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個月後,跟閔說。
“我想救部落的首領,他遇到了麻煩。”
閔看着我,半天點頭。
“但是,我有很多事不知道,所以我想知道。”
閔看着我,半天說。
“我可以寫出來給你。”
這孩子永遠也是不愛說話,這點我應該理解。
他配合就好,如果不配合,我的風險就會加大,或者說,有去無回。
閔確實是聰明,原來一個字不認識,現在竟然能把女真的巫術,還有很多事情都寫出來,雖然有錯字,也是能理解的。
我拿到了閔寫的幾張紙,在書房裡看。
讓我不禁的都在發抖,那完全不同於我們的巫術。
儘管在某些道具上有些相同,但是不是一條路子上的,如果我對巫,或者貿然去部落,我基本死活都是人家一句話的事,掌控於掌中。
【術不可巫,巫不可術,巫而不術,術而不巫……巫於映像大美,術於睿智之戲……】
【意巫,以意之境,以意而控之,部落方圓五里,皆以意巫守之,來之則進意之守,無出,待殺。】
我看到這兒就是非常的理解不了了,一個七歲的孩子,竟然能寫出這樣的話來,昔說過,部落三歲便學巫術,有專門的巫師,三日教一巫,以意巫爲主,也是部落守護之巫,意巫用思維,思想,想像着,控制着,意巫衆十人,便可成意守之境,進入者,無人能出,像被困住了一樣,只等着族人來捕獲,原來本是抓野獸,供食之用,後來就發展到了更多的方面。
我汗下來了,看來我是真的達不到那個程度,我們薩滿巫師是以實,他們是以虛。
我把這一切都跟老愛說了。老愛想了很久說。
“部落首領我們也是有交情的,不過那交情似乎有點怪異,讓我總是也琢磨不透,首領也告訴了我他們的巫術,他們把巫和術是分開來的,也不是沒有漏洞,我們的一種巫術就可以進去,他意巫之守,也有一個破點,我們進去後,他們完全是看不到的,把首領帶出來,就可以了。”
“那是什麼巫術?”
“遁。”
“鑽地?”
這個我真的就看到過了,在《巫秘》裡,那記載的是男女之巫皆可。
但是我從來沒有相信過,鑽地,開什麼玩笑。
老愛說。
“我知道,你不相信,這次我跟你們,我們一起配合,我遁,你守。”
我搖頭。
“沒別的辦法,這遁這巫術需要十年,你現在也沒有辦法學得來發,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一種巫術。”
我最終還是同意了老愛所說的,其實,老愛根本就不想救什麼部落首領,我就是覺得太對不起昔了。
老愛我和約定三天後去女真部落。
三天後,我們揹着包兒,從帽子山穿過去,第二天下午到了部落的地盤,老愛坐下說。
“我們再往前走幾百米,他們就可以知道我們來了,意巫就起作用了,現在你就在這兒呆着,我們天黑後,你遁進去,如果我進去兩個小時還沒有出來,你就走。”
“你能走嗎?”
“不走,你也是送死。”
“那可不一定,有一點生的希望我也不會走的,如果我那樣了,你能走嗎?”
“好,你是我兒子。”
老愛還有點動情了。
天黑後,老愛挖坑。
“我勒個去,你不是挖地道嗎?這叫遁。”
老愛瞪了我一眼,沒理我,他挖了半人深後,就跳上來,從包裡拿出黑線來。
“你係到手腕上,兩個小時後,我不回來,你就扯斷線,馬上離開。”
老愛把黑線系在自己的手上,然後就跳進坑裡,我看着,老愛又跳上來,把巫盤拿出來,轉到者然那兒停下。
“這就是遁獸,如果遁獸叫了,你就走,扯斷黑線。”
老愛巫坐在坑裡,我閉了一眼睛,人就沒了,我勒個去,我大叫一聲,跳起來,差點沒黑線扯斷了,如果扯斷了,老愛回來能踢死我。
黑線中間的線團在快速的轉着。
一直到沒有了。
我擔心老愛,這麼折騰,可別折騰出事了。
樹林裡很靜,我一直盯着那個坑和巫盤,巫盤突然就轉起來了,速度還非常的快,我一哆嗦着,看着,那者然獸竟然張嘴了,真是太邪惡了。
老愛一個半小時就冒出來了,跟在後面的還有部落的首領,人已經瘦如柴了。
我收線,收巫盤,架着首領一路狂奔,一直到天亮才停下。
首領問我。
“昔怎麼樣?閔怎麼樣?”
“昔死了,閔很好。”
老愛就跟說笑一樣,輕鬆的就說出來了。
部落首領就怒了。
“你們兩個誰殺死的?”
“她自己死的。”
“我不相信……”
首領大叫,然後就劇烈的咳嗽起來。
“你好好的吧,再叫就叫死了。”
老愛還站起來給了他一腳。
“老愛,這也是我老丈人。”
“誰拿老丈人當爹?不過就是哥們。”
Wшw _ttka n _C ○
這二貨。部落首領不明白老丈人的意思。
我們返回去,就把部落首領安頓到老愛那兒。
我不知道,這禍事就惹上身了。
我和老愛對女真部落的族人精神是理解不了的,尤其是這種六十多歲老部落族人。
首領很快就恢復了,可見這傢伙的身體是相當的好,整天的在山裡跑來顛去的,身體肯定好。
首領好了後,就天天在把老愛給喝趴下,這樣可不行,我說了首領,他就跟我翻臉了。
我那天把閔帶過去,閔只躲在我身上,看着首領。
“過來,你是我們族的希望。”
閔不過去,首領就跳起來,抓閔,我推開了。
“我是他父親,你只是他的姥爺,隔着一層呢!”
“你不廢話,我要把閔帶回去,把我的首領搶回來。”
我和老愛就意到壞事了,我們真是多此一舉了。
首領氣極敗壞,讓我們等着。
首領走了,閔說。
“隨他去吧!”
我想,這事就麻煩了,他要帶走閔,復活他當首領的夢想,這簡直是太可怕了,也太頑固了。
老愛就罵我,閒着沒事了,弄了這麼個禍事回來。
我也知道,惹上麻煩了,首領的巫術都不會差到什麼地方,玩起來,那也是要命的事。
鎖巫,鎖邊鎖鎖骨,巫就被鎖了,現在他已經把鎖鏈拿下去了。
我想這回要慘了,可是怎麼辦?我怎麼也不能讓他把閔帶走,帶回去,在族裡血腥的爭鬥着首領的位置,那將是十分可怕的。
我每天接閔,送閔,就是不相再出現什麼問題。
首領進了帽子山。
那天閔放學回來說。
“首領做巫招喚我回去。”
“你不要回去。”
“我會控制不住的,我的巫術在他那兒沒有那麼久的能力。”
“有什麼辦法嗎?”
“殺巫。”
閔的眼睛裡突然就冒出了兇光,讓我一哆嗦,到底是部落出來的孩子,那兇殘是骨子裡的。
“殺掉首領?”
“不,除掉他身上的巫。”
“怎麼做?”
“部落裡有一種巫板,專門就是懲罰用的,巫板拍頭三下就可以了。但是,巫板只是首領有,就是新首領那兒有,而且總是掛在身上的。”
我勒個去,這不是還要去部落一次嗎?我願意去,老愛是不願意去的。
我問閔還有其它的辦法嗎?閔搖頭。
我和老愛商量,老愛就罵我不是東西,是災星,你出生七年,你媽就死了,然後就是不斷事情,多少次我差點沒死了,你遲早要把老子害死……“
老愛提到我媽就我急了,他總是說我媽是讓我害死的,根本就和我沒有有關係,我和老愛又幹起來了,我後媽拉架,我們還是打得頭破血流的。
我去醫院包紮完,就去高爾重那兒喝酒。
“我去,你又被你爸打成這造型?”
服務員都樂,他們知道,我這造型就是跟我爸又幹出來了。
我們喝酒,高爾重說。
“哥們,你這一輩子跟你爸肯定就是仇人,三天兩頭的就打架,簡直就是不要命了。”
我們正喝酒,警察進來了,我勒個去,老愛報警了,這是第一次報警。
老愛玩什麼黑的?
我被警察給弄走了,關了我三天,打老子,真是不孝之子。
我三天後出來,去找老愛,老愛跑了,後媽說,今天知道你出來,就跑了。
我氣壞想抽我後媽一個嘴巴子,沒敢,如果真給打跑了,那老愛可真的就跟我對命了,那纔是可怕的。
我沒理老愛,伊玲說我。
“兩父子打架能打成這樣,我看你們就不是父子。”
“對,我不是他兒子,他不是我爹。”
安波給我吹涼風,我抱過她親了一下說。
“不痛了。”
伊玲哼着巫曲擺着書,高爾重就進來了。
“晚上去喝酒去。”
伊玲說。
“你一天就知道喝,巫冰不去。”
“你話多是不?別你看天天陪着他睡,也沒有我們哥們感情好。”
這高爾重也犯二了,這能比嗎?伊玲就看着我,看來我要是跟着走,那真的就像高爾重說的,高爾重也這樣看着我,那意思是說,不跟我走,我們就不是哥們了。
我勒個去,我說上廁所,我從後窗跑了。
半個小時後我回來了。
“我不去。”
“去吧!我就逗你呢,你回來了,我就讓你去,不爲難你,你不去高爾重就會恨死我。”
伊玲到是把事情想通透了。
第二天,閔失蹤了,我就知道壞事了。
我找不到首領,老愛竟然來找我了。
“我孫子是不是被首領給弄跑了?”
“對,我們先去弄到巫板,殺巫。”
“你真是不要命了,那巫板在新首領那兒,那巫術我們根本就拿不到。”
“還是用老辦法。”
老愛瞪着我,然後就踹了我一腳。
“滾你七姑八姨六大爺的邊上去。”
他罵得非常的快,把我弄樂了。
老愛愛孫子,不管跟誰生的,那也是他親孫子,流着的是愛新覺羅家族的血。
我和老愛馬上就去了部落,第二天,老愛從原來的坑坐巫進去,巫盤很快就轉起來。
大概半個小時後,我知道,他是到了部落裡去了,也就是這個時間,老愛告訴我的。
我沒有想到,老愛進去後,四十分鐘,者然一聲長叫,那叫聲在整個山裡迴盪着,然後這者然就燒掉了,慘叫,我嚇得屁滾尿流的,我想這是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