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內城的金市大街上,魏軍兵卒在猝不及防之下,被突然衝出的樑軍兵士大量斬殺。街面上滿是捉對激烈廝殺的兵卒。更多的樑兵源源不斷的從地道中衝了出來。
城牆上的戰局,對於魏軍一方而言,也已岌岌可危。隨着傷亡的逐步加大,魏軍兵卒們已開始軍心動搖,節節向城樓梯道上敗退而去。部分兵士甚至偷偷鞋底抹油,向梯道下溜去。
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魏軍陣中突然出現了一員大將,手持長矛親自投入戰團。這人正是魏軍主將夏侯淵。
夏侯淵長槍疾刺,一槍便將一名樑兵挑飛。接着又一槍向着名槍盾兵捅去,槍桿摩擦着盾牌,飛濺出一串的火星後,矛刃洞穿了這名樑兵的胸膛。
連殺兩人的夏侯淵口中還大喊大叫的爲衆魏軍兵士打氣助威。本就要潰敗的魏兵因此士氣復振,再次穩住了陣腳,不僅沒有繼續向後退去。反而將兵線向城頭又挪了兩幾步。
樑軍陣中傳來一聲怒吼道:“魏將休要張狂,華某來也!”
華雄叫完此話,手中長槍已如脫兔子般向夏侯淵襲來。此時夏侯淵的槍矛又扎穿了一名樑軍的屍體,來不及撤回。幸虧他的親兵挺盾爲他擋了這一槍。可惜那盾牌還是未能擋住刺來的槍矛,噗的一聲刺入這名親兵的頭顱。
夏侯淵此時已收回長槍,與華雄戰在一起。片刻後,夏侯淵的汗珠已從額頭淌落,城頭持久的鏖戰也讓華雄心緒焦灼起來。
就在這個時刻,夏侯淵突然聽到城內傳來陣陣喊殺之聲。那些從地道中出來的樑軍終於衝破金市上的魏軍兵卒的阻礙,向此處的城門中涌來。實際上這些樑軍只有數百人,他們與城牆梯道相隔的街區上還有數千魏軍,只要組織得當,這點樑軍是不可能衝到城門附近的。
但是本就對華雄露出怯意的夏侯淵因此更是心智大亂,一不留神便被華雄一槍刺入了肩胛窩中,華雄慘叫一聲,劇痛之下,長槍已脫手掉落在地。三四支樑軍的矛槍毫不猶豫的相繼扎入了他的身體。夏侯淵搖晃着身軀,口鼻中不斷冒出鮮血,倒落在城頭的青石板上。
華雄一個箭步跳將過來,抽出腰間佩刀,手起刀落便砍下了夏侯淵的腦袋,而後提在手中高聲呼喝道:“敵酋夏侯淵已死,汝等還不速速投降!”
那些還在拼殺的魏軍見自己主將被斬,已是心神大亂,有的調頭向城下跑去,有的丟掉兵刃,高舉雙手錶示投降。剩餘的一些魏軍兵士雖然還在頑抗,但很快都倒在樑軍的刀槍劍戟之下。
在華雄的帶領下,登立牆頭的樑軍如同一道洪流般向城下涌去。街道上那些正在圍剿來自地道樑軍的魏軍,在腹背受敵的狀況下,以爲洛陽內城已被樑軍攻破,士氣瞬間崩散。魏軍兵士們不再敢再上前拼殺,開始四散而逃。
很快,洛陽內城的城門一個接着一個被打開。樑軍的重裝鐵騎開始奔馳在內城的青石板路上,大批樑軍槍盾兵簇擁着他們。部分樑軍已殺入當年的漢廷皇宮的南宮和北宮。片刻後,全副武裝,披甲戴胄的馮宇也在羽林軍的簇擁下,進入了洛陽城。
他在羽林親衛的拱衛下,徑直闖入了漢庭故宮的南宮,而後登上了連接南宮和北宮的複道,在這裡他所看見的洛陽與他少年時期所看到的有不少變化,大街小巷,還能看到樑在街道上來回穿梭,搜索清剿着殘餘的魏兵。街旁也跪滿了高舉雙手乞降的魏軍兵士。
一名羽林令兵快步向馮宇走來,稟報道:“稟聖上,豫州,會籍來報!趙雲將軍當下已橫掃汝南淮南,北上攻破許都,正在許都等待聖上新的詔令。周瑜軍團,張任軍團已兵出豫章,席捲江東。孟獲軍團已從南海攻入建寧。”
馮宇身邊的衆將露出欣喜之色,賈詡首先拱手道:“恭喜陛下,如今四海歸一之期已近在咫尺。我軍應以最快速度,速速進軍,攻克僞魏都城鄴城,以防曹丕狗急跳牆,集結兵力孤注一擲的做殊死一搏。只要我們攻破鄴城,曹丕再也難以在各州各郡各縣聚集起兵馬。”
馮宇說到這頓了下接着道:“不過,賈卿所說的也不能不防,曹魏很可能孤注一擲,不惜民力的集結所有青壯,讓他們做爲炮灰與我大梁殊死一搏。我們至少要以最快的速度攻下虎牢關這個要衝之地。朕就令徐榮,典青各領本部軍團直取虎牢關,攻破虎牢關後,典青軍團便出關後北渡黃河,在河北境內進行襲擾做戰。儘可能的拖延魏軍對糧草輜重和兵馬的集結。”
隨着馮宇的詔令下達,徐榮,典青兩個軍團近八千步騎隨即開出洛陽城,直奔虎牢關的所在地成皋。此前停留在洛水中的那些維京船也因已被疏通了航道,駛達了洛陽。
此時的成皋也沒有多少魏軍守軍,守將曹休見黑壓壓一片的樑軍如同潮水般涌來,心裡已是先虛了三分。他立刻着快馬向鄴城方面報告洛陽失守的消息,一面令兵士們做好守城準備,自己私下卻做好開溜的準備。
樑軍用常規的攻城戰法,弩炮石彈轟擊,火爆彈城頭火海覆蓋,雲梯,飛爪軟梯蟻附而上,僅僅小半個時辰的時間,虎牢關的大門就被樑軍打開。魏軍潰兵如同潮水般從虎牢關的東門奔瀉而出,他們身後的樑軍鐵騎一路砍殺到酸棗方纔停住。從虎牢關到酸棗的路上,橫七豎八的屍體隨處可見。