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愛在影子再出來的時候,一下就給撲倒了,拿着針一通的扎,這影子就不動了,影子也能捕到,這真是讓我吃驚。
老愛把影子弄回棺壁裡說。
“一年都緩不過來。”
“那是影子。”
“影子在這裡是真實存在的,不是我們現實生活中的影子。”
十一點多了,我聽到了“嗡嗡”聲,那是巫針發出來的,雖然細小,但是聽得真切,這裡太靜了。
老愛說。
“六個鬼,被套後,五個我給扎巫針,我們就沒事了,有一個我要帶走。”
“你帶着鬼幹什麼?”
“你別管。”
老愛是越來越邪惡了,巫師有的時候做事就讓人理解不了,不說很多人都怕巫師,不喜歡跟巫師打交道,到不是什麼電視,或者是書上寫巫師多麼詭異的原因,而是巫師真的就邪惡,辦事讓你無法理解,總是讓你覺得怪怪的,出乎意料。
六個巫針都在響着,老愛得意的拿着一根大的巫針,走過去就是一針,然後就是尖叫聲,或者是女人,或者是男人,或者是小孩,或者是老人……
聽得我毛骨悚然的。
老愛把一個鬼拖着走,就是的那個看不到的套,那就是拖着東西的動靜。
我們回到家裡,老愛說。
“我把它繫到院子裡,明天我就送給一個人。”
老愛要幹壞事。
“你這麼做可不行。”
“我送給拿翻轉手指的那小子家裡去,算是教訓他,他差點沒有要了我們的命,忘恩負義之人,這是他需要得到的東西。”
“你變得越來越邪惡了。”
“那沒辦法,這本身就不能怪我。”
我看到這樣的人也生氣,何況是遇到了,救你,你拿了東西,一時錯念,可是過後找到你了,你還是不思悔改,而且是關係到人命的事。
我回家,臉色好轉多了,伊玲說。
“別沒事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弄點正常的人事,看看弄臉色鬼青。”
我沒說話,第二天老愛就把那個鬼給送到了那小子家裡,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鬼進宅,壞事跟來。
高爾重昨天喝多了,把星柔給炮了一頓,這二貨,現在也不知道怎麼了,從監獄裡出來,就有點變性情,連老婆都開始打了。
早晨酒醒後,竟然什麼都不知道。
星柔來找我,臉上被打的青一塊,紫一塊的,進來就哭。我就知道高爾重打的,我剛要安慰一下,高爾重就進來了。
“我真不知道。”
他進來說話這句話,我也相信高爾重所說的。
“你說你以前也不這樣,現在怎麼了?”
“喝多了,發生什麼事我也不知道。”
“我看以你這酒你是別喝了。”
“不喝了。”
“我纔不信,多少次了?”
星柔哭着說。
“如果再喝一次, 我就打你一次。”
兩個人勸回去了,伊玲說。
“你們男人從來不讓人省心,一天全是事。”
“我沒有。”
“你?你還少了?跟老愛你就三天兩頭的造起來。”
我不說話了,是呀,我和老愛打了一輩子,從他變成老來後,我就少打了,可是最近又打起來了。
那個被放了小鬼的那小子,大概是被折騰慘了,不知道通過誰,什麼關係,找到了學校的校長來找老愛。
老愛一聽是這事,告訴管不了,那自己拿地棺裡的東西,惹上的事,我弄不了,那是鬼事,我是人。
“你是巫師,這誰都知道了。”
“我是教師,不是巫師。”
老愛特別的生氣,這事他就是不幫,他要是軸起來,沒有誰能治住,那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老愛沒幫着校長,校長拉着老驢臉走的,我進來他出去,連句話都沒有跟我說。
老愛說了這事,我覺得差不多就行了,別把這小子折騰死了。老愛說,怎麼也得折騰他兩年,這是他應該得到的。
我不想再說什麼了,喝酒,提到了閔,老愛就讓我閉上臭嘴。我想,我再對付兩句,我們兩個又幹起來了,老愛的老婆都看出架式來了,隨時就準備躲開。
老愛我們兩個今天是沒打起來,我喝完酒回家,竟然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沒有摔倒,回頭看,地上什麼都沒有,只當是沒走好。
回家睡覺,早晨起來,老愛就打電話問我。
“昨天你遇到什麼奇怪的事情沒有?”
我想了半天,是被絆了一下,我和老愛說了,老愛說。
“沒有想到,這小子這麼快就找到人了,看來這個小城隱藏的高人不少。”
我就明白什麼意思了,那小子把鬼給弄到老愛家裡去了?
我過去的時候,老愛說。
“那個鬼就在我們家裡,沒找到,這小子跟我叫上板了,我看就得收拾死這孫子。”
“誰會做鬼事?”
“就我們兩個傻,全城都知道我們是巫師,其它的人都隱藏着,這是巫師的發源之地,有幾個巫師太正常了。”
巫事鬼事,這只是巫事的一個功課罷了,真的假的能做成的,大概也是沒幾個。
老愛把老婆和孩子送到村裡後,返回來,就開始折騰鬼的事,我看着就鬧得慌。
我喝啤酒,老愛在後院大叫聲,我就衝到後院。
“孃的,竟然在井裡,冷不丁的伸出幹爪子來,嚇我一跳。”
“能看到?”
“我用了巫術,她竟然藏在那兒。”
老愛告訴我那是一個女鬼。
“怎麼辦?”
“這就點事,我還沒有辦法?”
老愛又系套子,大大的一個,套在井口,然後出去買了一隻活雞回來,殺掉,把血倒到井裡,那井水一下就成了紅色的。
那女鬼跳出來,就給套上了,我嚇得大叫一聲,說實話,我第一次見到女鬼,鬼青色,她竟然還笑着,邪惡。
老愛給繫到院子裡說。
“你馬上回到那小子家裡,不然我就把你打碎了,轉不了生。”
“那邊的人很厲害。”
老愛一愣,他心裡大概是有數,縣裡就那麼幾個弄這事的,隱藏着,別人不知道,老愛還是知道的。他應該是覺得沒有誰敢跟他做對。
老愛最終還是知道是誰了,泣生,六十多歲的一個老婆子,原來是開門村的人,沒死,就搬到了杏花村,這個老婆子叫泣生,這個名和姓都古怪。
“這個泣生是巫師?”
老愛點頭說。
“並不是正路子,跟過肇老婆子學過幾天,似乎後來一下就通路了一樣,泣巫,她並不姓什麼泣,叫什麼生,原來姓什麼叫什麼都不記得了,就都叫泣生,她的巫術是泣巫,有點詭異,但是不入道,沒人承認她,到也做過幾次巫法,也挺詭異。”
老愛說完,我感覺整個縣城有一半是巫師了一樣,今天跳出來一個,明天蹦出來一個,簡直就是讓我沒辦法理解了。
老愛準備去杏花村找泣生去,我要跟着去,老愛還猶豫了一下,就同意了。
我和老愛去了,杏花村的村中間,房子很普通,敲門,一個女人了來開門,六十多歲的老太太,也很普通,沒看出來有什麼特別的。
“是老愛,我知道你會找上門來的。”
進屋,泣生給倒了水後,坐下,老愛說。
“那小子是罪有應得的事,你插一手怎麼回事?”
“我本不想出面了,他找過我兩次,我也知道這事的前前後後,要是他是我妹妹家的孩子,不至於太絕情了。”
這是我和老愛沒料到的。
“他還是一個孩子放過他,別把精神給弄崩了。”
老愛想了半天說。
“可以,那鬼你得送。”
“憑什麼?你弄來的,你不送,讓我送,開什麼玩笑?”
這個泣生竟然一下就翻臉了,比我翻書都快上十倍。
“那就對不起了,我還得把鬼送到那小子家裡去。”
“你敢?”
“泣生,你在我眼裡什麼都不是,如果拼起來,你也是尿褲子的玩意。”
老愛竟然說出這麼曖昧的話來,我懷疑老愛年輕的時候是一個風流小子。
“你說話給我注意點,我泣生也不是好惹的。”
“這可是你先惹的我。”
我一看就沒有談好的可能了,這回又是惹上了事。
老愛回家,我去花店,伊玲坐在那兒看書,看我進來了說。
“高爾重又把星柔給打了。”
我就覺得這裡面有事了,高爾重有可能是有原因的。我給高爾重打電話,約好晚上到城北吃鍋子,就我們兩個人。
對於高爾重的行爲,我不理解,這是一個有責任感的男人。
晚上,吃飯的時候,我問了高爾重,他長長的嘆了口氣。
“我想離婚,星柔不同意。”
“爲什麼?”
我非常的吃驚。
“我在監獄的那兩個,她和一個男的住在了一起,我後來發現的,他們竟然還有往來。”
我吃了一驚,這是我所沒有料到的。這樣的事都出了,星柔就同意離婚完事了,可是就是不離,這女人不知道想什麼。
這事我也沒法勸了,不說就是了。
星柔第二天來找我和伊玲,我沒搭理她,伊玲也知道這事了,也不愛搭理她,她看出來了。
“我是和那個男人在一起了,可是我愛的是高爾重,我只是跟他……”
“閉嘴。”
我生氣了,吼了一嗓子,把她嚇了一跳。
星柔走了,晚上星書記就來了,老了很多,說到這事,直搖頭。
“這事我沒說不了什麼。”
這事真是難弄,星書記嘆了一場氣,走了。
老愛一直沒動靜,我過去看老愛,老愛正喝啤酒看電視呢!
“怎麼樣?”
“沒想呢!”
“鬼呢?”
我說鬼就覺得彆扭。
“後院井裡呢!”
他像說青蛙在井裡一樣,這個二貨。
“你養個鬼在家裡,你也能呆住。”
“不過就是陰界的人一樣,邪惡點,她對我不敢,沒屁事。”
老愛有的時候心大的都能掉出來。
老愛早就想出辦法來了,就是拖着,那個泣生肯定會緊張,也會想辦法對付着,老愛就是想讓她緊張,折磨。我發現老愛是越來越壞了,而且越來越不着調了。
我和老愛喝啤酒,大概他是喝好了。
“走,送鬼去。”
我瞪了他一眼,他到後院就拖着鬼出來,這回是看不到了,就能看到他拖着什麼東西。
我們去了那小子的家門口,老愛在門口砸了三個釘子在門上說。
“定釘,你想取出來都難,鬼就在這門裡,出不來,你回來人,就折騰你一下。”
老愛和我回去了,我琢磨着,這鬼門可是麻煩了,你天天的走,說不定什麼時候就來那麼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