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裡出來後我沒有回國而是直接飛去美國,因爲我需要立馬見到syler把這些消息告訴他,並看看他那裡有什麼發現。突然覺得現在只有我和syler是同一條船上的,我除了找他想想辦法別無他法。
當我回到奧古斯丁莊園的時候米歇爾卻告訴我syler一直都沒有回來,從上次張青豔婚禮後,我不禁覺得奇怪,他去哪了爲什麼不回家呢?
我一個電話甩給張青豔,讓羅本幫我打聽一下syler在哪,5分鐘後張青豔回電話給我告訴我他人就在亞特蘭大,我十分無語,再坐車返回亞特蘭大。
到了那裡已經是凌晨了,我直衝艾浦森大樓,門衛把我攔了下來告訴我是下班時間不得入內,天煞的,破syler用得着把自己搞得像玉皇大帝樣那麼難見着嗎!
我也顧不得新婚甜蜜的張青豔和羅本,再次打電話給她,讓她幫我想辦法進去。
半個小時後羅本出現在艾浦森樓下,他和保安說了幾句,然後用他的卡幫我刷了一下我就進去了,他站在門口喊了我一聲,我回過頭去。
“他在頂樓,按完樓層後輸入密碼1023,莫亞,別再對他那樣了。”
我不明白羅本的話是什麼意思,我對他哪樣了?進了電梯按照羅本所說的密碼依次輸入,然後等待電梯上升。
1023,10月23號嗎?也不是他生日啊,他生日是10月7號。
10月份,我忽然怔住,23號那是我離開荒島的日子,當時還在霍爾來接我的船艙裡特意看了一下日期。他,他爲什麼要把這個作爲密碼。我心裡翻騰。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我竟然有些緊張,一路上我都沒想過遇上syler要如何面對他,上次他不告而別,還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我的出言不遜讓他難過了,哎…不管了,反正我找他是正事,我想他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
我以爲這層樓的設計肯定要符合艾浦森的規格,起碼各種高大上,讓人歎爲觀止那種。結果這裡的裝修倒是非常一般,也沒什麼霸氣的名畫和古董坐鎮,到處都很簡潔,幾乎也沒什麼可以欣賞的。
我往裡走也沒看到什麼前臺啊,或者秘書辦公區,只有一些沙發和茶几擺在剛進口的地方,我順着往裡走,是一個茶道間,這我倒是不驚訝,畢竟syler本就愛好這個,只是這裡的茶具比起奧古斯丁莊園要更齊全,而且周圍還有各種造型奇特的茶寵。
雖然我很想停下腳步把玩一番但這個時間顯然不適合,我不知道syler是不是已經睡了,但我需要馬上見到他,我繼續往裡走,看到有大的會議室,接待區,書房,但並沒有看到什麼休閒娛樂的場所,在我想象中這種總裁待的地方不應該是一應俱全嗎。
直到我走到頂裡面的時候看見不遠處的一個小間裡還有着微黃的亮光,我的心跳猛然加速,一種期待而緊張的心情,我想見到他不是嗎?即使沒有這件事我也是想見到他的。
可是爲何我總是介意他和戴安娜曾經一起癡纏呢,想到那個畫面我就接受不了,我承認我不是一個保守的人,我和他在一起時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我始終不能接受他和我在一起後還能和別的女人上牀,這是原則問題!
我調整下情緒告誡自己這次來找他是有正事,我該想的是如何能讓瀚安全,我不該在這個時候還總在考慮自己的感情。
於是大步往那個房間走去。
房間的門半開半合,我走到面前先把頭探進去看了看,裡面就是一間普通的臥室,有一張牀,一個衣櫃和一張沙發。
而syler穿着一件厚實的翻領毛衣靠在牀頭,下半身在被子裡,手上拿着一本書,這麼晚了還在看書?他似察覺到動靜擡眼掃了我一下然後繼續低頭看那本書。
隨後我整個身子出現在房間裡,往牀邊走去奪下他手中的書。
“看什麼這麼入迷,大半夜還不睡覺,不會是黃色小說吧?”說罷我把書拿到眼前抖了一眼,《生物化學與藥品》,我把書放在一邊一屁股坐在牀上看着他。
他也回視着我,之所以我不開口說話而是想看看他到底能和我這樣僵持多久,再者我總得探探他對我還有沒有氣。
“你來幹嘛?”他冷冷的開口面無表情。
“我以爲依你的氣度纔不會因爲我的一時失言而生氣呢,你知道我是無心的。”
“我不知道。”他的回答讓我想湊過去掐死他,能再氣人點嗎!
“那你說吧,怎麼着?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他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擡頭對我說:“這個時間的確不適合玩耍。”
“那你想怎樣?我大老遠的從挪威飛到亞特蘭大,再趕去奧古斯丁莊園找你,你卻人在亞特蘭大,我再連夜坐車回來,要不是你我能弄到現在?對了,我晚飯還沒吃呢。”我的臉垮了下來一副慘兮兮的模樣。
syler看了我一眼,搖了搖頭掀開被子下牀出去,我一路跟着他,他進了旁邊一個房間,裡面居然有間很小的廚房,他煎了兩個雞蛋,又做了一份意麪端到我面前。
大概是餓壞了我也煩不了什麼形象不形象的大快朵頤。
“我發現你現在這樣和剛到荒島時一樣,亞,我以爲我教會你如何生活自理呢,看來我錯了。”
我鼓着腮幫子瞪他一眼繼續埋頭苦吃。
一直到我吃完了才癱倒在椅子上摸摸肚子頓感滿足。
“你到挪威幹嗎?”這時syler開口道。
“說來話長了,還記得上次那張照片裡有個中國男人宋清延嗎?”syler點點頭。
我把這些天收集到的線索和syler說了一遍,當然隱瞞了那封信。
syler邊聽邊起身泡了一杯茶給我,我接過茶心不在焉的喝了一口。
“這麼多年了還沒學會品茶。”他眼神悠遠的看着我,又好似不是在看我,若有所思的說道。
我看了看手中的茶,還是鐵觀音,我認得,匆匆數年,我的確沒有靜下心來研究過其中的學問,一如那年不曾改變。
“對了,上次你提起的血緣關係的事情,我後來的確查過了。”
“怎麼,難道布雷迪真的不是你爺爺親生的?”
“巴奈特和布雷迪的確不是一個父親所生,不過真正親生的是布雷迪而不是我父親!”
什麼?怎麼會這樣?搞了半天布魯諾根本就不是syler的爺爺啊?那爲何他們一家也被牽扯進來呢,反而布雷迪活得最無害。我頭腦非常混亂。
“那個藍色液體後來你研究過了嗎?”
“在老鼠身上實驗過了,的確2天后身上長出藍色鱗片,亞,你記不記得在荒島時除了人魚我們還見過一種比人魚還要兇猛的魚類,當時我們還利用那種魚的魚鰾潛入海底。”
“我還記得那種魚身上的鱗片和人魚尾巴上的鱗片一樣。”
“是的,很有可能這些藍色的液體中就有從那種魚身上提煉出的某種物質,所以一旦人類注入這種液體,就會像那條魚一樣兇悍和猛烈!”
“他們爲什麼要研製這種東西?”
“金錢、權利。這世界上研製生化武器的目的無非就是這兩種,而之前所查的那家醫藥公司只不過是個幌子,實質上就是研發這些病毒的實驗室。”
怪不得那家醫藥公司多年來都不曾盈利也沒有突破,原來暗地裡一直做着這些勾當,後來被syler發現後,有人就把那個本尼給弄死了。
可爲什麼每次我們快要發現些什麼的時候而關鍵的人都會離奇死去呢?本尼是,唐玲也是。這背後到底是什麼人控制這一切,還能無形中利用艾浦森。
不知不覺中天矇矇亮了,我們竟然一夜都沒睡說到天亮,此時我眼皮有些重,白天的奔波到現在已經支撐不住了。
syler讓我在他房間休息,他要出去有些事情,於是他走後我倒在他牀上就睡着了。
我醒來的時候天是黑的,大概我已經睡了整整一天了,最近自從收到黑色信封以來我就沒能睡個好覺,現在到syler這來彷彿懸着的心才稍稍落定,只是我始終擔心瀚生。
我醒來沒多久syler就回來了,他朝我面前放了一堆食物,我也不客氣拿起就吃。
“你去哪了?你白天睡覺了沒啊?”
“沒有,明天我要去趟柬埔寨,你要不要一起?”
“去那幹嘛?”
“我發現喬?伯頓了。”簡短的一句話讓我整個人跳起來,喬?伯頓,就是當初和布魯諾一起創辦艾浦森的其中一人啊!他不是消失很久了嗎!
“去,當然要去!”我激動不已,說不定找到他就能知道誰是幕後主使,那樣我也不至於太被動。
如果說以前我想知道這些事情是因爲和syler在一起無意中碰見出於好奇,那麼現在則是因爲瀚生和自己的安全,所以我必須要沿着這條路走下去,盡一切可能找到寄給我那封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