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聽雪竟然找我來哭,我氣壞了。這個時候我才知道,二百多萬,全是高爾重借的,這錢我得還呀!
高爾重來了,說錢不用還了,檢聽雪到是高興了,可是這錢就等於我欠的。
“檢聽雪,你記住了,你說過的,永遠不來找坐冰的麻煩的。”
檢聽雪馬上就走了。
這個案子破了,二月份破的,挺有力度的,可是首飾只剩下一半了,別一半找不回來了,檢聽雪接着賣首飾,估計這輩子就和首飾離不開了。
銀燕在檢聽雪和我分開後,就不再和她來往了,見面話都不說。
銀燕也挺恨我的,我敗了她們家不少錢,但是她還不敢惹我,她罵過高爾重,哥們比老婆都重要,跟你哥們過去,生個孩子去,我懷疑你們是大玻璃……
高爾重給打了一回,再也不敢說了。
愛新覺羅·娟巫術盡失,我以爲這事就過去了,以後我就和老愛過着以前不靜的日子,那樣的日子我還是喜歡的。
老愛似乎覺得也是,每天帶着我那個後媽,開着車,四處的瞎逛,享受着這美味的人生。
我去看愛新覺羅·娟,不管怎麼樣,她算是分支的,也算是親屬,我不知道管她叫什麼,我進她家的時候,她躺在牀上,病了,看樣子不久就要完蛋了的意思。
“你還好吧?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
愛新覺羅·娟眼睛裡無光,似乎要死的節奏。
我回去跟老愛說了,老愛猶豫了半天說,去看看。
我覺得那件事做得太陰隕了,這樣就讓一個人追求了一生的事情,一下就失去了任何的希望,這比殺了她還難受。
我沒有想到,高爾重先出了事,六月,銅礦是熱火朝天的。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礦一下就透水了,一百多人沒有一個逃出來的,當時我就看到縣裡的人往礦那邊去,我就知道出大事了。
我開車衝過去,那是已經是亂成了一團,我沒有看到高爾重。
我給他打電話,竟然關機了。
我打聽了一下,才知道透水了,正在搶救。
我一直沒有離開,等着消失,一直到第三天,確定死了一百四十二人。
我當就腿一軟就坐到了地上,這下我這哥們算是完蛋了。
我看到高爾重的時候是在醫院,是銀燕打電話來的,他就想再見我一面。
我過去,又高又重的高爾重,一下就黑瘦。
“兄弟,沒事,最多我們像以前一樣的混日子。”
他沒有掉眼淚。
“只恐怕這一關我是難過了。”
“不會的,有我呢?”
“銀燕已經和我離婚了,我簽字的,手續辦完了,家產一人一半,這一半賠償出去,我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
“放心,我哥們一個饅頭,就有你一半。”
我有的時候就犯二,又提到了饅頭,高爾重大笑起來,那笑聲太慘了。
一直到七月底,高爾重真的是一無所有了,我找他的時候,在橋洞子睡覺呢!那個慘樣。
我把最後和檢聽雪買的房子給了高爾重,他總得有一個窩,他不願意再回到父母那兒。
高爾重每天不出屋,我去給送吃的,還有就是酒,我想,他總要經過這麼一個過程,慢慢的就會過來的。
高爾重原來的那些朋友,都散了,只剩下我這麼一個了,老婆銀燕也散了,聽說又找了一個小夥。
我覺得這很正常,食禽擇木而棲,銀燕的選擇也沒有什麼錯,誰都有選擇,再選擇的權力。
當然,這對高爾重是雙得的打擊。
沒事我就過去和他喝酒,不提這事,他慢慢的好起來,我就和伊玲商量,把家裡的現金,還有那些金貨都賣掉,有一百多萬,給高爾重,讓他開個小店。
伊玲說聽我的,還說我是一個男人。
我把一百二十萬的卡給了高爾重,他就摟着我大哭起來。
“行了,別噁心我了。”
高爾重把那個已經賣掉的原來的飯店,租了過來,開始了折騰。
我擔心,這次千萬別失敗,就是再強的男人,連着連着的失敗,誰也愛不了。
我碰到了銀燕,和一個比她小不少的男人在街上走着,我沒理她,她想叫我,我過去了,她沒叫。
我幾乎每天都過去看看,沒有想到,高爾重的飯店,依然還是火了,有人說,你看看,高爾重到底是有過錢的人,就是折騰這造型了,又起來了,這小子將來是不會錯的,散了的朋友,又結交起來。但是,高爾重的心就是藏了七分,只有對我是十分的。
他穩定了,我也就不太過去了,我折騰我的書房,伊玲突然懷孕了,我想,我給老愛造小巫師的任務算是完成了。
晚上我和伊玲去老愛那兒,他們竟然在玩燭光晚餐,後媽穿的那個那個,伊玲捂着嘴樂,最後就“哈哈哈”的了。
老愛臉通紅,他竟然還是臉紅,真有點意思了。
“老愛,我有一個好消失,不過我有條件,就是那本《巫秘》我要看,借我看,我還你。”
老愛就不高興了,臉就拉下來。
“這個消失會讓你發瘋了。”
老愛瞪着死魚眼睛,讓我煩。
“那得看看什麼消失。”
老愛開口,接受就好。
“你將要有一個小巫師了。”
伊玲打了我一下,她不愛我說,我兒子是小巫師。
老愛瞪了半天眼睛,還翻着,然後就跳起來。
“真的?”
“當然。”
“好,好,好……”
老愛轉了好幾圈後,把鑰匙扔給我說。
“箱子裡的東西你隨便拿。”
我勒個去,這老愛就這樣,第二天就後悔的抽自己嘴巴。
我不管那些,打開箱子,找到了《巫秘》,然後不管有用沒用的,弄了好幾件,裝到包裡說。
“你們玩浪漫,你們玩。”
我們伊玲把東西送回家,去高爾重那兒吃飯,裡面人的都滿了,但是高爾重一直就留着一個房間,他說那是給我留着的,永遠是我的。
我過去,高爾重就過來。
“二位好,今天晚上想吃點什麼?”
“燭光晚餐。”
“我靠,玩邪惡的。”
我就隨嘴一笑,高爾重說。
“在這兒先坐一會兒,陪我聊一會兒。”
聊了二十分鐘,高爾重說。
“上樓吧!”
我們上樓,進了包間,我和伊玲就愣住了,燭光,鮮花,菜都擺好了,還有一瓶紅酒,我回頭看了高爾重一眼,眼睛有就紅。
“熊色吧,還有哭呀!”
高爾重笑着走了。
我和伊玲進去,伊玲說。
“這是一個浪漫的夜晚。”
那天,我們吃到十一點多了,出來,高爾重看着我,那眼神是邪惡的。
“你別瞎想。”
“沒有,沒有。”
然後就壞笑。
“你明天找一個。”
“那破玩意,沒興趣。”
這小子傷得不輕。
我們回家,伊玲說。
“這高爾重到是有點樣子。”
“是呀,這麼大的災難,挺過來了,沒瘋,沒傻,是一個男人。”
第二天,我到書店就看《巫秘》這本書,我愣是沒看明白,那文字太詭異了,根本就不認識,不是滿文,不是女真文,也不是藏文,就是不認識,像什麼碼一樣,這個老愛,也不告訴我一聲。
我給老愛打電話,趁他還頭腦發熱的時候。
我沒有想到,老愛竟然一夜間就不發熱了。
“小兔崽子,你拿了我好幾件東西,你是不是找死?”
“你可是說的,你讓我隨便拿。”
老愛沒電了,徹底的不說話了,我聽到“叭”的一聲,那肯定是抽自己嘴巴子的聲音。
“那是什麼字?”
“自己看去。”
老愛把電話人摔了,我勒個去,這個脾氣。
我看不懂就不看了。
銀燕突然進來了,我鎖着眉頭,這個的女人只能同甘不能共苦。
“我想跟你談談。”
“其實,我們之間沒有什麼話好談的。”
“有,我相信有。”
銀燕堅持着,我看了一眼伊玲,就跟着出去了,去茶樓,小縣城的茶樓的茶,基本上都沒有什麼高檔的,東北人都喝紅茶。
我坐下後,銀燕說。
“我想和高爾重複婚。”
我聽了一愣,然後就笑起來,這簡直就是在跟我說,外星球來了一個人,跟我談買飛船的事。
銀燕看着我。
“真的,我愛他,我和他離婚,就是把財產轉移一部分,不然我們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這是假話,你應該算明白了,賠償只有你們一半的家產,可是你在這個時候跑了。”
“我不知道,當時我蒙了,我媽說不這麼辦,我們就是窮鬼了,我害怕過窮人的日子。”
銀燕竟然哭了。
“那你後來結婚又是怎麼回事?”
“我讓那小子給騙了,但是沒騙去多少,幾十萬。”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如果你只是出於轉移財產的目的,那你應該和高爾重說清楚,可是你沒有,你的心思就有其它的心思,你放心,高爾重在最難的時候都過來了,現在你想回去,那沒有可能了。”
“我把錢都給他。”
“那可能嗎?”
這事談着就沒有意思了,銀燕讓我帶話。
我晚上去高爾重那兒,說了這件事,他半天沒說話,一直到最後也沒有再提這件事,看來高爾重對銀燕的愛還是挺深的。我走的時候告訴高爾重。
“我自己考慮清楚了。”
最奇怪的就是,檢聽雪突然就天天往酒樓跑,跟高爾重表達的那種意思,高爾重差點沒拿刀把檢聽雪給剁了。
檢聽雪好象精神不太正常,做事都是離譜得要命,高爾重沒跟我提這事。
檢聽雪進書店。
“坐冰,我跟你談談。”
“沒什麼可談的,滾。”
我看着她腦袋就痛,她瞪了我一眼走了,嘴裡不知道罵着什麼。
我這些天沒去書店,天天就研究《巫秘》,我就沒有研究明白。
我急了,找老愛,我們差點沒幹起來,他罵我是土匪,我說我是土匪,你還能好到什麼地方去?
老愛就拎着大棒子追我。
他真的老了,追不上去,就玩飛棒子,差點沒打到我腿上,打到腿不斷也懸,我把棒子撿起來,放到馬路牙子上,就給踩斷了。老愛就撿起半拉磚頭子,我一個高兒就沒影子了。
那書我看不懂,我就鬧心,折騰得我睡不着。
九月,我竟然認真的了一個女真人的後裔,這也許就是我命中註定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