:“你這麼把她送回去,恐怕看在別人眼裡就是一樁風流韻事,不如讓賽琳娜和她一起回去這樣互相照應也不會引起流言蜚語。”
芬西和肯尼在旁附和着,於是賽琳娜就來到我身邊,我們與男士們紛紛告別後就往自己的帳篷方向走。
“莫亞,恐怕剛纔那位老先生口中所說的不會只有一羣人失蹤那麼簡單吧?”在回去的路上賽琳娜冷不防說出這麼一句。
我看了看身邊的她,其實賽琳娜看上去比較溫和,但既然能和芬西合作,並監製過那麼多部大片,想來這個女人不會如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我正想着如何搪塞她,她卻又開口了。
“不過我並不感興趣你們聊了什麼,我們到這來的目的只是想切身體驗中國的原始森林,爲我們下部電影提供更多素材。至於奧古斯丁先生此行的目的我想可能也另有所圖,不管怎樣,之後的幾天遇到什麼我都希望和你們是一隊的,我可不想跟那羣商人在一起,更不想被你們中國人監控。”
其實聽完賽琳娜的話我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後來細想她無形中道出了我和syler可能存在的聯繫,不然我本身也是合作商裡的一員,她卻不經意的把我和syler說成一夥,到底是想試探我還是什麼!
而她的話也自然而然的把我們此行的隊伍分成了四撥,一撥就是艾浦森的人,第二撥是刻意邀請來做幌子的合作商們,第三撥是中國政府這邊派出的人,最後一撥就是芬西他們。我們這四撥人準確來說大家進入原始森林的目的都不一樣。
我算是合作商那羣人中的,不過昨天霍爾已經邀請我加入艾浦森的隊伍中,而且我這次來看似是受艾浦森之邀,其實也因爲芬西的原因,加上我本身最清楚syler要做的事,所以主觀上來講既然芬西他們打算和syler一道,那麼我應該也算是他們一夥的。
只是對於賽琳娜一語道破我着實沒有想到!
回到帳篷我開始思考一件事情,那就是昨晚syler叫我注意隊伍中的一個人,是誰?或者這個人到底會是哪個隊伍當中的,這讓我暗暗提醒自己,明天一定要多加註意身邊的人。
晨起,大家早早就準備妥當在村口集合,我到那裡時浩浩蕩蕩的隊伍已經整裝待發了。
7點時,我們準時出發離開村落往大山裡走,在前一天晚上已瞭解到這片大山綿延起伏,而山中的原始森林鮮少有人進去過,村裡也有些獵戶會去山中打獵,但是一般不會往深入走。
我們順着一條小徑上山,這條小徑看來是被人踐踏多次而形成的上山道路,但是非常狹窄,所以我們的隊伍自然而然也排成長隊拉開距離。
早上起來後一直沒有看到syler,想來他應該是和張德傅他們一羣走在隊伍的最前端,而芬西他們幾個應該也是在前面,中間就是合作商們,而隊伍的末尾有幾名艾浦森的人,因爲我走在隊伍靠後的位置,所以離這幾個人艾浦森的人並不遠。
這些人那天吃火鍋時與我同桌所以看上去都很面熟,霍爾並不在這羣人中應該也是和syler在前面,那個塞撒卻在隊伍的最後,他穿着一身勁裝,頭髮極短,也並不和身邊的人交流,只一味的走路。
當他感覺到我的目光時擡頭與我對視一眼,他的眼神太過於犀利,甚至可以說有點兇狠,我別開了目光。
約瑟夫小跑到我身邊與我並肩趕路。
“昨晚睡得怎麼樣?揹包重嗎?需要我幫忙嗎?”他笑嘻嘻的心情很好,感覺我們像是去郊遊,也許對他來說,這的確是一次郊遊。
“我自己來吧,這點東西都背不動如何進山!你剛去哪了?怎麼一早上不見你人呢?”
“想我了?”
我快走兩步甩開他,不想與他說話!
“好了好了,莫亞,等等我,我剛到前面和一個老朋友打了個招呼,正好也看到芬西他們拿着專業設備走在前面呢!隊伍前面還有一個嚮導,好像是昨天晚上他們在村子裡找的一個獵人。”
“哦?那個獵人要領我們進山嗎?”
“好像是這麼回事。”
“不是說這個村子裡的獵人平時都在大山外圍不會進山嗎?”
“不知道啊,聽說這個嚮導的弟弟曾經進過山不過後來失蹤了,這個人也一直想進山找他弟弟,不過沒人和他一起去,這次可能正巧碰上我們罷了。”
這麼說來他的弟弟就是昨晚老王口中村長帶進山的人其中一個了,這人話說也真夠執着的,都這麼多年了還想去找他弟弟,怕是連屍骨都不一定能找到。
“對了,他們從嚮導口中得知進山不久後會有一條河,這條河裡有吃人的怪物。”
“怪物?水怪嗎?”
“水怪?你們中國有這個說法嗎?”
“反正我沒見過,只聽說人如果是溺死在水中,怨氣未消就會化爲厲鬼拖活人下水。”
“那也太恐怖了,不過那個嚮導也沒見過,他說是村中的老人口耳相傳下來的,說不定是胡說八道的。”約瑟夫聳聳肩一副不以爲然的樣子。
“我說同志,你要知道中國這種古老的村落流傳下來的傳聞八成都是有根據的,要麼這樣吧,待會要是看到那條河你不如爲大家捨生取義如何?”
約瑟夫走到我前面面對我倒退着邊走邊說:“要是爲你冒險我沒有任何意見,不過。”他看了看我身後那羣艾浦森的壯漢。
“爲了他們,還是免了。”
我們一整個上午都在走上山路,這條小徑雖清晰可見但卻並不好走,大概平時到這裡來的村民不算多,所以周圍的草木還是比較茂密,加上山路難行這按道理講會給人數衆多的隊伍帶來阻礙。
到了中午前面的隊伍停了下來,大家用完午餐調整休息一下再趕路。這片地方還相對空曠,很多人來回走動互相交談,有些人可能早已是生意上的夥伴或競爭對手,有的人大約也是才相識。
我坐在一塊大石上邊啃餅乾邊打量這些來來往往的人,我們早上的那種爬山難度對於一般人來說還是比較困難的,畢竟沒有鋪好的石梯或土鑿的臺階,而是一條彎曲難行的小徑,加上我們一早上行走了5個小時沒有停歇,既然也沒有人掉隊。
現在我才注意到這羣應該養尊處優的商人其實個個體格強壯,而且人長得也比較精神,看來此次能前來參加活動的商人也都是平時熱愛運動的人,我側頭看到在一旁同樣啃着麪包的約瑟夫,就連這個小夥子也臉不紅氣不喘的,所以說人不可貌相!
我們在稍作休整後就繼續上路了,我們的隊伍行進速度還是比較快的,艾浦森對合作商的說法是中國探秘之旅,組織大家體驗中國原始森林的魅力,如果要syler打算單獨行動那如何和這羣商人交代?我一路上都在思考這個問題。
又行了一個多小時前面的隊伍再次停了下來,我們都面面相覷,可是等了一會隊伍還是沒有向前,後面的人都慢慢聚攏到前方查看什麼情況。
待我們都集中到前方時纔看見一條河流橫在我們的面前,這時我纔看到那個他們口中的嚮導,這個男人皮膚黝黑,瘦小乾癟,他一直在和張德傅說着什麼,而syler就站在他另一邊,他們都皺着眉頭看向河流。
我想這條河就是之前約瑟夫口中有水怪出沒的河流吧,不知道他們打算如何讓這一羣人安全渡河呢?
我們在旁邊圍觀了一會,因爲有一定距離也聽不清他們到底是怎麼商量的,最後他們派出兩名當兵的和一個張德傅的學生同去河邊查看。
其餘人待在原地等待,他們三個慢慢向河邊走,兩名士兵手拿槍支把那位張德傅的學生夾在中間,而我們這邊的人全都閉上嘴巴安靜的看着他們。
他們走到河邊伸頭看了看,其中一個士兵又拿起一塊石頭扔進河裡,然後另一名士兵也照着做扔了幾塊石頭進去,過了一會好像並沒有什麼發現朝我們這裡擺擺手就預走回來。
兩名士兵同時轉了身,而張德傅的學生還保持那個姿勢彎腰盯着河面,士兵們回頭大概準備叫一下那個張德傅的學生卻突然不知何種緣故掉頭就往我們這邊狂奔。
張德傅的學生慢了他們一步也調轉身子拔腿就跑,我們看得心驚,但並未發現什麼異樣,不過僅一會功夫我們都看到河面竄出一個龐然大物然後速度極快的朝張德傅學生追去。
我的瞳孔急劇收縮,那是什麼?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身旁的隊伍中已有人向那裡衝過去,我定睛一看,是syl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