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浩一直寬慰我睡一會,他來守着看看會不會有人來搜尋我們,等天亮了或許會有船隻發現我們,又或許傑克大叔沒找到我們後還是報了警。儘管他這麼說可這種環境下實在讓人難以入眠,而且夜晚寒冷入骨。
在快要天亮的時候我們靠在一起都睡着了,神經緊繃了一夜,但我沒睡多久又不安的醒來,我感覺到文浩靠着自己的身體發燙,他的臉色也很不好,我摸了摸他的額頭,糟了,昨晚他把外套給我估計受涼發燒了。
我趕緊把外套披在他身上,此時他醒了,我找來食物叫他吃點:“你發燒了,我們最好趕緊想辦法上岸。”可雖是這麼說其實我們都沒有辦法。
我們又在船上飄了一天一夜,文浩體溫越來越熱,整個人氣色也不好,我特別擔心,可他一直說小事誰沒個感冒發燒的。
第二天傍晚我依舊到甲板上看看有沒有船隻經過,卻在遠處發現一片綠色,我叫來文浩,他說應該是一個島,我們看看能不能想辦法靠過去。
這兩天我們對船內的物品已經摸得很透,知道後部掛有船槳,我們兩使勁往那劃,沒一會發現我們的船是順着海浪向那移動。我們索性放下船槳等着,大概過了將近2個小時我們才靠近小島,那時天已完全黑了下來!
我們把需要的東西簡單收拾了一下,又在駕駛座位底下發現一條破毯子,一併帶下船,文浩因爲一直在發燒渾身沒勁我們決定先不走遠等白天再看看這個島的情況。當天晚上我們一起裹在毯子裡將就了一晚。
早上醒來發現文浩整個臉色和嘴脣都發白,非常的嚇人,他眉頭緊鎖,手捂着受傷的那隻膀子,我問他:“怎麼樣?”
“沒事。”可我覺得那就不是沒事樣子啊,我輕輕拉過他的手臂,把包紮帶解開,頓時就呆住了,裡面顯然已經發炎了,幾天沒有換藥,加上之前划槳用了力,此時傷口紅腫一片,還有些膿水,非常噁心。
我掏出飲用水想幫文浩清洗下,被他制止了,他說我們的水不多了,膀子沒事,我們還要靠這點水活下去。
我們本來出來就打算玩一天,也只帶了一天的食物,這三天我們雖然儘量節省,但是也不多了,照這樣下去可能頂多能再挨一天,可是我想不了那麼多,因爲文浩的情況很不好。
我在附近撿了些幹樹枝,用文浩抽菸的打火機點燃,我是想一能給我們取暖,二可以利用煙去求救。就在我把火點燃不久,就感覺我左後方不遠處的叢林裡有動靜,像是什麼東西在窺探着我們。
我回頭望去,那邊並沒有什麼,只是那片樹木在晃動。我把我的感覺和文浩說,文浩回道:“這裡不像是有人的感覺,可能是某種動物,不過它既然躲起來了,應該暫時對我們沒有威脅。”其實文浩一直是一個樂觀的陽光大男孩,他總是會把事情往好的一面想,而我聽到動物兩個字,又在腦補黑瞎子?狼?或是其他什麼猛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