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耽,投降吧,不要做無謂的抵抗。天黑之前,你等若不投降,某隻能將爾等全部盡誅於此了!”馮宇做着最後的勸降努力,他所說的絕不是嚇唬申耽。
即使馮宇不想如此,他也必須這樣做。因爲等到太陽完全落下山去。筑陽軍將無法再對坳底的申軍進行嚴密監視,也就無法再保證他們逃脫不出去,最終可能會造成功虧一簣。
申耽掃視了一眼身邊的這些兵士,吼叫道:“兒郎們,你們可否願與我同生共死。”兵士們轟然應答:“願隨主公同生共死。”
馮宇聽他們如此說,以爲申耽要做最後的困獸之鬥。心裡嘆口氣,這就要下令將坳底敵軍全部射殺。
不料申耽哈哈一笑道:“好,有你們這句話就夠了。”而後又轉身對馮宇高聲喝道:
“汝可敢單獨與某一戰?若你能勝的了我。我等就降於你。若你輸了,便放我們一條生路,可否?若汝不答應,那某隻能與這數百兒郎在此死戰到底了!”
馮宇凝視申耽幾息時間,便毫不猶豫的答應了。這幾息時間裡,馮宇已然將申耽的屬性探查清楚。
申耽雖然身爲主公,但具備將臣屬性。他的將臣等級爲二星,其中智力60,武力60,統帥力80。而武力的二級屬性中,力量這項低於馮宇兩成,敏捷和速度則只有馮宇一半。這就是馮宇敢於接受他挑戰的原因。
申耽見馮宇答應了,便對周邊的兵士們吩咐道:“某若戰死,你們需遵守諾言向此人投降,切莫做無謂抵抗而枉死。”說罷,便順着筑陽軍兵士投下的一根繩索攀出了坳底。
筑陽軍兵士們早已讓開一塊相對平整的空地。馮宇將手中的長槍隨便往地上一杵,擡另一隻手做個手勢,向申耽招呼着說:“汝放馬過來!”
申耽雙刀在手,深吸一口氣,便衝上前來。馮宇卻是槍未擡,腿未動,如同雕塑般。申耽大喜,近至三尺,右手鋼刀已擡到半空中準備劈砍,左手鋼刀卻做捅刺狀。
等申耽兩道刀光閃出,馮宇身影猶然一晃,已不在申耽視線正中。申耽一擊不中,馮宇乘勢用槍桿掃去,將本帶着慣性前衝的申耽一下掃了個狗吃屎。
但馮宇並未乘勝斬殺申耽或叫兵士將其擒拿住。只是在一旁老神在在的等着。申耽爬起來後,再次殺向馮宇,但他的速度和敏捷與馮宇相差太遠,結果依然差不多。
如此三番兩次後,申耽知道對方在做貓鼠之戲。又羞又惱的大喝一聲,再次衝上前來。這次他只是緩慢靠近馮宇,也不躲避防護,只是揮刀亂砍,口中哇哇亂叫,似是要搏命般。
馮宇這纔將手中長槍舞了起來。噹的一聲擋住一刀,而後一個底盤橫掃,一個回合便將申耽掃倒在地,而後呼喝兵士將其綁了。申耽輸的沒話說,但又不服氣,只是赤紅着臉,呼呼的喘着粗氣。
反觀馮宇臉上,一顆汗珠都沒有。馮宇對坳底的申軍兵士喊道:“你們的主將已經落敗,汝等需按照事前約定,速速丟掉兵器,向我軍投降。”
這些兵士們見事情已經如此,只得紛紛丟下兵器。按照筑陽軍兵士的指令,逐一攀出山坳底部。而後被集中看押,解往房陵。
……
房陵城的府邸中,申耽被兵士押解到馮宇面前。馮宇吩咐兵士解開申耽身上的繩索。申耽不屑一顧的說:“這是何故?”
馮宇道:“你已降我,何必再捆綁於你。”
申耽當時沒想到自己會被擒於馮宇之手。他認爲自己搏命而擊的情況下,輸便就是死,所以沒想那麼多。現在他見馮宇如此說,便強詞奪理的說道:
“某已願賭服輸,投降於你。但降於你不等於就要尊奉你爲主公,爲你部曲,替你做事。某說的投降只是放棄抵抗,不再與你爲敵而已。君侯若要某死,某自會以一死兌現諾言,但君侯要我爲你部曲,這是斷不可能。”
馮宇笑道:“誰說要你爲我部曲的。”
申耽疑問道:“那汝是何意?”
馮宇收起笑容,正色說:“沒什麼意圖,就是給你鬆綁,還你自由而已。”
“你意思我可以隨意走動了,難道你不攻打上庸和西城了?”申耽還是不相信馮宇的話,認爲他還有什麼陰謀詭計。
馮宇繼續面無表情的說道:“不,上庸和西城,某志在必得。只是放了你不影響我這一目標的實現,除非你降而復叛,重新率兵對抗於我。但我相信你能遵守諾言。”
“這…”申耽一時語塞,他可以強詞奪理說自己降於馮宇不等於要尊奉馮宇爲主公,但肯定是不能再起兵對抗馮宇,除非他背棄此前的諾言。
“好,既然君侯如此信的過某。那某就謝過君侯了。你可別後悔啊…某這就告辭了。”說罷,申耽就做勢要走。
“等等…”馮宇將他喚住。
申耽心中得意道【我就知道你這點心思,這下讓你自己打了臉吧。】不料馮宇接下來的話讓他呆住了。
“你們出來時是兄弟兩個,如今回去一個,如何向你弟媳,侄子們交待?所以本侯勸你多等幾日,和你弟弟一起返回。”
原來,馮宇從被俘的申軍兵士口中已經知道了申儀被奧區怪物擄走的事情。
他不知道,馮宇如此胸有成竹的樣子,是因爲他系統裡帶有堪比衛星測繪的高精度地圖,還有能俯瞰方圓數公里超大視野。
再以申耽所帶來的人馬中一些有經驗的獵人,和筑陽軍的山地斥候做爲配合,找到申儀的下落還是很有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