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老愛說了這事,老愛上來就踢了我一腳。
“這這是往死裡送我。”
“我想讓閔回來,你不是也想嗎?”
老愛不說話了,也許爲了這個孫子,老愛什麼事都願意去做。
老愛果然就同意了,第三天去的了部落,晚上纔回來,我擔心得要命,別一語成讖了。
老愛回來了,跟星書記見面了,說副首領同意,並配合,開放多少日子,最後由我們來定,但是當這個首領一定要當上。
星書記給我打電話,問我下一步。
“這個有點危險,有可能會出人命,我說有是有可能,部落有監獄,但是不大,只能裝下幾十個人,如果我們派無數的人進意禁,不停的進,那邊裝不下了,部落的人滿了,首領合就人發矇,副首領就會帶着人反對首領合的決定,本來部落很多人都習慣了這種新生活,那是脫離了貧困的生活,所以說,副首領一招呼,就有可能成功,但是,首領合,如果發瘋,那麼有可能就會動殺心,但是也不敢多樣,一個兩個的,他們守全用意巫控制了進去的人行爲。”
星書記擔心了,死人是最害怕的事情。
他請求了市裡,市裡開會研究一個小時後,武器,警察就大批的派到了,天黑了,還是開車往部落去了。
我和老愛是跑不掉了,我們得跟着,如果那邊真出大事了,我估計星書記能拿槍就把我們兩個人槍斃了。
老愛就小聲罵我是混蛋,不把他弄死就是沒完了。
武警,警察不停的往裡進,那真是玩命。
我和老愛真的就冒汗了,如果死人了,我們兩個也沒跑。
半夜了,進意禁的人,沒有族人再來帶走了,大概地邊已經是人滿爲患了。
我和老愛進去了,副首領已經拉了大部分開始和首領合有了爭執了。
一直到下半夜,首領合大怒,竟然突然就意巫而行,副首領顯然是沒料到,七竅噴血,一下就倒斃了。
所有的族人一下就老實了。
我和老愛過去,知道這個時候是沒招兒了,就是死我們也得過去。
“你也看到了,不開放是不可能的了。”
“我同意開放,爲了族人,但是時間僅是一週一天。”
“不行, 還得原來的執行。”
首領合的眼神讓我看出來了,他的無奈和無助了。他同意了,解意禁,人都退出去了,談了這事,而且還簽了合同,這合同也許對部落的人一點概念也沒有。
我提出還走我的兒子,他竟然沒反對,我拉閔要走的時候,他掙脫了。
“我想我們是仇人。”
閔跑了,我愣在那裡,老愛扯了我一下,我們回去了。
對於閔對我的這種仇恨我也是理解的。
但是,對於這樣的事情,我要怎麼做才能讓閔回到我身邊呢?
我沒有想到,五月中旬,閔又出現在街上了,每天不固定的。
伊玲那天說,她感覺到了不安。
我也有一種不安,但是說不上來,那是怎麼樣的不安。
我和高爾重喝酒,半夜往回走,走到正街的時候,我看到了閔坐在馬路牙子上,盯着我,我站住了,我竟然聽到了他的笑聲,那個詭異的,小聲的笑聲,可是我沒有看到閔的笑臉,路燈下,他還是那麼冷。
“閔,跟我回家。”
“從昔死後,我就沒有家了。”
閔走了,我覺得那笑聲太奇怪了,他沒有表情,如果要是笑應該有表情,那麼笑聲是從什麼地方傳出來的呢?
我給才愛打電話,問他睡了沒有。他把我一通臭罵後,把手機關機了。
我第二天要去找老愛,他竟然到書店裡來了,看到我上來就是一腳,我知道半夜打電話他來氣了。
“我找你有急事。”
“什麼事?”
我把他拉到外面小聲說了閔的事情。
老愛聽完一激靈,這恐怕要發生什麼事情。
“不行,我得找首領合去,這個混蛋。”
老愛生氣了,我開車直接就去了。
見到首領合,老愛把事情說了。首領合目瞪口呆的,他似乎知道什麼。
“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發生了什麼事情?”
“團蟲,千年不死,他不可能有團蟲。”
首領合就匆匆的往靠山挖出來的一個密室去了,我們等着,半個小時後,首領合回來了,捧着一個黑色的盒子,竟然和閔裝團蟲的那個是一樣的。
“沒了,我確定是被昔偷走了,給了閔了,在部落裡,只有她能進到裡面去,就是新首領,十二年後纔可以進密室裡去。”
“你判斷團蟲在什麼地方?”
“被閔吃了,九歲之後就可以吃掉,團蟲是以活人血肉養着,三個月一次的進食期,吃進去後,它會在裡面吃人的內臟,不過它所吃過的地方,都會在兩天內又長出來,不管是什麼地方,不會人會非常的痛苦的。”
“那樣又會怎麼樣?”
“團蟲是配合一本《真本》裡面的巫術而用的,現在《真本》也沒有了,我就斷定是在閔那兒,如果閔真的這麼做了,那麼恐怕一場災難就來了。”
“那怎麼能解除?”
“笢條。”
“什麼?”
我和老愛都沒懂,部落的詭異的事情太多,我們都無法能懂。
“在部落裡,五百年前,有笢師,也稱鬼師,用笢條,就是在深山裡長的一種細的植物,用刀能劃出扁的笢條來,然後編成人狀,大小20釐米的樣子,笢條是邪性的植特,扎制完成後,笢條小人就可以四處的跑,但是並沒有邪惡,要經過七七四十九天的雨露這後,就完全的是跟真人一樣。但是卻是邪惡的,被叫做鬼笢,我也只是在部落的記載中看到的,這笢師早就不在部落裡存在了,我也沒有見到過這種笢人,說是非常的邪惡,沒事就會跳出來,偷走你身上的東西,或者是光明,或者是聲音,或者是真實的一個手指,人人見到都害怕,因爲無法控制,所以笢師這個職業就沒有了。但是,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我就不知道了,至少我是沒有見到過。”
我和老愛都聽蒙炮子了,這簡直就是在開玩笑,這怎麼可能呢?這完全沒有可能。
我是沒相信,老愛到底信沒信我也不知道,這樣的事情我聽到都沒有聽到過。
“就算是有這種笢鬼,那怎麼做?”
“笢鬼喜歡人身上的一樣東西,那就是唾沫,給他足夠的唾沫,它就會爲你辦一件事,讓它去偷閔身上的團蟲,這一解之後,閔也許就正常了。”
我的汗都下來了,這怎麼可能完成呢?上什麼地方去找五百年前有過記載的笢鬼呢?
這根本就是不太可能的事情,我和老愛回去,老愛看着我。
“你相信嗎?”
“我相信有鬼。”
老愛瞪了我一眼。
“這簡直就是在編故事,不可能有什麼笢鬼這樣的跟人一樣的存在的東西,而且只有20裡米,一巴掌大小。”
“是呀,我覺得這事也不靠譜,首領合在耍我們,他是想讓閔報仇,他肯定也恨你,昔的死跟你有直接的原因,這是事實,沒有什麼好辯解的。”
我不說話了,坐了一會兒回家了,我根本就不相信這兒,我要想辦法讓閔吃下去的團蟲弄出來,他原先說過,用嗜草汁可以把團蟲弄出來,而且也試過,也成功過。
我弄到了嗜草汁,見到了閔,我上去就按住,要往下灌,閔說。
“沒用了,團蟲已經喜歡上我的身體了,你別折騰了。”
我還是給灌下去的,閔冷笑着,真的就沒起作用,這讓我太意外了。
“閔,團蟲的食量會加大的,你隨時會死掉的。”
“那是我的事。”
我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我不得不考慮首領合所說的笢鬼,就是和我們一樣的,只是比我們小得多得多的笢人。
對於這詭異的笢人,到底存在不,我一直是懷疑的,老愛也是懷疑的。
現在看情況不管存在不存在,我都得進山裡去找了,閔這樣下去,只能是死掉,沒有其它的辦法了。
我和老愛說了,去找笢人,老愛非常的吃驚。
“那是十分危險的,何況笢人只有二十釐米,而且還詭異,像促狹鬼一樣的折磨着,它偷走的身上的東西,那是多麼可怕的事情。”
“可是不找到笢人,閔就死定了。”
老愛想了想說。
“我們一起去。”
我和伊玲說了這事,她只是告訴我小心,並沒有攔着我,她也知道攔不住,伊玲是一個聰明的女人。
我和老愛去了首領合所說的陰山,那需要兩天到三天的路程,笢人只在那裡出現過。
我和老愛揹着包子,不知道這次進去,需要多長的時間,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其實,我真的沒抱什麼希望,可是現在沒有其它的辦法讓閔把團蟲吐出來。
我和老愛走了三天半纔到了陰山,這大山更茂密,我當時就失望了。因爲笢人只有二十釐米,巴掌大小,那是十分難找的,而做出來笢人的笢師現在又沒有了,只能是找了。
老愛到底是老了,走起路來不如以前利索了。我和老愛進了陰山後,走了三個小時停下來,我們在那兒搭了一個窩棚,我知道,我們要在這兒說不定找多久,十天半個月的,那是短的。
老愛躲在窩棚裡說。
“今天休息。”
我把包裡的東西拿了來,還有酒,坐在那兒喝酒,吃東西,這些東西能夠我們吃上半個月的,半個月後,如果不離開,就得吃野果子,或者是野兔一類的了。
夜裡,不時的會有野獸的叫聲,我沒睡,守夜,我知道,在這裡要守夜,不然野獸隨時就會衝進來,咬死我們。
這陰山也是努爾合赤封山二百年的山,原始森林,如果沒有經驗進來,那就是有進無出的死在這裡。
第二天早晨,老愛醒來說。
“我們今天開始早,天黑前要回到這裡。”
我和老愛把一些東西都掛到了樹頂上,然後就往更深的山裡去找,然而,我們並沒有找到,天黑前返回去,我們沒有目標,這樣總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